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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会回来的!”灵波淡淡的语气,坚定的一句话让路修睿的眸子里了一抹惊讶和赞赏,同时还有一抹复杂。
他望向灵波,酒吧的光线很暗,笼罩在她的身上,反而折射出一道迷人的光晕。
就在那迷人的光晕里,他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复杂。
“灵波,知道吗?我很钦佩你!”路修睿鲜少钦佩谁,但却对淡定的灵波很是钦佩。
灵波轻声:“我有什么可以让你钦佩的?”
“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易啊,你做的很好!只是太辛苦了,辛苦的让大家都很心疼。”
“谁也没有去谁的世界里生活。外人看到的痛苦和辛劳也许在当事人眼中却是一种幸福。能够有机会痛苦和辛劳,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之与裴启阳,裴启阳之于我,都是如此!”h
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融入了骨血之中。如果没有裴启阳,不会有现在的她,她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即使有些东西埋得很深,却也一直懂。同时,她也是个记仇的人,一旦伤透,就会彻底抽身。
“是他牵着我的手,走出那端最难熬的岁月的!所以,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允许他伤害自己,只因为他曾经做了别人不曾做的事。0
“如果换了别人呢?”路修睿轻声地开口,似乎问得别有深意。
霎时又陷入沉寂,片刻之后,灵波轻声地开口:“没有如果!那个时候,谁会牵住一个胖子浑身一堆毛病的女孩的手呢?”
“这就是爱情吗?”
“我不知道,爱情不爱情的,到此刻我已经不知道了!十二年前,我就认识他了!初相遇,就知道他是有毒的人,却还是被毒上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和他之间,已经融入了骨血之中,在一起或许伤的更深,不在一起却是彼此真心的牵挂!”
“他太怂了!”路修睿摇了摇头。“不肯面对现实的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
“不!他在面对现实,这样的他,才是成熟的。虽然在你看来,或者在每个人看来他真的很可恶,但我真的不觉得,如果他死缠烂打,在我这里,已然出局了!”灵波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手里的杯子,看着玫瑰色的酒在被子里晃动,琉璃的光芒让人陶醉,轻轻一笑:“他不是绝情,也不是无情,他只是走不出自己铸就的牢笼!就像当年的我,明明知道吃了会胖,还是忍不住去吃。明知道不话,时间久了会出毛病,却还是不想去!他认识我时,我是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姑娘,当年他不嫌弃。就凭这点,我也会给他机会儿,我也坚信,他可以的!”
十五岁,他夺走了她的初吻,在她胖的那样难堪的时候,他不嫌弃!
无论走过了多少的路,程灵波从没有真正忘记过最初的那个自己!
她不会真的去怪他,只会等下去!
只是,刚才的电话,让她整个人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听到三年不见,他的那些话,她的心被割的生疼。sryp。
爱着她,却杳无音讯三年,她真的很难过!但,她也深知,这三年,她活在他的心里,独一无二的活在他的心里。
“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一辈子走不出呢?”
“无所谓,我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灵波回答的淡淡的:“人,如果总是忘记最初的那个自己,生活就会不如意。”
“不忘本是好事!”路修睿十分赞同。
“怎么?你想结婚了啊?有了合适的对象了?”
“我结婚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路修睿计划里压根没有这一条。“我看着你们这么累就不想了,麻烦!”
“你担心我什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有儿子了,即使不跟男人一起生活,将来我儿子为我收尸,无所谓!”
“呃!基于这个好处,我有时候也想,我是不是也要生个孩子,将来给我收尸?”
“心动不如行动!”
“灵波,我没你这么洒脱!”
“那就不要感叹别人的生活!”
“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的确!你不就想看裴家人的笑话吗?真的,裴震和他的夫人过得也不过是貌合神离的日子!”
“你调查了他们?”路修睿惊呼一声。
灵波点头。“让人做了份材料,林女士是个要强的人,也很悲哀!一辈子都不曾活到裴震的心里,倒是你母亲,无论如何,都活在裴震的心里!”
