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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消失的鱼形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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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向南笑笑说道:“那是因为我昏迷的原因,现在我醒来就没事了,一点也不凉了。”

    “真的?”程亚楠一副怀疑的语气,“那我现在试试。”

    丁向南强忍疼痛,翻了个身,这时背后程亚楠那惊奇的声音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背后那个胎记怎么消失了。”

    说着话她还用自己那嫩白细长的手指摸了一下之前丁向南背部胎记处,那里仍有一股凉意,证明着胎记曾经的存在。

    但这股凉意却比之前那种刺骨之冷好了千万倍,最主要的是那个胎记确确实实的不见了。

    对此丁向南也毫无所知,从出生到现在,这个鱼形胎记一直如附骨之蛆般跟随着他,他做梦都想把这个该死的东西去掉。

    然而现在它无故消失了,丁向南也不敢天真的去以为自己的寒疾不治而愈,甚至都不知是福是祸。

    反正身体除了酸疼没有其他毛病,从小在生存危机中过来的,也就心大的暂时不去管它,不过这件事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怀里揣着三千块钱还舍不得坐一次两块钱公交车的山里人,丁向南哪舍得在医院这种花钱如流水到做梦都能被吓醒的地方多待。

    奈何前段时间刚发作寒疾,这次又脱水脱力,浑身根本就不听使唤,哪里起的了床,不禁懊恼万分。

    丁向南让程亚楠带着孩子先回去,毕竟孩子还生着病,需要休息。

    正好此时郑勇也值完班来到病房,他说:“向南说的对,你先带着琳琳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守着呢。”

    “郑哥你也回去休息,值了一宿的班,还在这熬啥玩意儿,我这又没啥问题。自从山里出来后这身体也是娇气了,这要搁以前,在家睡一宿就好了,哪像现在,病病殃殃的。”

    正说着话,提着早饭的王大娘推门而入。

    “向南说的对,你们在这吃完早餐后都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小郑你也说了,向南只要能起床就可以出院了,肩上的伤按时换药就行。所以你们在这也没啥用处。

    而且昨晚小郑帮我盯着你王大爷,我也眯了一会了,人老了觉少。”

    王大娘说的是事实,程亚楠一家也就不再坚持,带着孩子回家去了,途中还去给钱春发带了个话,让他的弟弟钱春旺帮忙照顾下小吃街的卫生。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大人还吃不消何况是十几岁的孩子。所以刘小志被允许请假休息一天。

    早晨刘本粮早早去到学校跟班主任陈爽请假。不可避免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让陈爽帮丁向南请假。

    陈爽知道丁向南在这里无亲无故,于是想请个假去帮忙照顾一下。

    来到校长办公室她把丁向南的情况说了一遍。

    校长略微思考后说道:“陈老师,丁老师下午请假的话,他的课你先上外语,丁老师回来后再慢慢补,至于帮忙陪护,我让门卫小邵去一趟。”

    校长这么安排很合情合理,她也知道这是校长的最优安排,但是毫无理由的,她就是感觉心里有些失落,有些遗憾。

    陈爽上完两节课后跟等着她的邵林森一块去了医院。陈爽是作为同事去看一下,而邵林森就留下在那陪护了。

    医院里,为了好照顾两个病号,王大娘请求医院把丁向南和王大爷换到了同一间病房。

    王大爷虽然没有啥大碍了,但身子骨有点虚,所以话不多,总是迷迷糊糊在睡与醒之间徘徊。

    起不来床的丁向南,待着又着急又无聊还浑身酸疼,于是他干脆也呼呼大睡。

    当陈爽和邵林森提着一些水果来到丁向南病房时,他还没有睡醒。

    对于学校派人来陪护,王大娘非常感动,说道:“我替向南谢谢学校领导的关心,谢谢你们能来看他。”说着说着竟抹起泪来。

    感觉出自己有点失态,王大娘不等邵林森回话,接着说道:“你们二位也是老师吧,一看就像有学问的人,这闺女长得可真漂亮。”

    陈爽腼腆一笑:“大娘,我叫陈爽,是丁老师的同事,也是小志的班主任,同事之间来看看是应该的,您千万别客气。”

    王大娘又看向邵林森,问道:“小伙子你贵姓啊?”

    “我免贵姓邵,叫邵林森。是学校看门的保安。都在一个单位,大家相互帮忙是应该的。”邵林森客气的回道。

    一阵客套过后,病房里回复了安静。

    王大娘是谁?有她的地方要是能冷场那基本可以用奇迹来概括了。况且王大爷跟丁向南都没啥事,她心里也逐渐放松起来。一些憋在心里的话简直不吐不快。

    “小邵啊,看起来你比向南大不了多少,关系一定很好吧,他可是个好人啊。”

    听到这话邵林森打个哈哈,没有回应。

    见王大娘说起丁向南的事,陈爽则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王大娘接着说道:“自从他第一天搬来我们大院我就看出他是个好孩子。

    虽然外人觉的他抠门小气,买菜比我们这些老婆子还讨价还价,最后还得让人家又是搭又是饶的。

    但我们大院都知道,他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连咸菜嘎达都恨不得省下,但却经常买些好菜请大伙改善伙食,偶尔看到水果处理还能给院里的孩子买点。

    他是抠门小气,但是农村山里出来吃过苦受过累的孩子,哪个不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正是他对自己的抠门小气,才让我们这些邻居更加认识到他对我们的大方。

    我嘴欠,经常跟邻居闹矛盾吵架,每次看到他帮亲不帮理、无理还能赖三分的样子,我们都觉得舒坦。瞬间感觉自己不再孤寡了。

    我们院里连他一共算是四户人家,数他最年轻,院子里的水缸有一个算一个,每天都是他提满的。

    非亲非故的,大雨天他用一辆轱辘锈死根本不会转的老牛车,跑了十几里的黄泥路,把我老头子送来医院,医生说如果再晚来十分钟,我家老头子就有植物人的风险了。

    这一路的艰难我看在眼里,毕竟车上坐着我们我们四五个人呢,来到医院他累到虚脱。医生说他脱水、脱力才昏迷的。

    拉车被绳子把衣服勒进了肉里,我跟他姐两人摘了半个多小时才把秋衣脱下来。

    你说这是多好的孩子?可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偏偏老天爷不开眼。”显然是想到了丁向南的寒疾问题,说着话的王大娘竟又抹起泪来。

    陈爽和邵林森不了解其中的道道也就不能跟王大娘感同身受,不过对这个第一次见就差点跟自己干起来的家伙邵林森有了一点点了解。

    陈爽这会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对于丁向南的了解更加宽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