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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保重身体!”一个清越的声音传了过来,杨莹儿和环儿顿时如遭雷击,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个俊朗的少年俏生生的站在院中。
“言儿,你终于回来了!”杨莹儿热泪盈眶,飞也似的投入赵莫言的怀中。
赵莫言心中微微酸楚,却勾起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母亲,言儿有些贪玩了,让你担心了。”
“没事,没事。”杨莹儿抹了一把泪珠,忽的想起什么一样,连忙道,“你是不是也被那该死的皇帝抓起来了?”
“哈哈哈……”赵莫言的笑声穿云裂石,“就凭他?我不去找他麻烦已经是好的,若是惹我,他那宫殿我也给他推平了!”
沧海仙前世从没有经过父母之爱,今生虽然只度过十余个春秋,但是赵无敌和杨莹儿那种不保留的爱让他一颗千年冰冷的心渐渐开始融化,尤其是在太古心经潜移默化的侵蚀道心之后,赵莫言行事便愈发朝着随心而为,父母便是他首要关心之人,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希嘉公国马不停蹄的赶回铁骑了。
简单的安慰了一下杨莹儿,赵莫言也是从她的口中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情况,两月前赵无敌在一次例行的剿匪时,临时作为参将的赵蒙却是无意中搜罗到一枚奇怪的宠兽蛋,经过族中鉴定师的鉴定,这是一枚九级巅峰的宠兽蛋,虽然不知道品种,但是忠心于铁骑的赵无敌自然的将这枚宠兽蛋进贡给了皇帝,一同和宠兽蛋进贡的还有两名绝色的美女,也是在剿匪过程中俘获的,自此之后铁骑皇宫就进入了封闭期,紧接着皇帝发布诏令招募了一群不知从哪里来的黑甲骑士,唤做玄夔军,不仅替代了原火龙军的全体职务,更是将火龙军统帅的赵无敌以叛国罪羁押了起来,赵家一众宗族亲属死走逃亡,偌大的赵府也就剩下她们主仆二人而已。
赵蒙?赵莫言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略一回忆发现这人却是赵恬的父亲,当日赵莫言戳穿赵恬婚前失贞的丑事之后,这两父女便被暴怒的赵无敌逐出议事厅,后来赵恬竟是直接找上了三皇子,在赵莫言前往学院的路上截杀,没想到竟被赵莫言以祝由术轻巧借三皇子之手除之,没想到这还有漏网之鱼啊。
想到这里,赵莫言取出两件八卦仙衣递给杨莹儿道:“母亲别急,我先去看看情况如何,这两件霞衣可以隐藏你们的身形气息三个时辰,如果遇到危险你们两个可以披上它避难。”
杨莹儿拉住赵莫言的手道:“言儿,你别去,太危险了,你要是……”
赵莫言微微一笑,骤然放出道元鼎,五色流光萦绕的道元鼎神采奕奕,落在地上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响声,鼎上五色烟霞萦绕不散,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香气,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杨莹儿眼睛瞪得大大的,虽然她没有修为,但是也至少有些见识,这种气势即便是丈夫的麟火剑也未曾有过,这是妥妥的神器啊,儿子竟然能御使这样的神物!
赵莫言捏动剑诀,道元鼎开始旋转起来,不多时出现了一柄赤红色的长剑,杨莹儿视线落在那把长剑上顿时热泪盈眶,那正是丈夫的佩剑——麟火剑!
来时的路上,赵莫言利用道元鼎将麟火剑冲寻淬炼,辅以收集自唐六合坟冢之中的龙血石重新打造,如今的麟火剑尽管外貌还和之前一样,但是内里已经脱胎换骨,此时的麟火剑已经是一柄准仙剑了,就差融入一名剑魂便可以突破凡兵壁垒,跻身仙武的行列。
赵莫言将麟火剑交给杨莹儿,随手掐了个剑诀,麟火剑便缩小至牙签大小,杨莹儿看着掌心细小的麟火剑,顿时头脑一阵发蒙,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赵莫言却是轻轻点在她额头上,将一篇粗浅的御剑法门传授给她,这篇御剑术还未脱离凡间武学的范畴,其中一些部分还经过了赵莫言的删减,但是御使牙签般大小的麟火剑却是绰绰有余,如此细小的飞剑难以防范,有心算无心之下即便是地级巅峰的高手也未能讨去好。
安顿了杨莹儿,赵莫言披上八卦仙衣,马不停蹄的朝着天牢的方向赶去,一路上数拨黑甲守卫无人能察觉他的踪迹。
就在快要进入皇城内城的时候,一个明显高一等级的黑甲骑士似乎隐隐察觉出了赵莫言的踪迹。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黑甲骑士皱着眉仔细的观察这四周。
其余的骑士认真观察片刻后纷纷笑道:“这傻子,哪里来的什么不对的地方,最不对的就是你了吧?”
那黑甲骑士摇了摇头,他的罡魂是一只地穴魔蛛,善于感知周围的轻微颤动,也擅长在黑暗中潜伏捕获,凭借这项天赋,他在战场上取得了不小的功绩,才能爬到这样的地位,他对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很是自信,但今天似乎是翻了车。
有惊无险的绕过这个守卫,赵莫言轻轻的松了口气,却也是得到了个教训,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多种多样的罡魂,一些罡魂的特殊能力甚至能超越单纯的道术神通,这一点在以后却是要加倍注意了。
皇宫的天牢历来都是一个极为严密的所在,其入口一般都位于皇宫内院之中,铁骑公国的天牢也不例外,赵莫言废了一番手段才绕开皇宫中两名天级巅峰的护国剑圣的眼线,好容易来到天牢门口,那里居然还有一名气息不弱于护国剑圣的存在,而且在周围明显还有大量潜伏的地级巅峰至天级初期的高手,将一座天牢愣是围的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不过这倒是难不倒赵莫言,毕竟道法神通里遁术可是不少,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轻轻将皇宫地板上的石砖撬开,露出里面橙黄色的泥土,站在土地上,赵莫言捏动法诀,身体竟是滋溜一下钻进土中,如一只鼹鼠一般悄无声息的朝天牢遁去。
‘哗啦’天牢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头,紧接着身体和四肢也随之钻了上来。
“呸!”赵莫言抹了一把脸上恶臭的污水怒道,“你丫的就不能好好的刷刷地面?安个排水渠不行啊?”
“额……”
赵莫言骂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貌似钻出来的地方不是很妥当,正好在一间刑房之中,左手边的架子上挂着一具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体,是死是活尚未可知,右手边则是两个正在给皮鞭上抹粗盐的酷吏,几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地上钻出来的那个人,
“来人啊,有……”其中一个酷吏反应过来,正准备喊叫,眼前突然青光一闪,一柄通透如玉一般的小刀便出现在了他的咽喉上,逆流的呛血压制住他的声带,让他一声都叫不出来。
赵莫言晃了晃手上的另一把小刀,笑吟吟的对着另外一个酷吏道:“你也可以叫,不过我的小刀可是比声音更快的哟!”
那酷吏脸上顿时一垮,刚刚兴起的小心思也熄灭了。
噔噔噔,被第一名酷吏声音吸引而来的守卫快速的跑了过来,轻轻敲了敲刑房的大门道:“刚才听到你们的叫声,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小刀,剩下的那名酷吏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小脸,大声道:“我这没事,刚刚看见一只比猫还大的老鼠,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