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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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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请了三天假。

    她不想面对金优卓,也不想面对洪仁萱,索性请假。

    眼不见为净啊,不然再看到洪仁萱孕吐,想到洪仁萱正因为怀着金优卓的孩子而不适,她会受不了。

    有个女人怀着他孩子的事实深深刺伤了她,令她痛苦不已。

    另一方面,洪仁萱的愁容也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洪仁萱独自承担着恐惧,他竟然是这么没担当的男人,敢做不敢当,太教她失望了。

    “姊,有人找你,在咖啡馆里。”言言上来敲门。

    她心跳加速了。

    是他吗?他来了?

    她请了三天假,三天耶,不是一、两天,而他却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她,是忙着处理洪仁萱的事吗?

    她不会承认这三天度日如年,也不会承认她其实渴望他来找她,她其实想要哭着槌打他的胸膛,质问他为什么都让洪仁萱怀孕了却还要来招惹她,把她的人生搅得一团乱!

    “姊,你有听到吗?还是你在睡?有人找你”她心跳着打开房门,故作镇定的看着言言。“什么人找我?”

    言言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不是他。”

    小阿姨说,他们好像吵架了,所以翩翩才会请假不去上班,而那个人也没有来咖啡馆。

    “什么他?”因为言言一句话,她火气整个上来。“我有在等什么人吗?莫名其妙!”

    她没好气的下了楼,在咖啡馆看到梁正妍。

    除了不想看到金优卓,不想看到洪仁萱,梁正妍也名列她不想见的人。

    “翩翩,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梁正妍瞪大眼睛看着她。“我今天才知道你请了三天假,吓我一跳,难怪这两天都没在公司看到你,你手机又没开,联络不到你。”

    翩翩在她对面坐下来,冷淡地问:“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梁正妍满脸的关切。“你为什么要请假?生病了吗?可是人事部说你请的是事假。”

    翩翩没好气的说:“我生理期,可以了吗?”

    梁正妍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微微一楞,随即笑了。“对厚~我怎么没想到,当然要说事假,不然多尴尬。”

    翩翩蹙着眉心,不耐烦的问:“你就是来问我为什么请假?你是吃饱太闲吗?”

    “你都不知道,已经找到金总了,他在中部一间汽车旅馆企图烧炭自尽,幸好警方及时赶到,把他送到医院急救,他们说再晚个一小时,金总可能就真的死了。”

    翩翩本来不想理她的,但她带来金瑞德的消息,这使得她的精神全来了,便先把她正在跟金优卓冷战的事摆一边。

    她迫切地问:“真的吗?找到他了?那现在呢?”

    梁正妍叹了口气。“在医院里,至于偷偷卖掉天境幽仙的那笔鉅款,全部被一个女人卷走了,那女人已经出境,看来是很难找到人了,你都没看到金总他沮丧的样子,知道自己获救,还想拔掉点滴再去跳楼,看了真的很让人于心不忍。”

    翩翩很想说他活该,被美色迷惑,自找的,但一想到金优卓,她就把到口的话全吞回肚子里了。

    金优卓说,他舅舅对他是很重要的人,纵然有千般不是,金瑞德还是那个代替了父亲位置、扮演父亲角色的人,所以她也不在口头上落井下石了。

    “你知道吗?”梁正妍同情的说:“原来金总那笔钱原本是要还地下钱庄的,那个女人带金总去签赌地下运彩,金总输了好几千万,据说快上亿,她就教唆金总卖掉天境幽仙还债,然而那笔钱进了她的户头之后,她就卷款潜逃了,金总人财两失,又欠了一**债,他自觉走投无路,又无颜回家求援,一时想不开才自尽。”

    “现在呢?”翩翩扬起唇角。“地下钱庄的人可不会因为那笔钱被别人卷走就放过他,他还是要还钱的,不是吗?”

