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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上8号,苏氏王殿。
苏七夜身着王冠礼服站在一面巨大的水晶墙前,眉心是血红色图腾,王者的印记。
另一头,冰蓝色的水门泛起丝丝涟漪,秦默不急不缓的从水门处走过来。
“叫我什么事?” 他行个简单礼节道。
“这么多年你还是对我这么冷淡。” 苏七夜摸了摸手中的黑能量钻戒,“手底下新研制的玩意,能看到其他时空的某些画面,我想你一定有兴趣。”
淡淡摩挲着手中戒指,巨大的水晶墙面渐渐现出一栋灰白色别墅来,绿树掩映,花草环绕,门牌上篆刻:枕上8号。
秦默眼神一窒。
画面缓缓聚焦到院子内,一身黑衣的女人挽着蓬松的发髻弯腰在花坛中种着花草,她擦擦额头上的汗,认真埋了土,给种子浇水。
苏七夜染笑的眉眼中透着一股邪气,“小雨点的那个世界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你所见到的是30岁的滕雨,这十年间她一直留在江源,守护在8号院子,她目前已经是一个相当有名气的犯罪心理专家,只是孑然一身,从不曾恋爱。”
秦默缓缓靠近水晶墙,眼睛泛起一层冰蓝色水雾,微颤的双手抚摸上画面中的那张脸。
她确实长大了,成熟了,稚嫩全褪,眉宇间透出的是坚毅而淡然的韵味。
十年了,她到底是怎样过来的,她过的又好不好。
“你没有删掉她的记忆。” 秦默瞬觉不妙,抖声问。
“没有,我怎么舍得删掉呢。” 苏七夜摩挲着黑色戒指哈哈笑着离开水晶墙,“本来不打算告诉你这些,谁让你让我等的心凉。”
三日后。
苏七夜刚退了外服躺下,殿门外一阵嘈杂,还没来得及起身查看,秦默闪着一道光硬闯进来。
只是他这一来直接将正打算起身的他压回枕头上,“苏七夜,我们成婚吧。”
……苏七夜觉得灵魂有些出窍,“搞什么把戏?”
“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么,我终于想明白了,虽然有点晚,你……受苦了。”秦默说着压低身体靠近苏七夜,苏暖的呼吸喷在他耳边,脸颊。
“……该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吧。”苏七夜强装淡定,秦默这禁欲小子勾起人来真是要命。
“没有。”秦默含情脉脉,喉结动了动,“突然觉得你很有魅力,心里想着你就过来找你了,今晚……要我留下来陪你么?”
“……”
苏七夜从未受到如此福利,内心的惊喜与狂热冲得他脑门发热,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秦默的唇就亲下来,他浑身一紧,动也不能动了,也终于明白是上了秦默的套。
以他的本事秦默不可能将他定住,美男计,该死的美男计,秦默竟然堕落到使出这么没节操的一招。
果然,那个被他隐藏在体内的时空之钥被秦默吸出来。
刚得手,秦默就迫不及待的开启了时空系统之门,乍现的六芒星旋涡将整个王殿照得璀璨夺目。
“这是最后一把时空钥匙,是要留给8号使者的,你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僵直挺在床上的苏七夜简直咬牙切齿。
秦默唇角堆笑,满眼的期待,“有滕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说完投身到六芒星发出的蓝光之中,身处无尽混沌的他于不停穿梭在眼前的庞大数字群中定位。
异时空,地球,中国,江源。
“先生等等我。”秦筝从殿门外杀过来,临走时硬把苏七夜手中的戒指拔下来,六芒星光消失的一瞬,他如愿钻进去。
王殿恢复寂静,六芒星消逝,殿外的侍卫冲进来请罪。
苏七夜终于恢复自由身,他起身握拳,黑眸凛冽,“秦默,你给我等着。”
*** ***
2026年,江源。
滕雨接到市局的电话匆忙赶到案发现场,江源最大的高端百货商品城—巴黎雅舍。
整个商城已被警戒线包围,门口聚集了大量围观者,大批特警维护治安。
她挤过人群,出示证件,被警员带入商场五层。
五层是婴幼儿专卖区,电梯口左面站在几排人,似乎是还没来得及撤离的消费者,右面站着几十个身着统一服装的商场促销员。
见滕雨出现,何晓婧忙把人引到案发现场,卖婴儿床的一家门面。
本是温馨的婴儿床七零八落,歪斜散架,几个水鸭玩具被踩瘪,粉红色的地板上躺着个孕妇,身下的血染红了半个地面。
滕雨熟稔的戴上手套查看孕妇伤口,肚子上一个血窟窿,肠子被拉出几条,显然孕妇已当场死亡。
何晓婧在一旁解说:“这是这个月来第三起孕妇被杀案,案发地点全在高档商场内,作案手法一致,用专门打造的带勾的刺刀刺入孕妇腹部,刀子拔出时连同体内的肠子血肉等组织一同勾出,及其残忍。”
滕雨仔细检查着伤口,“另外两起孕妇凶杀案同样发生在婴幼儿区?”
