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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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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俪梦姮,是好姊妹的话,今天一定要陪我痛快的大醉一场!”

    因为罗泽香的召映,即使俪梦姮心情也不好,还是前往赴约。

    那是一家装演的很美式乡村风的小酒吧,她们两人偶尔会到这里小酌,来场women'stalk!这里一切复古怀旧,除了装潢摆设外,音乐也怀旧,连来的客人年龄层也偏高。

    店里座位不多,只有八张桌子加吧台。

    俪梦姮才坐下来,罗泽香就招来侍者要了常喝的调酒。没想到俪梦姮今天不喝,反而要了一杯spirytus。

    spirytus?酒情浓度被标入危险级的酒,这女人有这么想醉吗?罗泽香发现自己的不愉快可以暂时放一边了。本来想说醉的会是自己,俪梦姮只是来陪她,负责清醒的把自己送回家。

    为了补偿俪梦姮,她还特地先去买了一杯她最爱的酪梨牛奶要给她喝哩!看来今晚她的最爱不受青睐。

    她好意提醒“这个很烈,会喷火喔!”

    “不是要痛快的大醉一场吗?你点那螺丝起子要喝到什么时候才挂?”俪梦姮睨了她跟前的调酒一眼。

    看来买醉意味明显!罗泽香看着她“螺盆起子是挂得慢,可醒得也慢。怎么发现真正想醉一场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外婆还好吗?”梦姮的外婆前些日子跌倒住院,她去探望了几次,后来就出国了直到前天才回来。

    “还好,不过老人家复元可能没那么快。”

    “那和池曜曦的事呢?解决了?”

    俪梦姮笑了。

    “这种事,他没那么难说话。”

    离婚的事最后以池曜曦收下协议书作结,他说会交给律师处理。

    俪梦姮想,这就算是结束了吧?他身边有了喜欢的女人,她这人妻又不和他谈什么离婚后的赡养费问题,他没理由不签字。

    “解决啦”罗泽香托着香腮挑了颗盐制黑橄榄吃。她还以为池曜曦不会轻易离婚呢,问她为什么这么想,就是一种直觉呗。

    只不过,当俪梦姮把她外婆摔伤那天凌晨一点多打电话给池曜曦,接的人却是罗咏思的事告诉她,连她都无法往“好”的地方想。

    还记得那晚隔天她到医院看梦姮的外婆时,很讶异的看到曾德勋,后来才知道是可爱的梦娜很担心主人的状况,竟把她手机通讯薄里所有的人都联络了,连瓦斯行都送来一束花,让梦姮非常尴尬,却也忍不住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她偷偷的问梦娜,她没有打先生的电话吗?她说有,可是是一个女人接的。

    罗泽香听到这里只觉得奇怪。池曜曦的手机为什么一直都是“女人”在接?她猜测,那女人只怕是罗咏恩。手机的主人是被绑架了、成了禁脔了,还是其实手机不在他身边?

    但对于她的问题,梦姮只是但笑不语。

    “都离婚了,还要待在他身边当秘书那不是很尴尬?”聊着聊着,罗泽香突然冒出这句。厚,光是想她都觉得奇怪,梦姮的心脏可能异于常人,才有办法面对这么诡异的局面吧。

    “还好吧,反正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哗,俪梦姮小姐,感觉上像是你在预谋什么耶。”

    “不是预谋,而是可顶期。摆一个前妻在身边当秘书,你要是池曜曦的现任女友不会抗议吗?为了安抚女友,即使他工作上再依赖我也势必有所取舍。”会取谁舍谁?她很清楚。

    “对厚,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那你不要离开鸿力,死缠着池曜曦,让罗咏思尝尝你当时的感觉,气死她最好。”

    俪梦姮笑了笑。

    “又累又伤,我干嘛不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她是心有不甘,可有些事想开了对自己反而好,她很努力的催眠自己。

    罗泽香可以理解她的意思,她又问:“离开鸿力之后呢?”她不担心梦姮工作上的事,这一位超人级秘书,相信一堆大企业抢着要。她只是好奇她的下一步呢?梦姮是个凡事有所规划的人,婚姻应该是她截至目前为止,唯一没有规划的吧,唉

