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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爵悠哉悠哉回到席上, 草草应和了众臣对她的恭维话,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清爵姐姐!什么时候你这么厉害了!他们叫你下场我还很担心呢!”
萧离央一直站在谢冰媛不远处,离得两人比较近, 这个位置很聪明, 她站在这里, 就是沈清爵不在,也没有人敢过来找谢冰媛的麻烦。
“无妨,公主殿下不必担心。”
谢冰媛闻言看向她,刚刚的脸色通红已经消失不见,重新恢复如常。
她就是空谷幽兰, 大火都不能让她失措。
“这便是肃杀味道。”
沈清爵嘴角挂着一丝笑,低声冲谢冰媛说了一句。接着慢条斯理把玉扳指重新戴回手上,看起来有隐隐的得意。
换作前世她倒不一定能打的过连笑,只是前世在北魏用枪名将手上吃了亏, 加上重生之后身体的巨大变化以及连笑对她的松懈, 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才给了她一枪挑飞连笑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她也高兴,一方面是因为得到了部分御林军的认可, 另一方面嘛, 就当是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连笑一个教训。
她坐定之后全身才放松,此时右肩突然一阵锐利的撕裂感突然席卷而来。沈清爵用左手捂了捂右肩, 长出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萧离央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依旧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场下新一轮的比试。反倒是谢冰媛注意到她的动作, 面上很明显地一沉。
接下来的几番比试没有多少看头, 有了之前上将军一枪挑敌下马的神武, 大多数人依旧沉浸在那一幕之中。
等到开始射移动靶的时候,连笑和沈靖复又重新上场。连笑弯弓搭箭,抬手射中小兵背上快速移动的靶心,引得一片不小的叫好声。
沈靖换上一身玄色重甲,单枪匹马进了场,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伴随着嗖的破风声,箭头整齐没入靶心。
“好!”场下又是一片叫好。
沈靖一箭得手并没有停歇,紧接着引了弓接过连笑扔过来的一壶箭,他卯足了劲拉开铁弓,手一松,充满力道的两只箭从不同的方向飞速射去,又齐齐没入靶心。
这回叫好声更烈。
沈清爵侧目,这没有三五年精心教导练不出来的箭术,他弟弟是怎么学会的?
“这是哪位公子?”萧泰凉坐在首坐,很明显对沈靖的表现非常满意。
“回陛下,这是舍弟沈靖。”
沈清爵语气平静地接了话,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出众的人是沈清爵的弟弟,看来沈氏一门又出一名得力干将。
谢冰媛一直默默注意着沈清爵的一举一动,看她如今说话冷静,完全没有半点作为姐姐弟弟被提及而应有的喜悦之情。
“原来是清爵的弟弟,是朕疏忽大意了,竟然不认得。”
“沈靖作为上将军之弟,从军中小卒做起,有如今之技艺,实乃年轻一辈的典范!赏!”萧泰凉大喝一声。
“谢主隆恩!”沈靖利落翻身下马磕头谢恩。
御林军一片哗然,此前他们只知道沈靖是军中神箭手,和连笑交好,就猜到他大概也是哪家大臣公子,没想到他的身份这么尊贵!竟然是沈清爵的亲弟弟!
这姐弟俩,可算把在场人心收了大半。沈将军英明神武,大公无私,把唯一弟弟安排进御林军中,沈靖不慕荣华富贵,从军中小卒做起,技艺超群,一门上下都可谓是国之栋梁啊!
萧泰凉摸了摸下巴,心道不愧是浣蓉教出来的两个孩子啊。
他不知道,这些都是姐弟俩的博弈,更不知道自小青梅竹马打的主意。
沈清爵回头看了看后方站着的十灵,后者立马紧贴上来,沈清爵靠近她的耳边说了话,十灵听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又退后恢复如常站着。
谢冰媛听得一清二楚,她说的是:“请副将军回京。”
谢冰媛冰雪聪明,猜想大概是沈清爵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感受到了什么威胁,才这样安排下去,只是她想不通,有谁还能威胁到沈清爵。
连官子看着沈清爵旁边端坐着的谢冰媛,如清菊一样淡雅无争,却有不卑不亢的气度,他一刹那竟如忘记了此间是何年何月,恍惚之间觉得谢冰媛和一位故人的影子重叠。
连官子像是忘了独子先前的灰头土脸,脑海中的灵光乍现让他的心一声一声激烈地跳动起来。
武场演示结束之后,文武百官依次告退,萧离央抓着谢冰媛的手不肯松开,一直磨到谢冰媛同意了常进宫教她后,才阴谋得逞地跟着萧泰凉离开。
谢冰媛清淡一如往常,只是没有等沈清爵,自己独自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
沈清爵跟着冲向她道别的王公贵族一一还礼,也跟着上了马车,外面已经吹起了北风,这才一会儿就把谢冰媛素手吹得通红。
沈清爵的右肩膀还是有些疼痛,她用左手放下马车帘子,车里才慢慢热起来。
“冷吗?”沈清爵问她。
“还好。”
“饿了吗?”
