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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章

    安格斯推着一大车的东西去结账,谢朝在一旁等他,顺手点开一个小游戏——谢子珩下载在他手机里面的。

    这种游戏用来打发时间正好,是幼儿园小朋友最爱的球球大作战。谢朝一个人单打独斗,滚成了这边区域里最大的球,正洋洋自得之时,一个团伙作战的小学生团队把他团团围住,合伙歼灭了这个本区最嚣张的家伙。

    一局结束,安格斯正好提着两袋子东西过来了:“走了,回酒店吧。”

    谢朝收起手机跟上去,上前帮忙提一个袋子。

    安格斯绕过他的手,回绝道:“我一个人可以的。”

    “里面还有我的东西呢,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全拿。”谢朝买了好几瓶重量级的酱,确实不好意思全让别人拎着。

    安格斯迈着大长腿走在前面,说:“刚才你闪着腰了,我来就行。”

    既然他这么说了,谢朝也不强求了,正好他腰还有些疼。而且他这会儿斗志昂扬,还想好好地杀杀刚才那几个小学生,刚才真是太丢份了。

    路上人少,谢朝一边玩手机,一边跟着前面的安格斯走。

    安格斯回头叮咛道:“看着点儿路,别撞上了。”

    谢朝操纵着自己的大球去吞吃别人的,手里正忙着,便胡乱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足球便擦着脸飞了过去。

    谢朝惊魂甫定地握紧手机,好好的路上怎么冒出个足球来。

    安格斯提着购物袋的手还揽住他的腰上,刚才是他反应迅速地带着谢朝躲了这一球。

    此刻,安格斯拧着修长的眉毛,责备道:“才和你说完好好看路……”

    谢朝扯出个笑,不好意思去瞄安格斯的眼睛:“这不是还没注意嘛。”

    踢足球的小朋友恰好跑过来捡球,黑小子嬉皮笑脸地道歉:“哥哥们,对不起,我和我的朋友们不小心把球踢过来了。”

    谢朝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旁边是块绿油油的大草坪,一群孩子们正在上面玩耍,踢足球的居多。他看到孩子,就有些想崽崽,于是笑着摇头:“没事儿,你们快去玩儿吧。”

    谢朝和和气气的,倒是安格斯冷着一张俊脸教训道:“下次小心点。”

    黑小子吐了吐舌头,抱着球一溜烟跑了。

    “干嘛对人家小朋友这么凶,他们可真有活力!”谢朝感叹道。

    安格斯冷硬的面容不变,目光淡淡地瞥过谢朝:“你也小心点,别又被别人踢到了。”说完把手里提着的购物袋丢到谢朝怀里,“别玩手机了,提袋子吧。”

    谢朝赶紧跟上大步往前走的安格斯,心道:他这又是怎么了,前一会儿还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现在又变了卦一样。谢朝撇撇嘴,如果他不是这么阴晴不定就是个完美的人,可惜人无完人。

    超市离酒店不远,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酒店里,谢朝像个小尾巴一样尾随着安格斯进了他的房间。一进屋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好,才笑着问:“准备做什么饭呐?”

    剧组财大气粗,长期租的酒店套房,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配备着家庭式的小厨房。谢朝自己的房间就不错了,安格斯这里自然条件更好。

    安格斯的脸色暖和下来,解开塑料袋,一一掏出采购的食材:“你想吃什么,我尽量做。”

    谢朝嘻嘻哈哈地道:“我想吃糖醋排骨、西红柿炒蛋、爆炒鸡丁。”他想为难下安格斯,故意说出来一系列中餐,都是很家常的菜式,而且食材也齐全,然而外国人怎么会做,哈哈哈。不过这也难为了他自己,十分艰难、磕磕绊绊地用英文把这些菜名报出来了。

    “没问题。”安格斯轻而易举地理解了,杂耍般抛出一只西红柿再徒手接住,声音里满是轻快,还转过头来目视谢朝,“就这些?”

