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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寅月睡的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胸口似有一条蛇在游动,她想了想,然后被惊醒了过来。
睁开迷蒙的双眼,待看清伏在她身上的人是吴盐时,不由哑然失笑,“吴盐,你这是做什么呢?”
吴盐的双手不时在她的身上游走,不时给她捏捏腿,不时揉揉胸,更甚至在她身上亲上几口。
吴盐听到严寅月的询问,抬起头,笑道,“小月,你醒了啊。”
吴盐说完,这才转身下来,躺在严寅月的身边,伸手不时揉着她的发丝。
严寅月嗔道,“吴盐,你这样怎么能让我睡的好。”
“嘿嘿,天亮了,我怕你睡的太累,所以给你捏捏手脚,顺便跟儿子打个招呼。”
严寅月听到这样的理由,不由哑然失笑,吴盐这是有多么的无聊和空闲啊。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看窗棂,“天还挺亮的,我再睡一会儿。”
吴盐连忙伸手阻止了严寅月,“小月,别睡了,我们先去看热闹。”
“什么热闹?”严寅月问了出来,随后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眼神不由一亮,“好戏来了吗?”
“应该是。”吴盐凝神看向远方,在他的视线前,出现了一家异常忙碌的府院,院子中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他伸手一指,问严寅月,“小月,你看到了吗?”
严寅月顺着吴盐的手细细的看去,只见那间院落正在举行洗三礼,旁边恭贺的夫人络绎不绝,而在另外一边,一名身穿红色官服的男子异常的惹人注目。只见他接过奶娘递过来的婴儿,抱在孩怀里看了又看,这才笑道,“眉眼清透,果真是我的儿子。”
“恭喜熊大人。贺喜熊大人。”旁边道恭喜的人很多。
严寅月看到这里,不由明白过来,跟吴盐对视一眼,“吴盐,这么说,这个男子就是伤害师姐的凡人?”
“没错。”吴盐点头,“小月,你看到了没有?”
“什么?”
“你再仔细的瞧瞧这人。”
闻言,严寅月又细细的看了一番,突然惊讶道。“吴盐,他……他怎么?”
吴盐点头,示意严寅月继续说下去。
严寅月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熊烯明明是凡人,现在怎么会有练气期的修为?”
要知道,一名凡人如果没有潜质的话,即使如何的努力,也无法迈入修真之路。既然叶平没有提起,那么也就说明熊烯实打实是个凡人。可是怎么只经过了三年。这个凡人竟然有了修为呢?
“我想这也许要问问陆盏,看她是不是知道一点。”
“好,那我现在去问她。”严寅月说着,就想起床。她刚起来。就被吴盐一把拉住,“小月,事情已经这样,你也不必如此性急,先把衣服穿好了再说。”
“哎呀,我等不及了,我要马上过去问问师姐,这个熊烯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严寅月虽然很心急。但还是乖乖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这才去隔壁房间找陆盏。
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房间。再加上身体的恢复,以及修为的增进,都让陆盏兴奋莫名,是以这一晚,她一直在辗转反侧,虽然是睡着了,其实都是似醒非醒之间,睡的并不塌实,临进天亮,才有些迷糊的睡着了一会会,但又很快就被严寅月吵醒了。
陆盏有些无奈的看着严寅月,“寅月,说起来你也是快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严寅月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被陆盏双眼下的黑眼圈吓了个正着,“师姐,你这是怎么了?二只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陆盏闻言,揉了揉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没事,就是昨天没睡好。”
严寅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一些原由,她也不去问,只说刚才她和吴盐发现的事情,末了才问道,“师姐,你和熊烯也相处过一段日子,竟然了解他的资质吧,他适合修真吗?”
现在又没有外人在,严寅月当然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毕竟,这些事情还是当面询问陆盏的比较好。
陆盏思索了一会儿,才坚定的说道,“我敢保证,熊烯绝对没有修真的水土潜质。”
陆盏见严寅月有些不似很相信的模样,不由又加了一句,“寅月,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也盼着熊烯有资质,这样的话,他也可以陪着我一起修真,我们可以做一对修真伴侣,想着也很让人开心,你说是吧。”
“嗯。”严寅月点头,相爱的人,总希望不论到哪儿,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的。陆盏是女修,可以延年益寿,可以上天入地,自然也希望她喜欢的人,也可以做到这些事情。可以和她一起做这些事情。
“那时候,我还特意带了他回元久派,请宗主长老一起帮忙察看,可惜老天爷注定,熊烯他就个凡人,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灵根。那时候我就有些失落,还是他当面安慰我,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这样说来,那就奇怪了。熊烯这个凡人,又是如何迈进修真之路的?”
