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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你瞧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王艳艳才注意到裴若岁和江沐之手里的东西。
裴若岁抿着唇笑,“拜年哪有不拿东西的?这是应当的,平伯李婶儿也没少照顾我。”
王良打断了他们的寒暄,“艳艳,快别聊了,外头冷,先让裴妹妹和小江兄弟进屋去,暖暖身子。”
“哎,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你说话了。”王艳艳挽住她的胳膊,半带着她往北屋里走,“我爹我娘都可想你了,恨不得让你天天在眼面前晃悠呢。”
王艳艳带着裴若岁在前面走,王良和小顺儿陪在江沐之边上走,这是待客之道,决不能怠慢了谁的。
纵然江指挥使自带强大气场,让人不敢靠近,但礼数也是不能失了的。
进了北屋的门,裴若岁便见到了正在整理桌面的王平,忙叫他:“平伯,我来给您拜年啦。”
说着,她和江沐之一起把东西放在了边上,才坐下。王良还有事儿要忙,就转身出去了,只有王艳艳和小顺儿在一旁陪着。
王平乐呵呵地招呼她:“裴丫头,小江,快过来坐。你也不富裕,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
“过年了,平伯你们也该做身新衣裳,这布料也说不上多好,没多少钱的。”裴若岁客客气气地回答。
她早先便知道王平他们要推辞的,于是并没有买价钱特别昂贵、品质特别好的布料,而是选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几匹布,比他们现在身上穿着的要舒服,又不会让王平他们觉得受之有愧。
她顿了顿,又说起送给王艳艳的首饰和送给小顺儿的吃食,“艳艳姐及笄了,日后不免要谈婚论嫁的,有些首饰撑撑场面更好看的。至于小顺儿的吃食,价钱都便宜得很,再说了,小顺儿以后是要跟着我在酒楼做事的,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一套话下来,说得让王平是没法儿拒绝了。
王平便笑:“裴丫头你这张小嘴真是会说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呢?”
“许是我藏得太深了。”裴若岁顺着他的话茬儿接道。
“今儿个是三十儿,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王平的声音停住,似是在斟酌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平伯想厚着脸皮当回你的家里人,晚上和小江一起过来平伯家吃年夜饭吧?”
王平自然是好心的。这良田村里,能算得上是裴若岁亲戚的,也就钱翠花一家。可钱翠花一家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眼下裴若岁一个人住,他实在不忍心看这么个好日子,裴若岁却自己度过。
裴若岁抿着唇角,不太想答应。大年三十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她要是待在王家,王荣免不了又要整出幺蛾子,把好好的年节折腾得一塌糊涂。
更何况,她也不喜欢王荣,只是顾忌着王平,才一直有所留手罢了。
江沐之看出她的犹豫,难得主动开口说话,随着裴若岁,也唤平伯:“平伯,过年还是开心一点好。”
他没把话说全,给王平留了面子,但言外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裴若岁不好说的话,可以由他来说。
王平重重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二儿子是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他,他们家和裴丫头的关系怎会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也好,裴丫头和小江你们俩凑一起过年,也是可以的。只是莫要让旁人看了去,要被说闲话的。”
“平伯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的。我把江大哥当哥哥看,他把我当成妹妹看,没有什么闲话可传的。”裴若岁习惯性地搬出这套说辞。
王平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打了个转儿,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裴姐姐,你买了什么吃食,我可以现在尝尝么?”小顺儿早就巴巴地望着油纸包好久了,馋得很。
其实照理说,旁人来拜年,东西都是要放着,等客人走了后,再拆开来仔细查看的,只是礼数。
但裴若岁和小顺儿关系亲近,并不在意这些,“小顺儿要是想吃,就拆开吃吧,千万记着要和平伯李婶儿他们分着吃,嗯?”
“小顺儿记得的!”得了裴若岁的准许,小顺儿开心地扑向了油纸包,小手麻利地拆开,油纸包里的糖糕蜜饯也露了出来。
他忍不住叫唤起来:“爹,大姐,是糖糕和蜜饯!”小顺儿拿了一块,先递给裴若岁,“裴姐姐,你该先尝尝。”
这是裴若岁买来送给他的,从情理上来说,他应当先给裴若岁尝的。
“裴姐姐不吃,裴姐姐家里还有呢。”裴若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小顺儿去给平伯吃。”
小顺儿便将糖糕分给王平和王艳艳,没给江沐之,他觉着,裴姐姐家有,就相当于江大哥家里有。
王平家里这边是吃着糖糕,含着蜜饯,一片热闹和谐的模样,钱翠花家里却是被厚重的愁云所笼罩,谁也高兴不起来。
自打那天过后,这家里俨然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是以赵虎子和赵大云为首的倒戈派,另外一边是以钱翠花和钱二云为首的被驱逐派。
两边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就差连饭都各自做各自的了。即便是过年节,他们也没了心思。
此时,他们面对着上门的巧婶,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钱翠花看都没看她一眼:“大年三十儿,你来我家做什么?”
“哎哟,翠花啊,你瞧你这话说的,我一个媒婆,上你们家来,还能有别的事儿?”巧婶亲亲热热地挨着钱翠花坐下,也不见外。
赵大云和赵二云在厢房待着,这会儿在北屋的就只有钱翠花和赵虎子。
“那巧大姐你就直说了吧。”钱翠花平时和巧婶并没有什么交集,短时间内她也压根没想给两个闺女说亲,毕竟,他们还想凭借着裴家给的银钱,搬到镇上,甚至是县里去住,等那会儿再让闺女嫁人,一准能嫁个有钱人家。
巧婶哎了一声,挥了下手里的帕子,掩唇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