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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古装片时总爱笑古人瞎折腾,没想到会遭到报应,结结实实地被折磨了一回!从拜别亲人,走完陆路,走水路,几乎一上船我就处于昏睡状态,到底走了几天我都不记得了,千辛万苦才到墉城。可这身体经不起折腾,刚到就发起高烧来了,我还以为会撑不过去呢。真的嫁人了!我扯下红盖头,摘下凤冠,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环顾这布置喜气的新房,这个房间比我在谢家的宽敞许多,格局都差不多。读大学时偶尔也想过嫁人的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太不可思议了,直到现在也还象是在梦中般,没有真实感。咕噜!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点东西,肚子饿极了,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肯定不是在梦里。咕噜!唉!坐在摆满糕点的圆桌前,对着只能看不能吃的糕点,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忍耐力。糕点虽然有很多,但一碟只有两个,不用说都知道它的意义,我要是吃了,很可能会被发现。好香哪!不行了,忍不了了!吃一个应该不要紧,我用饿得颤抖的手拿离自己最近的一块藕糖塞进了嘴巴。唔……好吃!不行,还是好饿!盯着剩下那块,考虑几秒也塞进嘴里了,反正只有一块也难看!唔!真好吃!
“哈哈!麦兄,你真有福气呵!姐姐那么漂亮,妹妹肯定也不差,我等不及要看了!”
“方兄说得是,我也迫不及待一睹另一位嫂子的风采啊!”
“是呀!是呀!”
“走快点!”
“几位仁兄别急。麦某不正跑着嘛!”
“哈哈!哈哈!”
啐?有人过来了!我赶紧跑到床边,重新戴上凤冠盖上红盖头坐好。不对!好像有什么忘了!啊!空盘子!怎么办?藏哪好?我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交谈声越来越近了,眼看就到门边了,不管了!我把它塞进床被,整装迅速坐好。
“少爷!”
“少爷!”
“唔!开门!”
随着“伊呀”一声,一群人走了进来,“小采,端喜杆过来。”一个高昂地女声叫了起来,这是蔡姑的声音。
“是!”
“来,麦公子,掀开新娘的盖头。”
麦城接过喜杆走近我,看着他的鞋,我突然觉得有点紧张,不知盖头掀开后该作什么表情好,害羞作不来,盯着看又太出格了!就在我寻思间,眼前一亮,我下意识的抬头,望进一双陌生地眼眸,呃?什么情况?他是谁呀?愣愣看了会儿,“嘻!嫂子,看错方向了!”啊?我跟着他的视线往右看,哦!原来在这!可能我的表情显露了我的想法,他们顿时哄笑起来。可恶!笑什么笑!都怪那个“谁”没事走那么近!害我搞错对象!我恼怒的低头腹诽他们。
“哎呀!几位少爷,新娘脸薄,你们就别闹了。”那个蔡姑想解围,可是其中一个人故意跟她抬杠,“蔡姑这话说得不对,不闹,怎么叫闹洞房呢!这重点啊!就在一个闹字!大伙儿说说,在理吗?”
“有理!有理!”其他几个异口同声地附和他。
“得,等老身完成任务,少爷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说完,蔡姑一把拉过我的手放到麦城的手心,接着道:“手牵手,一生相守!”
我和麦城被请到圆桌前,蔡姑先是让我们喝了交杯酒,再一一介绍桌上的糕点。
“来,这是‘百年好和’,公子夫人尝一尝。”她指着桌上雕有百合图案的糕点道。
我和麦城,举筷尝了一下,味道挺好的。为了形象,我极力忍住想多吃点的冲动,偷偷的咽口水。
“这是‘早生贵子’,祝愿公子夫人啊,早生贵子……这是……”
随着她的介绍,我们把桌上的糕点尝了个遍。只是到了最后,蔡姑的脸色似乎变了变,众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有我隐约猜到。大概是为了那碟藕塘吧!不管怎样,本姑娘现在是不会‘自首’的。等会吧,等人都走光了,再向麦城坦白,免得连累负责糕点的仆人。
蔡姑走后,他的朋友们个个脸泛红光,似乎想大闹一场。其中一个走到我跟前,作了个长揖,道:“嫂子,鄙人范缜,乃子壬的同窗。素闻嫂子琴棋书画甚为精通,范缜仰慕已久,今儿个是您的大喜日子,可否请嫂子抚一曲,助助兴呢?”
素闻?他听谁说的?我已经确定会写这儿的字了,可是琴棋书画?我还了个礼,道:“妾身谢过先生平日对相公的照顾。就像您说的,大喜的日子,我也愿意弹琴助兴,但没有琴具也枉然,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说完,我歉然地笑笑。
他笑道:“无妨,小弟早有准备。”话落,他拍拍手,一个书童模样的人,抱着筝走了进来。
“公子。”
他拿走书童手中的筝,递给我。我无奈的接过,暗地里用脚踢踢麦城,示意他解围。但他只是无辜地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真没默契!可恶!这古代闹洞房,怎么会是才艺表演?怎么办?心里一急,酒劲上来了。
“呃!”的一声,四周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个嗝,我当场玩了一回变脸,成了关二哥了!我真想挖个洞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了!唉……此时不晕,更待何时?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眼珠一转,假装不济,倒向了一旁。
“嫂子!”
“娘子!”
一双温暖的大手接住了我,万幸!
“娘子!醒醒,!你怎么了?娘子!”麦城焦急地喊道。
蠢驴!不要在我耳边吼!
一个声音,道:“子壬,你别急。依我看,嫂夫人可能是醉了。”
闻言,我假意嘟囔一句连自己都不知是啥的话,表明自己无恙,只是醉了。
“看来,嫂夫人真是醉了!子壬,你就好好照顾她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告辞!”“告辞!”
呼!总算要走了!
他们走后,麦城小心翼翼地抱我至床上放下。他该不会要留在这吧?怎么说也该是到谢晴那吧!他帮我脱了鞋,拉过棉被,……棉被!噢!买嘎!
锵啷!一个空碟掉到了地上,顿然摔了个四分五裂!唉……我决定装死到底,翻身向里,侧睡而卧。装着,装着,我就一觉到了天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