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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原氏工作什么的,话说自己现在才大二吧, 想这些是不是有点早, 缪以秋还没回答,原修先开口了:“未来选择什么职业都由她自己决定, 现在还为时过早, 我也不想多加干涉。”
原明知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若有所思,自从两年前他知道原修回B市是为了什么之后, 就知道这个叫缪以秋的女子对他这个儿子的影响是比任何人都大的。他从头到尾都是客客气气的,此时对着缪以秋说道:“我是原修的父亲, 也直接称呼你一声以秋了。就像你阿姨说的, 如果以后毕业了想要到原氏工作的话, 可以直接联系叔叔,有其他意愿也不要紧,还有,平时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们也能帮忙。”
缪以秋受宠若惊, 连声道谢。接下来的时间一切几乎是由原明知掌控话题的,不同于一把年纪还颇有些多愁善感加之烂漫的妻子,他的情商要高很多,总是能有办法让人如沐春风、不生恶感的。之前他之所有由着慕容,是因为对方在原晗面前也是那样的,却忘了两个儿子之间的实际情况不同。
而且要是缪以秋是原晗的女朋友, 夫妻两不要说马上接受了, 不挑剔几番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放在原修面前却不敢多加干涉,归根究底就是他们没有那个底气和立场去干涉原修的决定而已。毕竟是他们有所亏欠不是吗,而且原修的身体,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隐患,将来就算结婚,缪以秋这样的选择已经很不错了。
当吃完饭回去,慕容跟丈夫说出这么一番话之后,还征询他的意见:“明知,你说对不对?”
原明知坐在她身边,双腿交叠,平滑的西装裤上不见一丝褶皱,他双手交握,露出左手手腕上高档的定制手表。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们两个的事,我们不要多加干涉,由着他们去就行了。”
慕容急切道:“这怎么可以,如果他们准备结婚了呢?”接着又有些忧虑:“其实我看缪小姐挺不错的,就是瘦了一点,估计也照顾不好原修。原修也很瘦,我真是担心。”
“如果他们准备结婚了,就等结婚的时候再说。”原明知一句话终止了话题。
当原晗去英国读书之后,慕容对原修的关注是越来越多了,而原修对此庆幸,好在原明知出席任何场合宴会都会带上她,她也有自己的太太圈,不然这三番两次的,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缪以秋和原修还是那个接他们的司机送回去的,这次司机开出去一段路之后才在开始后悔,他又忘记把隔离板升起来了,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两人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怎么,不喜欢这个镯子吗?”原修看着缪以秋一直拿着那个首饰盒看着里面的绯色玉镯问道。
“它很漂亮,”缪以秋道:“而且我觉得它的价格肯定更漂亮,不过小哥哥你认识这是什么翡翠吗?”
原修不动声色的说道:“今晚肯定会把证书送过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缪以秋叹了口气把盒子盖上塞到了原修手上:“你帮我保管吧!”
原修虽然对慕容送这样一个礼物给缪以秋无感,但是真的被退回来了,还是皱了皱眉头,这是代表不接受的意思吗?但是他很快就听对方说道:“我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就是你送我钻石手链了,哦,还有项链,我带着这个东西,出门的话我怕被抢。”
“不过我还以为自己会被刁难呢?”缪以秋托腮看着车窗外,不轻不重道:“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甩你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然后离开我的儿子。毕竟原家这么有钱不是吗?”
原修啼笑皆非:“就算在有钱,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缪以秋转头对着他问:“那甩支票呢?”
“甩支票肯定有,但是没那么多的,而且他们想要拆散一对人的方法多的是,”原修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的刘海:“不过你对我来说,不管多少个五百万,都是比不上的。”
司机面无表情dog脸,他果然应该把隔板升起来的。
原修继续道:“你不要管他们怎么想,你管我怎么想就好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我所想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一切都如你所愿。
缪以秋把头靠在原修的肩膀上不说话,察觉到身后安静下来,司机的面瘫脸终于可以放松了一点。到了目的地,他首先下车,走到后座拉开车门,抬头看了看两人走进小区,心想这里安静是安静,绿化也很好,如果是他的话,一辈子有一幢这里的房子,做梦都要笑醒了。但是对于原家那么大的家业来说,大儿子住在这里,小儿子是继承人,总一种他被流放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那两个已经快看不见的身影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目光。缪以秋突然对着原修问道:“小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
缪以秋又哑然了,说不太上来,最后只能道:“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晚上那个关于镯子的证书果然被送过来了,上面写了长长一串,缪以秋只注意到了是鸡冠红天然红翡,价格两百二十万港币。果真是价格美丽,反正她肯定不会戴出去的。
将一切交给原修后便回了房间,休息前,一周起码打五个电话视频三次的季岚女士来电响起,缪以秋看了一眼,已经有一套流程了,手机依旧放在桌上,她拿出耳机连接后带上,接通了电话:“妈妈?”
“以秋干什么呢?”
