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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不再辜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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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我责无旁贷,就回短信答应了。五八中網

    随后回到家放了东西,我就去了张小郁那儿。

    给我开门的是吴小婉,她跟张小喜已经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故意的笑话说:“这都还没嫁进张家呢,怎么一有空就往这儿来。”

    吴小婉打了我一下,狡辩的说:“我还不是为了帮小郁姐照顾你两个儿子吗。”

    “那可辛苦你了。”我笑道。

    进屋后,两个小家伙就一起朝我跑过来,见我没有给他们带东西来,扭头又都跑掉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张小郁出来,跟她告状。

    赵希闵从生下来就是张小郁带着,所以他会叫人以后,一直管张小郁叫妈妈。在两个还不大明事理的孩子眼里,完全不知道我们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只知道我是他们爸爸,张小郁是他们妈妈。

    为了安抚两个调皮孩子,我只好给了他们钱,让吴小婉领着他们到小区超市去买零食。

    家里清净以后,张小郁坐到我旁边说:“赵远,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点点头。

    张小郁说:“小婉不是已经在实习了吗,小喜跟她商量,打算年底结婚,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房子,他想买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首付还差十万,想找我们俩借钱,你看可以吗?”

    我毫不介意的说:“钱不都在你那儿吗,你给他好了。”

    张小郁欣喜的说:“你答应了啊。小喜跟我说了,他保证会还这钱的。小婉出来以后就可以工作挣钱了,到时候他们就一个还房贷,一个还我们的钱,只是期限会长一点。”

    我说:“说这些做什么,小喜要是没你的话,就不会有今天了。小婉要是没有我一直帮她,她也不会有今天。我们既然都帮了他们那么多了,难倒还介意多这一次啊。还钱的事不着急。”

    “嗯。”张小郁点点头:“那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我点了点头。张小郁去给我倒了杯水,又坐下说:“李艳那边还是一直没联系上吗?”

    “没有。”我说,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张小郁伤感的说:“她都走了两年多了,连点音讯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过的好不好。”

    “应该还行吧,不然应该就回来了。”随着李艳离开的时间变长,我已经没有那么深的挂念了,只是心里总惦记着她过去的对我好,想尽量的做些弥补。

    “也对吧。”张小郁忽的笑了一声:“时间过的真快,你都三十岁了,我马上也到三十了。”

    我不由得盯着她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得感慨起来。我和张小郁认识的时候,我二十岁,她也二十岁,转眼都十年过去了。她一次次离开,又一次次的回来,最终留在我身边的还是她,而我从未给她应有的名分。

    其实从李艳走后的第二年,我就开始思考了,是不是该把最欠她的给她弥补上了。但因为李艳的缘故,一直确定不下来。我知道在张小郁心里她也一直希望我说出那句话,但也是因为李艳的缘故,她一直在忍耐着。

    但我明白,不管最终会怎么样,我都应该为以后做点准备了。

    我问道:“我们到目前为止,一共存了多少钱了?”

    张小郁想了一下说:“差不多有两百万了吧,多数都是你的稿费,还有一部分是你的工资。我的工资都拿出来供家里花费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一直租房子也不是一个事,也得为孩子成长着想,要不我们也买套房子吧。”

    张小郁点头说:“好呀,都是租房子住也挺不好的。”

    我说:“就我们的情况,得买一套四室一厅的。”

    “需要那么大吗?”张小郁问道。

    我分析说:“当然需要了,两个孩子小时候可以住在一起,稍大一点后肯定得一个一间,他们就占去了两个,得要一个书房。”

    “那你决定吧,我都听你的。”张小郁说。

    我点点头。

    做出决定后,我就给米大军打去了电话,在他那儿买房子能得到不少的优惠。

    听我说明了情况以后,米大军爽快的说:“你们家人多,直接来套复式房吧。”

    “买不起。”我尴尬的说。

    米大军说:“什么钱不钱的,当初要不你肯帮我一把,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这样吧,我也不说送你一套,那样你肯定不会答应,就给你一个折扣价,每平方米三千块。”

    “在明德市有这个房价吗?”他这跟送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米大军说:“就这么定了,你也不用自己来看房子了,我直接给你选一套,面积就两层两百平米的吧,房子才六十万不贵吧?”

