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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莎经常热脸贴冷屁股,心急如焚,她找孙岩想办法。
想要抓住何明远的心,就要攻他的软肋。
“·····你按我说的去办,我保证何明远乖乖地把你娶进门。”
“你让我主动勾、引他?”刘莎瞬间羞红了脸,咬着唇,摇摇头。
孙岩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这法子呢,哥都告诉你了。幸福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做与不做,你看着办。”
刘莎拽回自己的手,紧握成拳。
为了幸福,干了!
见状,孙岩笑道:“为保万无一失,我会全力帮助你。”
“谢啦。”刘莎给孙岩满酒,然后碰杯,一口气喝下大杯白酒。
又是一个周末,终于轮休到何明远。
他想她都快想疯了,打算去跟她好好说说话。
他的双手紧握车把手,双脚有节奏地蹬踏,自行车在他的掌控下如同一匹骏马。
然而宋清秋跟蔡东外出洽谈生意,与他完美的错过。
他向韩菁华问清地址,骑车赶过去。
在百花园市场附近转悠,等她出来。
“哥们在这干啥呢?”
“等个人。”
“走,咱俩喝一杯,边聊边等。”
耐不住孙岩格外的热情,何明远被拉着走进百花餐厅大楼,找了个靠门口的地方坐下。
“你吃啥?”
“一瓶凉啤酒。”
“行,我去点两菜。”孙岩起身走向服务台,要了一沓啤酒,两盘饺子,一盘炸花生米和酱肉。
他瞥了眼坐在那喝啤酒的何明远,借餐厅的座机打了一通电话。
饭菜上齐,孙岩频频劝酒,何明远心不在焉,时不时看门外一眼。
“你等的人该不会是等宋清秋?”
孙岩一猜即中,何明远微微点头,“她去谈生意了。”
“谈生意,酒局饭局早着呢。”
“纯粹谈生意而已。”见何明远特意更正,孙岩笑了笑转移话题,管服务员要了一瓶北大仓酒。
“凉啤酒这玩意喝着冰凉解解暑还行,想喝爽还是白酒。来,陪我喝完这一瓶,算完。”
“行,一人一半。”何明远喝了几口,这酒够劲。
下意识看了眼酒瓶上标的度数,53度!
半瓶酒进肚,何明远就感觉头有点发晕,自己啥时候酒量小了。
“你小子战斗力不行。”孙岩嗤笑一声,又自顾自地倒上一杯啤酒喝着。
“可能跟天天熬夜有关。”何明远顿觉得有些犯困,单手支着脑袋,两眼忽睁忽闭。
大半个钟头过去,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何明远?”孙岩叫了几声,毫无回应。
孙岩结了账,背起他向外走去。
等他们进了小巷的破旧房间时,天色开始有些雾蒙蒙的黯淡下来,飘起了细雨。
孙岩把他放在满是尘土的炕上,勾唇冷笑,看着他即将身败名裂,竟没有太大的激动。
转身出来,看了看四周,快步离开。
何明远头痛欲裂,心里念着宋清秋,即便他醉的不成样子,强撑着身体从炕上翻下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手撑着一把黑色大伞的刘莎走进了院子,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低声喊着,“明远哥,我来了。”
她不知后面还有条尾巴跟来。
兴冲冲地进了屋,哪还有何明远的身影。
孙岩这滚蛋,骗我!
刘莎边跺脚边大喊大叫,将手里的雨伞狠狠地砸在地上。
正当转身时,遭到重重一击,便失去了知觉。
她为了生米做成熟饭,特意喝了不少酒,这样便能装成与何明远一起醉酒,无论发生点啥都水到成渠。
何明远扶着墙,迷迷糊糊地沿着胡同另一端走去。
宋清秋骑着自行车往回走,差点撞上他,“同志你没事吧?”
坐在道边睡着的何明远潜意识地咕哝了句,“清秋——你怎么才来。”
宋清秋停好自行车,上前搀扶起他,呼吸间有扑鼻的酒气袭来,“你怎么喝成这样?”
“我···我没···喝多少。”
话都说不利索,指不定喝多少呢。
见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宋清秋将雨衣给他穿上,在路人的帮助下将他绑在后座上。
她则一手撑着破旧的油纸伞,另一手握着车把,沿路缓慢地骑行。
回到店里,已经打烊。
“菁华,过来帮忙!”雨越下越大,宋清秋淋成落汤鸡。
众人七手八脚把何明远抬进旁屋的地铺上。
韩菁华兑了一盆温水,丢进去块毛巾,递给宋清秋,“他这是怎么了,帮你挡酒去了?”
“蔡经理组织饭局,我没去,谁知道他跟谁喝成这样。”
宋清秋接过水盆进了里面,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给他脱下湿衣裤。
给他额头敷上温热的毛巾,又拿来床单,简单剪裁,裹在他身上,快速飞针走线,一身连体衣裤完成。
熬了一碗姜汤给他喂下,何明远喝醉了很是安生,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铺上。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咕噜爬起,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宋清秋沉着一张脸,怒盯着他,吐出一个字,“有!”
“那···我?”何明远面露惶恐,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喝酒误事,我特,么,就是个混蛋!”
宋清秋急忙抓住他的手,“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何明远长舒一口气,语气略带埋怨,“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许再开,是要吓死人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昨晚下那么的雨,你醉成那样,若不是我在街上发现你,万一出事咋办?”
何明远举起两个手指,对天发誓:“昨个是我贪杯,我向你保证,以后把酒戒了。若是做不到······”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喝酒与否那是你的事,不必向我保证。”
何明远反向握住她的手,“秋儿,谢谢你。”
“衣服干了”外屋传来韩菁华的声音,宋清秋挣脱开他的大手,取来衣服丢给他,转身而去。
何明远换好衣服,看向墙上的挂钟。
快六点了!
他赶着上班,跟宋清秋匆匆聊了几句,骑着自行车迎着太阳往粮站赶去。
此刻那个破旧的小院里,一缕阳光照进屋内。
刘莎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盖着件男士工作服,她掀了掀衣服,不着寸缕。
昨晚,跟何明远睡了?
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下一秒,新大海那张大脸映入她的眼帘,她紧紧捂住胸口,尖叫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新大海站在原地没动,示意她别激动,“我昨晚准备去看露天电影恰好看到你,偷偷跟了来。谁知道你进了胡同眨眼间没了影。看电影回来,我又打这走,从这间破院子里跑出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我进屋时,你就这样了。我想报警,又怕毁了你名声。所以等你醒过来,再做打算。”
刘莎扭头看向地上,她的衣服散落一地,可见昨晚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无法面对被那样的事实。
“你,你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她想问是不是何明远,可又说不出口。新大海岂会不懂,就着她的想法说下去,“雨大,没看清,不过我可以确定看背影绝不是何明远,那小子没有那个胆。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出去!”刘莎抱头嚎啕大哭,若被屯里人知道,她的未来就彻底毁了。
她停止哭泣,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那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