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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冷淡,”杨山担心道, “她忽然不过来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每周三沈清眠都会在自由活动课的时候来看陈幽,现在一节课都快要结束了, 她还是没有过来。
陈幽心一紧, 面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不会的。她有工作要忙,不可能三天两头来看我”
他替沈清眠找了个不来的理由。
“也对,”杨山表示赞同,“她是大明星嘛, 肯定要去各地飞,很忙的。”
陈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杨山, “你很关心她。”
杨山别过了头, 脸像挂在树上的苹果, 红彤彤的, 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我就随口一说。”
“嗯。”陈幽没有咬着他的话不放, 盯着笔尖, 思绪飘远。
沈清眠她好像真的很受欢迎啊!杨山仅仅报名的那天,见过她一次, 就时常在他耳边提起她。而杨山提起喜欢的姑娘张静的次数, 远远不及她。
也是, 她这人看起来冷冷的。只要和她感兴趣的人聊天, 就会格外的有耐心。当她认真的凝视一个人的时候,会让那人有一种如沐春风,被和曦的日光包围的错觉。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光彩夺目又平易近人的她,想到她吸引了那么多人的目光,他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的手放在第十三页,迟迟没有翻过去。
杨山说陈幽冷淡,不在意沈清眠是否过来。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期待沈清眠的到来。
一开始沈清眠过来送汤,并没有知会过陈幽。而陈幽早从初时知道她送汤过来的诧异、别扭以及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喜悦到了后来的坦然接受以及习惯,甚至还有些隐隐地期待。
即使他不喜欢里面的生姜味,还是把汤一口口喝完了。
不止一次,陈幽把视线停留在戴在腕上的表上。秒针一刻不停留,仓促地朝前面走去。
他朝窗外看去,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攥紧笔杆,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到底是忘记了,还是来不及赶过来?
他又想起杨山的话,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担忧,会不会真的如杨山说的那般,沈清眠出事了?
悦耳的下课铃打断了他的思绪,陈幽坐的笔直,没有起身的意思。
有些安静的教室顿显吵闹起来,学生们合上了书,把笔放桌上一放,三三两两走出了门外。
杨山轻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催促陈幽道,“走吧,咱们去吃饭。”
陈幽没有动,盯着“13”这个页码数,道:“你先去吧,我想把这篇文章看完。”
“行,我先走一步。”杨山手插在衣兜里,朝门外走去。
……
满满当当的教室瞬间就空了,还有几个同学没有顾得上吃饭,正低着头奋笔疾书。
陈幽支着下巴,看了一眼窗外,自嘲地笑了笑,他在期待什么呢?期待沈清眠会向以前一样过来?他已经想出了好几种她迟来的原因,路上堵了,或者是煲汤的时间长了,有些赶不及送过来。
半个小时后,吃完饭的人相继回来了。
他眸中的色彩黯淡了不少,一手插着裤袋,朝食堂的方向走去,快到食堂门口时,硬生生改了方向,转身去了寝室。
……
宿舍里除了陈幽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回来。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拿出最小的一把,站在靠窗的柜门前,把柜子给打开了。
陈幽从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中,拿出来了一部手机,转身径直去了洗手间,按了下了早记在心里的号码。
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所以他把它藏在隐秘的地方。
铃声响了三四声后,终于有人接起。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喂,沈清眠?”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舌尖带着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柔意。
“清眠去补妆了,若有急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转告给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幽的声音立马就冷了下去,如同坚固不化的冰块,“你是谁?”
“我是清眠的经纪人张森严,”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清眠,有你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陈幽的耳畔出现了沈清眠的声音,她叫了声他的名字,“陈幽,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她似乎忘了今天应该是她送汤过来的日子,陈幽垂下眸,灯光照在睫毛上,在脸上投出长长的阴影,面上一片寂然之色。
他不答,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在等试镜,”沈清眠坐在椅子上,双腿叠交坐着,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拿着手机,姿态慵懒,“刘导在准备新戏,他邀我过来试镜了。”
“面试什么角色?”
“不知道呢,早在两个月前就派人问了我的经纪人我有没有参演这部电影的意向。我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失落了好久。没想到就在昨天,接到了去试镜的电话。”
她并没有如杨山想得那般出了意外而没有过来。相反,她因为期待很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很开心。
她好,一切便都好。
陈幽郁结于心的不适感消退了,他轻笑了一声,道:“祝你成功。”
“我一定会的,”沈清眠对这次角色势在必得,“陈幽,马上轮到我了,我先挂了。”
“好的。”也快到晚自修的时间了。
陈幽等她挂了电话后,盯着黑了的屏幕看了好久,才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
【好感度加10】
沈清眠一愣,忽而露出一抹微笑。
今天本该是她送汤给他喝的日子,她今天故意没有过去,想试试陈幽对她的态度。
现在这是突然念到了自己的好吗?