    被他这么一计算,我还真觉得其实并不太便宜啊。立马就应口了。毕竟装修买家具一块算下来,就得一百多万了。

    我随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张小郁。她心花怒放了好一阵。

    晚上在她家里吃过晚饭后,我就回了租房。第二天上午跟李丽约好了地方,买了些东西一块去坟地。

    去的车上,我见她还穿着长袖,挺不理解的说:“这什么天啊,你就不热啊。”

    李丽小声的说:“不这么穿,没法出门见人。”

    “怎么了?”我问道。

    李丽立马就掉起了眼泪,诉苦加抱怨的说:“赵远,为什么你自从认识我以后,你就一直走好运,而我自从认识你以后,就一直倒霉呢。”

    我有点无言以对,只能劝说道:“除了跟我在一起之外,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这又不能怪别人。”

    李丽哭的更厉害了,出租车司机不时的回头望一眼。

    到了墓园附近,下车后,李丽才跟我吐露了事情。说她跟她丈夫结婚以后,开始都对她挺好的,但有一次上街碰见了都快没人样的王太禹。他一看见李丽,就无赖似得纠缠着。当着李丽丈夫的面,说以前李丽为了徐守信欺骗他的事。搞得李丽很尴尬。自然也把李丽的丈夫惹火了。因为他此前,除了知道李丽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孩子之外,其他的都不知情。

    后来李丽丈夫还去找过一次王太禹,王太禹从他那儿要了一些钱以后,大加渲染的把李丽以前的事说了一遍。

    那天以后,李丽丈夫就有了变化。经常出去喝的烂醉,回到家就数落辱骂李丽,还动手打她。厉害的时候还连带孩子一块辱骂。但酒醒之后,又舍不得李丽,就下跪求饶,让李丽千万不要跟他离婚。但之后他依旧如故,还学会了赌博,经常输的别人找上家门要钱。把家庭生活搞的很糟糕。

    因为极少联系,我没有想到过李丽会过成这个样子。也许是过去的事情都太久了吧,她说出这些事后,我对她的遭遇反而有了几分同情。毕竟我曾经还是真挚的爱过她。

    一起往墓园走的时候,李丽又说:“希贞以前还管他叫叔叔,现在都有大半年没叫过他了。其实在希贞心里,你一直都是他的爸爸。每次在学校里别人笑话他的时候,他都会坚持说自己有爸爸。但是他知道他不是你的儿子,好多次他都悄悄的跟我说,‘妈妈,如果那个总是在电视里出现的赵远爸爸,是我亲爸爸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过的这么差’。但是我根本回答不了他这样的问题。”

    李丽这样说,让我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了,感觉她是在我这儿博同情心。问道:“是不是你刻意把以前的事,告诉孩子的?”

    李丽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点了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孩子一直都记得你,刚会说话的时候,就只叫过你几次爸爸。他问我他爸爸是谁的时候,我总不能告诉他王太禹那个烂人是他亲爸爸吧,我只好拿你搪塞了。”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走到岳父墓前后,给岳父母都上了香,摆了一下祭品。

    往回走的时候,李丽提议晚上一起吃顿饭。

    见我不答话,李丽又说:“就是简单的吃顿饭而已,我又不就想方设法的纠缠你了。这两年一来,我跟你联系的次数,手指都能数过来吧。”

    我便答应了。

    坐车回市里的时候,她让司机去了学校,接了李希贞。

    那孩子看到我的时候,瞪圆了眼睛,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李丽说:“希贞,怎么不叫人呢?”

    他顿了顿,叫了一声赵叔叔。显得格外懂事。

    到饭店后,他急忙打开书包,拿出我出版的几本书,一字排开放在桌子上,让我给他签名。

    我很惊讶:“你怎么把这些书背上书包里呢,你都能看得懂吗?”

