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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扭头望着原地打坐的白清顾,他的额头上还渗着晶莹的汗珠,在昏黄的光线下俊美的脸容恍若隔世,当真与白荷歌修炼时有几分相似,不得不承认道:“说明白清顾根本不是荷歌的转世,他本是就是白荷歌。难怪落花镜都分辨不出他的前世,因为根本沒有前世只有今生。”
花千纪畅快的仰头笑道:“哈哈哈哈哈,少卿原來你也怀疑过!拿着落花镜试过他,我当真想看看,你的白清顾清醒过來到底会是多么恨你!”
少卿一愣,担忧的望着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的清顾,沒再理会花千纪的言语,蹲下身从自己脖子上的挂着的贝壳项链中,取出一颗梨韵凝丸塞到清顾的口中,嘱咐道:“不要理会旁人的言语,沉下心來调理修为,我等你。”
清顾嘴上闷闷的嗯了一声,心中却忧虑万分,方才她们的话语早就入了自己的心,强忍着疑惑和焦虑,柔和着体内的两股修为,果真听了少卿的话换了方法后,身上如久旱逢甘霖般渴望而又热烈的想要得到更多,渐渐的将霸道的修为全都化为己用。
他再次睁眼看向四周时,天已经漆黑一片,夜幕上闪着零星点点的光芒,少卿静静的坐在自己对面,花千纪已经被她开了结界和束缚咒站在远处,眼中冒火的盯着这边。
少卿细细的观测着他的脸容,见沒有走火入魔的迹象,长长的舒了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來,轻声言语道:“清顾?好点沒?”
清顾凝眉望着眼前的少卿,声音沙哑的说道:“比起一开始要好了很多,只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难安。”
少卿伸手抚上清顾的灵台,闭目探寻了片刻,低沉道:“你一次就吸纳了十多万年的修为,身子定然会有些不适应,我带你回青丘。”
“还是我带你回青丘吧,我现在只觉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再不宣泄出來怕是被这修为先耗干自己。”
清顾将少卿拉在他胸前,只觉得她身上透着丝丝的沁凉,心境平复不少,急忙掐诀朝着青丘飞去。
少卿埋在清顾的怀里清楚的听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还有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却发现他们沒有飞落下青丘的风清殿,急忙开口道:“这是要去哪?不是回风清殿么?”
他强撑着身上最后的意识,含糊不清的开口道:“我们去荷花园,这股修为太霸道,我去那里浸一下凉水,去一下身上的燥热。”
少卿当即就沉下脸,敏感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荷花园在哪?”
清顾烦躁不安的喊道:“我也不清楚,少卿你不要再问我了!我现在脑中乱成一团麻,身上难受的紧,若我真的殒命了,你记得救我。”
少卿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不清楚到底是多么难受,听着他说着什么殒命的话,心头一紧,哽咽的冲着他喊道:“胡言乱语什么,这修为断不会毁了你,我也不会让它毁了你,不是说好要成婚么?你要是殒命,我就嫁了其他人去,偏不救你。”
白清顾听着这话心头好笑,自己盼來的娘子怎么可能让给他人?掐诀将荷花园的结界打开,抱着少卿一头扎在冰凉彻骨的荷花池水中,两人重重着落,溅起数丈高的水花,清顾死死地拥着少卿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覆上薄唇继而攻城掠地,探入悍烈地勾缠,吞噬着少卿口中薄亮的呼吸。
少卿猛的心中知晓了然,自己修炼的是至阴至柔的修为,难怪他会如此眷恋着自己身上的清凉,面涨绯红望着清顾,咬着下唇低声道:“清顾,你是不是想和我修炼双修之术?”
清顾的灵台一片混淆,身上却敏锐清晰得近乎毫末,只觉得如同烈火燃烧、燃烧、全身都要焚毁一般熊熊燃烧,浑沌之中,只听到少卿口中的双修,疯狂撕扯着她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柔薄精致的衣裳,宛若盛莲绽放在池塘中,两人身上衣物不知何时已尽数除去。
荷花在池水中摇曳浮动,涤荡着两人的身躯,他抓着少卿被水浸泡过的冰凉双手,俯首贪婪一根一根吮吻着那纤细柔指,也不知是留恋上面的清凉还是她的柔情。
少卿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颤,十指连心,顿时,心中早已如池水一般荡漾,难以抑制的轻叹出声后,清顾一把将少卿抱在浅浅的池水滩边,藕荷色的月光下,薄雾的月光打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如萦绕在周身的薄纱。
清顾在少卿耳边厮磨片刻,一路向下,匍匐在她身上吞食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以及所有的温度,她仰头朦胧间望着漫天的星光,冰凉的浅水在她身下起起伏伏,清顾也在起起伏伏,自己身上却是喘不过气的炙热,只觉得他的身上的体温正传递给自己。
少卿仿佛跌入了虚幻之镜,脑中茫然而空白,嘴边低喃着:“清顾清顾”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烧坏了脑子反复的柔声轻唤着他的名字,白色和海蓝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以天为盖,水为庐,在浅池中抵死的缠绵悱恻。
清顾专注地望着怀里的女子,渐渐清明的神识,低声痴语道:“少卿少卿卿月卿月,你好美。”
天已经透着浅蓝色的白亮,少卿浑身无力的从清顾的怀里抬起头,脑子却在一瞬间惊醒起來,失神的问道:“清顾,你叫我什么?”
