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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看到秦暗过来，便自觉的退下了，苏甜望着她的背影不觉轻叹口气，突然觉得在秦暗手底下讨生活也是不易。
“当然不易，要跟着你这么个无情之人，便是更加难上加难了。”
苏甜瞟了秦暗一眼，看着他就来气。
“那在下可真是冤枉了，谁人不知在下向来良善，从未有过苛待下人之举，何来无情之说？
在我秦家的所有人，不说锦衣玉食吧，可日子过得皆是滋润舒适，怎么就难了呢？”
似乎也是，前世在秦家当丫鬟确实也还算舒服，但云锦又不是丫鬟，倒像是左右手来用的。
她待的一年多时间，竟从未看到云锦有过告假，若是不在秦家，那也必是被秦暗派去外出办事了。
真不知道这秦暗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让一个姑娘对她言听计从，说不定是捏住了人家什么把柄，此人一向最是阴险。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身体不适吗？还强撑着在这里对你唯命是从，巴巴的伺候你。”
对于富贵人家来说，丫鬟如此用本也没什么的，且当事人自己又不说，也怪不得主家不体谅。
可苏甜此时正是有气没地撒，总得找个由头来戳戳秦暗。
“哦？苏姑娘又并非大夫，又怎知云锦身体不适？何况她刚刚自己也说了身体康健，姑娘莫不是心里有气……”
秦暗轻声笑道，并未继续说道，只好笑的看着苏甜。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又哪知男女之间的不同，行了，你不是要谈生意吗？我们便谈谈要如何。”
苏甜言语中有着些许不耐和厌烦，强压火气，对她来说，这也算是对秦暗最客气的态度了。
“不急，生意的事我们有的是时间谈，只是在下此时比较好奇姑娘说的男女之间的不同是指哪些？
姑娘大可说清楚，免得在下什么也不懂，还真是不应当呢！”
如此甚好，也省的他找理由在这里搪塞，本来他也没打算如此轻易就跟她谈好这桩生意的，小姑娘还真是“善解人意”呢！
秦暗不急不缓的开口，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苏甜暗道不好，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就知道，跟他谈生意定然不会如此容易，何况今日还是她非做不可的，一开始就落人下风。
想起之前用启明草换消息的事，不觉头痛，今日似乎又要重蹈覆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女子每月会来葵水，会腹痛，对女子而言便是再正常不过了，偏偏世人又将此视为不可言说之事。
即便是疼痛如斯也得偷偷忍着，男子又怎知其中辛苦。”
苏甜毫不避讳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她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羞愧的，世间女子皆如此，就是因着葵水的到来也才得以孕育生命。
为何繁衍子嗣是好事，葵水却如同一件甚为污秽之事，有辱体面一般？
秦暗可不同，他自问也到了及冠之年，自小身边却皆是男子，对女子之事本就知之甚少，云锦也不过是他的下属，就更加无从得知。
这些年虽有无数女子接近，自愿投身怀抱，且他对哪个都是一副温柔体贴模样，可那也不过是虚情假意随意应付，为自己赢得一个怜香惜玉的名声罢了，哪里真的有什么了解。
于他而言，男女并未有太多不同，若是恰好还成为了他的猎物，他一样不会手软。
此时听这小姑娘竟脱口而出这般女子私密之事，脑海中甚至浮现出她来葵水的痛苦模样。
不禁面上发烫，心跳加快，想他一个冷情之人，竟会因为她的话而影响心境。
“苏姑娘不觉得在我面前讲这个有何不妥吗？还是姑娘觉得与在下已到了如此亲近的地步，无话不谈了？”
“我没觉得有何不妥，如此正常的事情怎就不能说出口了，秦公子身边不是多得是女子，怎么？你还会害羞？”
苏甜简直不敢相信，她可是记得即便前世秦暗褪下她的衣服，也并未有过其他想法，不然也不会那般利落的下手。
今天怎么了？会因为这个而脸红！可不像他平日的做派。
秦暗闻言心下一慌，转身背对着苏甜，手不自觉覆上脸庞，果然异常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