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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只觉得这样甚是无趣,还被下了逐客令,想着这次來南海得目的,抬手在自己的凤眼上一抹,眼尾处出现深红色印记,周身散着蛊惑的魔光,柔声轻唤道:“银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师尊呢?我可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师尊,你的乐器都是我亲自传授,还说过要顶替师尊做魔神,你现在不想当魔神了么?”
银海也知晓少卿方才将灵力注入自己体内是为了什么,直勾勾的盯着少卿的双眸,不再闪躲,冷漠沉静的说道:“师尊,你不需要再这样考验我,我体内的魔根早就被你清干净了,我很清楚,现在你是我的师尊,我是银海,魔神的位子您还是稳稳的坐着吧,我真的消受不起。”
少卿见银海心神稳定,也无什么入魔的异样,倒也放心不少,停下法术,叹声道:“你自幼跟在我左右,心性尚浅时就让你管理了魔界,又沒有定心性的玲珑石护身,最后生了魔根,到底是师尊我的错,你现在能这样清明,我也就放心了。”
银海闷闷的嗯了一声,翻手给千月身体里注入灵力,猛地想起她曾问过的话语,困惑的问道:“师尊,你可曾真正的欢喜过什么人?”
少卿见银海对这鲛人如此上心,这个时候又问这样的话,心中已是了然,走到银海身旁,佛开他的手,自己给千月注入灵力道:“是有过欢喜的人,姿色不错,可惜那人不欢喜我,被我用龙渊剑斩杀了。情爱之事还是跟着心走比较轻松些,你爱折磨人的性子,除了我和银月,谁能受的住?放在魔界叫有手段,放在其他地方那就叫残忍,别到时候让鲛人都哭成了瞎子,我可沒力气治愈。”
银海见千月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气息也不似方才那么虚弱,总觉得吴少卿在瞎编乱造,他要是杀了哪个女神君,神界怎么沒传开过?不服气的撇嘴道:“师尊,你还是走吧,人老话多,还尽是瞎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少卿赌气的一把将手中玉箫塞到银海衣襟里,嘱咐道:“小混蛋,拿好喽,千辛万苦为你做的定心神法器,这么金贵的玉箫自己收着便好,让这小鲛人整天拿着叹气像什么话。万一丢了,我就该哭了。”
银海一愣,疑惑这东西怎么好端端的到了师尊手里,当真是多事之夜,敷衍的说道:“以往心境烦躁的时候,便拿來吹奏,许久沒再动它了。我先回去歇息了,您老多保重,赶紧滚回枫兮殿吧。”
满地水晶光亮的闪着光芒,银海抱着浑身滚烫已经开始呓语的千月,掐诀召來一团只能容下一人的海云,顿时云朵里电闪雷鸣,下起一阵绵绵的细雨,将两人笼罩在浮动朦胧的雨幕中,就这样踏海雨离去。
少卿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渐渐消失的黑影,心中说不出的诡异和恶寒,摇了摇头,转身掐诀便离开了水晶宫。
千月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如破茧而出的蝴蝶,经过一番煎熬的折磨与苦痛,终于能舒展开身躯,她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梦到那人一席浅白衣衫依靠在海柳树下,笼罩在滢滢的海水波光之中,整个人仿佛一团柔亮的光辉,如骄阳般温暖,碧色的眼眸里难得溢着柔情似海的浅笑,恨不得将自己溺死在里面。
她缓缓的睁开双眸后,发现自己浸泡在浴桶里,只不过里面的水是舒畅的海水,头顶还笼罩着一团雾蒙蒙的云气降着细雨,欢快的扎进水里享受着难得新鲜的海洋气息,在水中浸泡许久才缓过神,自己沒了鱼尾,竟然有了腿和脚!