    “我妈味正努力说服我外婆到美国去住,最近她相识近一甲子的老邻居往生了,排斥到国外去的情绪没那么强烈。”搬出了池曜曦的住所,离婚的事暂且瞒着外婆,因此也没办法搬回老家,木想搬回原来和罗泽香共租的公寓,可房东却把她以前住的房间租出去了,目前她只能暂住旅馆。

    “别告诉我,你要回美国。”

    俪梦姮没接口,将杯中的spirytus一饮而尽,举高空了的酒杯。

    “来吧,你不是说要大醉一场?”随即招来侍者又要了一杯。

    看她喝得这么豪迈,罗泽香只得保留实力。

    欸真是的,原本想说她心情不好想大醉,起码有个信得过的人可以送她回家,可现在,这女人用spirytus和她干,先倒的会是谁她连想都不必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体内的酒精在发酵,俪梦姮开始管不住嘴巴。

    “译、泽香,我啊,其实超不甘心的,感觉上像是心血付诸流水,池曜曦那个无情的男人!”

    “不甘心就抢回来啊。”罗泽香喝了一口冰开水。啧!她现在需要的是重口味的,到这种地方还喝白开水,郁闷!

    “我想啊、”她笑容娇憨的看着好友。

    “我、我看了那么多的日剧、韩剧、偶像剧,有那么多妻、参考剧情,什么“大老婆的反击”、“妻子的诱惑”、“老婆回来了”我也想把池曜曦抢、抢回来再一脚把他瑞开,痛快、一定很痛快、哈哈”她的大脑开始进入不太能思考、过滤的状态,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池曜曦帅!比较像男主角。”

    “欸?”什么意思啊?罗译香有点傻眼。

    “戏剧里背、背叛女主角的通常是男配角,而且清一色是丑男演的,女主角在报仇途中一定会邂逅一个又帅又多金,而且专情的男主角!”

    罗咏恩差点倒地不起。就说嘛,老是看那些成人版童话早晚会出问题。可从另一个角度想,梦姮真的很渴望一份甜蜜的爱情吧?她一直很渴望有个默默守护她的男人。

    当初“我可能不会爱你”播出时她可是被迫跟看看“大仁哥”是梦姮梦想中王子的典型,深情、专情又默默付出。

    直没想到外型美艳的大美人,渴望爱情的方式是那么纯真又童话的。

    半个小时过了、一个小时过了罗泽香喝了一杯螺丝起子后就只敢喝黑咖啡提神,因为比起她的心情不好,某个刚“失婚”的女人显然问题更大,平时精明利落的冷艳女强人一路喝到“憨态可掬”说话由一开始的口齿清晰到含糊其辞,啧啧

    时间也不早了,都十一点快半了还是赶快回家为上策,要不然平时越压抑的女人,一旦真的醉了,那可真的会超级失控,可说不可说、合不合宜、八不八卦,这些全不考虑,极有可能会想到什么说什么,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荤素不忌!

    梦姮有过这种情况吗?目前没有。起码两人成为室友之后,她还没看她真的喝醉过。即使有不少可以放纵的理由,梦姮还是很有节制,所以她一直以为她是很自律的。可针对这一点梦姮却说,那是因为曾发生过太丢脸的事,她才不再无节制的喝酒。

    她曾说过,她微醺时只是脸有点红,当她一直在笑时就表示该回家了,当她又笑又爱说话时表示得强制把她带回家

    要不然,会发生什么事吗?

    “泽、泽香”很久不说话的俪梦姮突然又开口。

    “什么?”

    “泽、泽香,你洗完澡后,不要只穿、穿t恤,要把胸罩穿上啦,你无时无刻不、不在激凸,我看得很害羞欸”

    罗泽香马上捂往她的嘴巴,一张俏脸红个通透。该死,就是这样!

    梦姮说当她太醉后,会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会看场合的大刺刺的把话说出口,哪家先生偷腥不擦嘴、哪家太太爱现又虚荣、谁谁谁专放无声超毒的屁这些据说全在她的“酒后吐真言”的行列。

    可怕的是梦姮平时不是个会说东道西的人,她用眼睛观察记录的时间比用嘴的时间多,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听过什么、知道什么,这才真正让人恐惧啊,毕竟这年头不存放些秘密的人就不是人了。

    得强制带走她!还不知道这女人知不知道她有某种难以启齿的“特殊癖好”要是给她抖出来了,她怕她会不小心把她给灭口。

    “走!起来!你给我起来!”

