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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陈夏的脸红红的,“我自己可以。”
陈夏说自己可以就可以,虞浮凉也由着她,只不过走了几步之后,虞浮凉还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车。
很快来到了研讨会这一天,陈夏和虞浮凉一起过去,在现场见到的不乏医学领域顶尖的人才,两个人寻了一处角落落座,听着这场几乎可以说是业内顶尖人才的唇枪舌战。
陈夏还是第一次知道,在这个世界,这个时候,器官移植已经是被频繁提起的存在了,但是在她的上一世,哪怕她已经是参加工作许多年,却几乎没有听到过这样不可思议的设想。
也就她工作的最后一年,国内才有媒体报道,而如今她坐在这里,意识到十几年以后,国内医生认为器官移植还是很陌生的词语的时候,在国外十几年前就是常讨论的词。
可是此时此刻陈夏并不觉得难堪,人落后不可怕,只要懂得上进,总会慢慢进步,可怕的是骄傲自满。
陈夏想到她接触到的医科大的老教授们, 知道他们是勤恳且认真的, 他们在默默无闻的为医学事业奉献,所以她是自信的。
陈夏拿了个本子, 一边听报告,一边记录,而让她意外的是,她高中的时候写的那篇文献被当做举例, 出现在了大屏幕上面, 在一众的外文文字包围中,一篇名为对心脏介入治疗的设想的第一作者的名字是方正的汉字,可以预料的是引起了满场的沸腾。
“是个华国的人!”有人激动且震惊,“这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设想, 华国真的有人能想到这些吗,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在体内放入支架,以使堵塞的血管复流, 这将给血栓患者带来无限的希望。”
在谈血栓如谈虎的背景下,血管的介入治疗确实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给大地上的人们无限的希望。
报告的人说,“这确实是一个很伟大的构想,我还不太确定这样的设想在华国是昙花一现,还是已经被秘密的开始研究,如果是前者,那是他们的损失,而如果是后者, 我想, 我们一直瞧不起的华国,也许在这一领域, 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领先我们。”
研讨会结束, 虞浮凉带着陈夏去吃饭,饭桌上, 陈夏翻看着手里的记录本, 虞浮凉将热茶端给她。
“叔, 你觉不觉得, 这里有一批有很先进的头脑的同时,又足够强大的人, 他们会定期举办研讨会,搜罗世界先进的研究, 哪怕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发表的文献,他们都能拿出来作为警示,甚至还会有被超越的居安思危的精神。”
“这很难得。”虞浮凉合上她的本子,“小姑娘,你已经在居安思危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吃饭。”
陈夏抱着他的胳膊,“一会吃,所以,叔, 为了让我们的研究成果出来的更顺利一些,你要不要考虑投个资什么的。”
魏老师的事情一出来, 校方内部就有了两种意见,一方人自然是同意心脏项目的继续坐下去的,但是这样的人只在少数, 大多数人是不赞同的。
他们觉得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到任何有利益的研究结果出现,而负责这个项目的老师出了事,还得再请新的老师, 有更多的投入,有没有结果也说不一定,不想继续投资下去了。
所以这个项目暂且搁置。
可陈夏投入多少心血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校方真的不愿意再投钱进来,陈夏就得把它变成一个私人项目,还需要找合作的机构,设施,研究场所都得购进,这都需要钱啊。
虞浮凉说,“叔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轻别离。
陈夏不答应,握着他的手,“你就算是个商人, 但也是一个很好的商人啊,是我见过的最有涵养的商人了, 所以好不好嘛。”
虞浮凉摩挲着她的手背,笑意盈盈,靠着椅背而坐, 轻松而自然,“嗯……让我想想,过几天再给你答案,你最好先让我看看方案,至少能有打动我的地方。”
“没问题。”
陈夏拉着他想赶快回酒店,她要做方案。
“回来。”虞浮凉说,“先吃饭。”
陈夏压根就忘了,闻言赶紧坐回来,用叉子吃着已经被切好的牛肉,入口即化,味道鲜美,时不时还有虞浮凉的伺候,可以说,这一顿饭的体验感超绝。
付钱时虞浮凉递了一张卡过去,陈夏从他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纸币,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又把钱包给了虞浮凉。
虞浮凉接过卡,搂着她往外走,玻璃门外已经飘起了风雪,虞浮凉打开伞,等陈夏把外套和围巾戴好,“帽子也戴上。”
两人往对面的酒店走。
陈夏帽子一拉,钻进男人的怀里,虞浮凉看着路边的车辆,陈夏说,“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自己拿钱吗?”
她手里并不缺钱,虞家的账在她的手里管着,每月的进账都是一笔不小的款,陈夏平常都没怎么上心,节假日,虞浮凉包的红包也是一笔不小的,积攒下来,也是一笔很庞大的钱款了,不过上次给虞浮凉买车花了一大部分。
可少了这笔,还有其他,她自己拿,也拿的出,且能拿的毫不费事,按理来说,她和虞浮凉谁拿都是从虞家支出,算的都是虞家的账,她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问虞浮凉拿。
“因为你想要让我以投资的眼光看看这个项目的价值。”虞浮凉手里的伞往她这边倾斜着,戴着毛绒绒手套的陈夏又把伞往他那里推了推。
眼睛异常的明亮。
“对!”
“叔,你好聪明。”
虞浮凉收起伞,“嗯,所以我知道你要拿着零钱去干什么,夏夏,是你乖乖的跟着我回房间,还是我看着你回去。”
陈夏赶紧捂了捂自己口袋里的钱,嘴不对心,“怎么可以这样嘛,我拿钱买糖果也有可能啊。”
“好。”虞浮凉将伞交给门口的侍者,“那咱们回房间,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必也不会偷偷溜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