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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叔!”
少女进来后,先是同晏无渡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随后视线若有若无地瞟了薛软玉一眼。
“这个小美人,就是薛软玉吗?”
薛软玉:?怎么好像都知道她的样子?
“青鸾姐姐在京中常常提到你呢,你发明的那个镜刑可真厉害,他们现在已经广泛用到刑部审讯中了。还别说,真审出了不少的陈年旧案。”
少女笑得甜美动人,见侍女搬了凳子来,状似随意地指了指薛软玉和虞元白之间的位置。“放这儿罢,这位置空。”
薛软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渊源。
但那镜刑也不是她发明的,最开始是一种宗教刑罚。
见少女要坐那里,她将凳子往晏无渡身边挪了挪,给对方腾出地儿。
晏无渡低眸瞥了眼同自己挨得近了不少的小姑娘,从怀中拿出一枚手串。
扔给了对面的少女。
少女接得很准,“哇塞,叔,这个同心结也编得太好看了吧?蔓儿就知道晏叔最心灵手巧了,拜托您的事一准儿不会错。”
薛软玉看到红绳上串的两枚绿色兽瞳,记忆扑面而来。
原来……是受人所托……?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误会晏无渡的好像还挺多。
“晏公,吃个鸡腿。”
她鬼使神差地夹了个鸡腿放进晏无渡碗里。
晏无渡微愣。
虞元白见状,欲言又止。
乔蔓嬉打趣道:“小美人,晏叔戒荤腥十几年了,你是要让他今日破戒么?”
戒荤腥?
薛软玉听到这几个字,隐约间想起来好像之前白凤也跟她说过这件事。
“为什么啊?”
虽如此,她还是把鸡腿夹了回来,重新夹了一个小番茄。
考虑到晏无渡似乎还有点洁癖,她直接换了公筷夹。
“不喜欢。”他简短答道。
然后用筷子夹起了那枚小番茄,面色自若地送进嘴里。
这个解释……好简单粗暴。
“那为什么不喜欢呢?”
晏无渡瞥了她一眼,“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有洁癖吗?”他忽然问道。
薛软玉再次没跟上脑回路,懵逼地摇了摇头。
下一刻,只见晏无渡夹了一大筷子肉放进她碗里,“那就多吃肉,少说话。”
薛软玉:“……”他刚用的是自己的筷子吧?所以才问她有没有洁癖?可……怎么感觉哪儿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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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蔓嬉看着两人互动的模样,呆滞了片刻,十分不能理解。
这是慈爱对吧?一定是慈爱!
但为什么她觉得那么好磕呢?哇塞,老男人和小美人,不行了,再想下去就是少儿不宜了!
她忙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刚才意淫晏叔实在是太罪恶了。
晏叔那么尊贵,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跟情爱沾边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虞元白无意间注意到这丫头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摇头的,默默地将凳子挪远了一些。
一顿饭终于吃完。
薛软玉跟着晏无渡离开了。
“既然你执意要去西北,那就去吧。只是临走时,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进了院门后,晏无渡忽然道。
薛软玉:“拜托我?”
晏无渡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若是不方便……”
“我方便!超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薛软玉迅速且果断道。
开玩笑,晏无渡好容易拜托她做事一次,她当然不会拒绝!
“答应得这么干脆?”他反倒微微疑惑了。
“晏公对我,恩重如山,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晏无渡微怔,没想到她这么认真。
“我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需要下火海,我看着像是有病么?”
薛软玉被逗笑了,“晏公当然没病,这只是个比喻啦。”
“你应该认识了沈云绻。”
“嗯,认识。”
“他是我一位友人之子,所以算是我半个侄子。”
“晏公你底下的小辈真多。”薛软玉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晏无渡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眼前的小姑娘和他的小辈们是同龄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来……已经那么大岁数了啊。
“我这个侄子,脑子有点毛病。”他又道。
薛软玉惊讶道:“晏公你说这话是认真的?”
“我看着像在开玩笑?”
“可是沈云绻。”她拧眉回忆了一番,诚恳道:“沈少将年少有为,玉树临风,虽然难以接近了点,可怎么也不像是脑子有病吧?”
晏无渡眼眸微眯:“年少有为?”
“玉树临风?”
薛软玉:“怎么了嘛?”
“看来你对他很有好感。”他不含情绪地说。
薛软玉眨了眨眼:“大家都这么认为的吧。”
晏无渡闻言,没再就这个事情上追问,“他这个病一般不发作,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发作起来。”
“他发病是什么样子的?很严重吗?”
“生活无法自理。”
薛软玉微怔,没想到沈云绻那样的人,背后也有这般不为人知的心酸。
晏无渡说得简洁概括,落到薛软玉耳朵里,自然而然地想成了类似于瘫痪半身不遂的情景。
以至于她一时忽略了晏无渡最开始说的是,脑子有毛病。
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了,“晏公放心,我会帮您看好沈少将的。”
“他这个病,知道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他母亲,所以……”
“我明白!我会保密,不让他发现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薛软玉再次迅速回道。
想想也能理解,越是高冷的人,自尊心就越强,肯定不会愿意知道秘密。
晏无渡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其实你不用这么严肃,他轻易也不发病。你只需要每天记录他的状态,然后写信汇报给我,一旦有异样,我会亲自过去。”
薛软玉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过了一会儿,她奇怪道:“沈少将有这么个怪病,药谷治不好吗?而且他这样更不适合上战场吧。”
这两个问题晏无渡都没有回答。
临作别时,天已日暮。
薛软玉收拾好行李,牵了一匹小马驹。
小马驹是红色的,晏无渡告诉她,这是她之前骑过的那匹红马的小崽子,一等一的宝马,以后就是属于她的了。
薛软玉开心地道过了谢,没舍得骑,牵着小红马的缰绳正待挥手作别晏公。
从虞元白处住的方向,突然哭着跑出来一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