“没错,一个是婴儿玩具店,一个是婴儿奢侈服装店。”
滕雨查看了孕妇的耳钉,项链还有手上戴的玉镯,“死者身份查出来没有。”
何晓婧点开平板,墙壁的投影中显现出孕妇的证件照及相关资料。
雷华电子公司董事长夫人,郝春琪。
滕雨摘掉手套,盯着信息看,“是否另外两位死者也是有身份背景的人。”
“是,一个房地产老板的夫人,另一个外省官员的女儿。”
滕雨望向围在电梯口的群众,“案发后,商场人员有没有流散。”
何晓婧收起平板,摇头否认,“因为报警及时,特警恰好在商场对面巡逻,当下封锁了现场,不曾放一个人出门,巧的是这家商场整个五层的监控全部坏掉,是意外还是凶手所为还在调查。”她指向电梯口,“那些都是当时在五楼的消费者和工作人员,或许犯罪嫌疑人就在其中,又或者已逃去别的楼层。”
“不。”滕雨笃定道:“凶手还在这。”望向十几米以外的人群,“叫他们过来,自愿过来,就说警察要问话。”
只有七人敢来目睹血淋淋案发现场,五位男士,两位女士,其中有两位身着短体恤的男销售员。
滕雨走到七位面前,一个一个细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声音清冷,“案发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人在场。”
众位先后摇摇头。
何晓婧低声道方才经过一番询问排查,只有婴幼儿店的一名员工看见凶手的样子,她凑到滕雨耳边,“可惜当场被吓晕,巧的是店员是名孕妇,因受惊过度孩子没保住,目前大人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滕雨沉思片刻,抬头问:“那,大家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众人还是先后摇摇头。
她全身散发肃穆气场,一双眼睛冷静而犀利,看的在场的七位心里发慌。
“那么,我来跟你们谈谈这个凶手的画像。”滕雨沉稳淡定的在七位面前踱着步子,“凶手女,因遭受意外伤害不孕,让她丧失生育的那场灾难是蓄意人为,应该是富人造成,对方有权有势,所以她有严重的仇富情绪,她极度渴望着孩子,太渴望却得不到会产生仇恨心理,尤其富人的孩子,所以凶手才会出现在各大高端商场寻找怀有身孕的富人作案。凶手24到32岁之间,中下阶层,长期失眠,抑郁,面上有斑,眼袋,有间歇性精神障碍,自残倾向,身上可能有纹身,以凶手寻求刺激享受报复快感的心理分析,她就在现场,你们中间。”
所有人一愣,转而集体看向那两位女士,两位女士惊异的互相一眼,低声惊叫着大步退开,将彼此的距离拉远,而其余五位男士皆做出惊悚的不可思议的表情,默默退几步挨到警察身边互相观望。
滕雨望向两位年龄相仿的女士,“巧的是你们两位女士都有眼袋黑眼圈,看来大家的睡眠普遍不佳,另外有没有斑点还需要卸个妆才知道。”
何晓婧吩咐,“先将这两位女士带回警局。”
持枪的特警刚迈出一步,滕雨指向站的最中间的一位发鬓斑白的男士,“不用了,凶手就是她。”
白发男一把勒住离她最近的一位卷发女人,袖子里的匕首滑到对方的脖子上,“放我走。”
全体警员持枪瞄准凶手,不敢轻举妄动,人质快哭出来,弱弱喊着救命。
何晓婧也掏出手枪保持警惕,瞅着滕雨口中的犯罪嫌疑人。
个头至少一米七,干瘦,秃眉,皮肤蜡黄有明显的皱纹斑点,稀疏的短发间夹杂了不少白发,乍一看,像个落魄的大叔,她低声问滕雨,“不是女士么?难不成对方化了妆伪装成男人?”再瞥一眼对方平到不能再平的胸部。
“不,她本来就是女士,她的胸应该是被切掉了,失掉孩子,遭受非人折磨虐待,身心创伤再加上长期的精神压力让她面容枯槁不人不鬼。”
凶手挟持人质走到扶手电梯口处,人质因恐惧脚步虚浮差点被脚下不知是谁丢弃的小型玩具滑倒,身体下倾的时候被凶手拽回去,也是在那一刻王宽手中的麻醉枪飞射过去。