“看电视。”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看电视的吗?”季岚有些奇怪,要知道在家女儿基本上不看电视,有时见到她看的电视剧还会默默的走开。用女儿的话说是,万一被影响了就不好了。
缪以秋是捧着笔记本看的,现在除了调低声音,也没有按暂停:“我看的美剧,《行尸走肉》,是讲生化危机的。”
季岚听的一头雾水:“《行尸走肉》?还有生化危机是什么?”
“就是丧尸你知道吧,因为感染了某种病毒,人类失去神智变成了丧尸,还喜欢吃新鲜的血肉,包括同类的那种,全球性的病毒爆发。”
季岚沉默了一下问道:“是灾难片不?”
缪以秋想了一下该片的类型划分有:冒险、剧情、恐怖、惊悚还有感情,不过用灾难片来形容的话,好像也没毛病,:“可以这么说,现在都第七季了。”
“能拍那么久,里面人类还没灭绝啊?”
缪以秋被季岚女士逗笑了:“当然,人类还是有很多坚强的战士的。”她想起了爸爸以前常常逗她说的话:“要做一个坚强的战士。”
季岚又问她现在是在宿舍里还是在外面住,要是在宿舍里会不会影响室友么?
缪以秋无奈道:“妈妈,现在还不到十点,而且就算在宿舍住,我也可以带耳机。”
“就算,那么就是不在喽。”季岚很快抓住了重点。
“是,我现在在星月花园。”缪以秋道:“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呢?”
季岚当然知道星月花园是原修住的小区,他们家买的压根不在这里,当然,她也不会说你怎么住到那么去了之类的话,从高中起缪以秋就有住在原修家里的经历,现在矫情好像晚了一点。
不过她还是说道:“以秋,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知道吗?”
“妈妈你放心。”缪以秋道:“我可是低风险人群。”
季岚:“……”总觉得在鸡和鸭讲一样,接着她又问了一些关于学习还有生活上的琐事,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才挂点电话。所以每次起码四十分钟以上的通话,怎么能不配备耳机呢?缪以秋把那一集的剧情往前拖了一点,要知道她刚刚那一段都没看。
可是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念叨,辣鸡,被剪了这么多不怕前后剧情衔接不上吗?
L市,季岚挂断了电话,转头问正在看足球赛的丈夫:“你知道《行尸走肉》吗?”
缪裘卓眼睛都没有从电视上拔下来,像是钉在上面一样,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妻子的话:“那四个字怎么写的?”
这一看就是没听过的,季岚也就不搭理他了,自己拿出手机默默的直接在网上搜索,结果跳出来一大堆问可以在什么地方看的。这剧不能看吗?当她找到了一个可以看的地方点进去之后,才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明白它为什么会被禁了,这么血腥的片子,看着它,真的吃得下饭吗?
对此缪以秋应该会很无辜的回答,还好吧,而且她也不是在吃饭的时候看的。而季岚只觉得,没想到自己女儿接受程度这么高,以前还以为她很胆小呢?
缪裘卓看完了球赛,准备洗漱后睡觉,听着妻子手机里不断传出来的尖叫,还是外国人的尖叫,走过去看了一下,一见之下也呆了一下:“你看的这是什么啊?血淋淋的,脸上的肉居然还会掉下来。”
话音刚落,他说的那个在破败城市里游走的丧尸因为被地上的障碍物绊了一下,摔在地上,顿时把整个眼珠子掉了下来,只留一个血洞,另外一个也要掉不掉的。他沉默了一下后问道:“这是恐怖片吗?这人还活着不,好端端的怎么看这样的东西了?”
季岚也觉得自己年纪大,接受不来年轻人的东西,关掉了视频推着他一起去洗漱:“你是你女儿最近在看的美剧,我搜来看看。现在太晚了,下次我得打电话跟她说说,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点正经的。”
缪裘卓道:“别刻意提,委婉一点,要不我来说吧。”
缪以秋如果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的,话说她只是看个美剧,而且生化危机也是假的,两人怎么能这么上纲上线呢?!
不过她此刻不知道,差不多十点半就开始打哈欠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缪以秋第二天早上有课,不过大学里没早自习,课程开始的还晚,八点五十才上课,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吃完早饭之后还能跟原修在小区里走几圈锻炼身体。原修偶尔也会送她去上课,这么一来的结果是或多或少都会有人认识他们两,即使喊不出他们的名字。
小区里年纪轻的要上班、年纪小的要上学,两人闲逛遇上的也只有带不到学龄孩子的爷爷奶奶,以及遛狗、或是围在一起跳操打拳的大叔大妈。
这个是一个高档小区,还靠近高校,退休的老师还挺多的,快两年了,他们有心关注的也知道缪以秋是B大的学生,一看着她抱着书出来认识的就说:“上课去了?”
也有人对着原修喊:“送女朋友上学去了?”
感谢这是一个素质较高的小区,不会有人对他们两住在一起发表什么看法意见,就算有嘀咕的也不会有人到他们面前说。两人一边打招呼一边应声,走出去好久缪以秋才挤眉弄眼的对着原修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原修同学,要负起你的责任来啊!”
