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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老三 晁华在长沙跟廖罗生一起管理绣品公司搞的有声有色。公司已经申请了商品进出口权。原来绣品都是按普通包裹寄送的,因此没有交什么税,绣品数量少倒没有什么,现在规模大了,再那样做肯定不再合适,所以现在每次都通过申报海关进行贸易。虽然交税以后利润率低了,但大家都觉得安心。目前每个月发二次货,每次大约五六万的绣品,税后回笼五六万美元左右,除出人员工资可以说每个月有近十万美元的收入。
当然当前还是以外购绣品为主,罗跃进厂里每月还只能提供二万元左右的绣品。看看年关将近,晁华在征得王学龙、谢延峰、廖罗生的同意后,于前天回到了湛江。
农历2006年腊月27日早晨,王学龙,王一嘉,谢延峰和晁华以及晁华的妈妈一行五人坐上了从湛江开往汕头的长途中巴客车。晁华的爸爸因为部队有任务,只能初一才能休假,所以这次没有一起出发。
王学龙和谢延峰的座位挨在一起,两人开始还谈了一下工厂的事,特别是新车间建设的事情。新车间的地基已经完工,主要材料也到位了,只要明年正月初十开始上班就可以砌墙搭架了。今年虽然是接手工厂的第一年,但开头不错,工人们都很满意,虽然在湛江来说,工人的收入并不高,但与以前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以前工资一般只有七八百,好的时候也只有一千多,现在最少的月份也有二千多。还有人的感觉好,以前那个老板总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工厂里谁都不信任。
现在的老板不但和蔼,而且信任人,只要不违反制度,大家都可以放心做自己的工作。今年过年还破天荒地每人发了二千元的年终奖和一些过年物质。原来在别人面前低着的脑袋也昂了起来。最给人信心的是工厂现在在扩建厂房,说明将来的前途更好。
王学龙和谢延峰的心情可没有职工们的轻松,这半年多一直是紧巴巴挨过来的,曾经为了钱的事,急得嘴巴都起了泡。目前表面上看工厂已经进入了正轨,但他们自己明白,那都是假的:品种单一,利润低下,而且主要产品——高速公路护栏立柱面临很快下马的局面,即使可以生产也由于运费等成本太高而没有利润可言,也许就是半年之后,它就最多能养一养工人了,没有利润了。如果不是长沙那边的绣品公司赚了钱,现在恐怕真的难以维持下去了。大家心里都非常期望这次海水淡化的成功,也许这才是当前改变工厂窘境的唯一办法。
晁华以及晁华的妈妈则是谈笑风生,特别是王一嘉挤在她们之间,给她们带来了很多的快乐。晁华的妈妈这几天一直很高兴,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家月利润近百万的公司老总,而且从两位老板的态度看,他们对女儿的表现很满意,想到这些,乐得嘴都合不拢。看到王一嘉是女儿老板的儿子,心里本来就有了一点有意照顾他的心思,加上女儿和他玩得来,所以更是逗他玩得开心。母女俩不是给他东西吃就是给他讲故事,把王一嘉乐得找不到北,而王一嘉本身也是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所以她们三人上车后就没有安静过,一路上总是笑声不断。
下午到了汕头,罗总早就在车站门口等他们了,罗蕾也跟着爸爸过来了。来了两部车,接车的和下车的相互招呼后,罗总、王学龙和谢延峰坐一部车,晁华、罗蕾、王一嘉以及晁华的妈妈坐另一部车,两部车就一前一后朝汕头滨海钢管有限公司的招待所开去。
到了招待所以后,罗总、王学龙和谢延峰就下了车,另外一部车则继续往前开到罗总的家里,那里已经摆好了饭菜在等她们。本来王学龙要王一嘉下来跟他住宾馆,但王一嘉不肯下来,晁华和罗蕾也替他说话,说他跟她们一起玩,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小朋友,与王学龙和谢延峰在一起就没什么味道了。王学龙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于是三个男人就要了一个包厢,进包厢后罗总就把包厢里的服务员打发走了。这个包厢有点大,分两间。一间是做餐厅,一间则是娱乐活动室,里面有电视机、dvd、还有一张麻将桌。另外里面还有一个洗手间。现在的人真会享受,也知道享受。
他们一边喝着茶谈着话,一边在等宋得海的到来。刚才在车上,罗总已经介绍了淡水厂的建设情况,目前只有一点清理工作没有完成。今天晚上那些工人加班,估计明天下午甚至上午就可以完成所有工作,到时这些工人就回去了。
“罗总,这次真的谢谢你和宋高工,要是没有你们,我们的试验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王学龙一边给罗总和谢延峰添茶,一边说。
“你看你,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个不象你王厂长的性格。你们不也是帮我们吗?再说后来你们不也打过来了六十多万吗?”