    “泽香,不是兴、兴奋才会激凸吗?所以你一年四季都很兴奋吗?”

    啊她好想尖叫啊!真的很想把她的嘴巴给缝起来!这位小姐是因为现在面对她,所以脑袋只跑到关于“罗泽香”吗?那就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看着她会不会抖别人的料!

    “去哪里?你要带我去哪、哪里?”

    “回家!”罗泽香一手拉着她,还得防着她开口,十分辛苦。

    匆匆付了帐,走出酒吧,上了出租车时罗泽香才想到,她家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她要带这位回家任她揭她疮疤吗?当然不行,要真是这样,那以后她都不用做人了。

    梦姮和池曜曦刚离婚,而且她到目前为止都还是他的秘书,照理说她的东西应该在他那里吧?这阵子又因为她外婆的事心烦,应该没那么快搬。唔还是把她送回池曜曦那门禁森严的高级公寓吧。

    出租车才刚在池曜曦所住的大楼前停了下来,罗泽香扶着她下车,刚好有部高级房车也停了下来,有人推开车门下了车。

    罗泽香下意识着去,不禁露出微笑。厚厚厚,没想到连老天都帮她!

    那位正好、不巧的是这女人的前夫先生——池曜曦!

    “我才没有醉呢!还、还可以再喝!”俪梦姮挂在池曜曦背上吐着醉言醉语。她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在说话,酒气之重足以把人熏昏。

    果然真正醉了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还能说得出自己醉了,不能再喝的人,其实保有相当实力。池曜曦感叹。

    刚听罗泽香说俪梦姮喝了不少杯的spirytus?!

    那酒精浓度超高欸,这女人是不要命了吗?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她明天还得上班,到底在搞什么。

    而且很显然的,罗泽香听说了他们离婚的事,却还不知道俪梦姮已经搬离这里,否则不会把她送过来。

    他不是对俪梦姮反复的态度生气,他不也在协议书上签字了吗?照理来说,他可以拒绝照顾俪梦姮,把她交给她的好友,他也可以放心。

    可在他开口拒绝前,他却伸出手去扶她了,当那熟悉的体温和隐约的馨香由她身上传来时,他已经将她背上身。

    他们结婚都一年了,这样完全不设防的贴着彼此好像是第一次,他到底是该为此气恼、无奈还是生气?

    俪梦姮心里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当他签下结婚书约那一刻他就对这段婚姻有责任。爱情是婚姻里的一部分,他所欠缺的,他会努力,即使他不知道从何下手,又加上这一年真的是极忙碌,公私方面的事一件紧接着一件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婚前他对俪梦姮的定位很简单,就是他得力的助手;婚后他当然知道这定位需要改变,她不仅仅是他的秘书,还是他的妻子,只不过他们两人可以在公事上合作无间,互动上没有问题,但在私下相处时就无法如此自然。

    是因为不曾相恋就走入婚姻吗?他真的不知道俪梦姮在想什么,正因为不知道,他只能由她喜欢的东西着手,多少去了解。

    有阵子回放某出电视剧,男配角被女主角抓到和别的女人上床时说了段台词“我只爱你,心里只有你,这是真的!没有爱的性根本没什么!”

    俪梦姮则皱着眉的说了句“真恶心!”

    依他判断她的言下之意是相爱的两个人才能走上那一步,当然,在完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为性而性他也无法接受。可是,多少的情意才能称作喜欢?多少的喜欢才叫爱?

    他对俪梦姮不讨厌,可不讨厌就是喜欢了吗?好像也不是,那么她呢?她所说的“在意”大概也只多出他一些吧?

    他们的婚姻里其实没有“典型”的嫁娶因素,反而是外在因素居多。所以即使结了婚,就以俪梦姮的想法,距离彼此可以欢爱似乎还有好大的空间要努力。知道在没有达到相爱程度的亲密她不喜欢,而他不想被讨厌,自然不可能主动做什么。

    后来果然如他猜的,他们同躺在一张床上,同盖一条棉被,可什么也没发生她也不在意。他也有注意到,一开始的几天,比较晚回房的他上了床后,她是不自在的。

    她怕吧?怕他会强行行使当丈夫的权益,然后他又想到交换誓约之吻时她吓得连嘴巴都在颤抖。

    即使是夫妻,这种事若勉强多无趣?

