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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
大约一个小时前,五番队队舍·队长室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纲弥代时生那又高又壮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
“哒哒……哒……”
眼看五番队的队长室就在咫尺,纲弥代时生却慢慢地放慢了速度、直到完全停在了队长室的门外——
不知道为什么,纲弥代时生的心底十分的慌乱,概是因为他早已察觉到霞大路穗子的灵压最后消失的地方正是面前的这座房间里!
“千万不要有事啊,穗子!!”,纲弥代时生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慢慢地抬起右手推开了队长室的木门——
“吱呀”
随着木门缓缓地敞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倏地扑面而来,竟然将身材高大的纲弥代时生连连逼退了好几步——
待他重新迎着血腥味走进队长室内,将里面的场景尽收眼底后,顿时惊呆了:
只见偌大的屋子里,五番队队长蓝染趴倒在书桌上,脚下零零散散洒落着几本书册,洁白的扉页早已被血水染红!
而在蓝染尸体后面的地板上,那霞大路穗子歪倒在一片鲜红的血泊之中,她那两颗早已暗淡无光的金色眸子却死死的盯着前方——
“轰隆!”
就好像晴空突然响过一道惊雷一样,纲弥代时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两眼怔怔地看着霞大路穗子的尸体,喃喃说道:“怎、怎么会这样?穗子……穗子……”
五番队队长室内静悄悄的,除了刚刚赶到这里的纲弥代时生以外,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两具早已冰凉的尸体:
倒在书桌上的尸体是蓝染——蓝染惣右介,五番队队长兼中央灵术学院特聘书法老师,此刻不知被什么人在背后将他一刀毙命——
而且,凶手杀死蓝染的凶器居然是蓝染自己的斩魄刀·镜花水月:一把据说是可以利用光线和水流扰乱敌人判断的流水系斩魄刀!
倒在地板上的尸体是穗子——霞大路穗子,五番队副队长,同样是被人从背后杀死——
但现场并没有发现与她后背上的伤口契合的凶器……而且她的斩魄刀·绯愿花也不见了,很显然是被凶手拿走了!
“穗子……”,纲弥代时生两眼定定的注视着死掉的霞大路穗子,慢慢地来到后者身旁将其紧紧地搂在怀里,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滑落。
“可恶!”,纲弥代时生两眼含着泪水、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啊,穗子!能不能告诉我啊啊啊啊啊!!!”
“啪嗒”
霞大路穗子的右手悄然滑落在地上,她那修长的食指指尖上的一点血痕突然让纲弥代时生警醒过来——
他猛然抬头向地板上看了过去,只见之前被霞大路穗子的尸体挡住的一块棕红色的木板上,赫然有着一个用血水写下的歪扭“九”字——
“九……九番队吗?!”,纲弥代时生脑海中宛若闪过一道霹雳,继而飞快地思索着:
的确!以蓝染队长的实力,没理由凶手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的背后、再一刀将他杀死——
除非,这个凶手是蓝染队长熟悉、并且毫无戒备的人,所以他才会将斩魄刀放心的放在凶手能轻易拿到的地方——
“而且,能一刀杀死队长级死神的也只有同样身为队长的死神——”
纲弥代时生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蓝染背后插着的斩魄刀,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明悟:我明白了!凶手就是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而真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东仙要因为某些原因杀死蓝染队长在先,之后又杀死无意中撞破他行凶的穗子!!
然后因为穗子的斩魄刀·绯愿花拥有独立的意识,会本能地寻找、并汲取附近强大死神的灵力——
所以,东仙要特意带走了绯愿花,就是因为他担心别人从绯愿花剑刃上残留的灵力上发现自己是杀害蓝染队长和穗子的凶手!
“可恶!”,纲弥代时生轻轻地把霞大路穗子的尸体放在了地板上,然后猝然起身向外奔去,正好迎面撞见了雏森桃和十几名总队·稽查组的队士——
“纲弥代三席?你怎么在这里??”,雏森桃诧异地叫道。
“……”,满心想为霞大路穗子报仇的纲弥代时生根本无暇理会雏森桃的问话,自顾提着斩魄刀跃上了屋檐然后朝着九番队队舍赶了过去!
“这个……”,雏森桃满脸疑惑地走到队长室前,抬眼向里面看去,顿时惊恐地叫道:“穗子?穗子也被杀死了!!”
“纳尼?!是同犯吗?!”,总队稽查组的队士大吃一惊,急忙分成两队:一队留下来调查现场,另一队则朝着纲弥代时生追了过去!
“哒哒哒”
“哒哒哒”
一心想找东仙要复仇的纲弥代时生不顾灵力的消耗,接连发动了几个瞬步,很快就赶到了九番队所在的静灵庭·北区·苜蓿街旁。
“东仙要,你给我滚出来!!”,纲弥代时生直接跃过九番队队舍正门前、刻着黑色“九”字的大理石柱子,怒气冲冲地朝队长室赶去。
“狂妄的家伙!竟然肆无忌惮地闯进我们九番队,还直呼东仙队长的名讳!大家把他拿下——”
十几名九番队队士闻声赶来,眼见纲弥代时生在自家队舍里横冲直撞,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纷纷拔出斩魄刀冲了上去——
“滚开——”,怒火攻心的纲弥代时生挥动着斩魄刀将周围的死神一一击退,然后再次发动瞬步跃上了九番队队舍的中庭,口中厉声喊道:“东仙要,我要宰了你!”
“混蛋!”,越来越多的九番队队士赶了过来,见纲弥代时生当众辱骂自家队长东仙要,顿时怒不可遏地拔出斩魄刀冲了上去——
“住手!”
就在这紧张时刻,忽然响起一声冷喝,让在场的所有死神都为之一顿,他们纷纷抬头向发声处望去,只见东仙要一脸平静地出现在队长室前——
“队长?!”
“我说了,住手!”
“嗨!”,九番队队士们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像潮水一般朝四周退去,将中庭的一块圆形空地留给了东仙要与纲弥代时生。
“纲弥代三席!在惩治你之前,我允许你陈述一下你这般无礼的缘由?!”
东仙要慢慢地沿着台阶来到队舍中庭,然后一边与纲弥代时生对峙,一边沉声说道:
“还是说……你并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只是因为出身于四大贵族的纲弥代家就可以无视静灵庭法度、公然以三席的身份挑衅身为九番队队长的我?!”
“切,做了亏心事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地问为什么的你——果然是天生卑劣、下贱的黑鬼啊!!”
纲弥代时生愤然将斩魄刀抄在手中,双目死死的盯着东仙要,口中低喝道:“葬送铭记吧,已己巳己巴!!”
“咻”
只见纲弥代时生手中的斩魄刀赫然变成就一头百米高的大河怪,从外观上看就好像一头长满疙瘩的绿头蛤蟆一样,浑身黏糊糊地流着绿色的疮水!
“哼!跟你那阴险狡诈的哥哥·纲弥代时滩相比,你真的是太愚蠢、太无知了!”
东仙要缓缓地拔出斩魄刀,斜斜的指着那头巨大的绿色河怪,低吟道:“鸣叫吧,清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