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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沐之手里的任务结束,大概就要抛掉农家汉的身份,回归帝京,做他的江指挥使去了。
江沐之偏头看向裴若岁,小姑娘俨然是一副打算扎根在良田村的样子,像是把帝京裴家完全忘在脑后了。
“要买的。不过听村里人说,岁岁你不是良田村的人?”他斟酌了下言辞,才很轻地开了口,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裴若岁脚下步子一顿,“嗯,我原是帝京人。”
“不打算回去了吗?”他问。
自然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少女目光远远望向土路的尽头,“以后会回去的。”
等她能够将帝京裴家踩在脚下的时候,等她能确保裴廉不会有机会陷害江沐之的时候。
……
彼时,昌宁县县衙门。
“你有何冤屈啊?”县令这会儿还没睡醒,声音都懒懒散散的。
全夜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来,“这人私自撕毁我们东家和掌柜的契约,是犯了大景国律法的!”
“就这么个事儿啊?”县令不以为然,现在的平头老百姓还真是事儿多,连这么点小事都要跑来县衙门麻烦他,“你们自己私下了结就完了,还上什么公堂啊?”
庆福酒楼的伙计顿时松了口气,忙抬手抹掉脑门上的汗,还好,县令并不管这种小事儿,不然他可就要完了。
全夜眼底藏着些许嘲讽,面上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县令大人,小的今日前来,特地为您带了份礼物,还请您笑纳。”
县令生出几分兴致,“哦?什么礼物?”
全夜答:“是您最喜爱的东西,此时就放在院子里。”
“来人,去把那东西拿来。”
衙役很快便将大虫抬了上来,县令的眼底涌出贪婪之色,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
全夜躬身,指着伙计说:“还请县令大人对这等小人严惩不贷。”
“那是自然,本县令最是看不惯这种破坏他人财物契约的人了。”县令大手一挥,“来人啊,把这个杂碎给本县令关进牢房里去,狠狠地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多谢县令大人。”全夜唇角勾起满意的笑。
……
裴若岁早先出门的时候便带了银钱,这会儿便和江沐之直奔王平家去了。江沐之身上没带钱,裴若岁便打算先替他付了钱,地契直接给他。
“平伯,您在家吗?”她敲响王平家北屋的木门。
她的声音,王平再熟悉不过了,忙打开门,请她和江沐之到屋里坐。李英子也给他们倒上了两杯热水,让他们暖暖身子。
“裴丫头,吃过了没?要是没吃,让你李婶儿给你弄点去。”王平乐呵呵地问道。
“不劳烦李婶儿了,我们吃过了。今天过来找平伯您,主要是想跟您买几亩地的。”裴若岁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就点明了来意。
村里面闲置荒地的地契,都是由村长代为管理的,村里人要是想买地,直接找村长就行。而村长则需要做下记录,上报里正,方便秋收后的征税。
王平吃了一惊,“裴丫头你买地做什么?”
他们这儿的土地贫瘠,已经很少有人会买地了。每家每户的田地,基本都保持着家里人能忙活得过来的亩数,不多不少。
再多的田地,种不过来也是白瞎。他们总不可能去雇长工,不仅赚不回来,还要倒贴钱。
“距离开春也不远了,我想着买几亩地先翻着,开春也好播种。”裴若岁认真解释说,“而且还得麻烦平伯,帮我问问咱们村儿有没有乐意做短工,来翻耕土地的。”
到底还是个孩子,压根没有金钱的概念,才赚了点钱就肆意挥霍。
王平叹了口气,不舍得她误入歧途,忍不住劝她:“咱们村的地你也知道的,种不出来什么,有那钱,你还不如去经营镇上的酒楼呢。”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但就没有帮助村里人的合理方式了。
而且,用未来时代种子种出来的蔬菜水果粮食,味道口感也都要更胜一筹,作为酒楼菜肴的原材料,也会更有竞争力一些。
这种理由显然是没法儿说给王平听的。
裴若岁想了下,决定用农民的思想来劝说他:“平伯,土地是咱们农家人的命根子,哪家哪户不得有上个几亩地的?”
“可裴丫头你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咱们村儿的,而且,你身体不好,自己也种不了地。短工又是不值当的。”王平苦口婆心地劝说。
挨不住王平这一番狂轰滥炸,她只好假意让步:“那平伯,我就试试,要实在不行,我再把土地转手出去,可以吗?”
小姑娘眉眼间的坚决不似作假,嗓音虽然温软,但语气俨然是不容人拒绝的。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王平拿她没法儿,“好吧,那你打算买几亩地?”
“平伯,咱们村儿的荒地多少两银子一亩啊?”裴若岁先打听价钱。
王平:“咱们村的荒地都没人买的,一亩地也很便宜,就五两银子。若是换做其他地方的肥沃土地,一亩地是要卖到十几两银子的。”
“先买十亩地吧。”裴若岁估摸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银两,再算上要请短工的银钱,总得留出个富余来。
王平沉默:“……”
刚才还说就是试试,转头就要买十亩地,这像是试试的样子吗?
瞥见王平的神情,裴若岁忙找补了一句,“这十亩地是我和江大哥一起买的。”
一人五亩地,应该就显着没那么多了吧?
“行。”王平到底是妥协了,“村北头闲置的荒地不多了,应当还有六七亩,余下的就都在村东头了,离你们家都不近。怎么说?”
“都买村东头的吧,挨在一起也方便些。”裴若岁下了决定,村里人虽然也有人的地在村东头,但远比村北头少得多,这样她即便是有什么异常行为,也不容易被发现。
“我去给你拿地契,然后立契约。”王平起身,去柜子里翻找出来地契,又拿来了纸笔放在桌上。
之前买院子是没有立契约的,但这次土地的买卖是要立的。哪个人从村长手里买走了土地,秋收后便要缴税的,契约便是证明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