“不饿”
“这便回家?”
“回罢”
沈清爵看她冷淡模样,心头一动,觉得她像受了气的小狸猫,谢冰媛下巴有些紧绷,是她一贯不开心时候的模样。
沈清爵眼光看到她被风吹地有些红的手,没忍住心中挠痒痒的感觉,伸手握住了谢冰媛放在腿上的两手。
谢冰媛像被惊到,肩头微微一耸,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无奈沈清爵五指修长有力,她一挣没挣出来,反而被沈清爵握地更紧。
“……”谢冰媛勾了勾嘴角,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生气了?”沈清爵像捧着明珠,说话间小心翼。
“我怎么敢”谢老板吐气如兰,难得地端起了架子。
沈将军心里掠过一系列眼前人前世今生的所作所为,心想,你这么厉害,还真没什么不敢的。
语气却更加温柔:“先前那般场景你也看到了,我不得已而下场,如果我认了怂,他们御林军会笑话我的。”
说完还冲谢冰媛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谢冰媛看她有些俏皮的模样,满肚子的气瞬间消了大半,她不像满朝文武都不把她当女人看,沈清爵在她眼里,不单单是上将军,还是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孩子。
所以她心疼沈清爵,心疼她脸上扛着须眉都扛不住的九州山河。
不过她这一会儿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简直莫名其妙。
马车走的有些快,这一会儿已经到了太京城内城。
“把蟒袍脱了我看看”谢冰媛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被沈清爵握着手,心里麻痒麻痒的。
“遵命”
沈清爵应了声,放开她。手抬到胸前解了两颗扣子,谢冰媛别过脸,沈清爵复而解开腰带,露出了受伤的右肩。
纱布包扎地很紧致,所以先前一番打斗也没有将其挣裂开来,只是上面隐隐有几处红,看来是伤口又震裂开了。
谢冰媛扫了一眼右肩,冷了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沈清爵碰巧也坐直了身子微微俯下头看她,两人这么一对眼,一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马车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谢冰媛眼波潋滟,风情万种的眸子盯着沈清爵的脸,两人的手又不知不觉地勾在了一块儿,向来冷冽的将军大人被她这么看着,她只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飞速碎掉了。
于是她慢慢凑近谢冰媛,好像有线勾着她一样,把她情不自禁地拉住,直到她的唇轻轻贴上了谢冰媛如花瓣一样娇嫩柔软的薄唇。
谢冰媛身子一颤,却好像忘记了躲开,两扇如蝉翼的睫毛抖了抖,柔柔地扫在沈清爵白皙的皮肤上,腾地一声扇醒了她心里的火。
沈清爵皱了皱眉,正准备发了狠豁出去吃了她的口脂,却在天雷勾地火的前一刻听到了一声叫卖:“冰糖葫芦——”
谢冰媛被这一声叫地回过了神,下一瞬息侧过脸去,往旁边挪了挪。
沈清爵面无表情,心里面却惊涛骇浪摇摆,像雷霆万钧的一剑刺进了棉花里。
马车走进了闹市,有叫卖声与行人声渐次穿进马车来。
谁让小贩在在街上随意行走吆喝的?
谁让小贩卖冰糖葫芦的?
谁让小贩在这个点儿叫卖的?
是不是该好好管管太京城闹市的治安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尽量降低了呼吸声。
沈清爵慢吞吞重新系好白蟒袍,掀开了马车侧壁上车窗帘子,冬日冷冽的风灌进来之后,终于压下了心中的躁动。
“以后不许这样了”谢冰媛轻轻吸了口气,假装不经意间整了整妆容。
“……嗯?”沈清爵眉头轻皱,自己……是惹她不高兴了么?
“肩上有伤,一直如此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好?”谢冰媛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训斥的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样是好不了,你让我亲一下才好得了,沈清爵在心里认真地回了她一句。
两人一同选择无视,就当作没发生过。
谢冰媛不怕她刚刚从心底涌上来的悸动,她只怕自己清醒后对她一次一次的纵容。
没有下次了。她心里默默地做了个决定。
“嗯,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沈清爵轻声说。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