陆盏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难道他修炼了什么邪恶的方法?”
严寅月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来解释,她不由点头,“不论事情真相如何,到时候我们寻到他,当面问上一问,事情也就明了了。”
陆盏低下头,神色有些莫明。她本来以为熊烯就是个凡人,这个三年大仇,她虽然想报,但又有些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毕竟修士不能随便击杀凡人。但如果熊烯已经成了修士,那么她就可以真正的出手了。
严寅月看着陆盏的表情,心里不由沉沉的,任谁要去向曾经相爱的人讨要欠下的情份,这个感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屋子里有些闷闷的难受,不由起身说道,“师姐,我身体有些难受,想再去躺躺。”
陆盏不由惊了起来,连忙起身扶住严寅月,“寅月,你哪里不舒服?快做下来,我去叫吴长老,让他来看看你。”
严寅月摆了摆手,“师姐,你不必担心,我就觉得胸口有些闷,坐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陆盏摆明了不相信。
“真的。”
“还是不行,寅月,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清洗一下,就陪你回房。”陆盏说着,也不待严寅月回答,自顾自的起身收拾了一遍,这才扶着严寅月的手臂送过去。
一路上,严寅月都有些沉默,待到了房间,她才问道,“师姐,熊烯现在就是个炼气期的男修,你还要去找他吗?”
陆盏抿了唇,说道,“寅月,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去的。再者说,都已经到了洲日城,怎么还能不去。”
有时候,这样的执著,不是为了相思,不是为了相爱,而是为了寻一个道理,寻一个原因。
陆盏就是如此,三年的伤害,受到的迫害和白眼,都让陆盏明白了,男人无情起来是如何的让人感觉到害怕和冰冷。但她还是有些幻想,只要熊烯没有亲口说出来,她都不想承受那么冷冰冰的事实。而现在,离这样的事实已经不远了,只要她想她愿意,马上就可以出现在熊府,问个清清楚楚。
严寅月眉头一舒,“师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些走吧,早解决了早回门派。”
出来已经好几天了,严寅月有些想念山上的一切,以及荣昃做的菜式。
“好。”
严寅月正要召了吴盐一起前往熊府,就听院子外的大门被“啪啪”拍响,有人在门外狂喊,“快开门,快开门。里面住的是谁?快给官家老爷出来。”
严寅月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她已经透过墙壁看以院门外,连站了好几排的侍卫,一水的藏青侍卫服,这些人都手握长剑,眼神凶恶。在他们的方圆百里,根本不见别人。
陆盏闻言就怒了,说道,“寅月,我去处理,你别跟着过来了。”
陆盏的心里本就憋了一口气,些时有人送上门来的让她蹂躏,她自然不会客气。
严寅月点头,只轻声嘱咐了一声,“师姐,他们都是凡人,你要悠着点。”
“没事,我知道的。”
严寅月见陆盏出了房门,这才对着身后的吴盐说道,“吴盐,你说外面是怎么回事呢?”
吴盐上前拥住了严寅月,眉眼间只见严肃,他沉声说道,“不管他们,如果他们不识相,一定要闹出些什么事情来,我吴盐即使不做了长老,也要让他们有命来,没命回去。”
只要是涉及到严寅月的事情,吴盐的脾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此时更是如此。
严寅月连忙阻止道,“吴盐,他们只是一群凡人,你别为了他们,而坏了前程。”
不止不划算,更是不值得。
“小月,没事,我懂的。”吴盐不愿意严寅月担心,连忙微笑的劝道,而心里却对刚才的想法再深了一层。
而在另外一边,陆盏打开院子的大门,对着门外的一群侍卫喝道,“什么人?”
领头的侍卫见着陆盏,见她长着年轻美貌,自有一股不同于洲日城姑娘的气质,先愣了一愣,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冷笑道,“这位姑娘,这间院子可是我们驸马爷的家宅,本大人限你们马上就搬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