    谢朝瞅着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难不成还真会做?他歪头便说:“再做几个你的拿手菜,行不?”万一中餐做得不好吃,还有几个西餐凑合凑合。

    “行。”安格斯满口答应。

    安格斯提着一大袋东西进了厨房,谢朝百无聊赖地坐在布艺沙发上。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正值国内的午夜时分,谢朝有心想给家里打电话,却不忍心吵醒孩子。他才见着那些个踢足球的小孩子,这会儿分外思念崽崽说话的声音。

    球球大作战也没有心思玩了,谢朝就这样看着手机屏保发呆。屏幕上是谢子珩幼儿园毕业拍的照片,小孩儿穿着小小的燕尾服,稚嫩的面孔懵懂无辜,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望着镜头,可爱极了。

    谢朝摸着屏幕,这是他爸爸在毕业典礼上抓拍的。那时候谢朝正在服兵役,没办法赶回来参加他的幼儿园毕业典礼,崽崽嘴上不说,心里的失落却是可想而知。他一个小孩儿看着其他小朋友和父母撒娇,脸上自然带出些沮丧。

    崽崽怏怏地坐在幼儿园的草地上揪着草,谢爸喊了他一声,崽崽这才昂起头来看他,眼睛里仿佛汪着水蓝色的雾气,小卷毛也带着几分无精打采,天生的笑唇好像也垂下来了。

    谢广平抓拍得很好,镜头下的崽崽纯洁得像个小天使般,任谁看到这张照片都想上前去安慰安慰他。

    谢朝相当喜欢这张照片,于是朝谢爸讨要过来做了屏保,现在看着却没由来地心疼起来。

    他这厢思念之情翻腾,安格斯却在厨房里切菜,然而却有些心不在蔫。

    安格斯宽大的手掌握住菜刀,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明明下定决心要保持距离呢,这才一天不到怎么又自己主动凑了上去……

    他心里泛着酸,菜刀一时不稳,锋利的刀口碰到了食指,刹那间便划出了一道血痕,在白皙的手指上分外明显。

    安格斯烦躁地丢下刀,简单地清理下伤口,继续做起菜来。

    汤锅里的奶油蘑菇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奶白色的汤汁弥散着浓郁的香气,煮开之后发出“咕嘟嘟”的声响。

    安格斯利落地拔掉插头,让汤再闷一会儿。

    他靠在料理台上,看着蒸腾的袅袅雾气,眼里晦涩不明。其实,这次他没想接这部捞钱的戏,他只是想来看看多年未见的谢朝。只是没想到谢朝会主动和他亲近,而且他根本拒绝不了,也不想去拒绝……

    安格斯疲惫地揉揉眉心,就这样吧,顺其自然。他算是高看了自己,遇到这个人之后,还天真地以为能远远地看着,安安静静地做个帖心的朋友,保持微妙而适度的距离,这怎么可能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这么一个摇摆不定、定力微弱的人,谢朝永远是他完美计划里的最大变数,自那一年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未来他还不知道……

    谢朝翻了好一会儿相册里保存的崽崽照片,直到厨房里的菜香晃晃悠悠地飘散到鼻子下来。他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大步流星地走到厨房门口,扒着门框问:“这是可以开饭了?”

    安格斯一眼就看见了谢朝扬起笑意的俊脸,颊边的酒窝浅浅。

    他很早就发觉谢朝有两个小酒窝,但是一大一小,大的那只酒窝只要浅笑就能露出来,小的那只酒窝只有开怀大笑的时候才能看见。这会儿两只酒窝都旋出来了,衬得笑容宛如四月的艳阳天,明亮夺目。

    安格斯不由恍了神,呼吸也慢了一瞬。

    “好了没?”谢朝闻着香味儿,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安格斯转回目光,盛汤出锅,吩咐说:“过来帮我把菜端上桌吧。”

    谢朝窜进厨房,一下子就看见了做好的糖醋排骨,排骨个儿大大的,烧得色泽红亮,目测很美味的样子。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真是深藏不露!”谢朝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大力地拍了安格斯的脊背。他一时兴奋,下手的力道偏大,被安格斯硬邦邦的肌肉震得手疼。

    想想之前还在安格斯面前秀健壮,真是班门弄斧了,他这身肌肉比自己强多了,穿上衣服也没看出来。谢朝搓搓手,改天和安格斯讨教几招锻炼的方法。

    安格斯戴着厚重的大手套,捧着汤出来。这是最后一道菜了,他总共做了四菜一汤,足够两个人吃了。

    谢朝满足地吃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啃着排骨,对安格斯的厨艺连连夸赞。

    安格斯给他夹了一筷子小青菜:“那多吃点儿,也别只吃肉,尝尝这个。”小青菜稳当当地落入谢朝的碗里,安格斯的手僵了僵,他有些逾距了……

    谢朝吃得正欢实,快速地扒着饭,喝着汤,对此毫无所觉,还礼尚往来地给安格斯夹了块糖醋排骨,借花献佛道:“你也吃。”这会儿子他已经全然忘记了之前牢记于心的国外餐桌礼仪,喜滋滋地用沾着自己口水的筷子给人家夹菜。

