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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破绽了吗?
随着濮业王爷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跳得越快,当被一道影子盖住的时候,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像……实在太像了……”
他贴近我的背,话带着热气呼到了我的耳边,我打个寒颤,起了疙瘩。有些慌张地思忖着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背影能像他的什么?旧情人?母亲?
“啊——”他居然抚摸我的耳朵!
我吓得惊叫,捂住耳朵跳到一旁。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说濮业王爷有特殊爱好!?我慌张地看向其他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心蓦然一沉。我陷入危机了!
见他过来,我忙道:“王……王爷,奴才家九代单传……不能当……您的,您的**!”
闻言,他顿脚,眼神由原来的兴奋、狂喜,变成愕然、不敢置信,随后是压抑不住的笑意,他突然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本王了……”
其他人也都窃笑起来。我忍不住皱眉,有什么好笑的!哪里不对了?他调戏男仆,认为他有断袖之癖错了吗?
“你以为本王好男风吗?”
这什么本领?说笑就笑,说停止便停止了,此刻的他看起来很危险。刀刻般的棱角张扬着狂野,眼睛却如深海般,深不可测,而它们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从昨夜的印象,以为他个性狂傲,喜怒张扬,应该很好懂,可现在看来,他们这些皇子个个都不简单!
我小心翼翼地斟酌词眼,道:“奴才眼拙心钝,怕是误会了王爷,请您宽恕奴才!”
他打量我一眼,嗤笑:“你不笨,而且很会说话。看来麦大人家的家教不错!”一个笨蛋的眼神不会那么有神,灵活!
“谢王爷夸奖!”这样,风暴算过了吗?
见他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我又道:“不知王爷留下奴才是……”
“沐浴!”他突然淡道。
“是!”
那三个太监宫女训练有素地忙乎起来。放香精的,放香精,脱衣的脱衣,几个人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他到底是啥意思?不会是留我下来观看吧?我的心思又转回他好男风的事上来。身材那么好,如果是真的就可惜了!呸!可惜什么!好似我有多稀罕似地!居然有这么龌龊地想法,我暗中鄙视自己!
鄍徵还剩纨绔时,发现那小男仆在盯着自己发愣,嘴角上扬,戏谑地道:“本王的身材怎样?”
“很棒!”
啊!话脱了口,我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忍不住脸红,强作镇定再道:“奴才怕是一辈子都赶不上了!”
鄍徵上下扫了他一眼,道:“是该练练!”
闻言,我暗道,就算练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大叔太监要脱他的纨绔,我赶忙背过身,想了想,这种反应不对,又低着头转回去。突然好奇那宫女是什么反应,我偷偷瞧向她站的位置,却猛然见到一个白晃晃地电臀!吓得我赶紧闭眼气都不敢喘一下,赶紧看向别处,直到哗啦地水声传出,我才睁开眼,只是不敢再乱看了。可是耳朵传来的‘煽情’对话,让我的好奇心涨到了极点。
“王爷,奴婢的力道还可以吗?”
“嗯……”性感到极点的声音叹息。
我光是听就脸红了,不知道那宫女是什么感觉。
片时,又听她道:“王爷,奴婢要开始洗下面了。”
不……不是吧?牺牲这么大?我都听不下去了,那宫女的声音还那么镇定,真想知道她是怎样的神情。
我偷偷地抬头,视线从桶底渐渐移往穿着一双绣花鞋的主人。没有面红耳赤,有的只是平淡。我骤然想起,父母过世时,见到的那些医生护士的冷漠平静,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工作,只是见惯了。我也想到了卫子夫,若不是武帝有意,想必她也是不敢卖弄风情的吧?我突然有些佩服这些人,毕竟要压抑自己的七情六欲是那么的不容易。
似乎有一道视线看着我,我偏头一看,吓了一跳。濮业王爷正仰着头在桶沿上,隔着热气烟雾,他的眼睛,看起来朦胧湿气,有一种诡异地魅惑。见我注意到他的视线,他朝我钩钩手。
我不情愿地走过去,视线放在他的下巴处,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如果你看上她了,本王可以成全你。”
什么?愣了半响,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以为我刚刚盯着那宫女发呆,是动了春思了。我看了一眼,仿若不曾听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了的,依然平淡的宫女,道:“王爷误会了,奴才只是佩服这位姐姐面对王爷这般龙章凤姿也能老僧入定的本领而已。”
他轻笑:“呵,真会说话!本王很喜欢你,不如就跟了本王,如何?”
“奴才不是自由之身。”我不相信这个缘由,但很奇怪,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询问是真诚的,而不是江野王那种例行场面话。
“若是麦家同意呢?”
怎么可能同意!而且,谁也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仗着这点,我信口开河道:“人往高处走,蒙王爷不嫌弃,奴才自然愿意高攀!”
他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嘴角一弯,道:“你比今早的那女人爽快多了!”
女人?该不会是紫烟吧?我的心跳加快了几拍,有力得让我深怕他会听见,更加小心注意地听他说话。
“本王百般招抚,她硬是软硬不吃,说急了还以死相逼,没见过这么难摆平的!”就是因为有过这样的例子,他才会对面前这小子这么温和,尽量让他认可自己这个新主子,“你们都是麦家的奴才,不如你帮劝劝!”
“是!”太好了!我正愁没有机会看她是不是紫烟呢!
这时有一个侍卫上来,道:“王爷,紫烟姑娘说她累了,可否休息片刻?”
真的是紫烟!人运气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这下连确认也省了!
察觉王爷在看我,我忙压抑激动。他道:“正好!魏桡,你带这个,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转向我问话。
我忙道:“回禀王爷,奴才贾晓孜,晓风残月的晓,孜孜不倦的孜!”