凶手肩膀中枪的一瞬间猛的把人质推下电梯。
何晓婧三步飞奔过去,及时拉住下坠的人质,众人合力将人拽上来。
另一头,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控制,铐上手铐后被抬出去。
滕雨跟着何晓婧下楼,何队身边新入局的小警员对着滕雨一脸的崇拜。
在读警校时就听学长学姐们说江源市局有一位御用的牛逼哄哄犯罪心理专家,断案如神,冷面犀利,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另她惊讶的是破案大神的那张脸很好看,只是如果能笑一笑就更好看了。
她鼓起胆子请教,“请问大神是凭借什么判定那个人是凶手的。”
滕雨不曾回头,站在下行的电梯上平静道:“不过是最简单的心理画像,其实让我最终断定凶手的有两点,一,凶手的穿着。七位中只有她穿的最休闲,宽大厚重的上衣更方便隐藏各种凶器;其二,当我清晰的说出凶手的体貌特征并断定凶手就是其中两位女士时,七位中那位头发半白的男士是最后一个做出闪躲动作的人,当身边之人存在威胁时,人趋利避害的本能会让人做出闪躲动作,甚至闪躲动作快于面部恐惧,即使做出面部表情也应该先是惊讶再是恐惧,也就是说正常人的先后反应顺序是惊讶,闪躲,恐惧,或者闪躲,惊讶,恐惧,而那位发白男士则先露出恐惧表情,最后闪躲,面上的惊讶之色也太过平淡,眼神里竟藏着一闪而逝的得意之色,显然在演戏,最后我指向她,她果然现形了。”
下了电梯,最后面的小警员小声嘀咕着,“既然知道凶手是谁,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难道不怕凶手伤害无辜么?”
滕雨听到了可是没有回复,继续往楼下走,何晓婧转头解释,“滕雨早就眼神吩咐小智上了六楼,就位于凶手后上方,一旦有情况立马开枪,眼神沟通,你没注意到吧,这是我们多年合作下来的默契,不过,人质摔倒确实是个意外。”
小警员羞赧一笑,“这样啊,对了,听说你跟大神认识很久了对么。”
“对。”
“啊,跟我讲讲大神的故事吧。”
“不。”
商场大门口,滕雨跟何晓婧道别,孤身离开。
小警员目送对方,花痴状,“女人酷起来没男人什么事。”
滕雨出了商场大门接到晋江编辑打来的电话,说是晋江周年会邀请她做嘉宾,另外还有个签售会最好去参加,她的悬疑破案文被几家影视公司争相购买,影方希望能和她当面谈谈。
滕雨照例全部拒绝,她只负责写文,其她一切露面的活动概不参加。
接下来,就是她好些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回家看书听些轻音乐,身为客座教授的她偶尔去学校讲一些关于犯罪心理的专业课程,业余时间翻阅一些宇宙学的书籍,剩余的时间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感觉时间快速划过生命中的每一寸,又感觉时间早已停止。
这日,何晓婧跟她约了饭,饭桌上何队表达了自己经常三更半夜把她请到案发现场做案情分析的歉意。
滕雨用银筷搅拌着水晶碗中的蔬菜沙拉,淡淡一笑,“没关系。”
何晓婧望着对面这副越发清冷的面孔,从天真无邪的少女到睿智冷静不苟言笑的犯罪心理专家,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晓得。
沉默好久她才小声说一句,“感觉有点对不起秦墨呢。”
滕雨一愣,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被提起了,似乎成了她生命中的禁忌。
何晓婧弯腰捡起来,吩咐店员重新拿双新的,换了副轻松的面孔道,“最近运气不错,认识了不少的青年才俊,钻石王老五,要不要改天一起吃个饭,你朋友太少了,这样孤单下去可不好。”
“谢谢,不用,习惯了。” 她淡淡道。
