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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平忽然想起来,两个月前的一个半夜,他听到十常侍阴谋时,就曾听张周说文萝有问题,只是他当时没有多想。
“谁?能查到是谁嚒?”他的声音干涩无力,谁又能想到,这个悉心照顾了他五年的温柔女子,竟是他人派来的卧底!
一切的温柔,莫非都是一场阴谋?他顿时感到心寒,有很疲惫,他讨厌这种无休止被人算计的感觉。
“臣无能,查不出宫外之事。”耿忠惭然道。
姬平闭上了眼睛,其实不用耿忠去查,他也有了猜测,是那个人嚒?袁绍!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人。或许是曹操?应该不会,曹操这个时期似乎并无异心。
只是文萝又是袁绍的什么人?
风雨未至,姬平的心却先乱了起来。
十常侍出宫的第三个晚上,文萝在给他宽衣后,紧紧抱住了他。
姬平虽然性子温和,自制力也强,但这段时间修炼御龙经,精力一日比一日旺盛,此时美人投怀,温软的身子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立时成了最浓烈的情药。
何况姬平对这女子还有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恨和暴戾,或许是原本刘辩的,或许是他的,反正他也分不清了。
欲望的爆发,如同洪水滔滔难以遏制,他是个男人,哪还能忍得住,一把抱起文萝,扔在榻上。
文萝的身子很软,肌肤滑腻,樱唇香舌,明眸脉脉,端庄中又透着妩媚,一向温和的姬平却很粗暴,撕开文萝的衣裳,剑及履及,他身子一僵。
“她还是处子……”姬平心中舒服了点,多了几分愧疚。
说来文萝也只是个弱女子,怕也是身不由己,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了自己五年,几乎陪伴了自己的前半生,可是自己却没能给她什么。
总归还是自己欠她良多。
他低头看着文萝梨花带雨的哀伤和欲拒还迎的媚态,心中涌起一股怜惜,再次奋战起来,这次动作却温柔了很多。
文萝咬紧牙,却禁不住轻声呢喃起来:“陛下……良人……”。
接下来的几天,姬平并没有去揭穿文萝,也没有旁敲侧击,而是全心全意享受着这场爱欲交缠的感情,二人缱绻缠绵,欲生欲死,弄的霍小玉每天都是红着脸躲着他们。
姬平沉浸在温柔乡里,几乎忘却了大难即将临头,直到十常侍再次回宫。
十常侍的回宫,源于何后的愤怒。
何后的妹妹,也就是姬平的姨娘嫁给了张让的儿子,这个姨娘通过舞阳君向何后哭诉,大将军派司隶校尉袁绍,传令各州郡逮捕了宦官们的亲属。
何后派人质问何进,何进却茫然不知。
何后顿时明白了,这依旧是那些士人搞出来的,登时怒不可遏。
她自认已经退了一大步,让宦官交出权力,如今士人掌控宫内宫外一切事务,却犹自不休,他们已经完全无视了皇权,还敢假冒大将军之令,这让何后惊怒不已,如此说来,那些士人是不是也能调动大将军手下的禁卫军?
她一发狠,便又把十常侍召了回来。
十常侍的回宫在姬平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在意,他此时的注意力在宫外,趁着这几日的功夫,耿忠派出的亲信联系上了暗伏在河东郡的张辽。
张辽并没有深入并州北部,而是在上党和河东边地招募了八百青壮,借口继续招兵,滞留在河东郡的东垣县,位于雒阳西北部,与雒阳隔河侧望,日夜操练。
董卓虽然驻兵河东,但主要在治所安邑,掌控盐池、风陵渡一带,更在汾河北部平阳防范河西起兵的白波军。
而河东郡群山交错,张辽隐蔽的东垣县,与安邑隔着中条山,何况只有八百多人,放在一个大郡中连朵水花也溅不起来,一时也不虞董卓关注。
虽然皇甫嵩那边还没有消息,但联系上了张辽,便让姬平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张辽募兵用了一个月,整训新兵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纵然是青壮,一时也没有太强的战斗力。
姬平又去请求何后,从皇宫太仓和武库调拨一批粮食武器给张辽,他要用精锐的武器来弥补训练的不足。
何后有些犹豫,姬平直言道:“如今董卓屯兵京师之外,只在咫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必须掌控自己的一支精兵,驻扎在雒阳附近,以防董卓有不臣之心。”