“灵波,那是你的未来婆婆!你是羡慕我的母亲吗?”
“我并不打算认!”灵波轻轻笑了下。“能活在男人的心里,比活在男人的身边,要来得幸福!”
路修睿挑眉。“你们女人还真是奇怪!”声话起自。
“你们男人是宁肯活在身边吧?所以,你们只有兽欲,没有感情!”
“怎么扯上我了?尽管我承认我很禽兽,但也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灵波轻笑一声:“希望你永远这么洒脱下去!”
两人碰杯,路修睿挑眉一笑:“谢谢你的祝福!”
给湛湛洗澡,小家伙在浴盆里又玩水仗,一直玩得开心,洗了大半个小时,父子两人才出了浴室,擦干净,裴启阳没有给儿子换睡衣,因为新买的睡衣有太多的化学染料,已经放在洗衣机里洗了,还没有晾干,今晚只能先让小家伙光着睡了!
他也躺上床,抱着儿子光溜溜的小身子,开始想着故事,讲什么故事呢?他想了一圈,都想不着。
“爸爸,快点讲故事!”小家伙打了个阿欠,裴启阳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了,灵波孩子要十点睡觉,这玩起来都十一点了。
“好吧!那讲个爸爸小时候听的故事好吗?”
“好!”“名字叫小马过河”
“讲!讲!”小家伙倦在爸爸的怀里,大声嚷着。
裴启阳用薄被把孩子裹好,然后低沉的男声温柔的响起:“从前,马棚里住着一匹老马和一匹小马。有一天,老马对小马:你已经长大了,能帮妈妈做点事吗?小马连蹦带跳地:怎么不能?我很愿意帮您做事。老马高兴地:那好啊,你把这半口袋麦子驮到磨坊去吧”
故事讲到最后,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眼睛闭上,红红的唇微张着,格外的可爱。就像灵波很多时候,睡着了,小嘴也会微微的张开点,表情慵懒又可爱。
他低头看着儿子,才突然想起了,还没给孩子刷牙喂牛奶!
天那!他怎么这么笨?
灵波交代的事就这么一点,他居然给忽略了!可是回来小家伙就玩玩具,然后吃零食,弄的满屋子凌乱,后来又洗澡,也没闲着啊,咋还给忘记了?
再低头看着儿子想要叫起来给他喝牛奶刷牙,可是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又不忍了,舍不得叫起来了。
他想,要不明日吧!明日一定不会忘记的。
一直低头看着儿子的睡颜,这张小脸,有他最爱的女人的样子,小巧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嘴,他看的心如刀绞,悔恨难当,仿佛一瞬间过了数十年,历尽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和苦难。
他没有睡,也睡不着。
大脑处在一个极度亢奋的状态里,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他们相识的所有日子,从第一次见到她,一开始她对自己的不屑,引发他的挑战欲。到后来他莫名被吸引,被那个毫无姿色的小女子吸引,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从计划变成了情不自禁,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生命中的唯一,他将来的妻子。
但可悲的是,他的自以为是毁了这一切!
即使分离了三年,那一个不纯洁的眼神伤的不只是灵波,更是他自己,但,她还是选择原谅了她。
那样骄傲的灵波,她对亲生父母尚且都不曾原谅,却在自己那样伤了她之后还选择原谅,伦敦公寓的那一夜,被他以为是梦的那一夜,他们有了宝宝,而他却在天亮后选择了离开。
后来的日子,灵波又是怎么过的?她身怀六甲时,可曾埋怨过他?她的身心得一定被自己伤的更深吧!
即使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深置骨髓,早已融入了血液,与彼此性命相连,不死不休。即使她原谅了自己,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是他太过自负,太过自以为是,才会害她至此。他好后悔,为什么他不在离开后回巴黎看看她,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要回国后进入政府部门?如果他回国后不进入政府部门,出国不需要政审,随时可以离开!
然而,一切都没有如果!
“灵波”他低低的呢喃着爱人的名字。
他到底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做了些什么?!他握紧拳头真希望自己死了!
