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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喜宜嗔,明眸善睐,波光流转,对于白清顾來说眼前的少卿,现在是他魂牵梦绕百转千回的恋人,爱人。
原本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如今都变为了现实,他有些痴傻的握住少卿挥上來的拳头,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如梨花树上的青鸟莺莺婉转的低语道:“我想要你,孩子自然也想要,这几天我在枫兮殿伴着你可好?”
少卿抬起头望着白清顾,总觉的他有些不同,却又分辨不出哪里不同,带着疑问调笑道:“清顾,今日你为何这样生疏?平日你可是连招呼都不打的赖在我这里,现在怎么还有点君子的味道了?”
白清顾一愣,想着在他们俩人曾有过夫妻之实,本就是亲密无间的关系。若是现在这样和少卿生分,时间久了,她越是疑虑的多,这**术便会露出现破绽被她识破,他急忙将少卿重新搀扶相偎在怀里,抿嘴笑道:“你都是要当阿娘的人了,我总是要照顾你的感受,若是我把娘子得罪了,岂不是会伤到我们的孩儿?更何况你还要放十日心头血,我不放心你。”
少卿轻轻环住清顾的腰身,觉得温暖之极,咯咯笑道:“果然是有了当阿爹的意识,心都变的这样细致,你说我是以后是唤你荷歌好呢?还是清顾好呢?我本想着,或许,或许此生,都不会等到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回忆起來了”
明知现在这个局面是他自己的选择,可听着少卿心中眷念的是过去的白清顾,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内疚,还有淡淡的酸意,不得不伪装成什么都知晓的样子,将她横抱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芳泽撩人,温润的开口说道:“你欢喜怎样都可以,我只在乎你。”
少卿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抬头望着有些昏黄的日头,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处,懒懒的说道:“还是叫你清顾吧,说起來,你的名字也是我给你起的呢。真是的!从老狐狸就变成了小狐狸,显得我老牛吃嫩草,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白清顾将少卿放在寝殿的床榻后,给她盖好锦被,望着她赤红的双目,还有似云朵铺散开來的皓发,疼惜的轻抚着她一根根晶莹的发丝说道:“这样才显的你魅力大啊,连小你十几万年的青丘狐君都能迷的神魂颠倒,说出去多有面子?少卿,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有以往的模样?”
少卿也伸手摸着自己的发丝,笑盈盈的说道:“等桑阳复生后把修为还给他,估摸着发丝就会变成海蓝色,至于双眸海蓝玲珑石在你身体里,我很放心,大不了我再勤加修炼一段日子,重新凝聚一对双眸就好了,只是年岁可能要长点,三万年,五万年,或者更久一些。”
听着少卿的话,白清顾这才明了为何那日她会和自己讨要玲珑石,急忙问道:“我从身子里给你取出玲珑石,不就都解决了?你可有给我取出來的方法?”
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的是?少卿伸手在白清顾凑上來的焦急脸容,弹了一下脑门,无所谓的说道:“我都不知道玲珑石在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怎么给你取出來?等桑阳的事忙完我们慢慢來吧。”
总归是有法子就安心了,白清顾急忙应承道:“好,都听你的。”说着就坐在少卿脚边,不再言语,静静的望着她。
少卿微阖着双目,如蝶翼的双睫均匀的颤动,总觉得四周的气氛煞是怪异,又睁开眼望着白清顾,刚好撞上他桃花双目中淡淡的哀伤,眼角虽有泪,但神情却是茫然的,剑眉微蹙,仿佛是幼小的孩子,害怕从美梦中惊醒的状态,不由的低声唤道:“清顾,为何坐着独自难过?你怎么了?为何事而忧愁?”
他忙收敛心神,深情脉脉地望去,眸底再无哀愁,脸上泛起红晕,恍若是桃花树下情窦初开的少年,愈发衬得他出尘妖娆,容华灼灼,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多看会儿你,又怕你突然会弃我而去,所以有些伤神。”
少卿招手示意他过身边來,拽住他的耳朵凑到她的唇边,悄然道:“你这样像极了抱怨长期不归家丈夫的怨妇,美人,可要入榻來陪我?”
