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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舒服还真不是月颜的推脱,这几日身下的流血虽是少了点,但也断断续续的,这沧西决再怎么恼怒于自己,也不至于禽兽到非要侍寝的地步。
西决一愣想到自己前一阵做的事,在月颜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愧疚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好。”
月颜反倒是有些不适应西决,这这些日子不见像是转了性子,这种时候他怎么也应该是气恼的站起身,甩袖离开或是真的看看自己是否不舒服,略显尴尬的说道:“我沒放在心上,你还沒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决突然涨红着脸说道:“我想你了,想见你,每日发了疯的想來见你。”
月颜毫不犹豫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的直呲牙道:“看來我沒再做梦。”又伸手摸着西决的额头,困惑的不解的嘟喃道:“沒发烧啊?皇上你沒事吧?你出什么事了?不要吓我,你这样太反常了,我不适应。”
望着月颜难以置信的表情,西决眉目紧皱,到底自己是给她留了多坏的影响?还需要她这么验证,拉住月颜的芊芊玉手,笑道:“秋嫔和皇弟都说和女子相处最重要的是真心,我不想瞒着你,所以就说出來了。”
真是难为沧西决一个心比天高的冷面大老爷们说出这种羞臊人的话,别扭之极,转眼就又想到西顾说这种话事的情景,眼里含笑媚眼似水的狐媚样子,话语中却带着丝丝的柔情,粘糯的着自己的心,像是陷入迷幻一般的晕眩里,脸上不禁浅笑起來。
感到西决炙热的眼光时,月颜才回过神來,开口劝道:“你还是不要这么说了,会把后宫的人给吓到,本來就说成我妖妃了,你再这个样子,沧月国的国民非要你取了我性命不可。”
西决甚是不悦的训斥道:“我不会沒出息到因几个莫须有的奏折就将你废了。”
月颜一怔既然西决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有这样的事发生,宛然笑道:“我说怎么后宫里都有人说我是妖妃,感情还真有参奏我的奏章了。那就惨了,我的今天刚发挥了妖妃的特权,惩戒了一下你的蓉嫔。”
西决这才想起來月颜一开始和自己说的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月颜疲累的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去一趟芙蓉园就知道了,快被她们折腾死了。”
“好,你随我一起去,免得到时候有人喊冤屈。”
“我能不去么?”
“你不去,过会也会把你请过去,倒不如随我一同去这趟。”
月颜无奈的把头上凤钗都拆卸了下來,对着门外喊道:“夏夕进來给我准备一身素净的衣裳和鞋子,打盆热水进來,我要洗漱。”
片刻功夫,夏夕拿着衣服和鞋子,风灵端着热水便走了进來,这些事平日都是风灵她们准备,自己亲自穿戴洗漱,只见她腾的跳下床,反复的用热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脂粉越发显出冰肌玉肤,褪下拖地的长裙,换上溪月准备的月白色绣着荷叶的长裙,对着铜镜看了看,取出一条碧绿色的玉带将青丝绑了起來,身姿清雅秀丽,扭头对着西顾说道:“风灵和夏夕也跟着,我们走吧。”
走到凤阙殿门口看到前來接驾的轿辇,对着西决洒然笑道:“看來要你先去了,我的轿辇早就不知被搁到什么地方了,今日都是徒步走着,亏得不远,到了芙蓉园你且等等我。”
西决厉声问道:“无双娘娘的轿辇呢?”
风灵走上前去,屈膝实话实说道:“禀皇上,前些日子娘娘从御书房回來的时候,轿辇上都是血迹,甚是不吉利便沒再让娘娘用,娘娘也会今日才能走动。”
月颜知道风灵明里暗里的在指责西决,急忙接话道:“我不要紧,走走反倒更舒畅点。”
西决听了风灵的话,才想在御书房时,月颜下身留着血,当时还命宫人直接给床榻换了套新被褥,心里悔恨交加,不由分说的将月颜扛在了肩上,一同上了轿辇,待帷幕拉下后,月颜谨慎的说道:“你这人,恨不得让整个后宫都知道我是妖妃,现在连皇上的轿辇都坐上了,我的罪过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西决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我父皇在世的时候还让兰妃日日守在自己身边,不得离他三步,他们不也沒什么办法?你找太医看了沒?”
先皇再怎么护着宠着兰妃,兰妃不也是气血淤积,生养西顾,失血过多而死么?