    他摇摇头:“我才念二年级,很多字都不认识,但是我很喜欢看你的书,每天都装在书包里。”

    我给他签完名后,因为书都有翻过的痕迹,就翻开看了一下,结果很多字上面都用标注了拼音。

    这让我很惊愕,就指着上面的拼音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得意洋洋的说:“有了拼音,我就能读了啊,看到不认识的字,我就会查字典。”

    我看了眼李丽,她立马辩解说:“这可我不是我教的啊,我都不让他买这些书的,担心他朱叔叔看到了不高兴。”

    “妈妈,你放心吧,我在家里都把这些书藏的很好的。他不会知道的。”李希贞一副聪明的样子:“赵叔叔,这些书都是我积攒零花钱买的。”

    看到孩子这样,我都不禁有些眼眶湿润了。如果说这些都是李丽教的,那就太费心思了,而且一个小孩,不可能配合的这么好。

    期间李丽去厕所时,李希贞悄悄的告诉我,他很喜欢历史,将来念大学的时候,一定要报考历史系,去做我的学生。

    我跟他说了些鼓励的话。这样的一个孩子,虽然不是我的血脉,但也让人禁不住的生了怜爱之心。

    吃饭的时候,他狼吞虎咽的,很气愤的告诉我,家里都很难吃到好的,因为钱都被李丽的丈夫拿去赌和喝酒了。他恨透了他。

    李丽落到这个地步,多数原因是她咎由自取,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明白,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年要不是我一直追求她,岳父就不会为了感激我父亲的救命之恩,拆散她和徐守信,非让她跟我在一起。虽然孩子也不是我的,但他这么懂事乖巧,完全不会让人把他跟他的生父联系到一块去。

    我总觉得,应该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才好。我一直都想报答岳父当年对我的恩情,但因为跟他们家其他人的恩怨情仇,一直没有了愿。李希贞也算是岳父的后人了,似乎也是一个可行的渠道。

    吃过饭后,我们一起离开饭店,在马路边等车的时候,忽然有人被背后有人说:“老板行行好吧,照顾下残疾人。”

    我扭头望回去,看到一个坐在一个破木板小车上的乞讨者,手里举着一个大碗,里面稀稀落落的丢着几块钱。他脸上脏污,看上去很是面熟。

    “老板行行好吧。”他抬着头,连声哀求。

    “徐守信?”李丽喊出来。

    乞讨者望了她一眼,立马低下了头,也不乞讨了,掉头就划着木板车走掉了。

    “那是徐守信,难怪我觉得眼熟呢。”我很诧异。

    李丽说:“不就是他吗?以前我也遇见过几次,还给过他钱,但都是匆匆走过,他没认出过我。他每天都是晚上出来乞讨,大概就是怕熟人认出来了吧。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到了这一步的。”

    “自找的呗。”我笑话道。

    “你好像知情?”李丽问道。

    我点点头,把当年徐守信开车撞我,反倒被大货车给撞残的事简单的说了。

    李丽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事也只能怪他自己了。”

    我没去多搭理徐守信的时,蹲下身问了李希贞念书的学校地址和他所在的班级。李丽立马提醒我,不需要去学校看他,免得她丈夫知道了不好。

    我没搭理她这话。这时一辆出租车靠过来,我让他们上了车。她们走后几分钟,我也打到车回了家。

    第二天我找张小郁要了五千块钱,去学校找到李希贞。但我把这钱交给他的时候,他直接拒绝了。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要啊?”

    他摇头说:“赵叔叔,我不能要你的钱,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我说:“你快拿着吧,这钱是我专门给你的,谁也不要告诉。这钱你可以买书,买学习用具,也可以去买好吃的。只要不乱花钱就行了。”

    他抓了抓脑袋说:“可是这么多钱也太多了,要不我要一百吧?一百块够我花几个星期了。”

    “拿着吧。”我把钱塞到他手里:“好好学习。”

    他还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又说:“快回去上学吧,我走了。”

    他点点头。

    我走出两步后,他忽然喊道:“赵叔叔。”

    我回头看着他。他有些胆怯的说:“赵叔叔,我可以叫你一声爸爸吗?”

