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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远很感谢蔡东带来的商机,于是邀请他到家里吃饭。
何妈妈张罗了一桌饭菜,何明远和蔡东两人都很善谈的两人聊种植,唠如何经营公司。
对于公司管理,何明远虚心请教。
蔡东也很乐意把自己的经验传给他。
“这些事你最该请教清秋,她可比我厉害得多。”
谈起宋清秋,何明远看到蔡东眼里神采奕奕,唇边挂了抹笑。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是这样牵挂着她。
蔡东年近五旬了仍旧单身一人,之前整日忙于事业,顾不上谈恋爱,现在事业有成,年纪大了又找不到合适而且喜欢的女孩子,便选择了单身过一辈子。
但在何明远看来,他是没找到像宋清秋那样的女人罢了。
何明远淡然地笑了笑,赞同地点点头,“人各有所长,秋儿在管理上的确厉害,她总能用敏锐的嗅觉抓到商机。蔡哥你是人情世故往来的高手,经营公司上更不用说。我得向你们两人都取取经。”
蔡东呵呵笑着,“你啊以后有什么事多问问清秋,她总会给你出其不意的惊喜。”
饭也吃差不多,蔡东打算告辞,“行啦,清秋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公司注册流程有什不懂的打电话给我。”
“嗯,倒时候少不了麻烦你。”何明远把蔡东送出门,拿上包赶去村委会开会。
他不负众望,解决了销售问题。他的创业路,就是在力挽狂澜的经历中开始的。农业公司和蕨菜
加工厂选址已定,接着紧锣密鼓地开工建设。
正当他兴奋地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乱他所有计划,“何明远,你暂时被停职了,等到上面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凭什么停我的职?”何明远疑惑地追问,对方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被人实名举报了,你是很能干,去年你们屯没少赚钱,但公示资产不够透明,引起你们屯民的猜忌。行了,这段时间你也够累的,暂时歇歇吧。留在屯里哪也别去,等待有关人员的调查。”
“张书记?”
何明远还想问更多的细节,对方却已经挂掉了电话。
他握着话筒陷入沉思,我没得罪人吧,谁怎么缺德举报我呢。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他放下电话,喊了声,“进来。”
房门被推开,进来几个身着警服的人员。
他们拿出证件自报家门,“我们是公安局的,你是何明远?”
“对。”何明远打量着几人,“请问你们有事吗?”
“有人举报你在任副主任职期间侵占、挪用村集体财产。县纪委将举报材料转给了我们,现在由我们来侦办此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何明远点点头,跟随几人往外走。
老牛婆闻讯跑了过来,一脸不解地问,“何主任兢兢业业,根本不可能做出违法的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是非曲直,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现在请你们配合调查。”为首的男子询问了老牛婆的
身份后,说,“我们要查账,请准备好何明远在任期间所有账务往来。”
“好,我立马让人准备。”老牛婆焦灼地望着那人,还想替何明远求情,何明远赶忙拦住,“我不在村委的这些日子,蕨菜种植户那边,你多跑着点。香瓜种植户那边种的这批香瓜好摘了,别忘了给金先生他们发货,出口订单你让孙阳多上上心。对了,你别跟清秋说,免得她担心。”
老牛婆点点头,“我记下了。”
为首的男人深深看了何明远一眼,这个时候他想的全都是关乎屯里百姓的事,而不是他自己,能看出是一个办实事的人。
何明远对几人说,“咱们走吧。”
老牛婆目送何明远离开,立即电话通知孙阳。
何明远上车离开的瞬间,许妈妈和许爸爸恰好看到,两人一问才知何明远违纪被带走调查。
许妈妈打死也不相信何明远会违法违纪,她愤恨地咒骂着:“哪个损玩意干的啊。”
“哎呀,人怕出名猪怕壮,人嫉妒啥事干不出来。”许爸爸长叹一声,希望村委的账务没问题,万一有丁点瑕疵,何明远是有口也说不清。
何明远停职被带走调查,在屯里飞快地传开。
何妈妈担心不行,茶饭不思。
何爸爸相信自己的儿子,规劝着,“咱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人,咱心里清楚,让他们随便查。”
尽管何爸爸说得这样坦然,但是接下来几天儿子还没被放回来,
他因为担心儿子神思恍惚,坐卧不安。
何妈妈到处打听儿子的消息,在老伴面前唠叨个没完。
何爸爸很是耐心听着,时不时安慰她两句,“老蒯,你这嘴说了大半天了,歇歇吧。君豪马上高考,这事可不能让孩子知道,别影响了孩子发挥。”
“这些我都知道,哪敢说呢,我连清秋都没告诉。”
泪眼婆娑的何妈妈边说,边擦眼泪。
何爸爸看到老伴哭心里很难受,立即转移话题,“好啦,我陪你好两杯。”
说着,拌了两凉菜,拿来一瓶老白干。
何妈妈吃不下饭,干喝白酒解愁。
宋清秋这些天晚上放下手里的活,赶回家里陪君豪复习。
今天接待了一个客户回来的稍晚了一些,进门看到何明兰正在做饭,“姐,君豪呢?”
何明兰从厨房探出头来,喊她过去。
宋清秋放下背包,走进厨房,就听何明兰说,“刚才君豪放学回来情绪有些不对劲,无精打采的。”
“也许是越临近高考孩子心态变化越大,压力肯定很大。”
“不像是这回事,我总感觉君豪跟人干架了,我问他啥都不说,你想法套套他的话。”
宋清秋点了下头,从厨房里出来,便去了君豪房间。
只见君豪单手支着脑袋,慵懒地瞥着桌上的卷子。
见状,宋清秋坐在了君豪身边,“需要帮助吗?”
君豪缓缓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在思考题。”
猛然间,宋清秋发现儿子的脖子破
了,她凑近细看,“这怎么没皮了?跟人吵架了?你要是受到欺负,妈找他去。”
君豪低垂下头,咬着唇,半晌才开口,“我跟人打架了。”说完,突然泪流满面。
宋清秋站起抱住儿子的头,轻轻抚着他的头顶。
她耐心地等待儿子情绪好了些,才出声询问:“妈知道你很委屈,能跟妈妈说说其中原因吗?”
君豪仰起头,用流着泪的眼看向她,“妈,他们说我爸贪污进去了,我不信,所以跟他们打了一架。”
“你爸怎么会贪污呢,别听他们瞎说。”
“我也不想相信,我给咱屯村委打电话了,我爸的确被停职调查,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消息给了宋清秋当头一棒,她稳了稳心神,对儿子说:“总而言之,我相信你爸为人和人品。现在调查不是没出结果吗,咱们静心来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的任务好好复习,我会弄清楚,到底是谁冤枉了你爸。”
“哦。”听到母亲霸气的话语,君豪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心中也有了底气,他宁愿相信妈妈所说,暂时从陷入泥沼痛苦中挣扎出来。擦去腮边的泪水,低头继续做题。
安慰好儿子,宋清秋猛地想起昨日税务来查账,把近六年的账全都要走了。
这几天店里员工总是凑到一块窃窃私语着,像是谈论着什么私密话题。只要走近,她们就各自散开,或者不再言语。
看样子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些
什么。
来到厨房,她冷着一张脸问何明兰,“二姐,明远被带去调查,这么大的事,为啥你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