    “外公出面解决了。”梁正妍看翩翩蹙了下眉,连忙说道:“是优卓哥的外公啦,他是地产大王,资产多得令人咋舌,如今唯一的儿子被钱逼得走上绝路,他老人家总算出面了。”

    翩翩还是蹙着眉心。“所以现在都没事了?”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她对金优卓有万般的怨怼,可是知道事情获得圆满解决,她也感觉像是去除了心中的大石一般。

    “只差天境幽仙不能要回来。”梁正妍说道:“因为莓果集团也是正正当当从金总手中买走的,他们没有任何法律上的责任。”

    “那不重要,反正天境幽仙早晚会下架。”她不耐烦的说。

    梁正妍一愣。“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翩翩撇撇唇,下了逐客令。“没事了吧?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明天就会去上班。”

    然后递辞呈。

    她不可能留在优异集团,尤其不可能留在金优卓的身边,她要忘了他,她要重新开始,她做得到,因为她是冯翩翩,她一定要做到!

    “再聊一下嘛。”梁正妍搅动着杯里的奶泡。“你妹做的拿铁好好喝,拉花拉得好漂亮,她好可爱,完全是个萌系少女,有没有男朋友?我认识很多个性很不错的小开,可以帮她介绍”

    翩翩不耐烦的打断她。“梁正妍,喝完你的拿铁就回去吧,我没心情跟你聊天,我妹还小,也不需要你当红娘。”

    梁正妍欲言又止。“那个其实还有一件事啦。”

    翩翩翻个白眼。“你还真会卖关子耶,快点说!说完快回去。”

    “是好消息。”梁正妍微微一笑。“两家长辈已经同意我跟优卓哥解除婚约了,也答应我跟小异在一起,虽然他们认为很不像话,但优卓哥的外公出面了,他说不解除婚约又能如何,难道要叫三个孩子懊恼一辈子吗?你瞧,外公是不是好有智慧?”

    忽然之间,翩翩的心跳加快了。“所以你要跟金异卓订婚?”

    梁正妍跟金优卓解除婚约了,接下来他会怎么做?没有了婚约的羁绊,他会对洪仁萱负起责任吗?

    他当然会选择对洪仁萱负责,看他对洪仁萱关怀备至的样子,连她的生日都牢牢记在心底,可见得他很重视她。

    “可能会直接结婚。”梁正妍娇羞地说:“因为我已经怀孕了。”

    “什么?”翩翩瞪着笑得甜滋滋的梁正妍。“长辈们也知道吗?知道你怀孕了?”

    梁正妍一脸幸福,一脸满足,一脸的小女人。“已绖跟他们说了,大家都很高兴,长辈们约好了,我生两个儿子,一个姓金,一个姓梁。”

    “我看他们八成是因为你已经怀孕了,不得不答应你和金优卓解除婚约吧?”

    翩翩喃喃地靠向椅背。“这下金家可双喜临门了。”

    他们已经知道梁正妍怀孕的事,很快的,他们就会知道洪仁萱也怀孕了,到时两兄弟一起走进礼堂

    “翩翩,你要当我的伴娘,说好了哦。”梁正妍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沐春风的说。

    翩翩想也不想就拒绝她。“我不要。”

    梁正妍瞪大眼睛。“为什么?”

    “当伴娘很蠢。”她哼了一声。“而且我比你漂亮,比你丰满,我会抢了你的风采,所以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去找丑一点的同事当伴娘。”

    梁正妍可爱的拍拍自己额头。“对厚~我都忘了这一点,伴娘当然不能压过新娘的风采,我找别人好了。”

    “好了,没事了吧?你可以回去了。”她觉得好烦,她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

    “你明天一定会去上班吧?”梁正妍再三确认的看着她。“你请假,洪仁萱也请了一星期的病假,副总室连半个助理都没有。”

    “洪仁萱也请假?”她讶异的问。

    “是啊。”梁正妍自顾自的说道:“之前在公司遇到她,就发现她很不对劲,瘦得好像会被风吹走,这阵子脸色又自得像纸,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该不会是癌症吧?她还那么年轻”

    梁正妍还继续在讲,但翩翩已完全没在听了。

    所以他都没有打给她,也没来咖啡馆,对她不闻不问的是因为忙着照顾身体不适的洪仁萱吗?

