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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什么?”滕雨问。
“随便。”
那面,甘豆豆擦几下玻璃就跟滕雨聊一会,她觉得滕雨一定被警察关的很无聊才会跟她一会短信一会微信的闲扯,甚至问她对范家的人有没有好感。
从范老先生到范先生再到范小先生甚至那个她最讨厌的谬红豆及管家张叔都问一遍。
她也实在,说自己对范小先生有那么一丢丢想法,虽然不可能但还是想撩一撩。
甘豆豆从阳台上望见邢妈正在花园里挑选花枝,那本是她的活,只因谬红豆喜欢鲜花,每天都要从花园里选一大堆花插在大小花瓶里用来装点卧室,她以前是负责管理花草的,谬红豆的嗜好自然是她来满足,如今被范小少爷钦点为贴身丫鬟,管理花草以及为谬红豆选花的任务就落在邢妈身上了。
平日里邢妈对她还算照顾,于是她把手机塞兜里跑去花园帮忙。
紫衫庄园的花园硕大无比,种植各种名贵花草。刑妈已剪了不少或开得正艳或含苞待放的花枝。甘豆豆轻快的走过去刚要打招呼,不知打哪蹿出一只野猫,只见刑妈拿着修剪工具往猫身上打去,野猫惨叫的逃窜了。
刑妈一向温顺怎么会突然拿猫撒气呢,甘豆豆凑过去,“这是谁惹刑妈妈生气了啊?”
刑妈扭头一看是甘豆豆,笑呵呵说:“哪有的事,最近这里有好几只野猫出没,半夜喵呜叫的人心里瘆得慌,叫就叫吧还挺凶前不久把老张给抓伤了,我这不赶它们走么。”
确实晚上能听到野猫叫,不过她还是幸灾乐祸的问一句,“张叔被猫抓了啊,严重不,抓哪了我怎么没看见。”
刑妈不曾注意甘豆豆的小表情,围着花园继续找野猫,“前几天看见他脖子上有一道一道的红印子,随口问了下他说是野猫抓的。”
甘豆豆小声嘀咕,怎么不抓脸呢。
她见刑妈专心致志的找猫就抱起摆放在花坛上的翠菊花大丽花风铃草和三色堇,这些都是谬红豆的最爱。
刑妈找不见野猫刚转身就看见甘豆豆抱着大堆花枝往屋子里走,她忙追过来,“小祖宗,老张吩咐了以后不许你再干粗活,这要人看见不是骂我么,你现在可是范小先生身边的人,跟以前不一样了。”
甘豆豆怀中的花被刑妈抱过去,她撇撇嘴,“取笑我啊。”
刑妈一乐,“开玩笑,但确实是这么个理,你好好在范小先生身边干吧,他脾气好不会欺负人,以后院里花草的活就交给我了,你要真没事干就找找野猫,找到了轰出去,多轰几次野猫就不来了。”
甘豆豆见刑妈抱着花往谬红豆房里去了,她开始围着花园找野猫,找着了最好给它们点香肠让它们多叫几只同伴来,最好天天抓张叔,脖子脸胳膊腿屁股,得哪抓哪。
滕雨见甘豆豆好一阵没回消息于是电话打过来。
甘豆豆连忙道歉,说是找恩人呢。
滕雨开了免提,按着秦默的指示问:“你恩人是谁啊?”
“野猫。”
“……为什么?”
“哈,野猫替我教训范家的管家,你不知道张范这个人特别讨厌,平时绷着脸跟谁欠他五百万不还似的,有一点小错就往死里罚我们还扣我们工资,你没看见他平时对我们那个态度,好像我们是他的奴隶一样,可他在范家主人面前嬉皮笑脸点头哈腰跟个哈巴狗似得,最看不过这种人,表里不一,我用词对吧。”
滕雨照着秦默手机上刚打好的字念着,“猫是怎么替你报仇的?”
超级无聊有木有。
甘豆豆倒是回答的眉飞色舞,“啊,张范被野猫抓了,哈哈哈哈……”
滕雨接着念台词,“抓哪儿啊?”秦默是闲的长草了吧。
“听说是抓了脖子。”
“什么时候抓的?”
“前几天,我也是听刑妈说的。”甘豆豆继续围着花园找猫,“你怎么问这些呢?”
“很无聊是不是,我也是觉得特别无聊。”滕雨说完扭头对着紧挨着他的秦默喷吐沫星子,“特—别—无—聊。”
“哎,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无聊,不如你继续教我撩汉子吧。”
“……啊哈。”
秦默颇无奈的瞥一眼滕雨,这丫头能不能不这样调皮,滕雨回瞪他一眼继续念秦大仙给出的台词,“你家附近的野猫有没有袭击别人?范家两位少爷的身上脖子上有没有伤?”
甘豆豆有点急,“我哪知道啊,我又我又我又没见过范先生的身体……那个人浑身冷飕飕的都不敢多看一眼。”
“那脖子呢?”
“没注意过,即使见了范大少爷,我一般眼睛全在他那双黑色皮手套上……不过范小少爷应该没有受伤,这两天我们关系处的不错,没听他提起受伤我也没见他脖子上有被猫抓伤的痕迹。”
嘿嘿,细皮嫩肉的,肤质比她还白嫩,她可偷偷观察的仔细着呢。
“确定?”