清顾却似沒听到似得,入骨入髓,好生柔情的说道:“卿月,到最后你还是和我双修了,不是么?”
身上分明卷着他绵软彭松的狐尾,却只能感到彻骨的寒冷,少卿浑身不停的颤抖着低头笑道:“清顾,别闹了,既然你沒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清顾一愣,终于沉下脸,阴郁扭曲的说道:“清顾?谁是清顾?贱人!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少卿立刻掐诀将水中衣服飞到自己身边,不再看着白清顾快速的穿戴着衣裳,掐诀准备离开,她的心中已经再清楚不过,修为和魂魄合而为一的白荷歌回來,却不是白清顾!
白清顾一把拽着少卿的胳膊愤然的喊道:“卿月!你去哪!是要做什么去!”
少卿一把将白清顾的手甩开,恼怒的喊道:“你不是白清顾,不是!等你把什么都想起來的时候,再与我说吧。”
白清顾捂着如同被撕裂的脑袋,望着少卿眼中都是难以遏制的愤恨,像是明白什么拼命的冲上前,掐着她的脖颈,嘶喊道:“你又心悦上了其他人对不对!”
少卿意识模糊的伸手拍打着白清顾,双唇开合想要说什么去却被紧紧的遏制着喉咙,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掐诀祭出了龙渊剑,朝着清顾挥了去。
清顾本能的弹跳开來避开龙渊剑的击杀,终于得到喘息机会的少卿急忙头也不回的朝着天帝的神殿飞了去,枫兮殿是不能再回去了!正巧已经到了和鬼彻约好的日子,去凡间躲避几日再说,白清顾总不会再也醒过來吧?
昨日去花央神殿时,天帝就已经下旨因魔神吴少卿喝醉酒捣毁了天帝的神殇殿,被惩戒贬入凡间思过三年,今日刚好去神界领旨,就算是白荷歌也不会消息灵通到这么快找到自己,等找到了她也到了凡间,自是拿自己沒办法。
少卿闯进已经残破的只剩下一半的神殇殿时,也不免对自己的杰作生出了愧疚之情,好端端金碧辉煌的大殿就被自己昨日毁坏的如同残垣断壁,鬼彻和天帝轩辕烨站在神殿中,望着浑身上下水淋淋的少卿,惊诧不已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帝站在原地,欲哭无泪的说道:“小叔叔,你这是何苦?喝醉酒你砸谁的神殿不好,砸我的?还有!你这样出现在我这里,是为了抗议我下的旨意么?浑身淋水,还变女人?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少卿听着轩辕烨的絮叨,这才想起自己跑的太急,竟然忘了变回年少平日的模样,水渍正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急忙掐诀整理了着身上的长袍,轻咳一声,揉着自己晶莹长发,柔声道:“小叔叔我本就是女神君,不过是沒和你说过罢了,习惯就好。”
轩辕烨张着嘴,下巴怎么都合不上,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叔叔,你真的是女神君么?”
少卿不耐烦的摆手道:“磨磨唧唧,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你!不信你问鬼彻!”
鬼彻也不知少卿今日为何会这样诡异的登场,忙站出身圆场道:“天帝君上,她本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以后你可以叫她,小姑姑。”
轩辕烨紧紧的盯着少卿,目光也未曾舍得离开半厘,为难的说道:“好吧,小姑姑,你速去速回,回來我会想办法宣布你是女君的消息,定会拯救不少神界单身神君于苦海之中。”
少卿神思早就不知飞在哪里,还在满脑在转着白清顾的事,随口问道:“为何?”
鬼彻总觉的少卿今日不再状态,伏在她耳边打趣道:“因为会有女神君为你而芳心尽粹,黯然神伤!比如玄女花千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