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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老三 打发走了来人,晁华也打扫完这里的卫生,回自己的办公室上班去了。王学龙把手头的几件处理完后,就认真地读着来人放在这里的资料。心里觉得这样合作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以把运输费用降下来,利润虽然比自己直接做少了一些,但不需要购置更多的固定资产,订单的完成也更有保证。
下午谢延峰从外面回来了,王学龙就把两个车间主任和采购销售主任喊了过来,一起商量问题。王学龙首先把上午徐闻县迈陈机械厂李光军厂长的来意说了,同时也把自己的意见摆了出来,然后请大家谈一谈看法。谢延峰因为原来跟王学龙谈起过这个事,也觉得这个办法也不失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措施,所以没有说什么。而其他三个人则发表了反对意见,都说工厂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拿到这么多单,只要买几台车,增加几台机械,建一个新的车间甚至只要把车间扩建一些就可以了,完成订单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现在订单很难得到,别人求神拜佛还得不到,我们哪有把订单供手让人的道理?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技术能力,如果造出的东西质量不好的话,那不损坏我们的名誉,打那些帮我们忙的朋友的脸吗?
王学龙只好耐心地把自己心里的话仔细地讲了出来:“我知道现在一个企业的生存和发展靠的是订单,没有人要我们的货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但你们也知道,要完成这些订单,把造出来的这些产品送到客户制定的地点,我们必须再购一到二台卡车,再买一台剪板机,一台空气锤,一台车床,一台力式钻床,此外还要扩建改造气站、车间、喷涂间。我刚才稍微估算了一下,需要近二百多万的资金。明年我们就不能还我们的款了,而且还欠下一些新债。这些问题都不大,只要企业发展好,资金问题还是可以想办法筹集,别人也愿意把钱借给我们。”
王学龙继续讲道理:“主要问题是将来的产品市场,对,就是今后的市场问题,我们湛江的高速公路修完了的话,我们怎么办?守着这一堆设备和新招的这些工人怎么办?把我们的产品运到内地卖?运费都出不起!也就是说我们这样扩大规模的风险太大,我们把一部分订单让出去,我们可以得到一部分纯利润。同时我们减轻了工厂的负担,我们的一些人还是可以用来生产其他东西,就是以前做的,虽然利润不高,但收入还是比较稳定。另外我们将出去寻找新的门路,如果有新的产品,利润好一点的,我们马上就可以转产,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当然,关于产品质量问题,你们提醒了我,我觉得我们在这点上要好好把关,我们必须派出我们的质量检验人员和生产监督人员。”
“我赞同这个办法,但我们还是要考察一下他们厂的技术势力和生产势力,势力太小太大都不适合我们。对了,我们是否可以与他们合资?共同管理,将来我们的产品也许能打进海南省。”谢延峰听了王学龙的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今天的意思不是说一定跟这个厂合作,主要是这个想法想得到大家的认同,在今后的实际操作中,也许有人不理解,希望你们把道理跟大伙说一说,不要挫伤了工人们的积极性。你们想明白了没有?”
几个人的思想很快就通了,都点了点头:真的以后要是没有人要货了,守着一堆不能吃的设备,只能干瞪眼。
然后大家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谈判时需要了解的问题,准备明天的谈判。
下了班,晁华就自己一个人回家了。原来与苏小妹总是共进退,但自从她与谢延峰公开恋爱关系后,她就很少跟她一起上下班了,特别是下班,几乎没有看见过人。
“哎,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晁华心里想。
可一想到自己,晁华不由又叹了一口气:自己心里还是喜欢王学龙的,但总有点下不了决心,他的儿子很可爱,对自己也很好。正因为他儿子可爱,自己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真的嫁给了他,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种遗憾。还有就是王学龙对自己的态度,除了那天因为高兴而抱了自己一下以外,从来就没有对自己表示过一点特别的意思。面对同事的玩笑和自己的暗示,那家伙总是无动于衷,明显的知道大家包括自己的意思,他就是不迎合一下。难道一定要我一个姑娘家去死皮赖脸地去求他,问题是就算自己拉下脸去求他,他会答应吗?每次从食堂打饭送给他,他总是一副不惊不喜的样子,有时自己故意把菜多打一份或少打一点,他都欣然接受,好象理所当然就是这样的。
你要说他不欣赏自己,不喜欢女色,也不是那么回事。只要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有点措手无策的样子。只要自己穿漂亮点,穿性感一点,他的双眼也想其他男人一样放光,一样地失态,目光跟着自己的身影走好远,只是比一般人掩饰稍微自然一点而已。想起他在风景区看到自己穿泳装时的神态,晁华就感到好笑:“也是一个好色鬼!”他看自己的目光绝对不同于他看别的女人的目光,以女性的敏感,晁华知道他绝对也喜欢自己。可这么长时间内怎么就没有动静呢?不求你邀请我跳舞,上酒吧,你也可以做一些土得掉渣的行动呀,比如送一支花,请我吃一餐饭,请我看一场电影什么的。可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的爱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来呢?