原修看着她道:“我求之不得,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对我负责了。”
缪以秋干咳了一声,挥着手对他道:“好了,我去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她去了教室,才坐下大学里跟她分配在同一个宿舍的女生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站在她面前喊了医生:“缪以秋。”
缪以秋抬头对着她温和的问:“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宿舍开学时候买的水票用完了,现在要买新的了,二十张,四个人平均,每个人分摊五十块钱。”她说的水票是饮水机桶装水的水票,每个宿舍都有一个饮水机,水票到学校内定点送水的地方买,一张一桶,还会给你送到宿舍门口。
“你不住宿舍,但是偶尔也回来,也常常午休,我们电费水费不收你的了,水票钱必须分摊。”她像是怕缪以秋拒绝一样,这话说的不容反驳。
缪以秋依旧温和道:“我现在身上没带现金,给你转账可以吗?”
站着的女生脸上似乎呆了一下,好像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接着听完她的话又僵硬着脸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转另外一个人吧。”她对着阶梯教室几排后的人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缪以秋同学说没带现金,转账到你那里吧。”
“行。”来人应的很干脆。
缪以秋给这位室友转了钱,对方还对着她邀请:“明天晚上我们寝室约好了一起出去吃火锅,你来吗?”最后还强调:“AA制。”
“我肠胃差,吃不了火锅,”缪以秋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而且明天我有事,不能赴约,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两人回到了后面几排坐着,另外一个室友好像坐在两人后面,她跟其他女生走的近,见她们回来戳了戳其中一个的背凑近问道:“缪以秋给钱了吗?”
“给了。”
她翻了一个白眼,意有所指道:“我就说肯定会给的,她看着就不像是没钱的人,偏偏某些人以己度人,别人还没说什么,就一个劲的猜测别人不愿意给这个钱,先在自己脑子里对着她吵一架,接着露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冲过去,也不知道做给谁看,谁知道脑子里准备了多少争论的话。”
被指桑骂槐的人听不下去了,转头等着她道:“你说谁呢?”
“谁承认就说谁喽,穷不要紧,一副我穷我有理,我穷的弱势的样子,就是让人看不惯!”
“你!”
“……好了好了,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们两别吵了!”夹在中间的一脸头疼的劝架,总觉得自己心力交瘁。
缪以秋对这些机锋一无所知,两天后因为上午最后一节和下午第一节都有课,原修和刘姨那天也出门了,她便照常回宿舍午休。
她们宿舍每个人的床都在上铺,下铺是对应的书桌,只不过她的桌上大部分是别人的东西。因为好几天没来睡了,她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床单和薄被,打算把现在铺着的那一套换下来,然后拿到楼下洗衣机里去洗,然后拿回来晒。今天天气好,下午差不多能也干了。
刚刚铺好床,她就看到一个室友走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震的整个宿舍都跟着这一声晃动了一下似得,旁边的几个宿舍传来了几声抱怨,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失。
她们宿舍本来还有人在说话,此时安静的像是坟场一样,缪以秋探出头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真的看到了从门沿上掉下来的灰尘在空中飘扬。她察觉到宿舍里的氛围怪怪的,转头对着两人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对床的女生安静后一声嗤笑:“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你三天换一次床单被套,自己一个学期也不换一次,心里自卑了呗。”
缪以秋:“……”
另外一个室友看上去常年偏头痛:“好了,少说几句吧,离毕业还有两年多呢?我们还要一个寝室住下去。”
对床的女生哼了一声:“我也不是不想跟她打好关系,可是你看看她的样子,我花几百块钱出去吃一顿饭、买一盒化妆品回来都能阴阳怪气的说几句类似于:你们这种不用努力就什么都有的人是不会懂她们这种需要自己努力拼搏人的想法的。”
“她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努力了,我的成绩也是自己考进来的,又不是花钱砸进来的,我也不是本地人试卷不同,全世界就她努力?!还有,刚搬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她家穷,我也没鄙视她啊,她倒好,先开始仇富了,我就是看不惯她,有本事换宿舍啊!”
缪以秋:“……”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女生先搬了宿舍,她刚好周五要复习,相比于在图书馆看书,她更不介意在寝室里看书,两人就在楼梯上遇见了。对方看到她时还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缪以秋,今天也不回去休息吗?”
“我准备在宿舍里复习,”缪以秋朝着她示意了手中的书,见她手上拖着行李箱,滚着轮子往外走,走在一起的拎着行李的叔叔先下楼了,还让她快一点。
缪以秋便问:“你这是?”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感觉还是一个人住自在。”
缪以秋也不多问,只是说:“一个人住还是要注意安全的,那你以后不住宿舍了?”
“是啊,三观不同无法交流,既然对方退不起,只有我退喽。”她耸了耸肩后对着缪以秋说再见:“我们下次有机会约一起吃饭,其实我也不喜欢吃火锅来着。”
缪以秋跟她说再见后回到了宿舍,发现对方的东西也没有全部搬走,比如一些用了一半的化妆品好友床上的床单被子都留着了,但是也显得一下子变的空荡荡了,因为她的东西也没多少,以后这个寝室相当于两个人住了。
此时一个室友坐在椅子上,一个躺在床上,见她开门进来,那个坐在椅子上的抬头看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一样,盯着她看了一会后,一言不发的撇开了头。
缪以秋:“……”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