谢延峰也接过话说:“他呀,受不得别人一点恩,罗总你还不如让他说几句,否则的话,恐怕他睡不了觉。哈哈,不过,这件事确实亏了你们。”
“好啦,我受不了你们两个。老宋怎么还不来?说快了快了,结果还是没到。”罗总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一下关着的门。
正好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靠门近的谢延峰正要起身开门,门就开了。
“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罗总笑着看着急急忙忙进来的宋得海“老宋怎么才到?”
王学龙和谢延峰连忙起身,王学龙喊了一声老宋,同时把手伸了过去。
“王厂长,你好,对不起,迟到了。路上出了一起车祸塞车,死了至少两个人,一个头都被铲掉了,尸体摆在路上,车堵了几里长。”宋得海一边握手,一边解释迟到的原因。
“没事,我们也才到。”然后王学龙又把谢延峰介绍给了他“老宋,这位是我们厂的副厂长,谢延峰。”
“谢厂长你好,久闻其名呀,快坐快坐。”宋得海忙转过身子与谢延峰握手。
“宋高工,你好,我也是一直听我王大哥经常念起你呀,这次可多亏了你和罗总。”谢延峰也客气地说。
“有什么谢的,都是自己人。要说谢,你们还真得谢罗总。我呀只是玩玩而已。”宋得海做了一个手势请他们坐之后,自己就坐了下来。
“我说你们闹够了没有,准备客气到什么时候?王厂长,谢厂长,你们都快坐下。”罗总为宋得海的杯子添了茶,又说道“对了,我们这几个人的称呼都得改一改,什么罗总呀,厂长呀,高工呀,怪腻味的。大家相互好名字算了,你们叫我罗亮,要不叫我老罗。老宋我是反正叫习惯了,王厂长、谢厂长,你们的年纪小一点,我们就叫你们小王、小谢了。至于你们两人相互怎么叫,随便你们,你们看这个建议怎么样?哈哈。”
“好!”“我同意!”
“好!这样方便。”
“那就大家开始点菜吧,我去喊一下服务员。”罗亮准备起身去喊人。
宋得海把他压了一下,说:“你坐着,还是我去,你一去又会搞得她们紧张。哈哈。”然后起身去了。
“我不喜欢别人站在我身边,每次我一进包厢就把她们赶走了,你们可不要以为我们招待所的服务质量不好。哈哈。”罗亮把菜单交给了王学龙“别客气,多点一些菜,快过年了,热闹一点。”
这时宋得海进来了,他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他一进门就说:“那次他去总台那里去喊服务员点菜,搞得楼层经理以为他罗总不满意服务员的服务,又是道歉又是骂服务员的。所以我不能让他去。”
“那是老皇历了,现在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习惯,他们怕个鬼。老宋你还点你那个喜欢的腊味合蒸吗?”
