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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夫?为什么呀?小翠她也没病啊?”伍思贤满脸疑惑。
“还是带她去看一看吧,最好找有医德,不会收贿赂的大夫,嗯......你可以问大夫有关于喜脉的问题。”
“局长,你是怀疑小翠有身孕?”伍思贤脸色变了。
方正东连连摆手,“这我可没说啊,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得多找几个大夫看看,最好找专业一点的,这要是弄错我罪过可就大了。”
伍思贤这会儿冷静下来了,站在原地,皱眉细细思索下,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难怪小翠会说不舒服,还会呕吐,最近还喜欢吃酸。”
伍思贤喃喃说着,眼泪忽地流了下来,红着眼眶,带着哭腔问道∶“局长,我该怎么办啊?”
“这要看你怎么想了。”
方正东摇头叹息,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遇到这种事,他还是不吐不快。
至于如何选择,还是交给当事人做决定的好,无论怎么说,他始终都是个局外人,也许对小伍子来说,当个接盘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毕竟,有的人连当接盘侠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吗?
告别了心事重重的伍思贤,方正东继续沿着商铺逛街,最后在一处书画店中挑了一副据说是省城名家所画的松鹤图,而后带着余气未消的玉小小前往醉红楼。
……
三楼雅间,一桌酒席摆在正中央,一名侍女守候在侧,旁边还有两个拉曲的。
一众乡绅,连同今日寿宴主角九叔早已落座。
阿威正贴在九叔身边说着什么,这时候见到方正东带着玉小小上楼后,连忙伸手招呼,“局长,这边座。”
“方局长,你可算是来了。”
“抱歉,抱歉,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方正东连连告饶,拉着玉小小座在九叔右侧。
这时候,一个身穿西装,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捧着一个蛋糕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地说道,“嗨皮ber斯得!九叔,生日快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着,他将手中捧着的蛋糕放到桌子中间。
阿威从没见过蛋糕,此时一见,觉得有些稀罕,不禁好奇问道∶“买办洪,这是什么?”
“这是西洋月饼,九叔,吹灭了吧。”买办洪指着蛋糕上的蜡烛说道。
阿威笑问道∶“这么多蜡烛,你想要我师傅做法啊?”
“不是,这是好兆头。”买办洪解释一句,又对九叔说道∶“九叔,吹灭了吧,蜡烛一熄,有儿有媳。”
闻言,九叔还没说什么,阿威却在这时候补了一刀,“我师傅也没儿子啊。”
登时,九叔目光一变,横了他一眼。
阿威见此,连忙改口,小心拍着九叔肩膀,“没事,我师傅把我当儿子一样。”
九叔心知阿威就是这副不着调的性子,也不想在这会儿教训他,转头吹熄了蜡烛。
随后,一阵鼓掌声,接着一众乡绅合唱寿歌,然而还没唱两句,就被阿威打断了。
“不是这首,不是这首。”
阿威摆摆手,让他们停下,然后搂住九叔,撅着嘴,深情唱道∶“世上只有师傅好,有师傅的徒弟像个宝,投进师傅的怀抱,幸福小宝宝......唉,不错不错,大家干杯!”
一众乡绅愣愣地看着阿威唱歌,直到阿威自己停下鼓掌,众人才连忙端着酒杯敬酒。
“喂,阿威,你送什么礼物给你师傅啊?”
敬酒过后,一名中年乡绅忽然问道。
闻言,阿威哈哈一笑,从裤腰带里摸出一个红色布袋递给九叔。
“师傅,小小意思。”
“嗯,我看看是什么。”
九叔接过袋子,刚要拆开。
阿威却是脸色一变,连忙阻止道∶“师傅,回去再拆,回去再拆吧!”
“看看嘛!”九叔狐疑地看了阿威一眼,紧接着打开了布袋。
当见到布袋里,只有一枚一毛钱的硬币空落落地躺在布袋里,九叔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提问的中年乡绅好奇地朝身边的买办洪问道∶“喂,你猜里面是什么?”
“这么小一包,应该是玉吧!”买办洪不确定地道。
坐在右侧的方正东注意到注意九叔的脸色,眼中不由露出一抹无语。
阿威这混蛋该不会又像电影里那样只放了一毛钱硬币进去吧?亏自己昨天还特地提醒了他。
“是不是玉,是不是玉啊?”中年乡绅好奇地追问道。
“是什么都行啊!”
九叔深深看了一眼阿威,为了两人颜面着想,终究是没有当场拆穿阿威,攒紧手中礼包不让外人看到,转过头,眼角余光忽然瞥到阿威身后的红色礼盒。
阿威循着九叔的目光看到红色礼盒,知道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连忙拿起红色礼盒,献宝似地对九叔道∶“刚才那小的只是第一道冷盘,这大的才是主菜呢,师傅。”
九叔斜眼看向阿威,轻嗯一声接过红色礼盒,脸色终于缓了下来,“算你还有点孝心!”
“哎,这盒又是什么?”中年乡绅又向买办洪问道。
“刚才那个礼包都已经是玉了,这盒又那么大,我看不得了!”买办洪极为肯定地道。
中年乡绅闻言,也觉得十分有理,唯有方正东知道待会儿要遭。
见到九叔即将拆开礼盒,方正东赶忙道∶“九叔,我看这个礼盒还是让阿威来拆吧。”
“不用,我自己就能拆。”
九叔头也没抬,手中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礼盒外的绳结拆除。
见此,坐在桌旁的六子与阿福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冲阿威说道∶“队长,我们两个出去巡逻了。”
阿威这时还没有察觉到异常,挥挥手,任由他们离开。
下一刻,当九叔伸手揭开礼盒,一个偌大的木制拳头突然冲出,咚的一声,砸在九叔的脸上,只把九叔打的昏头转向。
乍然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方正东不忍直视地撇过头,九叔叫你别拆,你还拆,这可不能怪我不仗义了。
阿威骤然见到此景,心头顿觉一片冰凉,满脸害怕地背过头去,低声喃喃道∶“惨了,惨了,这下是真的不得了了!”
“不得了。”
“不得了。”
一旁乡绅满脸震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九叔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双眼直直盯着拳头,发出阵阵渗人的笑声。
“九叔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一名乡绅低声朝身边的人说道。
“我还记得九叔去年这么一笑,镇上就死了好几口人。”买办洪认真地道。
闻言,那名乡绅转头望了他一眼。
“是真的,我真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