她没有想太久,就进了试镜棚。
沈清眠一愣,试镜棚里除了刘导,摄像师外,还有她前世的故人,南寒。
……
南寒是上世纪风靡了整个华国的影后张瑶子的儿子,张瑶子后来嫁给了地产商南青燕,渐渐息影了。
不该在这儿遇到南寒的,她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南寒的场景。
那是两年后的事情了,她拍完了一场电影,去一个异国小镇旅游放松心情。有个络腮胡的金发大叔骑着摩托车把自己的手提包给抢走了,里面放了钱包,还有护照。
多亏遇到了南寒,他开车追了上去,帮自己把包给拿了回来。
她对他很感激,请他吃了顿饭。
南寒对这个小镇很熟悉,主动当起了导游,短短三天的功夫,就带着她把小镇逛了个遍,他领着她住在当地的人家,去庄园里游玩,体会到了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一来二去,她和南寒就成了朋友。但那个时候,南寒的身份是一名商人,从未进入过娱乐圈。
她想到任务失败时,系统对自己说的话,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爱自己爱得发狂的人。当初南寒为了让自己不和陈幽在一起,陷害自己成了造成陈家破产的罪魁祸首。
会不会当初她在小镇上被抢了包,也是南寒设计的?
都过去了,沈清眠想,在没刷满陈幽好感度前,她是不会和南寒主动接触的。
至于提前遇到南寒这件事,她没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在前世的时候,刘导也没有准备拍摄这样一部电影。
当她在改变时,就如同蝴蝶的翅膀眨了一下,其他的事物也随之改变了。
沈清眠状似无意地看了南寒一眼,南寒的模样和两年后相比变化不大,剑眉星目,嘴角总是噙着三分笑意,让人不自觉放下心防。
南寒也在看着自己,她移开目光,飞速收敛起了诧异之色,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刘导的面前,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刘导,您好。”
那一页剧情到此为止,沈清眠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我选定了南寒当我的男主,”刘导指了指南寒,道,“你和他搭一场戏看看,我看看你和他气场合不合。”
“哪一场戏?”沈清眠问道,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导回答道:“就是白怡宁勾引剑客的戏,”又笑了一声,“别问我要剧本,就看你发挥了。”
沈清眠点了点头,从善如流。
南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她走来,浅浅地笑着:“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演,我会配合你的。”
“嗯,你好,”沈清眠朝他和善的笑笑,低敛着眉目,“我是沈清眠,咱们开始吧。”
……
剑客背挺得笔直,坐在桌前,转着碧绿的酒盏。
白怡宁低着头走了进来,模样柔柔弱弱的。
“你叫什么名字?”
“牡丹。”既当了妓子,就不能在用原来的姓氏,给家里人蒙羞了。
家破人亡,这几天她饱尝世间人暖,有些认命。心里只存着一丝浅淡的希望,希冀有人能为白家平反。
白怡宁声音低低的,这是她第一次侍客,绞着手帕,不知如何是好。
剑客自酌自饮,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白怡宁不信,“你不怕死?我是罪臣之女……”
话未说完,就被剑客打断,“你父亲救过我一命,我再救你水火之中,权当报答了。”
白怡宁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转了一转,贝齿轻咬,就有了主意。
她轻问,“你可有妻子?”
“没有,你问这个作甚?”剑客不解。
白怡宁心一横,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闭着眼睛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细声细语道:“既……如此,送佛送到西,就……就要了奴家吧。”
剑客皱眉,“你这是何意?”
“你把我救出去后,可想过把我安置在哪里。那姓郭的贼臣知道白家的女儿逃了,肯定会派人来找我的,”她的小手生疏地解着他的衣带,“你要了我吧,我跟着你……”
剑客握住了她作乱的手,道:“别这样。”
她轻而易举地就抽出了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另一只手在他腹部移动,“这样吗?”