    安格斯见他没在意,松了一口气,便低头细嚼慢咽地吃着排骨,余光窥到谢朝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无端涌起一阵满足感。

    吃饱喝足之后,谢朝主动要求洗碗,吃了人家的菜,也得干点活儿,不然多不要脸。

    “不用了,有洗碗机。”安格斯收拾好碗筷,“下午两点要去片场,你不看看台词?”

    谢朝失望地放弃了这个示好的方法:“我的台词不多,很快就记住了。”

    “再看看吧。”安格斯转身去了厨房。

    谢朝“嗯”了一声,解锁了手机,手机里存着剧本,掏出来再看几眼。他今天的戏份不多,细细地看了一遍,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于是谢朝停了手,去瞧崽崽的照片。吃饭之前几乎都看过了,他又去云端里翻其他的。

    安格斯整理好厨房,丢完厨余垃圾,一进客厅就看见谢朝笑得灿烂。本来看手机人一听见他的动静,便抬头来看,一双大眼睛格外明亮,落满了璀璨星辰。

    “在看什么?”安格斯低沉的音色缓缓流泻而出,轻笑一声,“笑得这么开心?”

    谢朝找到了不少崽崽的视频,他拍的,正看得津津有味。崽崽才两岁大,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谢广平不厌其烦地他喊“爷爷”。然而崽崽牙齿还没长齐,说话漏风,总是叫成“一一”,气得谢广平吹胡子瞪眼。还有他坐着学步车四处乱窜的视频,小腿儿乱蹬,别提多灵活了。

    “当然是好看的视频。”谢朝乐不可支地盯着看。

    安格斯绕到他坐着的沙发背后,垂头看过去。屏幕上一个小不点儿正拿着画笔涂鸦,嘴里还振振有词。小不点儿长得萌萌的,一头栗色的卷毛看上去有点儿呆,小胖手圆嘟嘟的。

    “你很喜欢小孩儿?”安格斯问。

    “喜欢啊。”谢朝点点头,其实他以前不太喜欢小朋友,印象里熊孩子都麻烦死了,天天作妖,但是自己家的就不同了,这么懂事,这么乖,太让人爱了。

    安格斯拽了拽布艺沙发上的流苏,试探着问:“那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他心里抱着侥幸,也许他早就和七年之前的那个女人分手了,现在还是单身,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流苏被安格斯拖得老长,要是它会发出声音,早就怪叫起来了。

    谢朝真想自豪地脱口而出,我早就有孩子了,瞧瞧多可爱!最终话还是吞进肚里,无奈苦笑道:“对象都没有,哪里来的孩子?”

    此话一出,正中安格斯下怀。他手里的流苏总算解脱了,免于惨死之苦。

    谢朝继续看崽崽搞笑的视频,安格斯不再言语。

    安格斯静静凝视着谢朝俊朗的侧脸,突然很想问问七年前的事,以沈其琛的名义问,当年那一晚你还记得么?当时明明是谢朝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的。他还记得,谢朝醉眼朦胧地亲上来,唇色殷红,温度炙热。后来的事情自然控制不住了,沈其琛紧紧拥住怀里的人,无比热烈地回应他。

    次日醒来满心欢喜,他盯着谢朝的睡颜就看了半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去了一趟大堂,回来之后人便没了。

    沈其琛当然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人不见了就打电话,谢朝手机打不通。于是他就打电话去了谢朝家里,谢母说她儿子去山里拍戏了,山里没信号。既然如此,他便等。等了两个月,谢朝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挽着一个异国美女,金发碧眼,身姿妖娆。

    挽手并没有什么,两人也许是朋友,当时的沈其琛自我安慰地想。然而以后的事实却打肿了他自以为是的嘴脸。

    谢朝拍戏忙,沈其琛好不容易打通他的电话,约他出来谈心。本以为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家可以敞开心扉地聊一聊。但是他满心期待地到了约好的地点,怎么没想到那是一包厢的人,同时还有那个明艳的女人……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