晚饭罢,两人寒暄着走出私家菜馆。
何晓婧拉开车门,见滕雨也矮身坐进自家车里。
“滕雨,该放的就放掉吧,生活总要恢复原本的轨迹,按我们该有的生存秩序进行下去,奇迹或许只是一种念想,一种期待,又或许是自我安慰自我麻醉,我们抵不过时间敌不过时空的。”
滕雨笑了笑,没说什么,开车走了。
只是默默流了一路的泪。
心里反复琢磨着那句话:我们抵不过时间敌不过时空的。
车子停到8号院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
她走出车门,院中站了站,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雨夜,那时候得知妈妈死亡真相的她备受刺激,就连秦默的拥抱和亲吻都冷硬拒绝,想想还是太傻了太年轻了太不懂得把握机会了。
如果那时候她回应了秦默,那么她能留住他么?!
她仰脸对着空气呵出一团白雾,冰冷的雨点落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回味着,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秦默,你想过我么?我已经老了,你应该还是年轻的样子吧。
如果可以留在8号院子守上一辈子,上帝会不会给她一个奇迹让她再见一见他。
她只想见他一面,哪怕一面也好,用一辈子的孤单来换一面,这个奇迹可不可以给她。
突然,雨蓦地停了。
她睁开眼睛,头顶悬空撑着一把黑伞。
她四处望望,没有人。
突然,心脏一阵热烈的灼烧,能有这个本事……
“秦默……” 她对着天空大喊着,“秦默……是你么?”
她走出黑伞,冷风夹着雨滴纷纷扬扬扑朔迷离。
微微亮灯的院中没有回应。
空中悬浮的那把伞又缓缓飘到她头顶上 。
她微微仰首望着,眼睛里蒙了一层水光,也蒙了一重期翼的光芒。
一阵风抚过,吹动她的长发。
“秦默。”她大喊。
可是除了空中漂浮的那把黑伞,没有任何动静。
她仰着脸流泪。
倏然间,那把黑伞落在地上。
一切又恢复如常。
秦默不知怎么的,明明已经赶到8号院,明明已站在她身旁,可总不能现出身来,突来的蓝光又将他拉入无限时空中,他被包围在硕大的数字群中。
疑惑间,秦筝现身,“主人,我来晚了,苏七夜早已把空间系统升级,新的时空系统名唤晋江,只有这个才能开启。”他把一枚黑能量戒指递给他。
戒指套在手指的那一刻,时空盘重启。
异时空,地球,中国,江源,时间。
竟多出时间层。
他忙点开时间后面的数字,输入:2026年。
“主人。”秦筝喊一声,带着提点的意味。
秦默恍然大悟,把时间改成2016年。
天空又变的漆黑一团,风截然而止,月亮在天边挂得孤单惨白。
整个小镇的居民陆续赶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天空中那朵带电的蓝色云朵就消失不见了。
滕雨冲出门外,跪在秦默消失的地方,无声的哭着,撕心裂肺。
倏然,头顶蓝光大盛,风声大作。
滕雨拿手挡住眼睛,狂风沙土夹杂着残叶吹迷了她的眼,渐渐感觉风越发小了才从指缝间向外看,只见一道身影从蓝光中稳稳落下来。
手指垂下来,她瞪圆了眼睛。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眼眸,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那张脸。
他说:“小雨点心,我舍不得你,我回来了。”
滕雨刚要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突然,啪叽一声,秦筝从天而降趴在两人中间。
他仓皇起身,“对不起,没站稳。”
正文《完》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