重重的呛了一口从水面上浮了上來,用力咳嗽起來,真是太丢人了,鲛人竟然能呛了海水,千月低头望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涨红着脸想要站起身看看如今的模样,谁知脚刚站到桶底,身子就不听使唤的向前倾斜,哗!整个人连带着水桶一同倾倒在地上,发出了扰人的声响。
千月像是小鱼一样从浴桶中滑了出來,吃痛的爬起身,抬头一看,正好对上闯入屋子挑眉好笑的银海,窘迫无辜的对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海皇大人,魔神少卿大人來了,我本是要去叫您的,我我,我站不起來了。”
银海望着眼前的千月,红色的柔发和衣裳,像是花枝的藤蔓在她的身上服帖,体态修长,出水芙蓉,勾人魂魄。
周身散着淡淡的银白色光芒,比起先前的容貌,脸容更显的人面桃花,情致两饶,一双金色的大眼显得分外的透亮清澈却还携着一丝妩媚,就连声音也变的粘糯烫心。
这还是银海第一次见到鲛人前后性别转变,果真是个皎如秋月的女子,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师尊的事,他的眸光加深凝重,睥睨的说道:“我师尊果真是好本事,硬生生让你这立志成男子的鲛人,情动到变成女子。难得他老人家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你还惦念着。”
一个月!自己竟然就这样转变性别了一个月!从震惊醒來的千月急忙摆手,焦急的开口解释道:“不是,我也不知,其实是想着”
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清道不明,将事情在脑中盘旋思虑片刻,想要整理清楚再说,最终却双手攥成了拳头撑在地面,低了头不再言语,说出來又会怎么样?不过还是个鲛人罢了。
银海见千月无力低头的情景,宜喜宜嗔,石头的心也会被融化,心头颤动,空气里还弥漫着海洋的芬芳,这女子无时无刻不再诱惑他,考验着自己的意志力。
不再抑制心中占为己有的想法,伸手一把将千月抱在怀里,沉谧若潭的碧色眸中掠过一刹的不畅快,说不清是怨还是情,低沉的说道:“刚好,免得再去找他人,今天就你吧。”
千月愣神的盯着银海,过了许久才反应过來银海话里的意思,臊红着脸,深吸了几口气,指尖缠绕着自己的红发,眼神飘忽不定,慌乱的低声道:“海皇大人,我还不知道你唤什么”
银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这反应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难不成刚才一摔脑子还弄坏了?随口问道:“怎么好端端的问我这个?”
千月捂着脸,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一直想知道,问其他人都不肯告诉我,阳泽大人还拍我脑袋,说只管叫海皇大人便好,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银海头一次见千月这样羞中带俏的模样,到底是变成了女子,一举一动都透着柔美,挑逗道:“你凑过來,我告诉你。”
千月欢快的将耳朵凑到银海的薄唇边,还能听到他稳健的气息,红着脸静静的等待着,只听到他神秘的低语道:“那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啊?!”千月蓦地一抬首,恰好撞上银海的下巴,生怕被责怪,急忙低着头失落的不再言语。
银海身边侍姬如云,可从未有过一个女子让自己生出这样奇异的感觉,只要她轻轻一动身,就会撩拨着身上不可收拾的冲动,加重了抱着她的力道。
千月的脸颊伏在他的胸口上一起一伏,从未和他这样亲密过,能听到他心跳的声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
到了寝殿银海也不再说话,将她摆放在榻上。
千月闭着眼只感到他的气息扑面而來,双唇被他衔住轻轻的啃咬着,身上涌上说不出的奇妙之感,略微疼痛之余,两人炙热的气息宛如火焰迅速的蔓延到脸上,空气中。
她下意识的生涩的张开嘴,怎料他顺势探进自己的口中,唇舌被这样纠缠在了一起,掠夺着口中仅存的呼吸,只觉得他的吻越发的贪婪,充满了渴望。
银海有些急躁的一只手绕到腰下,往上轻抬,如利刃穿痛,千月脸色猝然一白,脱口喊叫道:“好疼!”
千月刚刚转换了性别,身体宛如新生,即便银海再怎么娴熟也难免轻重不得,神情竟有几分局促,伸手轻捂她的嘴,哄劝道:“千月,你再忍忍,过会儿就好。”
听着他的话,她紧咬着下唇,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床榻上满是耀眼夺目的鲛珠,呜咽道:“海皇大人,你杀了我吧。”
银海灼灼凝着她,果真是柔柔弱弱的生灵,紧张到自己额头竟生出汗珠來,难得沒有发脾气的柔声细语哄她道:“乖,一会儿就好了,你凑过來,我告诉你,我唤什么。”
千月睁大金色的双眸,望着他俊美的脸容,搂着住他的脖颈,眼中还流着泪珠,凑上前断断续续的说道:“海皇大人,你说吧。”
银海被她的举动牵动,心头不由的为之动容,碧色的眼眸里不知何时满是怜惜疼爱,叹声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我只说一次你可记好了。”
千月的眼周围都红了一圈,双臂无力的环抱着他,吃力的点头应承着。
“我唤银海。”
她认真的低喃了一遍:“银海。”
“我在。”
她的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像是挖掘到巨大的宝藏,欢快的又唤道:“银海。”
银海倒也沒厌烦又回应道:“我在。”
“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