    这桩婚事虽是她开口求的婚,他却觉得对她亏欠,因为她只是早一步开口求婚,要不,他布的局要到了收网时机,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也会逼着她嫁他。

    嫁一个只能算“在意”而你不上喜欢的男人已经委屈了她,他不想婚后连这种亲密事她都得半推半就。

    如果喜欢是靠累积而来的,他不在乎等待,只是他没想到,同居的两人感觉上并没有缩短婚前的距离,他们夫妻间的相处模式还是在公司的那一套,只是见面的时间变多了,演戏给别人看的时间也变多了。

    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他经营感情的时间变得更少,遇见罗咏恩后,有一段时日他曾想过以此试探俪梦姮,哪知竟不见成效,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再继续将罗咏恩卷入他对妻子的试探,连他都觉得自己卑鄙,虽然罗咏思说她不在乎。

    到底是她根本不把罗咏恩当回事,还是她太有自信,抑或他这个丈夫她随时可拱手让人?

    俪梦姮对“情敌”一事的淡漠真的会让他不禁这么想,而且老实说,婚前俪梦姮对曾德勋的信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而他和俪梦姮的冰点是出现在他慢慢了解自己的情感之后,那次中部厂房出事,老妈打他手机,结果是罗咏恩接的,她说他的手机忘了带。

    之后老妈打司机手机要他接听,开口就不悦的质问,为什么他的手机会在罗咏恩手中?人家有心不知道要闹多大的风波!总之,她是打来告知俪梦姮外婆住院的事。

    他曾打过俪梦姮的手机,可她没接,处理完厂房的问题后他马上回北部,匆忙的赶去医院,结果他看到什么?看到她和曾德勋抱在一块。

    这种情况他能如何,走上前去给曾德勋一拳?然后呢,让事情变得更麻烦?更何况这一挥拳,俪梦姮会护着谁?他怕!他怕知道结果,所以他只能负气转身离开。

    上了车后他不断的在想俪梦姮和曾德勋的事。

    外婆出了事,为什么她联络的是曾德勋而不是他?他问过罗咏恩,她说只接到他老妈的电话,没接过俪梦姮来电。

    他还问她,是不是有漏接的未接来电,要她把号码念给他,结果她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也就是说,俪梦姮那天并没有打电话找他!

    人在最需要帮助时先想到的,通常是那个她最想倚靠、也最能抚慰她的人然后他联想到了俪梦姮在考虑拍婚纱照的对象,第一个也是想到曾德勋。

    那男人对她而言就这么重要?

    俪梦姮提出离婚时,他错愕、生气还有更多的不满。原来就她而言,他们的婚姻只是建立在各取所需,半点不牵涉到情感,那他确认的这些部分怎力?他不但生气,还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离婚协议书拿在手上,他有股将它撕个粉碎的冲动。这女人拿“在意”当饵引他上钩,他乖乖吃下后才发现那只是幌子。

    他原本赌气的想:反正他不签她又能如何?可当她昏倒在他面前,清醒后哭着说她想要快乐时看着她日益清瘦的小脸、她失去光彩的眼、越来越少的笑容,他输了,输给喜欢上她的心。

    原来他池曜曦也有什么都还没做就认输的时候,真不可思议!

    池曜曦背着俪梦姮进了家门,然后又背着她进卧室,把她安置在大床上。

    这房间已经没什么她的东西了,她的衣橱里只剩大毛巾和浴袍,梳妆台上也没了瓶瓶箱罐,浴室里的对杯少了一个,牙刷也只剩他的原本在平时不会多加注意的东西,他忽然间注意到它们“本该”存在,可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他也落入了“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的模式?

    他揉了条热毛巾替俪梦姮擦拭,没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正努力的想看清楚他是谁。

    她看了半天除了影子还是影子,眼前的人扭曲得太严重了,躺下的她又突然径自坐起。

    “泽、泽香再喝!我们再喝!”

    都喝到连眼前的人都认不得了还喝!

    “我是池曜曦,不是泽香。你快睡,时候不早了!”他想推倒她,她坚持不躺下,两相不让的结果就是她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抱着他!

