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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非面似从容,心中其实焦急得不得了。尤其是他感到刚才经过温泉疗伤止住的伤口好象又要裂开了。他定了定神,运气护住伤处。
恰在这时,一个机会出现了。茅屋外的一根毛竹也许早就被风折伤,捱到此时"嘎吱"一声断了。这声音若在平时也没什么,而在这剑拔弩张,性命相搏的关口却足以让心虚者丧魂。
去非眼睛余光发现右侧几个黑衣人身子一哆嗦,立时灵光一闪,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微动腰肢,身形如鬼魅般地一晃到了右侧,持刀的右手一划,飞刀一把也未脱手,敌人又倒下了四人。
这次机会实在把握得妙,效果也是出乎意料的好:不仅进一步减少了敌人的数量,更为自己赢得了较前有利的态势--由四面受敌变成了三面临敌,还多了一条退路,打不赢就跑!
黑老大恨得直咬牙,忙吆喝手下补上包围圈的缺口。
对峙,又是令人窒息的对峙。但决不是先前对峙的重复,而是其在另一种层面上,以另一番形式的展现。如果说先前的对峙是冷对峙,冷得空气仿佛都要凝结,那么现在就是热对峙,热得风都能擦出火来。
在进一步减员后,黑衣老大感觉包围圈暴露了明显的缝隙,而缝隙大,破绽自然就多。老谋深算的他决定变先前的以静制静为以动抑静,以不停的运动来弥补己方包围圈人数的不足,掩盖暴露的破绽,进而扰乱对方的思绪,打乱对方的战术。
黑衣老大低吼:“天旋地转”剩下的黑衣人立即围着去非转起了圈子,并随着老大的暗示,不时改变旋转的方向,一寸一寸地向前逼近。
“要遭!”体力已然透支的去非感到身心压力越来越大,被这怪招弄得头晕心急,愈难寻找下手机会。他开始后悔刚才的失策,只注意了消灭敌人,而没有抓住机会拼死冲出去,以至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生死相搏,岂容分心。就在这当儿,去非突然感到身后有风袭来,右手本能地向后一撒,两把飞刀出手,不用看,又倒下了两个!可是--与此同时,去非的左肩一热,鲜血顿时浸透了衣袖。去非勉强夹住仅剩的两只飞刀,强撑着退靠在木桶上,除了左肩的新伤,肋部的伤口也开始渗出血来。
可是,黑衣一方还有八人虎视耽耽地盯着去非步步进逼,步步进逼
八个黑衣人虎视耽耽地盯着去非步步进逼,去非满身血迹完全凭着意志力强撑着靠在仍在往外溢水的木桶上,一手捏着一把小小的飞刀,心想:这回我可是真要挂了,只是藏宝图嗨,不去想它了,眼前还是赚一个是一个,决不能给公主府丢脸!
心里想着,手上两把飞刀疾出,同时右手将头上金簪抽出,左手一拂,头发像马尾一样撒开。
被这突袭一惊,黑衣人向后猛闪,只是进为八人,退仅六人,去非的飞刀也像小李飞刀一样,例不虚发啊。
“大伙甭怕,他已经没有飞刀了,上啊!”黑衣老大退后旋即看清形势,又招呼几近丧胆的同伙逼过来。
“真的吗!?”去非奋力一掷,金簪脱手直取黑衣老大右眼,擒贼先擒王!
“哎呀!”黑衣老大捂着右眼往后坐倒,鲜血由指缝汨出。
“老大,老大!”其他黑衣人回头惊呼。“别管我,快去抓他!快去啊,要是让他跑了,还有我们的活命吗!?”黑衣老大说着一狠心将金簪连同眼球一起拔了出来,含血往嘴中一送,咬着牙向眼中撒了些止血粉末,挺身站起。
众黑衣被老大的凶悍激励重鼓斗志。
去非最后一击重创敌首,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先前点穴暂时止住的血在伤口鼓突,即将喷涌,整个左臂好象不属于自己了。面对近在咫尺的或滴着鲜血或闪着寒光的刀锋,阿飞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时,一个念头在阿飞脑海浮起:藏宝图,藏宝图,藏宝图我死不足惜,可,可公主交给的任务呢?阿飞决心最后一搏。
“空嗵--”去非聚起全身气力,双肘后击,被藤条箍住的木桶顿时散了架,满桶热水四溢,阿飞双掌猛推,将两股水引向当面之敌,身体倒纵如箭射出。
恰在此时,后面白影一晃,钻出一人一把抄住去非。
“马哥,是你?”
“去非,怎么样?”马哥一手托住去非,一手持剑指向黑衣人,勾下头关问。
“看来这回我我是要挂了,你也不用不用给我收收尸”说着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在这当儿,去非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不改本色。
“别瞎说,有我在,阎王爷他不敢来索你的命。”马哥也以玩笑口吻来安慰他。
“哎,不说闲话了,”去非收起笑脸,压低声音道:“你快把藏宝图拿去!”
“藏宝图,在哪儿呢?” 马哥急切地问。
“在我身上藏,藏着呢。”
“没有啊!”马哥迫不及待地在阿飞身上摸捏了一遍。
“哦,是缝在衣衣服的夹,夹层里”去非勉力指向自己的腋下。
“噢,在这里。”马哥迅速地撕破去非的衣服,抽出一块被鲜血浸湿的布来,站起身,对着光线看了看,上面的图形线路依稀可见。
“你们这些浑蛋想干什么?”马哥右手一抖,挽起一个剑花,将悄悄凑上来的黑衣人逼退,大声呵斥:“想趁火打劫啊?在我跟前休想!哈哈哈哈”
“哈哈”去非被马哥的笑声感染,也忍不住抬头笑起来,但他突然从散乱的发间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景,着实吃惊不小,笑声嘎然而止,头一歪,伏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