“也好,又有几天没有吃过了。”
“今天大家都喝点酒,平时我也不强求大家,一是快过年了,二嘛就是预祝这次试机的成功。小姐来二瓶五梁液。”
“罗总,是低度还是高度?”服务员小声问道。
“你们的意见呢,高度的吧?”罗亮看着眼前的三个汉子。
“高度的,有劲点。要不就不喝。”谢延峰说道。
“好,来高度的。”老宋对服务员吩咐道。
王学龙则与宋得海在小声说着话。
“小王,明天下午开始做还是后天上午开始做?”宋得海问。
“主要是看明天扫尾工作什么时候完成,我不想人太多。”王学龙说。
“小王,我看还是后天上午开始吧,这样时间充裕些。对了,你们需要什么人配合你?”罗亮插进来问道。
“有两三个人就可以了,需要一个电工,一个对水泵这些设备熟悉的人,再就是看化验员是一个还是二个。”王学龙回答道。
“哦,对还有化验员,干脆明天下午让我们厂的用水化验组加班算了,他们一共才三个人。设备安装人员呢?”罗亮说完就把电话拿出来,拨打主管生产的副总经理电话,要他安排一下明天下午的加班人员。
“哈哈,我和谢延峰就是设备安装人员。”王学龙自豪地笑了一下。
“就你们两人?小王,我老宋还真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如果你明天能整出淡水来,我自罚三杯。哈哈,对了,你的淡化设备放在哪里?运到水厂了吗?”宋得海显然还是有点不相信。
“设备就在我的行李箱里。明天可不能失败,否则的话,我连裤子都会没有了。你可知道我可把这一宝压在这里了。如果仅仅是罚酒,我喝三瓶都干。哈哈。”王学龙笑了一下,底气不是很足。
“小王,明天要不要安排拖设备的大卡车和安装的调车?”去车站接他们的时候,看到他们就只有两个行李箱,罗亮心里也有点怀疑,但看他们自信的神态,特别谢延峰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不好问,也许设备明天到吧。现在他笑着说设备在行李箱里,肯定是开玩笑,于是就问了一句。
“真的,它们就在行李箱了。哈哈,你们不相信?明天看结果吧。”谢延峰说道。
“那好,我们今晚就安心喝酒,吃饭。来,先让我敬你们三位一杯,欢迎你们来我这里做客。干!”罗亮也就懒得操这个心,爽朗地笑了。
几杯酒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了。大家因为性格相投就天南海北地扯了起来。宋得海忍不住又把路上看到的交通事故说了一遍:那可是一部新的奔驰六点零,可能是开的太快,车右前边撞到路边的一个大树上,冲上去差不多有二米高。那树也太结实了,没有断,反而是车侧过来翻了几个滚,一下滚到马路的左边,对面开来的货车刹不住,一下撞上了这奔驰车,把它推到路肩上,小车里的人滚了出来,摔在路面上,不知道小车里还有没有人,四脚朝天倒靠在地上,到处是血。快过年了,怎么摊上这个事!
“钱有什么用?重要的还是命!”
“出门在外,安全还是要注意的。”
“来,喝酒,喝酒。”
第二天上午,王学龙和谢延峰两人在水厂转了转,看到水厂建设得确实不错。除了绿化和一条无关紧要的水泥路没有建好以外,基本都完工了。机房与陆地之间没有设计专门的路,但在输水管上铺设了一排木板,人可以通过它进入机房。海岸边还栓了二条船,显然是施工队有意留下的施工船,留在这里以备他们安装设备使用的。
两人从输水管上走到了离海岸十多米的取水机房,看到里面两台崭新的水泵整齐地排在靠里面的房屋中间,另外还留有三个空余的扩容位置,因为现在没有水泵,所以用厚的钢板盖死了。王学龙摸了摸深绿色的泵体,心里又激动又有一丝担忧。
谢延峰抬头看了看屋顶四个角上的金属箱,问道:“王哥,我们的设备就安在那里?”
王学龙也抬头看了看:“嗯,延峰你担心不?”
“哈哈,有点,倒不是担心亏不亏钱的事,而是怕辜负这些朋友的希望。”谢延峰笑了。
“是呀,但愿今天下午成功。”王学龙沉思着。
“你也不要担心那么多,既然在家试验成功了,那说明基本问题就解决了,如果今天不成功也只说明我们一些细节没有解决好,不是什么真的失败。只要给我们时间,我相信能搞好的。”谢延峰虽然不是技术人员,但基本道理还是明白,现在一下?*党隽宋侍獾母尽?br>
“是,我也这么想。”王学龙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
下午所有工作都进入了扫尾阶段,主要是卫生的打扫,地面的清理等等。王学龙、谢延峰和宋得海又到现场去转了转。罗亮也带来了主管生产的副经理、行政部经理。
罗亮安排人员进行了在没有淡化设备的情况下的试机,也就是从海里提取海水注入缓冲池,提取量从每秒零点零二吨,逐步调大到每秒二吨。也试验了海水的注入一个缓冲池,然后通过转换阀注到另一个缓冲池。一切都显示所建的淡化水厂是完全符合设计要求的,大家等待的就是不知为什么形状的淡化设备将安在那个环节,怎样工作。
罗亮本来提议王学龙今天把淡化设备安装好,明天只试验,但王学龙认为现场人太多,等明天人少的时候再安装。
一切都须等待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