    翩翩为自己泡了一大杯咖啡,她靠着办公桌,若有所思的看着旁边空着的座位,洪仁萱还在请假。

    “身体好一点了吗?”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眸看到金优卓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瞪着他。“什么?”

    可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只是小口角似的,她这三天是怎么过的,他能体会吗?

    她非常怀疑这个男人会知道她有多难受,这个花花公子。

    “不是因为生理期不舒服,很烦,所以在家里休息吗?”他微微一笑看着她。

    “你手机没开,我跟小阿姨联络过,她叫我不要过去找你,以免扫到台风尾,还说你生理期特别暴躁,我就听她的了。”

    她蹙起了眉心。“你有打给我小阿姨?”

    因为请假三天在家里很奇怪,所以她跟家人说她生理期,不要打扰她,想不到小阿姨会如实转达给他,也想不到他竟然有跟小阿姨联络?是完全不把她的怒气当一回事,还是以为她还不知道洪仁萱怀孕了?他究竟在想什么,实在教她摸不透啊。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他笑着拿走她手中的咖啡杯搁在桌上,把她拉进怀里。“找到舅舅了,他平安无事,多亏了你神准的情报,另外,我跟小妍也已经解除婚约了。”

    她推开他,拒绝待在他怀中。“我知道,她告诉我了,你一定很开心,可以对洪仁萱母子负起责任,从今以后,你只要专心照顾洪仁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了,至于我,你就不用烦恼了,我是不会当你的情妇的,我会辞职,先祝你和洪仁萱百年好合,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要命,这么说的同时她的心好痛,说得潇洒,其实她一点都放不下,她也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忘记他。

    “你在说什么?仁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金优卓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仁萱怀孕了?”

    “你还不知道吗?”翩翩哼嗤一声。“真是贤淑啊,想来她是考虑到你的立场,所以还没有告诉你,那你就快去告诉她,你已经解除婚约了,想必她一定会开心得跳起来。”

    “说清楚一点,你怎么知道仁萱怀孕了——”

    他要再问个详细,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他先接起电话。

    “是的,伯母大量出血?”伯脸色一变。“送去哪家医院?好,我知道了,我会立刻赶过去!”

    翩翩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仁萱在家里大量出血,现在送去医院了,你跟我一起去,在路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翩翩快吐了。

    金优卓一路飞车狂飘,要说他跟洪仁萱之间没有什么,谁会相信?没有什么,为什么他会急成这样?

    幸好不是交通尖锋时段,他们很快到达医院。

    “不管花多少钱都没关系,一定要救活她!”

    翩翩听见金优卓这么对医护人员说,手术室的门关上了,金优卓在陪洪仁萱瘦弱又坐着轮椅的母亲,她心情沉重的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杯咖啡,看着窗外的天空,阴阴的,好像要下雨了。

    她不该为了圆自己的谎进入优异集团,年少时的爱恋就永远放在心底就好了,圆梦的后果就是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

    她干么留在这里?这里没有她留下来的余地,赶快把咖啡喝完,赶快走吧,她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大笑话。

    “只买自己的咖啡,没有我的吗?”

    金优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翩翩转过身去。“怎么不陪洪仁萱的母亲了?”

    “手术还要很久,我请医院的社工陪她去吃饭了,她血糖低,又还没吃早餐,再撑下去可能会昏倒。”

    她忍不住嘲讽道:“你对她们家的事可真了解啊。”

    “你误会了一些事,所以会生我的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的表情严肃。“现在我想知道,是仁萱亲口告诉你她怀了我的孩子吗?她还说了什么?”

    她回想她和洪仁萱的对话,蹙了蹙眉。“她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但就是那个意思,有未婚妻的男人不能对她和孩子负责任,不就是你吗?更何况她是你的情妇,你还想赖给谁?”

    “她不是我的情妇。”

    他摇了摇头。“当时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说如果,并没有说她就是。”

    翩翩咽了口口水。

    如果我说,她是我的情妇呢?