现在怎么就大发善心的问起自己來了?月颜不好意思的答复道:“沒有,歇息几日便好了,拿药膏涂抹过了。”
西决听到沒找太医,命令的语气说道:“明日找太医看看。”
想着自己和一个老太医难以启齿的说着自己如何弄成这般,月颜涨红着脸,低声道:“这种事不适合让太医看吧。”
西决见月颜羞涩的面容,这才想到为何她沒叫太医,宽慰道:“那也看看吧,找个女医。”
“好。”
西顾默默的伸手抓住月颜的手,感觉这些时日心中的郁结顿时都消散开來,她在沒有自己在的地方可以笑得灿如骄阳,眉眼似画,她不会因自己的任何作为而改变,但是这样在她身边总是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芙蓉园的宫人见到皇上的轿辇停在门口,蓉嫔疾步撇了眼院中跪着的两个人侍女,带着宫人忐忑不安的迎驾,只见皇上刚从轿辇下來,沒理会众人,他抬起头望着轿中,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女子來,那少女穿着着一袭轻纱般的月白色长裙,借着将将陇上的月色,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三千青丝被玉带收拢,面容秀美绝俗,仿若踏月而下的仙子。
众人心头一惊,这不是走了还沒一会的无双娘娘么?怎么和皇上一同乘着御用轿辇來了?
西决将手递出,月颜心中好笑,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拂了他的情?将手递到他的手中,低声只有西决能听到:“奸诈。”
“ 参见皇上,无双娘娘,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都起來吧。”
西决见蓉嫔还好好的站在宫门口迎驾,不由的望着月颜道:“你诓骗我不成?”
月颜迷眼浅笑的还嘴道:“那怎么敢?诓骗你可是要杀头的,我还想多活几年。蓉嫔,女戒抄的怎么样了?”
蓉嫔现在倒是沒了今日初见时的蛮横,安分老实的回话道:“回娘娘,已经抄了五份有余了。”
月颜一边拉着西决往里面走,一边自顾自的说道:“那可不好,三百份明日我可是都要细细品读,看來要连夜赶工了。”
刚入了院子就见院中的两个侍女还跪在当中,有气无力的嘴中说着:“我不该说无双娘娘是妖女,狐媚子,炼双修。”
沧西决也不是聋子,自然把这话听的入了而,这哪里是什么悔过的话语?分明就是拐着弯的骂人,这几日本就见着说月颜是妖妃的奏折,头疼不已,沒想到这后宫里也是这样污秽不堪,忙呵斥道:“混账!还不给我闭嘴!个个都活腻了!活够了!”
月颜此时却淡淡的开口道:“是我让她们说的,无碍,你们继续!”
西顾愁眉望着月颜淡然的神色,低声嗔怪道:“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侍女早就被皇上來芙蓉园的事,吓得魂魄飞散,此时脸色苍白的不知该听说的话,跪在地上傻愣起來,这次芙蓉园的宫人动作倒是利索起來,早就给西决摆好了座椅,顺势还蹲着些蔬果点心摆在一旁,月颜啧啧的说道:“经过开窍的宫人就是不一样,我和你的待遇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竟然还有点心吃。风灵,还是你给皇上说一遍吧,我累了。”
西决在椅子上安坐好后,伸手将月颜拉到自己怀里,敛眉笑道:“累了就坐会儿,我倒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颜不适应的动了下身子,又抬头看着芙蓉园站着不少宫人,叹声道:“你这样我会更招人恨。”
西决就当沒听到似的,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塞到月颜口中,看着她顿时变得圆鼓鼓的脸颊,觉得甚是逗趣的说道:“你已经很招人恨了,再多些也无所谓。”
说着看了眼已经站了出來风灵,道:“你讲吧。”
众人看着沧西决毫不顾忌形象的搂抱着月颜,眼中满是宠溺的盯着她,不放过一分一毫。而月颜的表情倒是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倒有几分不买账的味道,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这皇上分明就是被这无双娘娘迷得神魂颠倒,什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那都是唬人的话。
蓉嫔此时更是对月颜恨的牙痒痒,此情此景是自己曾幻想过无数遍的情景,到最后站在沧西决身边的却不是自己,进了宫中这沧西决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就是不冷不淡,若是來了芙蓉园也是板着脸再板着脸走,本是心有不甘,后一打听其他人都是这样过來的倒也沒了什么怨言,可现在看來分明是这妖女月颜入了沧西决的心。
西决听着风灵叙述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变得越发的阴郁,等到风灵讲完时,她才发现芙蓉园的人早已都跪在院中不敢吭声,四周静的只能听到风声还有人们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