    俪梦姮难得的展现热情的“熊抱”居然是在这种情况,池曜曦有些啼笑皆非。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醉了,别再喝了。”

    这声音好熟。

    俪梦姮慢半拍的开口“池、曜、曦?池曜曦?池曜曦”她脑袋无法正常运转,酒精攻占她的思考能力只能反复念着这很熟却又陌生的名字。

    连他的名字都忘了吗?忘得真快!池曜曦皱眉,趁某个女人茫到神智不清时咬牙切齿自嘲的说:“池曜曦,你最爱的男人啦!”

    该死的!她到底是心里根本没有他,还是真的醉到想不起他?

    “最、最爱?”俪梦姮松开了手,头晕目眩的又倒回床上。

    池曜曦有些尴尬,难得哄抬身价,马上要被截破谎言了吗?

    谁知俪梦姮却忽然喃喃开口“他不喝带酸味的咖啡,牛奶只喝全脂而且还挑品牌;吃西瓜只吃黄肉品种,不吃红肉;荷包蛋只吃六分熟,蛋白边缘还不准焦啧啧啧,光是记那个男人的习惯,我可费了很大的心思呢。对了,我最近还发现他原来和其他百分点九十九的男人一样都是“胸奴”!”

    “匈奴?”是指侵略性强,个性剽悍吗?拜托,在她面前他根本没机会展现这一面好吗?

    “就是有这些百分之九十九的胸奴,所以女人的胸部才会越整越大、越整越大,defghijk”醉醺醺的女人还不断在胸前比划着。

    池曜曦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俪梦姮,暗忖:咳原来她口中的“胸奴”和他的匈奴是不一样的,男人爱胸部丰满的女人叫“胸奴”?他受教了!

    “胸奴坐大,我们这种小a、小b“女真”就快灭亡了”

    女真不是被匈奴灭的好吗?一个出现在秦汉,一个约莫是宋代,两个朝代相距何止数百年,匈奴要灭了女真,除非穿越。

    这种店太京遇上元世祖打了起来的笑话如果不是现在心情太差,他大概会笑出来。

    不对,为什么女真还有小a、小b?但前后一遍贯,池曜曦弄懂了,他看了一眼俪梦姮,她不提他根本没注意,她一说他很直觉的猛往她胸前看。

    小a、小b吗?但她应该啧,他在想什么!

    “池曜曦他啊,是标准的胸奴啦!”

    池曜曦看了她一眼,他真的不是这种重“量”不重“质”的人啊!

    “罗咏恩少说有ecup!男人啊都一样,公司里有多少男职员往意到那对豪乳?还在背后说什么叫女神,这才叫女神啦!没事还把我拉去消遣,说什么我的两颗小笼包还小于人家的一颗大肉包,要是他是池曜曦,当然选罗咏恩!池曜曦是难民吗?还是饥民!”俪梦姮很不平的说。

    她这些话到底只是发泄自己对罗咏恩的不满,抑或多少也有些吃醋的意味?

    她喝醉了,因此说了不少想说的话和一直放在心里的感觉,慷概激昂的啐念后她声音忽然放轻。

    “真是的,为什么要提那个人,都没关系了!标毛又难搞,我刚被、被安排到他身边当秘书时还曾想,这种男人不知道哪个女人前、前世造孽太多,才会嫁他。结果,没想到我居然就是那个前世造孽太多的女人,更造孽的是结婚的时候我还很开心。”

    “开心?”她不就是因为嫁给他很不开心才想离婚的吗?

    “你到底”

    “学长说,女人一定要是为了得到幸福才走入婚姻。幸福?又不是说得到就能得到的”

    学长?曾德勋!这时候提到他做什么?

    俪梦姮看着眼前晃动得厉害的人影,这人好像、好像池曜曦呢!如果他们没有结婚,那么就不会离婚,她也就没有现在的痛苦两年前的尾牙,她一直记得,而池曜曦只怕忘了的承诺。

    打勾勾时她好开心,真的!

    “一年后如果我们彼此还是没结婚对象,那就结婚吧你知道吗?那时的话,我记得、一直记得!”

    池曜曦抬起头着她,她这话是对谁说的?曾德勋吗?胸口的无明火窜高。

    “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头好晕天花板为什么一直在动,好想吐”

    池曜曦连忙搀扶着她往浴室移动,但等不及进浴室她就吐了,扶着她的他当然也无法幸免于难!

    池曜曦先清理好俪梦姮,把她安置上床,然后自己才回浴室清洗,等到他也可以干净清爽的上床安歇时都快凌晨一点了。

    原以为这一夜会就这么过了,可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