白怡宁化了桃花妆,眼周晕着淡淡的红,弯眉,红唇,清纯中夹杂着些些许媚意,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剑客身子一僵,看着她语笑盈盈的脸,那勾人的眼尾,忽的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她勾走了。
……
空旷的房间响起了刘导发自内心的掌声,“好了,都起来吧。”
沈清眠收起了眼底的勾人的媚意,毫不留恋地从他身上离开,脸上是干净纯粹的笑容,向南寒道谢,“谢谢你配合。”
“应该的,”南寒声音温柔,“你演的很好。”
沈清眠红了红脸,似乎被南寒夸得不好意思了,她看向刘导,等待着他的评价。
刘导首先表达了对沈清眠的肯定,“你演的很好,”他又道,“等我明天考虑好后,会给你一个明确的回复。”
“好的,”沈清眠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有璀璨的星光,“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眠又和南寒道了别,径直朝门口走去。
……
南寒看着沈清眠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门口,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刘导:“她怎么样?”
刘导一脸欣赏地道,“她很好,她会将是我新电影的女主,”他又正色道,“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早在十年前,他就想筹拍这部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白怡宁这个角色,白府最小的女儿,受尽宠爱,为人单纯。而后家族被陷害,白怡宁入了青楼,沾了丝媚意。
这样清媚的女孩在娱乐圈难找,刘导还是能找到的。但是有这样复杂迷人气质又兼备演技的,就十分难找了。
“我知道。”
刘导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看她并不认识你,你那么极力推荐她,我以为你和她在谈恋爱呢,想为她争取这个机会。”
“这件事,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了。”南寒脸上是疏离的笑容。
“你这小子,过河拆桥,”刘导轻轻地捶了他的胸口,又收敛了神色,“你来娱乐圈,你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南寒淡淡道,“他们不是问题。”
“好的,”刘导理了理桌面,手上拿着几分文件,道,“我先走了。”
南寒坐在了刚才的位置,说:“我在这儿再坐一会儿。”
……
空旷的房间只剩了南寒一个人,黄色的灯打在舞台中央,能看到飞扬的尘埃。
他双腿交叠,手搭在扶手上,慵懒地坐着,鼻尖凑近指尖闻了闻,残留着沈清眠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浅香。
南寒的眸色暗沉了起来,沈清眠不认识他,他认识她很久很久了。
他家教甚严,小的时候一犯小错,就会被母亲关到一个阴暗的房间,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墙面是大片的黑色,让他觉得窒息。
他经常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有个女孩悄然出现在了他的梦中,安慰他,陪伴他,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很依赖她。
到了少年期,她就如妖精般,夜夜纠缠着他,说些暧昧的话语。他能看到她纤细的脖子,柔软的腰肢,往下是修长笔直的腿,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诱得他发狂,南寒想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可他偏偏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她为所欲为。
她很折磨人,一昧地撩拨着他,并无实质性的行为。
好不容易他解除了桎梏,想要伸手抓住她时,她就跑远了,跑到了厚重的雾里,不见踪影。
南寒在现实中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他的三魂七魄都被梦里的女孩给勾走了。
他沉沦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里,甘愿被她勾引,被她戏耍。
他以为他就要靠着虚无缥缈的梦,和看不清容貌的姑娘相会。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月前,和往常一样,他在梦里遭受着甜蜜的折磨,那女孩似蒙了一层纱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在梦里激动的流下了泪水,终于知道折磨自己的妖精长什么样了。
南寒发现他痴迷的妖精和在电影圈的沈清眠长得一模一样,连耳垂那一颗小红痣的位置都没有半分改变。他就火速打了刘导的电话,想让他为自己和沈清眠拍一部片子。
他要让沈清眠主动走进他为她编织的网。
她注定是属于自己的,她陪伴了他整个儿童与少年期。
或者说,他南寒是属于沈清眠的,身和心都是。
南寒看着空旷的舞台上,那圆圆的光晕。
他想到了刚才沈清眠和自己搭戏时的场景,仿若梦中的场景重现,娇俏的女孩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耳边是惑人的话语,让人失了神,迷了心,丢了魂。
若是她的手再往下移几寸,他的命都心甘情愿给她了。
……
“清眠,面试结果如何?”
一见沈清眠从屋子里出来,张森严就站起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作为沈清眠的经纪人,他无比希望她能够成为刘导新电影的女主,到时候沈清眠的身价水涨船高,他也能得到不菲的好处。
沈清眠拧开瓶口喝了口水,才道,“刘导明天给我消息,”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张哥,我饿了,听说附近有家馆子不错,咱们去尝尝吧。”
张森严无奈地看了沈清眠一眼,摇了摇头,失笑道:“你呀!”
