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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余和李维等人进了大间,没有找座位坐下,只是立于门口。李维独自径直走过来,拱手道:“几位有礼,六王子,三王子请您过去叙话。”
“三哥找我?”杨曦道,“韩兄司马兄黄兄,我先过去一趟。你们先自便。”
杨曦起身随李维到门口,随即杨曦和杨余都到了大间门外,像是有什么机密的事要说。那纤瘦的公子却未出门,而是四下打量着,目光最后凝留在韩健这一桌人身上,眼睛咕噜一转,像是在打坏主意。
司马藉冷声问道:“喂,小白脸,看什么看?”
那年轻公子一蹙眉,不满道:“你莫乱说,谁……谁是小白脸?”
这一说话,声音娇嫩,分明是少女。
韩健无奈摇摇头,这少女出门的男装打扮很不专业,虽是一身男装,却是画过眉的,哪家公子哥出门画个新月眉?前胸鼓鼓囊囊,连雯儿平日里出门都知道束胸,话说这年头的女子很多也有束胸的习惯。在古代,那可不是以大为美的。
司马藉闻少女所言,一脸坏笑道:“自然说你,脸色煞白没有血色,说你是小白脸冤枉你了?”
“你!”那少女很生气,纤纤玉手指着司马藉,像是要活吞了他一般。
她越是生气,司马藉越是得意。
少女忽然撅起嘴道:“信口胡言,说我脸白?你瞧瞧他,再看看他,脸不是比我还白?说我是小白脸,我看你们就是大白脸了。”
少女手指的两个人,一个是黄烈,一个是韩健。本来就是夜晚,这年头没有电灯,夜晚照亮全凭烛火,一盏盏灯笼将雨花楼大间照得通亮,如此一来韩健的脸色被辉映的有几分白。
韩健没想到这么一会,自己就被人骂为“大白脸”。
司马藉稍怒道:“喂,小白脸,别乱说,小心我揍你!”
“哼。”那少女一撇脸,还不理司马藉直接去了门口。
司马藉对韩健歉意一笑,韩健稍叹道:“何必跟一个姑娘家置气?”
司马藉道:“跟那谁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出身,若是良家哪有来妓所闲逛的?”
黄烈正经道:“这可说不准,我就见过良家女子来妓所的,不过好像都是寻夫的,有时候还一起出动呢,跟妓所里的姑娘打架,那叫一个热闹。”
司马藉很少来妓所,对这种事很感兴趣,急忙追问细节,黄烈便滔滔不绝讲他以前在妓所里的见闻。
韩健没心思听这些平常人家男女吃干醋的事,他也在想那女子的身份。那少女看上去十五六岁,二八桃花年华。韩健观此女的作派,有些娇生惯养的蛮横气。据他所知,当今女皇并没有姐妹,杨余的夫人已二十多岁,而杨余的女儿如今才是个三岁的孩子。岁数都对不上。杨余总不会带着小姨子来妓所吧?
难道是李维的亲眷?
很快杨曦便从外回来,所行匆忙,一过来便直接坐下,拿起茶水便饮。
“你兄长呢?”韩健问道。
“哦,三哥他们在隔壁雅间,应该不会过来。”杨曦道,“我们继续便可,只是一会走的时候,三哥让我跟他一起回去。”
司马藉道:“出去这么久就说了这点事情?”
杨曦有些为难道:“其实三哥还问了我关于监督夏粮入库之事的进展,我说我和韩兄还没有开始着手,所以并未有头绪,三哥就没说什么,让我过来陪你们。只是走的时候一起,路上有伴。”
闻杨曦所言,韩健心想,这杨余倒是很关心夏粮入库的事。
其实近段时间以来杨曦风头很盛,明显盖过了杨余,先是舞弊案,杨余虽然拔得头筹以为查明了案情,事后却被杨曦和韩健联手查出舞弊案真相,令杨余颜面无存。紧接着是雨花楼杨余被绑架,更令他的威望跌到谷底。现下女皇有意要在杨余和杨曦二人中选择储君,同时让他二人一起监督夏粮入库,杨余谨慎起见过来问杨曦的进度,也是为了知己知彼。从这一点上,韩健也能觉出杨余也在努力。
可惜杨曦不会说谎,幸好现在还没什么进度,不然肯定和盘托出。不过即便如此,也暴露了队伍的短板,就是杨曦太实诚,就算韩健等智囊团再会运筹帷幄,有杨曦这个不知避讳的嘴,什么事也都藏不住。
韩健一叹,藏不住干脆就不藏。
酒过三巡,韩健问杨曦道:“先前你兄长身边那年轻公子,你可认识?”
韩健刚才想了半天没答案,只好问问杨曦知不知道那少女来历。
“公子?”杨曦一愣,随即恍然道,“韩兄说的是卿乐那丫头啊,韩兄你不认识她吗?她就是延宁郡王的孙女,平日里可能闹了,姐姐轻易都不会让她进宫,被她缠上可烦死人了。”
杨曦这一说,韩健释然。
延宁郡王是当今女皇的堂伯,虽然在外有藩地,却一直滞留在洛阳。据闻延宁郡王为人很低调,平日里养花弄鸟为乐,不太喜欢过问朝事。不过这延宁郡王在女皇老爹,也就是先皇继位时帮过大忙,所以从先皇再到女皇,一直对延宁郡王恩赐有加。因为延宁郡王儿子早逝,女儿又嫁到外地,因而身边只有这么个孙女,闺名卿乐。
据说这杨卿乐年十七,刁蛮任性,因是皇家贵胄中名媛,到适婚年龄求亲的人也不少,都被延宁郡王所拒绝。韩健想不明白,为何延宁郡王的孙女会跟杨余走的近。虽然道理上杨卿乐跟杨余血缘已经疏远,但在当下,同姓不婚是婚嫁中的第一原则。杨卿乐跟杨余之间走的近,可能是杨余为了登太子之位,故意跟延宁郡王的掌上明珠走的近,借以拉拢延宁郡王,获得支持。
若是如此,那杨余这步棋没有走错。但也可能有别的原因。
“看不懂,看不懂。”韩健自语道。
杨曦不解问道:“韩兄看不懂什么?”
“哦,没事。”韩健一笑,没再续说这话题。
黄烈在旁等的有些不耐烦,本来他就不是来饮酒作乐的,没什么助兴节目,这样的宴席也会很单调。来雨花楼这样的官妓所,韩健等人还能保证恬静淡然,可黄烈哪能耐住性子?
“韩兄,你们先等等,我去催催兰娘,这不说什么时候开始,连人都不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黄烈起身道,“就算是没有清倌出来陪酒,我也找几个姿色好的过来陪酒,嘿嘿,一会找几个你们来选,雨花楼标致的姑娘多的是,保证令你们满意。”
韩健心想,这话听起来很怪,就好像黄烈是这里的鸨娘,在自卖自夸一般。
司马藉笑道:“那就有劳黄公子了,不过你可别选你的老相好过来陪我们,我们可不想当你的便宜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