    我有些震惊,想了想说:“私下你可以叫我赵远爸爸。”

    他高兴的笑着,鞠了一躬喊道:“赵远爸爸。”

    “回去上课吧。”我摆摆手,走掉了。

    之后回头,却看见他在偷偷的抹眼泪。这个孩子的遭遇,其实都是我们这些大人犯的错,他却一生下来就要承受这种不公平。

    李丽的孩子我都关心了,唯独对程琳生的孩子没有尽到什么职责,因为程琳不让我去看孩子。说我总去的话,孩子早晚会知道真相的。而我和她又不可能结婚。她不想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复杂,怕对他的成长起到不好的影响。

    所以我只在街上偶遇过几次。

    从李希贞学校回到张小郁家后,我看见赵咪也在。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好久了。”赵咪急切的说。

    我不解的问:“怎么了,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啊。”

    “不是怕你在上课吗。”赵咪一边说,一边把我往阳台上拉。

    到了阳台后,她小声的说:“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我点点头。

    赵咪说:“把你儿子给我一个。”

    “啊?”我惊讶不已。

    赵咪解释说:“赵昭令的老婆又生了,还是个女儿。爸很不满意。你也知道爸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接班是已经迫在眉睫的事了。爸都打算让他离婚了,再娶一个,就为了要一个孙子。”

    我笑道:“他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请冬先生算过了吗,说他那个老婆命里有两个儿子。”

    “屁,算命先生的话能全信吗?”赵咪说:“他给你算的不也没算准吗,你不就才两个儿子吗?”

    我呵笑了一声,不便多说。

    赵咪接着说:“你也看见了,赵昭令母子俩就是想把所有财产都占有了,一分都不给我。所以我就想了一个招,把你的儿子过继一个给我,我有了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爸的多数财产,担任公司的总裁了。”

    “你这两年进步的很快啊,完全是一个女强人的形象了。”我玩笑的取笑。

    赵咪一本正经的说:“这也不能怪我,本来我还想跟她平分财产的,可是他那个妈太过分儿了,一直想把我赶出公司。既然她不仁我就不义了。小弟,你一定要答应我,把你儿子给一个给我。将来我继承了家里的财产,最后还都是你儿子的。”

    我歉意的拒绝说:“姐,对不起啊,别的事我肯定会尽力帮你的,但是这事还是算了吧。””为什么呀?”赵咪不解的问:“这事又不难。只是名义上过继给我。说归到底还是你的儿子啊。”

    我坦诚相告的说:“姐,你也知道我当初过继给了小叔,后来这个弟弟回来了,我就还了宗。虽然他现在只有女儿,没准第三个就是儿子呢,到时候我儿子的还不得跟我一样啊。我觉得这事没意思。”

    “你是怕你儿子会遭遇你之前的遭遇?”赵咪问道。

    我摇头:“你想多了吧,要是惦记你们家的财产,当初我就不会那么干脆的完全还回去了。反正这事没意思。”

    “可现在除了这个招之外,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赵咪着急的说:“而且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我坚决的说:“姐,这事我真的帮不了你,请你谅解。”

    “你……。”赵咪气呼呼的指了我一下,转身就走掉了。

    我回到客厅后,张小郁询问了一下。我就把事情跟她说了。她坚决的表示,这事绝对不行。

    自从还宗以后,我和小叔家就没有什么瓜葛了,只是偶尔的串个门,即便如此,赵昭令的母亲还是对我抱着一种明显可以察觉到的敌意。所以我不想再淌他们家的那趟浑水了。

    之后赵咪又来过几次,但都被我给拒绝了。姐弟之间的关系搞的都僵化了。

    经历了那么起起伏伏的波折之后,我已经只想安分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了。几乎有一年的时间都在明德和北京之间飞来飞去。

    做完战国七雄的节目后,又跑了几个城市做了一次图书的签售。之后才过了一段相对轻松的日子。

    张小喜和吴小婉结婚的前夕,从米大军那买的房子已经彻底搞定了,我和张小郁还有两个孩子就搬了过去。张小喜他们也住进了自己的新房。

    张小喜和吴小婉举行婚礼的时候,吴小婉很激动,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起了张小郁,说很感激她和另一个人,对她和张小喜一直以来的照顾。现在他们结婚了,也希望那个人把该给张小郁赶紧给她,不要辜负了她一辈子。

    那个人自然指的就是我,我都看到坐在我旁边的张小郁险些落出了眼泪。

    他们婚礼结束后,去他们新房的车上,我望着车窗外的白雪,感觉时机应该到了。李艳已经走了足足三年了,一直没有联系。而这些年张小郁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是该给她一个交代,一个名分了。