第一次见到沈清眠时才十六岁,小小的一只。短发,脸很干净,带着纯然的笑容。
他当初就是被她的笑容迷惑,才鬼使神差的签下了她。想着她亲和力十足,观众缘肯定很好。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有些人,真是天生适合当一个演员。
在短短的五年之内,沈清眠就捧了两个含金量很高的奖杯。
他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并把她保护地很好,大概是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小,看起来柔弱,让人心生强烈的保护欲。
她现在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有两个小小的笑涡,笑容依旧干净,清纯,却又无端生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意。只肖她深情的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那些人都会不由自足想要靠近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她面前,希冀她能多看她一眼。
若她存心勾引,没有人拒绝的了她。
好在她不热衷于情爱,否则肯定是绯闻满天飞了。
在张森严的记忆里,她好像就没有热衷的东西,包括演戏。
好在她演戏天赋高,又听话,张森然乐意看她走得更高更远。
“走吧,”张森严笑了笑,露出一丝笑纹,“带你去吃东西。”
沈清眠嘴角荡开一抹笑,“叫上小李。”
……
寝室熄灯半个小时了,黑暗的空间里能听到翻书声。
高三老师布置得习题太多,不顾学生是否能在课外的时间完成,逼得学生只能牺牲睡眠的时间,奋笔疾书。
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电筒,手机等物,被抓到一律扣班级学分,逼得学生没有办法,只能憋屈的在被窝里用工。
杨山在被子里做了几道题目,被闷得透不过气来,钻出了被窝大口大口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视线移到了对床。
他眼睛一挑,难得有一回儿,陈幽的被子里也隐隐透漏出些光亮来。
对于老师布置的习题,陈幽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他管陈幽在做什么,杨山打了个哈欠,重新钻到了被窝里。
此时的陈幽眸子幽深,正看着手上的照片,正是沈清眠让他拿给杨山的那张。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冷凝的眉眼,如玉的脖颈,眯了眯眼睛,把照片放到了枕头底下。
他知道沈清眠实质上是一个冷清冷心的人,明面上看着好相处,对谁都是一副语笑盈盈的样子,仿若那些人有多得她重视一样。一旦那些人没有自知自明,擅自过界,她就会翻脸不认人,比如说她对那位可怜的男演员,就是如此。
因此对沈清眠,南寒总是格外的有耐心。在没有走进她的心里之前,就急急表露自己的心意,只会让沈清眠困恼,讨厌,排斥。
他也有一点不明白,这沈清眠总是在躲着他,即使她表现的不甚明显,他也能略微看出些端倪。
他在片场从来都是一个阳光大男孩的形象,没有一点攻击型,先前俩人也没有接触过,她没道理躲着他。
思来想去,他猜测是刘导从中作梗,提醒过沈清眠要远离他。
沈清眠哪知道她在他跟前站了一会儿的缘故,他会有那么复杂的心理活动。
她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他额前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暗淡的光线下,他的神色也晦涩不明起来,只觉得他盯着自己的视线让她颇有些压力。
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湿哒哒的,让她有些难受,她抬手把细发拢到了耳后,说道:“我回去了。”
不等南寒回应,沈清眠就欲离开,没走上两步,就听到南寒道:“扶我一起回去吧,我晕,走不动路了。”
沈清眠狐疑地看了南寒一眼,对他的话不是很相信,他现在好端端地靠在墙上,神色自然,刚才和她说话也语气正常,全然没有醉酒的样子。
南寒见她不信,苦笑道:“这是真的,你要不信,我走两步给你看看。”
他往前走上一步,没了依靠的身子就软了下来,沈清眠离得他近,扶住了他,才没有让他与地面有亲密接触。
“你这回信了吧,”南寒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略有些得意,“我是勉强靠墙才站住的,刚抽烟也不过是保持清醒。免得待会儿迷糊过去,被别人占便宜。“
沈清眠觉得南寒像个小孩似的,有些幼稚,为了证明自己真醉酒了,非得用这方法。和她好好说的话,她也能理解的,她心情有些好,“占你便宜,不可能吧?”
听到自己的魅力被人质疑,南寒急急道,“怎么不可能了,刚你不知道,过道上经过好多个姑娘,都会多往我这儿看几眼。还有些大胆的,直接就过来找我要电话号码了。我那个时候脑袋晕乎着,估计说话也不利索,就干脆把自己当雕像了,没有理会她们,”他末了补充道,“她们都是一脸遗憾的走的。”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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