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病弱娘子残疾夫 >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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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他们,我恍恍惚惚地走着,不敢相信,真的发生了血案。就为一只松鼠?不!不可能!应该是遇到仇家了,但杉儿只是个小厮,还是个孩子,不太可能跟什么厉害的女人有瓜葛吧?那可能就是……

    “小姐……杉儿穿的是青衣——”

    “我知道!”担心受伤的杉儿,我显得有点烦躁,不耐地打断了云儿的话。

    片刻后,听见哽咽的声音,我偏头,小丫头正含着泪抽泣,“都是……是我……我不好!”如果不是她让轿子走快,小不点也不会受到惊吓,杉儿就不会为了它生死不明了!

    唉……一朵雨作的云啊……我停下脚步暗暗摇头,用袖子帮她擦眼泪,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大小声的!”

    闻言,她慌乱地摆摆手,有点语无伦次地道:“这是应该的……哎!奴婢是说,是说,小姐……不用……不用道歉!”

    “好了!”我捉住她的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再哭了,你看,他们在看你呢!”我指指轿夫,又指过往的人。

    她瞧瞧轿夫,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们走吧!”

    心中的猜测让我恨不得插翅而飞,我越走越急,越急就越快,结果——

    “小姐!您走太快了……会撞到人的——”

    砰!云儿!你!“这……乌鸦嘴……”我走得急,原本就喘,头被一个硬绷的胸膛狠狠地吻了这么一下,更是头晕目眩,上气有点接不着下气了!

    见我猛的仰头后退,云儿赶紧上前扶住我,她拉下我捂着额头的手,惊呼道:“小姐!瘀青了!”

    噢!不要再给我添耳鸣了……

    我虚弱地道:“我知道……我知道……”

    “下次记得带眼睛出门!”一道低沉淳厚犹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响起。

    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说出令人讨厌的话!我定了定神,望过去。我的心弦猛的收缩,那是,月光下的阿波罗?那是怎样的一张脸?俊美如铸,那仿若雕刻出来的五官,让人望之目眩。

    伟岸的身躯似乎蓄满了待发的力量,就如那燃烧的太阳,热能在狂野地奔腾,让人害怕被灼伤,但他的眼睛却是沉静的,含着冰霜,此刻正冷冷地俯视我。

    我本能地挺直身板,不甘示弱地昂头道:“你要是记得带眼睛出门,也就不会撞到我了!”

    他眼睑一敛,似乎一道紫光闪过。

    我惊讶,语道:“紫色的……”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刚刚空气似乎一下冷凝,我好像看到了他眼里的杀意。再一看,还是一双冷若冰霜、沉静的黑瞳。想太多了!这点口角还够不成杀人动机!

    “小姐……我们已经耽搁很久了,老夫人……”云儿低着头轻轻扯我的袖子道。这位公子长得真好看,就是眼神太可怕了,她都不敢多看!

    云儿提醒了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无谓在口角上浪费时间!“我们快走!”我拉了云儿,与他擦身而过,匆忙间再回首,他已消失在人群中。

    我们回到了停轿的地方,留在原地的轿夫正靠着轿子休息,见到我连忙屈身道:“少夫人!”

    “嗯!”

    “小姐,上轿吧!”

    云儿伸手要扶我,我拉住她的手,道:“你知道去广元殿的路吗?”

    她摇摇头,但又很快道:“奴婢可以问啊!”小姐问这个干嘛?她不知道,轿夫们知道啊!

    那就好!“云儿,你去广元殿告诉老夫人,说我身体不适已经回府歇着了!”

    “小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刚刚给撞的?”她紧张地问道。

    我懒得解释了,“嗯!你去禀报一声,免得老夫人担忧。”

    “好!那……”杉儿怎么办?小姐不打算向城主求救吗?

    “回府!”

    不等云儿说完我赶紧上轿,没有看到云儿失望的脸孔。一回到麦府,我就急冲松院,穿过槲栎林,来到一排房屋前,每间房都关着,只有一间亮着灯,且门是开的。

    “薛公子……”

    “薛公子……您在吗?”

    没有人应,我走了进去,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放满了书,书案上摆着一张画纸。我用手触摸了纸上的墨迹,还是湿的,显然刚离开不久。难不成真像我猜测的那样,那个女人的目标是他?难道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他们会去哪呢?