心中剧痛难舒,像是有把铁钳捏住了心口,他胸腔内一阵猛颤,他十指紧紧抓住被子,面对着儿子天真的睡颜,更是猛地埋下头,呜咽着痛哭失声。“灵波啊”那呜咽声仿佛是胸腔深处所发出的压抑的嘶喊,仍是那般的隐忍。这么多年,无论何种逆境,他都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是今日,他难以自制。
再度难以自制!
时光的碎铅,似化作无数的利刃,狠狠捅进他的心窝。
这蚀骨的悔痛在心,他未来漫长的人生,该如何度过?
拿出手机,几次三番的握着手机,按了一条信息,几个字:灵波
却在按着名字的时候,几次三番的都踌躇着,下面的话,竟不知道什么?
他也想象当年一样,厚皮脸,但现在已经三十二岁的他,怎么做的出来?也似乎,真的没有了当年的勇气。
但,他还是最后按了一条信息:灵波,对不起,我忘记喂儿子喝牛奶了,也忘记给他刷牙了!儿子现在睡着了,跟我一起睡的,睡着的样子,像你!
收到信息的灵波怔忪地看着手机,五分钟后,回了一个字——哦!
接到这一个字,裴启阳竟兴奋的半夜没有睡着。
他的心一直沉沦在黑暗之中,因着这一各自,他似乎在一瞬间,看到了一丝温暖和光明。
他心里突突的窜起一股火焰,三年多的思念,犹如荒芜了的野草,一经点着,便呼呼啦啦的燃遍他全身,他觉得自己又沸腾了!
大半夜没有睡,脑子里似乎在跑马,天快亮了,才睡着。
结果一大早就被儿子尖锐的喊声吵醒:“啊——我尿床了!我尿床了!臭爸爸,我尿床了!”
“啊——”裴启阳一个惊悚爬起来。“什么?”
“哇——”小家伙从床上站起来,嚎叫起来,又蹿又蹦的“你没叫我,我尿床了!”
“呃!”果然,裴启阳一低头看到了床上,湿漉漉的一大片,而自己的睡衣也被泡在了儿子的尿里,湿了一大片,难怪他做梦梦到自己被水泡了,原来是被儿子的尿淹了
看到儿子尿床,他顿时心里异常的愧疚,把儿子光溜溜的小身体抱起来:“对不起宝贝儿,爸爸忘记叫你了!”
“我要找妈妈!呜呜我要找妈妈!”这下子小家伙是炸开锅了,撒了欢的嚷着找灵波,裴启阳无奈,衣服还都没干,只好用毛巾被裹住儿子。
“妈妈很忙!”
“不要!找妈妈!”这孩子是一点也不妥协了,喊着叫着:“打电话给妈妈,打电话给妈妈!”
裴启阳抱着他,被他喊得直头疼“好!爸爸这就找妈妈来,这就找!”
听到找妈妈,小家伙顿时安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快打!”
无奈!裴启阳只好拿到电话拨号。
看看时间才早晨点,电话响了声,被接起。
裴启阳感到十分的窘迫,颤声道:“灵波——”
“怎么了?”灵波一大早接到电话,顿时感觉有点不妙。“裴启阳,湛湛怎么了?”
裴启阳还没话,电话被孩子抢过去,小家伙对着电话大喊道:“妈妈,我不要坏爸爸了!不要了!”
“怎么了?”灵波听到儿子的声音松了口气,还好,看这样子问题不是很大。“宝儿,跟爸爸吵架了?”
“我尿床了——”
“呃!”
裴启阳听着儿子告状,心里那个懊恼哦!他知道养孩子不容易,可也不知道这么不容易啊!“妈妈,你快来!爸爸不给我穿衣服,爸爸坏!你快来!”
裴启阳一愣,眼神一滞,脑子里想到什么,对儿子小声道:“对,让妈妈过来,带着宝贝儿的衣服,告诉妈妈,我们在家里!花家地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