“贾晓孜?名字不错,以后不用改了!你跟这位魏大人下去,好好替我劝劝紫烟,只要她答应跟本王,本王一定给厚酬!”听起来这小子念过书,可以成为侍书。
“多谢王爷!奴才定当竭力相劝!”
可怜的紫烟,不知被这王爷派了什么重活,听这侍卫的意思,她似乎很累了。
我跟着魏桡出了阁楼,走到庭院,行了几步,突然想到濮业王爷站在窗口的样子,回头一看,果然,庭院对着的就是那个窗口。只是不知他是对谁生气?
“贾晓孜!快点!”见我没跟上,魏桡回头催促。
转了一个弯后,一处种满了九里香的院子豁然出现,院子中间有一个凉亭。一个淡青色的窈窕背影对着我们,纤细玉莹的右手拿着一束叶子梅,螓首低嗅。她的身后,凉亭外,**个文人装扮的男子,拿着画笔比划着,时不时在自己面前的案几上,画上几笔,地上五颜六色的纸团扔得到处都是。有三个仆从正在空着的两张案几前,清理地上颜料。
我一眼就看出女子是紫烟,还以为那个王爷虐待她呢,没想到是当画模。不过,如果是从早上就开始,也怪不得连武功不错的紫烟也喊累了!
听见脚步声,紫烟知道传话的侍卫来了,忙出声问道:“魏大人,王爷准了吗?”
魏桡道:“准了。”他扫了一眼忙碌地画师们,又道:“先生们也可以暂时休息片刻。”
“呼……”那些画师闻言个个舒长气,也不嫌地脏就瘫在那了。
紫烟得到解脱,忙丢掉手中的花,便转动僵硬的手腕,边转过身来。忽然见到自家的小姐就站在魏桡身后,喜出望外。想喊,却见小姐暗中摆摆手,她机警地闭紧嘴,这才发现小姐的打扮奇怪。
见紫烟明白我的暗示,我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对她道:“紫烟姑娘,我有些话想跟你谈,不知方便否?”
“好!”
她爽快得令魏桡侧目,他还以为这位姑娘只会说‘不’。
“小姐,濮业王爷是个变态!”一离开魏桡他们的视线紫烟怒道。
变态?目前看来,确实有那么一点。不过他挺厉害的,能让一向冷静的紫烟变得这么多话。我看着喋喋不休说着自己遭遇的紫烟,忍不住有此感叹。
原来,紫烟在花园帮我**,偶遇出来赏花的鄍徵。鄍徵突然发神经(紫烟说的)拉着她的右手不放,直呼‘找到了!太像了!’,然后硬拉着紫烟去听雨轩。紫烟以为他想调戏自己,忍不住出手防卫,却输了,被带回了听雨轩。当时,她打定主意,如果鄍徵要**她,她就咬舌自尽。但鄍徵没有,而是一个劲地盯着她的右手看,那表情就像饿了几天的狗,忽然见到一坨屎那样饥渴难耐(紫烟说的,她真的很生气。我本想说这比喻不好,这样的话,她的手就是那坨屎了,但见她说得愤然,我还是忍住了。)。然后他开始用金钱、地位引诱她换主子,未果,就改威胁、恐吓,依然未果,最终他妥协了,拿出了一张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画上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很美很美,按紫烟的描述(复述鄍徵解说的话),我想到了洛神‘翩若惊鸿,若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的飘渺仙影,也想到了段誉心中王语嫣的‘烟霞笼罩,纯洁圣影’。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吗?可奇特的是,画中女子没有耳朵和右手。濮业王爷告诉她,为了能寻找他这个惊鸿一现的背影女子,他四处搜寻某个部位与之相似的女子,然后让画师画下来,先是螓首,随之颈项等等,逐渐增添,直至画像完整。这次他出皇城,没能带上御用画师,只好就地邀请画师,可惜没人能把紫烟的右手画出他想要的情态来。已经有两个画师被他踢倒,扔出去了,只剩下八个。他也被溅到了些许墨水颜料,顺便沐浴缓解心情了。
听紫烟说完,我摸摸自己的耳朵,原来他看上我耳朵了!看不出那位王爷倒是挺长情的。
“小姐,怎么办?王爷的意思是,画师画不出来,奴婢就别想走了!”
我也没办法啊!这个年头又没有照相机!想了想,为今之计只有‘假死’一途了!
“紫烟,你知道春姨她们安排我假死的事吗?”
紫烟点点头道:“知道,她老人家吩咐奴婢要守着小姐的棺,在它上钉时暗中开几个小孔。等您走后,奴婢也来一场假死,殉主。”
我本来想把自己的药给她,打算让她‘假死’离开麦府,看来不可能了,她是不可能丢下任务的。
我只好道:“你再忍忍吧,等四天后,公主出嫁了,我们就假死离开麦府,王爷不会硬留‘尸体’不放的。”
紫烟愁叹:“只能如此了!”
私下里我认为这样也不错,至少紫烟看起来有人气多了,就像她怕小不点时一样可爱!
“对了小姐,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把遇到常满文和鄍徵的事跟她说了。她担心地道:“那您怎么出去啊?”
我笑道:“这有什么,假装帮王爷办事就行了!出了听雨轩,还有谁找得到我。如果被问起,你就说不认识我就行了,麦府家大业大,你又是陪嫁的丫鬟,不认识他人是正常的!”
紫烟点头道:“奴婢明白了!”沉默了一会,又道:“让您担心了!”
我轻笑,紫烟还是紫烟,客气、规矩,还有玲珑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