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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禄:值得怀疑,但如果那个人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话,那就不值得怀疑。
不过当然,这话董禄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全夜是指挥使身边的人,他惹不起。
董禄不答话,全夜又是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煞费苦心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可他怎么不领情呢!”
董禄低下头,开始核对账本了,他身份低微,可不能掺和到指挥使和指挥使身边人的关系里面去。
好在全夜并不在意董禄回不回应他,只要有个能听他叨叨的人就行了。
……
江沐之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小姑娘已然忙起来了,嘴上还说着:“我们要配制出皮蛋粉,需要的原料有石灰、石碱和食盐。比例三比三比一就可以,三份石灰和石碱,一份食盐。”
她说话的声音忽然顿住,秀眉微蹙,“买东西的人还没回来么?没东西暂时做不了,要不先说别的吧?”
“行。”大福兴致勃勃,只要能学到新鲜的菜品,他就觉着高兴。
江沐之眉眼柔和了几分,就靠在门边上,安安静静地往里面看。
裴若岁仔细想着,决定先从主食上进行改善,寻常的早点不足以吸引食客们,所以她想做的是广式早茶。
广式早茶在未来时代是出了名的,在整个华国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人人向往的存在,在美食排行榜上几乎是能排到全国第一位!
当然了,裴若岁也是早茶爱好者,当年扫荡过所有知名早茶铺子的。
其中她最喜爱的,当属广式叉烧包。
“那今天我就来教你们做叉烧包。”裴若岁打定了主意,绝对不是因为她也想吃叉烧包,绝对不是!
大福勤学好问:“叉烧包是什么啊?”
“叉烧包和包子很像,但它的内馅比较特殊,甜咸口,滋味鲜美。”裴若岁扫了一眼,除了做红枣馒头的面之外,也有其他普通的、发酵好的面团,等会儿她直接用那个就好。
现在就是先来做馅儿,叉烧包的内馅是灵魂,是核心,是绝对不能忽视的一部分。
“大福你跟我去地窖拿肉吧。”裴若岁唤了他一声,便往门外走,正正好与站在那儿守着的江沐之打了个照面。
想起之前全夜说的话,裴若岁的耳垂不自然地红了一下,她对着江沐之点头示意了下,才下到地窖里面。
地窖挺大,放了几排大白菜,还有她前两天搬进去的酒桶,除此之外,边上摆着木架子,肉类便被串了绳子,挂在上面。
做叉烧包要用的是梅花肉。梅花肉是猪的上肩肉,每头猪身上拢共能割下来的不过五六斤肉而已。瘦肉占比奇高,不过其间也有数条细细的肥肉丝纵横交错,吃起来又嫩又香,还不油腻,鲜美可口。
因此,梅花肉虽然肥肉不多,但价钱也都不便宜,大门大户是会吃梅花肉的。
裴若岁的目光细细地打量了地窖里的肉,但没有一块是梅花肉,她有些失落,“没有猪的上肩肉吗?”
“东家,上肩肉做出来的菜口感好,咱们镇上的猪上肩肉,都是让酒楼买去了!”大福见她不解,开口解释说。
裴若岁默了默,望向他,“可咱们这儿也是酒楼啊?”
大福连咳了几声,对她的这个问题感到几分羞愧,又不得不解释:“东家,你知道的,咱们清安酒楼没什么客人,所以买的菜啊肉啊什么的,也都很少。”
没有食客,也就不用做菜,自然也就不需要买太多的菜和肉,不然全都会浪费掉。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荤菜都非得用梅花肉不可,要是便宜的菜式,大家都用最便宜的肉,而不会强求去买梅花肉。
“那我出去走一趟看看吧。”裴若岁抿了下唇。
今儿个是十四,集市不开集的,只能去看看街头巷尾有没有摆摊的屠夫,再不济,就只能上屠夫家里看看了。
大福提醒了一句:“要是买不着,东家可以去集市往北的第一条胡同最里头那家看看,贾屠夫就住那儿。”
裴若岁应了声:“好。”
她出了地窖,方才掸干净了衣衫上沾染的尘土,江沐之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东家,我陪你一起吧。”
江沐之刻意伪装过的声音与从前的清冷大不相同,要更低沉些,带着一点微哑,拂过耳廓的时候勾得人心颤。
少女的睫毛轻颤,缓声答应下来:“好,辛苦全森你了。”
她记着不能暴露江沐之身份的事儿,于是便称呼他现如今的“代号”。
“东家客气了。”江沐之半躬着身子,说话客客气气的,俨然就是一副小伙计模样,任谁也看不出他是清冷孤高的锦衣卫指挥使。
不过大多锦衣卫的伪装本事都不错,这都是必备技能,更别说位居首位的江沐之了。
两人便并肩出了酒楼,路过全夜的时候,全夜还多看了他们两眼,挤着眼睛,似乎在为自己先前所说的话辩驳。
现在时间还早,镇上不算太热闹,但酒楼食肆已经开门迎客了,路边的早点摊也都支起来了。
街上飘着豆浆浓郁的豆香,馒头里小麦的清香,还有刚出锅油条的那股子炸油味儿,混杂在一起,香极了。
行人的手里拎着刚买的早点,往来匆匆,大约是拎着给家里的孩子老人的。
裴若岁偏头看向江沐之,“早饭你吃过了吗?”
独处的时候,对着江沐之,她好像叫不出别的名字,但又怕被旁人听了去,给江沐之添麻烦,于是索性便把称呼省去了。
“吃过了。”他的作息很稳定,每天固定卯时起,先练武练剑,然后再去吃早饭。
忽地,一点温凉落在了裴若岁鼻尖,很快化开,变得湿漉漉的。
她仰头望天,一片片雪白纷纷扬扬地落下,雪下得很大,不多久便染白了她目光所及之处。
江沐之垂眸,少女乌黑的长发上沾上雪花,竟有一种朝如青丝暮成雪的味道,短短几步路,就像是走到了满头白发。
前世,他没能看见她的白发。这辈子,大约可以的吧?
“岁岁,你冷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