白清顾一怔,脸上的红晕已经窜到脖子还有灵动的耳朵上,支支吾吾的搪塞道:“你你你有了身孕,不能胡來”
少卿手臂勾住白清顾的脖颈,让他更加贴近自己,脚铃随着双腿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在他的身上來回磨蹭,愣仲情动间,清顾闻着她身上飘來的脉脉梨花芳香,鬼使神差的竟然似傻子一样,任由她戏耍自己,渐渐的将她纳入怀中。
她穿着一身随意的长袍,依旧能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清顾搂住她,轻柔沉哑的说道:“少卿,别闹,我克制不住。”
少卿仰起头,眼波潺潺一绕,红色的凤眼流转间妩媚动情溢出,叫人不能自持。
“清顾,你怎么变的这样严谨?像个上年纪的老头子好生无趣,罢了。”她唇瓣上隐隐有花香萦绕,一字一句从唇际吐出,诱人的轻喃在空气里,音调暧昧地游走,佯装打算翻身再眠,就听到耳畔的粗喘的气息,还有辗转厮磨的情话,他身体有些微微的颤动,痴缠的说道:“少卿,我我会小心的,我用修为护着你。”
少卿方才还情意绵绵的双眸,现下笑弯成月牙的形状,早已清明起來,手指缠绕着白色的发丝,她猛的抬脚将白清顾抵住,五根素指抵唇,嫣笑如花的嬉笑道:“狐君大人,你要小心什么?要拿修为护什么?我不过是让你守在身边照看我和孩儿。你想哪去了?”
见她又欲要转身睡觉,白清顾的心下一阵患得患失,当即抱怨道:“少卿你是故意的,故意戏弄欺负我。”
少卿脸上憋着笑,沒有理睬他的抱怨,侧首时,那妖娆的轮廓线条在光线的照耀下,美得令人窒息。他猛地倒吸口气,顿时下定决心,她必须要负责任这把点起來的火!快速的伸手挟制住她的脸颊,俯身吻上她的双唇,如蝶歇香丛,一口一口的轻啄着她的清甜,九条狐尾配合的又轻轻把少卿重新收在他的怀里。
清顾手中掐诀,褪去两人的衣服,温热的指尖顺她颈项滑至襟前,哄劝的说道:“少卿,你乖乖的。你这般模样,我想要你”眸色又深了几分,用着一种极致温柔的语调,轻轻地、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欢喜你。”
少卿猛然一震,被他压下來,只觉小腹间一股灼热涌入,喉咙间轻叹了一声道:“你这狐媚子,最善说这种讨人欢喜的话。”
白清顾倒也沒在意,少卿对他的称呼,笑眯眯的说道:“我只对你一人说,就讨你一个人欢心。”
长长的白发垂榻蜿蜒,缠绵地拂动在彼此周身,他不言语,拥有着她,眼中,心中都是她,更何况他要当父君了,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强忍着身上的躁动,沒有放纵自己,温柔的将她搂抱在怀里,吻上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缱绻的说道:“这样就好,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再醒來,少卿发现白清顾还将她搂抱在怀里,九条尾巴将他们紧紧得包裹着,窗外天还半亮半暗,往他怀里撒娇的蹭了蹭,又想起今日还要放血,正要准备悄悄起身。
谁想白清顾早已醒來,也跟着少卿坐起身,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白发倾散,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天还沒亮,多歇息一会儿,不好么?”
少卿披着白清顾给的外套,脚步轻盈的走向衣柜,一边开始穿戴,一边嘱咐道:“待会儿,我要去给桑阳放血,再睡下去怕耽误了时辰。”
白清顾斜卧在榻上,宛如画中谪仙,神韵间透出不食烟火的清冷华贵,桃花眼中似有风云暗涌,但很快就垂下眼帘,冷冷的问道:“你还挂念着他?”
少卿扭头望着白清顾,理所应当的说道:“若是沒有桑阳,我怕是早就命丧在焚神台,更别说有现在的日子,你怎么如此小气眼?”
白清顾不甘示弱的喊道:“我也会为你舍了性命!”
少卿心中更是感到莫名其妙,认真的回答道:“我知道啊,你的魂魄不是也随我到凡间了么?清顾,你不记得了?可你明明我头好痛”她当即就蹲坐在地上,开始揉着开始突然脑袋上发痛的地方。
白清顾当即就反应过來,是少卿脑中真实记忆的潜意识在抵抗他施展的**术,急忙从塌上跳下,跑到少卿跟前,命令道:“少卿,抬起头,望着我的眼!”
此时少卿被脑中一抽一抽的痛意折磨的无法忍受,生怕影响到孩子,急忙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清顾,只见他双眸中泛着妖异的粉色光芒,急忙开口问道:“你怎么要对我施展**术?”
她这一眼看來,他便有些后怕,四目相对,各映着彼此,却是尴尬不已,白清顾心中在不安的狂跳,面上却语调淡淡,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道:“看着我的双眸,在这么问下去,怕是要错过放血的时辰。”
少卿抿了抿唇,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