    下半夜,婆婆他们回来了,听说我身体不适,她和三姐来探望我,见我精气还不错,坐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一肚子担忧、疑问,辗转难眠。侧身看向圆桌正上方的天窗,一轮圆月高挂空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琉璃瓦倾泻在地板上。这样的情景,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

    “疑是地上霜……”

    想到诗的后半阙,心中酸苦。每逢佳节倍思亲!此刻我似乎体味了李白、王维的心境。唉……还是睡吧!再想下去,明天就变兔子了!我强迫自己闭眼,数着数儿假寐。过了良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一股压力拉扯着我,我没办法完全地入睡。我不安地转着头,却突然发现脖子无法动弹。我猛的睁开眼,一双妖异的紫瞳正看着我!

    “啊——唔!”放开我!

    我惊恐地看着悬在我上空的人,是他!那个在街上撞到的人!他双脚压制着丝被,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不会吧?为了口角之争就杀人?还是劫色啊?

    “唔!”好痛!掐着脖子的手突然用力,看来他是想谋杀!

    我拼命挣扎,使劲掰他的手,却一点用也没有。我想用脚踢他,但被丝被限制,他用一只脚就制住了我的双腿。脖子被勒紧,舌头吐了出来碰到他的手掌,灵光一闪,我轻轻舔了几下他的掌心。他惊异地收回手,同时脖子上的手劲一松,我迅速拉出头下的枕头击向他的脑袋。那可不是我们1世纪的棉枕、羽毛枕,而是瓷枕,若被击中,非头破血流不可!他当然要闪!

    我掀开丝被想爬下床,却被他大手抓住用力向后一拉,立刻躺平。他迅速压了上去,紧紧抓住我的双手,置放在我头的两侧。

    “为什么?”我放弃了挣扎,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紫眸微敛,“你不知道?”

    知道谁还问!

    他吐出的气息喷到脸上,我不自觉地眨眨眼,突然惊异地发现了刚才一直忽视地事实,脱口而出道:“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紫色了?”原来我在街上并没有眼花啊!

    空气突然冷凝,看着突然布满杀意的紫瞳,寒意袭上了心头。究竟是为什么?脑海浮现街上的片段,再联系现在,难道是因为‘紫色’这两个字?莫非是什么禁语、咒语?

    我试探地道:“紫色!”然后定定地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突然改用一只手抓住我的双手,另一只伸向我的脖子。

    “黑色!”

    他的手顿住了。我松了口气,“原来真是咒语!”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我原本想乱蒙,突然想到只有黑色可以覆盖任何颜色才这么说的,还好蒙对了!

    我想隔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盯着我的小笼包。我低头一看,原来激烈的挣扎使系在脖子上的肚兜带子松开了,露出了一小半的小笼包!‘紫色’是杀人的咒语,黑色是‘劫色’?我惊恐地看着他的手伸过来,覆在我的——锁骨!不,正确的说,是锁骨上一寸的地方!他轻轻摩挲着那个红色胎记。

    “……”

    什么鸟语!

    “啊!”他突然低头亲吻我的胎记,温热的触感让我惊呼出声!妈妈呀!他想干什么?!

    片刻后,他松了手翻身坐在床边,我赶紧拥被坐起,死死盯着他,深怕他还有什么惊人之举。他用一根细如针丝的东西解下戴在手腕的紫色镯子,然后拉过我的脚踝,我不满地想缩回去,被他冷眼一瞪,暂时放弃了那想法。他把它扣在了我的脚踝上,一股冰凉地感觉从那里慢慢延伸,随后又慢慢变暖了。这是什么质地的镯子啊?又凉又暖!我摸摸镶在上面的东西,月光下,氲出一道深蓝色的光圈。我无法分辨这是水晶还是钻石,在现代我就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接触过这类的东西,一是没兴趣,二是没钱。它是水晶还是钻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送我东西?先前还像有深仇大恨似的,现在却来了个10度大转变,太奇怪了!

    我抬头看他,把我的疑惑问出口。他露出一丝笑容,紫眸勾住我的目光,我忽觉眼前开始模糊,精神涣散,慢慢地我沉入了梦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