晁华就这么自怨自艾地走着,不知不觉就穿过家属大院,爬到五楼来到自己家门口。正心不在焉站在门边在手袋里掏钥匙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把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
“小华,你想什么鬼吧?大白天的,吓什么吓。快进来吧!”原来是她妈妈出来丢垃圾,看到女儿脸都吓白了,她妈妈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声不响地开门,我当然吓了。妈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晁华偏身让过她妈妈,赶紧进了门。
她妈妈把垃圾袋扔到楼道间的垃圾桶内,转身回来把门带上了。“快洗手吃饭,你爸爸今天在外面吃晚饭,我们马上就可以吃。”
“好的。”晁华把手里的包一放,答应了一声就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晁华双手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红润的脸庞,一边说道:“妈妈,怎么里面的水龙头还没有修好。你看我刚才没有注意,水溅出来弄了我一身。”
洗手间那个旋转水龙头前几天突然坏了,关水前要先用力把旋杆压下去再旋才能关上,打开水的时候也要压住旋杆慢慢旋才能打开,如果不注意地随便旋开它,龙头就一下子全部打开了,巨大的水流冲到瓷盘上,然后四处溅开,而且现在越来越关不住了,总是漏水。
“你爸爸说打电话要水电工来修,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修好。你爸爸说我们没有专用工具打不开那个瓷盆的下面的什么螺母。”她妈妈一边端菜一边说道。
母女俩边看电视边吃饭。到九点多的时候,晁华的爸爸回来了,看样子他有点喝高了,走路有点轻飘给人以一种不稳的感觉,嘴里喷着酒气。他一进门鞋子也没有换就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喘气。晁华连忙拿起他的杯子去厨房为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自己稍微离他远一点,因为他呼出的酒气实在让她有点受不了。
“今天是谁请我们营长大人呀?一激动就喝多了。”晁华妈妈一见丈夫满身酒气进来就不太高兴。最后还是起身到厨房去了,一会儿手里拿了一条湿湿的毛巾出来。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她身上也溅了许多水。
“给!擦一把脸。你要喝不了就不要喝,几十年没喝过酒似的。”晁华妈妈一边把毛巾递给他一边数落着“你不是说打电话要人修水龙头的吗?我们都被它弄了一身的水。再说,这也浪费水嘛。”
“我打了电话,说是明天来,浪费就浪费,反正是公家出钱,你心痛什么,你不知道那些人吃一餐饭要花几千块,他们都不心痛我们心痛什么?”
“他们吃多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看见身边的水这么白白流掉就心痛。你不知道我堂哥那个厂就是因为缺水生产受影响,要是有水他早就发大了,现在就只能那么养着。”
“妈妈,你说我堂舅的工厂缺水?”晁华眼睛一亮,高兴地站了起来。
“你看你,这么大了还一点也不稳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你舅舅来就讲缺水缺水什么的。他们厂虽然在海边,但海水又不能用。开始建厂的时候规模不大,水也充足,这几年厂的规模大了,可水却比原来少了,现在每天只有几千吨的水指标,不够用,搬迁又没有那么多钱。你高兴这么的干什么?死丫头,舅舅发不了财你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