    在他们张小喜他们新房闹完洞房后,两个孩子坚持要徒步回家,因为明德市已经有好几年没下雪了,这场雪是他们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的雪。

    路上我一直想跟张小郁说,我们结婚吧。但两个孩子一路都在疯掉,让我没机会说。

    回家后,他们两个去睡了。我先洗了澡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张小郁。

    她洗完出来后,坐到旁边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觉啊。”

    我拉住她的手拽到了沙发上,我十分认真的说:“小郁,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张小郁睁大了眸子,像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一样。良久后,她轻声的问:“真的吗?”

    我重重的点头说:“真的,我想娶你了。”

    她忽的笑了一下:“这次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不会了,保证不会了。”我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张小郁又犹疑了起来:“可是李艳,她怎么办?”

    我说:“三年了,足够了。”

    她低下头,又是良久。我伸手去搂她,她顺从的依偎进我怀里,轻声的哭了起来。

    即便如此,晚上我还是只能回到自己房间里去睡觉。十年之间,她几乎没有多少变化。

    第二天早上张小郁敲门把我叫了起来,我打开房门时,她把手里的一个红本子递过来:“是需要这个吗?”

    我一看是她的户口本,笑着点了点头。回屋拿了自己的户口本。吃过早餐后,打电话把吴小婉叫了过来,让她帮着照看两个孩子。

    “你们俩要去做什么啊?”吴小婉好奇的问。

    我说:“结婚啊。”

    “真的呀?”吴小婉欣喜异常,催促我们赶紧去。

    这次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异常的顺利。印章盖上去的那一刻,我看见张小郁露出了微笑。

    除了民政局,她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啊?”

    我说:“当然是举行婚礼了,对了还要去买一张大床。”

    “举行婚礼重要,还是买床重要?”她问道。

    我故意的说:“当然是床了。”

    “坏蛋。”张小郁娇笑着打了我一下。

    我们在家具城正挑选床的时候,丁雪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语气很淡的问:“赵远哥哥,这是你第三次结婚了吧?”

    “算是吧,怎么了?”我反问道。

    丁雪说:“没什么呀,我给你们做伴娘呗。”

    “那可就多谢你了啊。”我笑着说。

    丁雪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张小郁知道是丁雪打来的,就说:“我得赶紧给丁雪介绍一个合适的男朋友了。”

    我说:“你能行吗?这都多少年了,你看哪个入了她眼的?”

    张小郁说:“不行也得行啊。她总是喜欢赖着你。谁能保证哪一天你就扛不住了呢,那丫头年轻漂亮的……。”

    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买好床后,我们就回了家。

    之后我们去拍了婚纱照,但在婚礼的事上,起了些争议。我想把婚礼办的风光些,希望能够多弥补她一些。但张小郁觉得我都是三婚了,不应该再大操大办,邀请两边的亲戚朋友就足够了。婚礼现场安排的好一点就足够了。

    最终我同意了她的方案,在邀请客人的时候,就尽量做了精简。

    举行婚礼的那天,一共来了一百个亲朋好友,我们没有收取礼金。

    举行完婚礼,吃饭的时候,丁雪凑到我们两个中间,把手机递给我们看:“你们快看哦,我才发出去几分钟,就收获了一百个赞。回头又要被我的学生们给笑话了。”

    她发的内容是自己穿着伴娘的服装,站在我和张小郁后面,我和张小郁只有背影,下面配了一行字:“我十二岁的时候,你就睡了我。但我永远只能做你的伴娘。”

    我真是哭笑不得,张小郁笑着说:“丁雪,你以后不许去我们家了。”

    “为什么呀?”丁雪嬉皮笑脸的问。

    张小郁说:“你要是抢我老公怎么办。”

    丁雪吐吐舌头:“你放心啦,我才不会跟你抢呢,我和赵远哥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说完,她就跑回了自己座位,我和张小郁只能相对无言了。她似乎永远都只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

    吃完饭,送走宾客后,我们也正要离开。

    而就在此时,我惊愕的看见一个长的很像李艳的人,从电梯口出来并朝我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