这个理由足够,何后毫不犹豫再次批了,但这事要隐瞒尚书台和十常侍,如今士人和十常侍都在宫中有眼线,实行起来很难。
姬平再次想起了耿忠提过的一件事,十常侍偷偷运送粮食、布帛和金钱珠玉出宫,他本就想借这个事做文章,此时正好用上。
他让耿忠以大敌在外,宦官需齐心协力为由,向张让和赵忠等人暗示暂时联合,并建议他们趁机再运出一些粮食和珍宝,不然再次被赶出皇宫之后就没这个中饱私囊的机会了。
张让和赵忠在州郡的家属刚刚被逮捕,正是元气大伤之时,得到耿忠暗示,顿时大喜,忙从中帮衬,而姬平则偷偷在这批货物中加上了武库中的精锐兵器,特别是精弓劲弩。
张让和赵忠在雒阳都有府邸,但为了防止何进抄他们在雒阳的家,他们直接运往老家,张让老家在颍川,而赵忠老家在黄河之北的安平,需要渡河,所以张让家有庞大的车队,而赵忠家则有一支船队。
谷门侯被十常侍收买,耿忠带队轻易从谷门出宫,直奔北邙,在黄河边上小平津渡口将这些粮食、武器和珍宝,全交给了偷偷渡河而来的张辽,顺便夺了张让的车队和赵忠的船队,狠狠的阴了张让和赵忠一把。
跟车的十常侍亲信,全部被张辽带去了河东郡,耿忠则伪装一名小宦官偷偷回了宫。
姬平知道大乱很快就要来了,他打的是个时间差,很快张让等人就没时间也没机会去顾及这些了。
八月二十二,大变前三日,荀攸进宫,姬平将自己的谋划告知了荀攸。
荀攸虽然对他为何笃定八月二十五日会发生宫变感到好奇,但却没有多问,也没有提什么意见,让姬平有些失望。
同一天,姬平在唐婉的寝宫里偷偷召见了十常侍中的毕岚,那个唯一有点人性的中常侍。
“尔等下毒一事,朕早已知晓。”姬平当头第一句话,便让毕岚面如土色,伏地颤呼:“老奴有负天恩,请陛下赐死。”
姬平没有多说,只淡淡的道:“朕于你等无恩,但先帝对你们确实不错,朕这几日安排了耿忠做些事,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这两日配合好耿忠。”
毕岚抬起头,愕然看了姬平一样,他没想到姬平居然这么轻易放了他,要知道谋害天子,可是族灭全族的大罪,随即颤声低泣道:“老奴谨遵陛下之令。”
唐婉对于这一切惊愕之极,大难临头,姬平也不隐瞒,对面色苍白的唐婉说明了一切。
很快到了中平六年八月二十五,自灵帝驾崩、诛杀蹇硕后,大将军何进第一次来到了后·宫。
姬平也在。这两日,宫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到处都是宦官影影憧憧,他便时时守着母亲,以防万一。
三天前,他便对耿忠安排好了一切,除了何后,唐婉、文萝和霍小玉都知道大难将至,几女自然都要随他逃走。
如今人事已尽,是生是死,他只能听由天命了。
他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或许,看似平和的他,骨子里也隐藏着一种冒险和刺激的天性。
“太后,臣请诛十常侍及其爪牙!”位极人臣的大将军何进脸上,却没有丝毫意气和得意,只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姬平不由暗叹,何进身为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似无限风光,却夹在宦官和士人中间,无奈至极。
对于诛杀十常侍一事,何后还是反对,语气颇冲:“辩儿是天子,我是太后,你是大将军,难道就任由那帮士人和外将肆意妄为!”
何进看着何后良久才颓然道:“妹妹,在士人眼里,我只是个屠家子,嘿!他们倒也没错,我终究只是个屠家子,不懂什么治国之道,更无法去抗拒普天之下滔滔士人,或许,我只适合和那帮市井兄弟喝酒吃肉,走犬飞鹰而已,我实在是累了,累得想要躲回南阳那个小家……”
“大兄……”一向强硬的何后听到兄长突然喊妹妹,这个很久没有过的称呼,又听得何进如此丧气,双眼微红,哽咽了两下,却不知说什么。
何进叹道:“一直以来,我无时不刻想让我们南阳何氏融入士人,成为世家大族,我千辛万苦拜名震天下的弘农杨赐为师,担任大将军六年以来,更是战战兢兢,唯恐为天下所笑,大力召辟士人,但终究还是没用的,无论我怎么努力,在他们眼里终究只是个低贱的屠家子。”
“什么低贱的屠家子……那帮士人又算什么东西?”何后落泪哽咽道:“我又何尝不知大兄的难处,阿翁早早去世,是大兄一力带着我们从昔日的贫贱获得今日的荣华,长兄如父,我当年恐惧嫉妒,毒死王美人,是大兄央求十常侍保了我的性命和后位,又是大兄诛除蹇硕,扶辩儿继位,大兄做的很好了,我一直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