“往死里确定。”
默了片刻,秦默打好字的手机又递过来,滕雨继续朗读任务,“你一会有时间么?我想送你个礼物。”
“时间是有的,怎么会突然想送我件礼物呢?”
滕雨眼神问秦默,秦默打了简短三个字。
“自己想……”
“啊?自己想啊?我脑子笨猜不出来啊。”
滕雨:……
“为了,为了友谊万岁啊。”
甘豆豆乐开了花,最近真是鸿运当头,屡屡遇到贵人,滕雨这个人挺热情挺善良以为她要寻死立马冲上去拦着她,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一会她会送她什么礼物呢?她一边猜一边往屋子走。
天太黑了,野猫不找了。
回屋子的路上她还在跟滕雨煲电话粥,她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觉得范家的两位少爷都有点喜欢他,滕雨必定追问此等自信从何而来。甘豆豆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如实说出来。
“那天我不小心给夫人的兰花多浇了点水张叔打算开除我,我呢就蹲花坛下边一个劲哭,后来范小少爷来了……”
三楼走廊里她还在兴奋的捧着电话叨叨:“范大少爷吃完我的面看我眼神也不一样了,你说他们是不是都喜欢我呢,不过我只喜欢范……”她看四周没人才压低声音说:“范小先生,范小先生一定很温柔……咦?滕雨啊等下再打给你啊我先逮个恩人。”
“……好的,别忘了我一会找你去啊。”
“放心放心我马上就好,么么哒。”
甘豆豆挂了电话跟着一只黑色野猫进了一间卧室,脚下是软绵绵的地毯,屋子里只开了壁灯,那只野猫钻到写字桌下吃着碗里的猫粮。
这里是范赫哲的卧室,平日没见范先生养猫啊怎么书桌下会放着猫粮呢?
她悄悄的凑过去,这猫到底逮还是不逮呢?
纠结一会决定原路返回,管他呢,反正门也不是她打开的,范赫哲出去都不关门么,她刚要转身被写字桌上的几张照片吸引。
壁灯不亮,但依稀看得清照片上的画面。
只瞄了一眼就吓得仍了照片,她拍着心脏忙弯腰拾起来,手不自觉的往兜里摸手机,她得马上通知滕雨。
突然有人从背后勒住她的脖子,鼻子上瞬间贴来一块满是药味的手帕,她挣扎间肩膀猛的传来刺痛。
她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这是她晕倒之前最后的意识。
滕雨再也打不通甘豆豆的电话,短信也没人回,直到使用GPS也完全定位不到她的信号,滕雨拽上土瓜,带上何队打算送给甘豆豆的礼物——藏着微型摄像头的挂链,匆忙赶去紫衫庄园。
接待他们的正是张范,张范找了一圈也不找不人,问了刑妈说两三个小时之前还见了,门亭的两位保安也说没见有人出去。
范钰恰好归来,见院子里站了两个陌生人像是再打听什么,他停了车子,白衣西裤步调优雅走过来询问了究竟,听到甘豆豆不见的消息他也很惊讶。
张范确实不太客气,打算送客,但范钰却把两人带进屋子,等着询问早已归来的范赫哲是否知道些什么。
范赫哲身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见弟弟领了两个陌生人来,只淡淡瞥一眼继续看财经频道。
“哥,他们是甘豆豆的朋友,豆豆晚饭时还在可现在不见了,电话也关机。我刚回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你有没有看到她?”
范赫哲一只手优雅的端着瓷杯,另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个打理花草的小丫头我怎么会关注,你跟她走的更近不是么?”
范钰微微叹口气,“哥,你回来后没有见过她么?”
“没有。”
土瓜拽拽滕雨的胳膊低声说:“这人煞气好重咱们赶紧撤吧,走晚了保不齐跟甘豆豆一样下落不明。”
滕雨觉得此话有理,干笑着道别忙转身离开。
“等一下。”清冷的声音喊道。
俩人双双咧嘴转头,被害妄想症同时发作了。这人阴气这么重,想干嘛啊……
范赫哲幽幽盯着两人看,看得俩人头皮发麻才缓缓开口:“二十三点十三分,这么晚了你们来找甘豆豆做什么?”
滕雨脑细胞飞快运转,想个什么合理的借口好呢,只听土瓜那货道:“斗地主。”然后拽着她飞奔出去。
俩人跑出大门口还不停回望,哇,居然没有人也没用狗追出来啊!
秦默何队就隐藏在附近,两人同他们汇合之后还在大口大口喘粗气。
“哎呀,范家大少爷那个眼神看一眼就害怕。”滕雨拍着胸口顺气。
土瓜附和,“就是啊,长了一张杀人犯的脸。”
王宽小智见俩人吃瘪,偷偷笑了笑。
秦默却一脸沉重,他望望掩映在森郁林木中的紫衫庄园,“我们来晚了一步,凶手已经行动了,目前看来,甘豆豆恐怕凶多吉少。”
一行人都愣住,甘豆豆不是逮野猫去了么,小小的野猫不至于把个微胖成人拖走,本想着可能是对方手机没电了或者遇到什么有兴趣的事来不及回复滕雨,现在看来事情复杂了。
“难道野猫有问题?”何晓婧问出心中疑惑。
“上车吧。”秦默只道一句。
大家纷纷上车,只听秦默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车厢内,“秦筝,准备好资料,我们走最后一步棋,这盘棋也该结束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