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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之”这个称呼,放眼整个朝堂,也没有半个人敢这么叫的。
任谁见了江沐之,不得尊称一句“江指挥使”?
更别说,裴若岁她还是个姑娘家!
他们家指挥使不是生性清冷,从不近女色的吗?现在怎么会让一个小姑娘叫他叫得这么亲切啊?
全夜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指挥使再也不是从前的指挥使了。
他有些麻木地在前面引路,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爱情大戏,怪不得指挥使不想回京,怪不得指挥使佩戴着个破烂荷包,怪不得指挥使还让他去找橘猫!
原来都是因为,指挥使他开窍了啊!
全夜的想法,后边的裴若岁和江沐之自然是不知道的。穿过大堂,来到后院二层,便是他们休息的地方了。
“那东家你好好休息,小的先退下了。”全夜不敢再多留,他还得继续去找猫,果断寻了个由头便脚底抹油,溜了。
裴若岁看着仿佛落荒而逃的全夜,心中一阵古怪,她应当没有那么吓人吧?
她下意识地回眸去看江沐之,青年目光微沉,紧锁在她的身上,似是藏着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岁岁。”男人轻声唤道。
裴若岁歪了下头,“怎么了?”
“过几天,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他斟酌着言辞,想了许久,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沐之会离开良田村这件事,裴若岁心中早有预料,不过真当他亲自告诉自己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怅然。
他回到帝京,继续做他的江指挥使,想办法完成他该做的事情,而自己留在良田村,努力发家致富。
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嗯,我知道。”她没有问江沐之会去哪里,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大抵算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有些话不需要多说,他们彼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江沐之点点头,“那早点休息。”
“好。”裴若岁回应。
两人便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养精蓄锐,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次日一早醒来,房门口便已经放好了一盆水,裴若岁就着简单地洗漱后,便径直下了楼。
她准备先去厨房看看。
昨天他们从庭院经过上二楼的时候,她还听见厨房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八成是大福大寿熬夜在厨房里学习折腾。
甫一进入厨房,浓郁的豆香便飘了过来,锅里的热豆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大寿控制着火力,大福计算着时间,两人配合十分完美。
裴若岁也不打扰,直到热好豆浆,冲浆结束后,她才出声:“学得很快,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东家,回头你一定要做第一个尝鲜的人!”大福也早就注意到了裴若岁的到来,但因顾及着豆浆,就没上前招呼。
“自然,咱们酒楼里的人,都要最先尝鲜。”裴若岁忍不住笑,杏眼微弯,像月初的上弦月,她又询问:“昨天晚上琢磨得怎么样?”
大福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心口,“东家放心,这回保准不会让你失望!真的!”
“行,那今天的早饭交给你了?”裴若岁说,“要是能过关,这两天咱们就可以把消息散布出去了,咱们清安酒楼必能重回清安镇第一酒楼的位置。”
“好!”大福和大寿齐齐应了声。
裴若岁也自然是放心的,便任由他们先继续忙着了,她出了厨房,直奔大堂。
大堂里,小顺儿已经早早地起来跟着董禄学习了,江沐之不在,全夜则猫在角落里半眯着,脸上的黑眼圈引人注目。
裴若岁走上前,弯着食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才在全夜的对面坐下,“庆福酒楼的事情怎么样了?”
提起庆福酒楼,全夜登时来了精神,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还能怎么样了?当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具体说说?”裴若岁轻挑了下眉梢,对这个结果倒是并不意外。
“听说啊,那捕头杀去庆福酒楼后,拉着掌柜的就一番对峙,他带着刀,把掌柜的吓个半死,加上有人指证,掌柜没多久就承认说是自己陷害咱们了。”
全夜顿了顿,又继续说:“捕头就又追问,尸体去哪了,掌柜自然答不上来,捕头便搜了庆福酒楼,在雅间里翻出来了。当机立断就给庆福酒楼贴了封条,把人都带走审问了。”
“也是活该,但凡他们不这么缺德,哪里会落得这种下场?”裴若岁嗤笑一声,她最是厌烦这种栽赃陷害,勾心斗角的戏码。
“就是说啊!”全夜附和了一句。
裴若岁起身,“你瞧见沐之了么?”
“没,没有。”全夜脑子的弦顿时绷紧,吞吞吐吐地说:“许是还没起床,在房间里吧?”
裴若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便奔着后院又回去了。
“叩叩。”她弯起食指和中指,轻叩门扉,“沐之你醒了么?”
房内没有声音,半晌后一声喵叫回应了她:“喵——”
裴若岁一愣,没再犹豫,抬手一推木门,果然没锁。
榻上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屋里干干净净的,桌上茶盘里的茶杯也未曾动过,俨然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唯一值得留意的,便是窝在椅子上的一只小橘猫,个子不大,大概也就刚出生三四个月的模样。
裴若岁心中隐约有个猜想,联想到全夜方才的犹豫,便能确认个十之八九了。
她走上前,将橘猫抱在怀里,小橘猫并不怕生,还往她的怀里扎了扎,寻了个合适的姿势窝着。
抱起小橘猫后,它身子底下那封被压得皱皱巴巴的信笺也才出现在眼前,拆开后,只有寥寥数笔。
“暂离,勿念,橘子很乖,愿你喜欢。江沐之。”
“不告而别啊……”裴若岁忍不住咂了咂舌,倒也没什么意外的,毕竟她也不喜欢过于悲伤的气氛。
与其搞什么依依不舍的、痛苦的别离,倒不如潇洒坦然地留书一封。
她将信笺收进空间里,又摸了摸橘子的毛发,轻笑了声,“亏他还知道留个伴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