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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丁向南的理论,毒玫瑰自然是不服,于是两人在这块平地上,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综合性大比武。
比武过程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抱摔啊,掐大腿啊,挠痒痒啊,甚至咬人啊,这些盘外招全部都出现在搏斗之中。
当然,这些下三滥的招式,清一色全是丁向南用出来的,把毒玫瑰气的咬牙切齿!
可是这里面没有内力,即使她再生气,也没有能力马上制服他。
她的拳脚打在他身上,只要不致命,丁向南连躲都不躲,这种无赖的打法,简直让毒玫瑰抓狂,她甚至都想下死手,给他来个狠的。
丁向南虽然号称自幼习武,但小时候多是练基本功,爷爷并没有系统的教他,会的那点拳术,也是偷偷瞄来的。
也就是说,他系统的学武是从拜师陈天豪才开始的,满打满算一年多的时间而已。
所以跟毒玫瑰这个老牌武林高手相比,他顶多是个三脚猫,要不是他靠临场反应速度和生死搏斗经验支撑,早就被拿下了。
打斗中,丁向南无意间,再次碰触到她高耸的柔软,两人心头一震,同时毒玫瑰的出拳立马变得软绵无力。
处于下风的丁向南,发现毒玫瑰这个破绽后,便忍不住要利用起来。
此时的丁向南,就是一个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他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只有胜负区别。
所以,他连袭胸招式,都面不改色的用了出来之后,毒玫瑰只剩浑身乏力,羞愤难当,最后败下阵来。
“你这个臭流氓,等有了内力,我要杀了你!不行,杀你太便宜了,我要打断你的狗爪子,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毒玫瑰恶狠狠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不过她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简直是几不可闻。
“你……你还不放我起来!”
丁向南冷冰冰的说:“把话说明白,你是不是认输了?”
他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仿佛真的在对峙生死敌人一般。
毒玫瑰被他压住关键部位,只感觉浑身乏力,羞愤欲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是……是的,是你赢了!你……你还不赶紧松手!”
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挫败感,自己从小习武,在没有内力加持的情况下,竟然连一直没怎么被她重视的丁向南都打不赢。
特别是刚才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冷漠中夹杂着嗜血的寒意,她毒玫瑰自持冷酷无情,但此时此地,她却做不到他那样,视对方为真正的死敌。
丁向南表面冷静,心里却是慌的不行,昨天晚上无意中碰触了一下,就让他失神半天,想起来就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今天在缠斗中,他虽然是灵机一动顺势而为,但却是主动出击,哪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招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借题发挥,是不是动机不纯。
说实话,如果毒玫瑰再不服软,他也有些骑虎难下了,毕竟表面上再平静,心跳却无法控制,砰砰的,仿佛战鼓轰鸣。
他松手后,那如释重负的样子,落在毒玫瑰眼中,让她心中稍微有了点安慰。
原来他也不是真的能完全摒弃一切外在影响,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也还知道紧张局促,只是他控制的比较好而已,他并不是真的不可战胜。
“抱歉!刚才冒犯了!在生死关头,没有卑鄙与高尚之分,任何多余情绪都可能成为失败的诱因。
我能做到冷酷无情、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赢了,你输的并不冤。
后面如果我……短时间内回不来,你一个人,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一定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丁向南说完话便不再看毒玫瑰,他来到风筝旁边,做着最后的准备。
所谓的准备,也就是这看看,那摸摸的做样子罢了,其实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这会儿正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呢。
又一阵风吹过,丁向南知道自己出发的时刻到了。
据他长时间的观察,每天这个时候,这里的风都比平时要大一些,借着风,他成功滑翔过去的概率能更大一些。
丁向南背起大风筝,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开始助跑。
这时毒玫瑰的声音传来:“丁向南,保重,一定要活着回来!”
丁向南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毒玫瑰突然感觉特别害怕,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心慌意乱,仿佛要失去一切的沮丧感。
她自己强行归结为歉疚,连累别人的歉疚。
随着风势逐渐增大,丁向南飞奔来到峭壁边,用尽全身力气,向空中跳跃而去。
一旦跳出峭壁,他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可毒玫瑰心却跳到了嗓子眼。
看着跌跌撞撞的大风筝,她紧握双拳,指甲都恨不得插进肉里。
来到这里之前,连心理波动都很少有的毒玫瑰,此时竟然有泪花在眼睛里打转。
她并没有刻意去控制,连想都没想,而是尽情的放纵着自己情绪的发泄。
“丁向南,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我等你回家!”
喊出这句话后,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泉而出。
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流泪!
面对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武术苦修,她没有流过一滴泪水;
面对从小折磨着她的鱼形胎记,她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甚至在得知师父失踪的那天,由于她坚信师父不会有事,所以她也没有流过眼泪!
而今天,看着这个远不是自己对手,却肯为自己跨出一步挡在身前,面对巨虎的小子;
这个为了给自己找药,敢以身犯险勇闯幽谷的小子;
这个为了怕自己冲动而以身犯险,却不惜冒险跳崖的小子。
看着风筝下的他,那个面对困难几乎无所不能的他,挂在风筝上,无助的进行着自救的场景。
她懂事以来,第一次为一个男子,流出了担心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