    他确实有加上如果两字。

    但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论,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问:“你在耍我吗?你对她那么好,你母亲也对她那么好,她的薪水又是高得离谱,如果她不是你的情妇,那是为什么?”

    可恶!谤本存心误导她嘛!让她把洪仁萱当假想敌。

    “仁萱的哥哥洪仁锋是我高中时的好友,我找他去冲浪,结果他溺毙了,我一直很自责,认为是自己害死他的。”

    翩翩愣住了。

    洪仁萱的哥哥是他的——好友?

    “仁锋是独子,父亲早就过世了,家里只有瘫痪的爷爷和行动不便的母亲,仁萱还小,他一直在打工贴补家用,也打算高中毕业不再升学,要去赚钱养家,他一死,洪家顿时陷入困难。

    “我母亲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她也很难过,知道我很自责,她一直在帮助洪家,直到我进了优异,仁萱也大学毕业了,我想代替仁锋照顾她,所以把她带在身边,当自己妹妹一样。至于薪水,那是因为仁萱每月都要支付爷爷的安养费、医药费,还有她母亲的医药费,我打算一辈子照顾她和她的家人。

    “所以我才说当我的女人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他们也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一部份,那天在百货公司里,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些,你却没听完就气得跑掉了。”

    翩翩愣住了。“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一直误会你,误会洪仁萱,还看她不顺眼”

    他向前一步,将她圈入怀里。“现在知道也不迟,再好好想想,仁萱还跟你说了什么?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对她始乱终弃的混蛋。”

    “她只说那个男的有未婚妻,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什么了等等——”她蓦然灵光一现。“现在想来,她的说法好像我也认识那个人,所以我才会误会是你”她也认识的男人,谁啊?会是公司里的人吗?

    “她前一阵子常神神秘秘的请电话,好像在谈恋爱,当时我还以为她劈腿,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

    两个人毫无头绪,也只能等洪仁萱清醒再问她了。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主治医师说道:“孩子保住了,但大人还很虚弱,孩子的状况也不稳定,还要再观察,你们可以去看她,但不要让病人太劳累了。”

    洪仁萱被送进了病房,洪母也觉得身体不舒服,金优卓于是叫了计程车让她先回去休息吃药。

    翩翩去买吃的,回病房时看到他凝视着苍白的洪仁萱,深蹙着眉头。

    “不要再想了,先过来吃点东西吧,等她醒来就会真相大白,现在一直看着她也无济于事。”她可是难得展现温柔体贴。

    “子扬”蓦然间,洪仁萱在睡梦中呓语着,她紧紧拧着眉心,神情痛苦。

    翩翩看着金优卓,后者也是倏然一凛。

    金优卓额上青筋跳动,他咬牙道:“谢子扬!”

    “仁萱!”

    说曹操,曹操到,谢子扬闯进病房,他一脸的狼狈,无视其他人的存在,直直冲到病床前紧紧握住了洪仁萱的手。

    “仁萱!你不要死,看到你的简讯我吓死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会解除婚约,我要你和孩子,你不要吓我,我说不要你是骗你的,你千万不可以丢下我”

    金优卓怒火中烧的质问:“是你说不要她,把她逼入绝境的吗?”

    “优卓”谢子扬哭丧着脸。“我也很痛苦,你也知道,我的婚事是家里决定的,我爸说如果我不跟她结婚,我的那份财产要给我哥”

    金优卓目光犀利的瞪着谢子扬。“那你就不该招惹她!”

    谢子扬哽咽地说:“一开始我只是玩玩,我没想到她那么死心眼,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她”

    可能是谢子扬的动作声音太大了,洪仁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子扬是你吗?我是不是在作梦?”

    “是我!是我!是该死的我!你原谅我”谢子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往自己脸上打巴掌,往日的俊俏都不见了。

    洪仁萱轻轻抚上他的脸。“我没怪过你”“这就是所谓的床头吵床尾和吗?”翩翩硬是把怒火未平的金优卓拉走了。

    “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把空间留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