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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便有“男耕女织”的说法,且向来便是这样做的。
便是到了现代社会,大约还是沿袭着这一传统。倒不是仍然拘泥于“男耕女织”的落后生产方式,大体上还是“男主外,女主内”的主流态势。
话说树锦这个四人帮算是朝着阳关大道去了,办公室的位置定好了,公司名字也定好了,接下来的步骤便是去工商注册了。
然而,面临着工商注册,又有新的问题摆在四人面前。
是的,人生前进路上不缺拦路石。但总归是朝着好的方向去的,好比马里奥在路上碰见各路妖精妖怪,一番龙争虎斗之后,还是有光芒闪烁的金币可以捡,也还有奇异蘑菇可以大快朵颐。最重要的是,故事的最后,可以抱得公主归。
这很好的总结了人的一生,变大,变大,多金,性生活和谐。
额,扯远了,我们继续来说树锦的四人帮又遇见了新的问题。
可能大家都知道,公司注册需要一个法定代表人,这个人呢,说好听点,叫做团队的领头人;说得赤裸裸一点呢,叫做团队得替罪羊。总体来说,知道风险的人,都不乐意去当这个“领头人”的。
树锦四人帮遇见的问题就是,谁当这个法定代表人。
这里就表现出来十分的民主了。
因为每个人都极力表示对“法定代表人”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名头高攀不起,都愿意大方地让给其他小伙伴担任。
可以又不能组织投票,每个人都有决定性的一票,但是每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
难道这就是民主的魅力?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
一切交给天意吧!
陈洛拿了一张a4纸,平均分成四分,只是在其中一份上写了“恭喜发财”,算是对中将人的弥补了吧。
陈洛再把四份大小一致的小纸张细致地折叠好,折叠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折叠完后,把它们捧在手心,使劲地摇晃均匀。最后,双手分开,把它们撒落在桌面上。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去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陈洛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先上啊,我写的,我折的,我丢的,我怕是要避嫌的吧?”
其余三人也不再观望。
周也玛率先拾取了一个,嗯,此时此刻,他的中奖概率是25%。这个中奖率,说起来有点高;说起来,也有点低。
也不知道周也玛是否在心里默默地祷告,他保持镇定,慢慢地打开纸张。
答案摆在眼前,纸张的中心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周也玛是不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他是不便多言的。
尹健蕤看周也玛开了奖,不再迟疑,轻快地捏起一张。她地中奖率就提高了,从周也玛的25%直接飙升到33%。这个中奖率还是比较高了。
尹健蕤轻快地打开纸张,很遗憾,她也未能得到陈洛亲手写下的祝福,这遗憾得多大啊!
当下,只剩吴荷和陈洛两位选手了,二选一,中奖率达到了新高——50%,典型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吴荷一言不发,心里几番犹豫之后,从桌面捻起一张。其他两位看客也被此等精彩的场面所吸引。
到底谁才是这天选之人!
吴荷打开了。是的,吴荷打开了纸张。她的眼睛有深邃的黑色,可是也未能浸染那惨败的a4纸。
三人把目光汇聚在一起,打在了陈洛的身上。
好一个天选之人!
陈洛也有些无奈,目前他的中奖率达到了巅峰,到达了高潮——100%。
人们还是喜欢看开奖的。
陈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全程你们可是都看着的,我可没有作弊啊。”
马尹二人点点头,异口同声:“是的,我们可以作证。”
陈洛慢吞吞地把最后那个祸害拿起,慢慢地打开,纸张中心的“恭喜发财”如约而至。
真是无谓的开奖。
兜兜转转一圈,那个生涩的祝福竟然还是回到自己手里。
天意如此,就没必要再做无用的抗争了吧?
周也玛带头鼓掌,说:“陈总,恭喜发财。”
尹健蕤说:“恭喜发财,陈总。”
吴荷只管鼓掌。
陈洛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好像被黄袍加身了。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他说:“谢谢大家,接下来进行小会的写一个流程。”
尹健蕤好奇地问:“下一流程是啥子?”
陈洛说:“下个流程是分封诸侯。”
尹健蕤嫌弃道:“陈总又在为难我了。”
周也玛解释道:“陈总的意思是,可以定其他职位了。比如总经理、监事什么的。”
吴荷说:“我什么都不要。”
陈洛说:“不要算了。现在还剩总监理和监事、财务之类的。两位想怎么领衔呢?”
周也玛尚在考虑之中。
尹健蕤说:“玛哥肯定是总经理了,当仁不让,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我嘛,混个监事就算了。”
从尹健蕤嘴里,周也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说:“可以。不过,你还得兼任一下财务,因为以后你是咱们的行政大总管,自然也得总领财政大权。就让小荷潇洒,无官一身轻嘛。”
尹健蕤品味了一番周也玛的建议,同意了。
陈洛拍拍手,说:“接下来是股权分配。”
于是,四个人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天下大同,说的就是一个共产主义,按需分配。这个小小的树锦四人帮,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已经领略到其中的精髓了。
陈洛拉长着声音,说:“要不,还是——平均分吧。”
显然其他三人并没有更好的分配方案,只得同意了。
真是糊涂啊,你去工商系统里查询1000家公司,兴许也就树锦一家实行的是股权平分制。
股权分配是一门大大的学问,并不是按照投资占比来分的。
树锦公司也只得草率了,主打的就是一个毫无防备,真诚。
基础工作确定好了,下一步是向工商所进发了。
陈、尹和吴三人对于工商注册是十窍已经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又不好找平时合作的财税公司去办。因为财税公司的老板和橙子公司的于总是同学关系。总不至于笨到往枪口上撞,主动走漏风声吧。
于是,就显现出周也玛的能耐来,他主动揽下了这个重任。倒不是说他热爱学习,不辞辛苦,亲自去跑工商注册,而是说他凭借自己蹩脚的喝酒技术和高超的语言艺术,亲自去发展了另外一个财税公司,委托别人办理了。
其实也挺好,每个人都不想那么操心的,术业有专攻,有些钱就该别人挣了去。
就这样,树锦公司的孕育和生产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尹健蕤和吴荷已经呆在新的办公室里办公了,忙活着公司资质备案的事情。
周也玛和陈洛因为有心事,仍然在旧的办公室里磨洋工,当和尚,撞钟。
之所以还当着和尚,是觉得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跟老赵坦白。
看来陈洛和周也玛觉得和老赵之间已经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他们担心自己的一走了之,会让老赵情绪低落,甚至于悲痛欲绝。
后来,陈洛在回想起树锦公司的建立,百感交集。
它的名字是那么的妙手偶得,它的职位设置却是透露着浓重天意的儿戏之感。
乃至于后面在和朋友分享公司的情况时候,听众都会问:“你们这个股权分配是真的一点积极性都不带,都想努力,都想躺平。在努力与躺平之间疯狂的试探。可是,明明可以轻松地摘得躺平,谁还会去努力呢?怕是站都不想站起来了。”
陈洛笑笑不说话:“事到如今,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