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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众人绕过圣泉峰顶,又遇了场雨,雨过之后,继续由鬼童引着众人向前行去。渐渐雾气浓郁,李峥运起目力竟也不能视远,鬼童道:“这就快到那老头的禁地了,弄这些雾气胡人,无聊的紧。”
说罢鬼童默念几句,那团团雾气竟自行向两旁散开,众人觉眼前一亮,竟是在一片宽广的空地上。众人就要前行,鬼童道:“止步!”众人正在惊讶,鬼童伏身在地上按了几按,在平地上左转右转,到了一处又拍打几下。众人只觉眼前一晃,那平坦空地竟然变成一条崎岖的小路,不由又惊又俱。
鬼童道:“那老头儿定是算到今日我来,提前做了安排,他这洞府我来了几此,又拿这些东西来考教我,真是无聊。”当下鬼童走在前面,一行人紧紧跟着,向深处行去。
行了片刻,见有一老者坐于石上,有诗赞曰:
凤尾银冠鹤羽氅,
雪髯入尘梵坛香。
圣泉凝霖化寒水,
玄门妙术修远长。
李峥等人心道这就是那屡次阻拦鬼童取水的臭老头儿罢,却是一番仙长的姿态。
鬼童虽在他背后颇有微词,此刻却恭恭敬敬上前拜道:“辟谷门人鬼童七次上门,请赐巫霖寒冰水。”李峥几人一楞,原来鬼童竟然是第七次来了,想必以前都铩羽而归,也都叹他有此毅力。
那老者笑道:“鬼娃娃,这次确聪明了,还带了几个帮手?”李峥上前拜道:“我们几人在路上遇妖,得鬼童相助,特此来报他援手之情,助他取水。鬼童一片至诚,还请老前辈成人之美。”
老者道:“能破我所设阵法,要取多少就有多少,破不了一切休谈。鬼娃娃,规矩我也不多说了,这就开始罢?”
鬼童又是一辑道:“老前辈请了。”
那老者就在石上隐了身形,不知所踪。鬼童对几人道:“一会到了洞中,尽可以放手施为,他答应过不会伤了闯洞之人,只要能破他阵法即可。须得注意听我调遣,若是陷与阵中,就是输了。”李峥几人点头称是。
又向前行了一段路程,见有一丈高洞,上书巫霖谛元洞,洞中若有霞光,不知深浅。几人进了洞去,鬼童在前,俱是小心翼翼,大气也不出。
行了许久,竟没点动静,李峥想不会又有迷宫,让众人在内兜圈罢?就问了鬼童,鬼童也纳闷道:“以往进洞就是机关,这次确真是平静,我细细勘察,确实是一路深入洞中,并无甚迷宫阵法。”
众人都不明那老者弄甚玄虚,惊疑中仍往里行去。突见那老者现于路前,鬼童正要询问,老者道:“此乃吾之法身,你无须多言语,今日只测你三阵,一为光怪陆离阵,二为水火无情阵,三为灵犀时机阵,你此刻已入了第一阵中。”
鬼童闻言大惊,他反复小心,竟没看出此地已设了阵法,那老者身影淡了,周围景象却多了起来,鬼童道吓:“此阵无非是以景观迷人,各自收摄心神,自然出阵。”
当下众人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俱都守住心神。过了半天,没觉得有甚动静,李峥转头相问鬼童到底如何,却又见到那梦中的女子,看着自己盈盈而笑。李峥心中一凛,想到定是在那光怪陆离阵中看到的幻象,本不想理会,却见那女子越发娇媚,走进了抱着李峥,眉眼一勾,李峥魂儿都象要飞出去。
李峥心中大惊,说不得使手推开那女子,着手处温软香玉,竟似是真人一般。李峥紧闭双眼暗道:“这阵法还真厉害,竟象真的一般,要不是见识过鬼童的迷魂阵,这下就着了道了。”突觉那女子又粘了上来,在李峥耳边轻声道:“相公怎地不看奴家,难道是奴家相貌丑陋么?”
李峥心里一惊:“这,这究竟是幻景还是现实?”那女子道:“是幻是真,还不就在相公一念之间,如果相公愿意,就和奴家留在此地,共度一生。”
李峥睁眼时,那女子紧贴自己,吐气如兰,两抹腮红娇艳欲滴。女子一招手间,二人在一金碧辉煌的洞府中出现,桌面摆设各种仙芝灵草,珍奇的法器,又有谭景升,章凝云,慕容嫣,陈抟老祖,师兄等等众人围在身边,与他说道:“这不是你心中想要的么?你留下来便可得到一切。”
李峥看看四周众人,只觉这一切确都是自己心中所想,还有些也许是奋尽一生都不一定能得的,真就想应了下来,留在此地享这齐天的福气。
一抬头,看到谭景升和章凝云的笑容,突然想到章凝云奔来华山时披头散发,哭的两眼红肿,又想起家门惨案尚未能明,自己如何躲在这温柔香中苟且而活?心中一凛,意志陡坚,厉吓一声:“邪魔也敢欺我!”一股蓬盈之气自胸中涌出,竟将周身景物冲的散了。
定眼一看,鬼童、慕容嫣几人都站在自己周围看着他笑,原是他是最后一个从幻境中脱出。鬼童道:“还好大家都出来了,咱们就向前去罢。”当下走在前面,慕容嫣凑上来问李峥究竟看到什么,李峥喃喃不知如何回答。
章凝云笑道:“慕容妹妹,你可别再难为我师弟了,说不得他见到的就是慕容妹妹你呢。”慕容嫣明眸瞟了李峥一眼道:“凝云姐姐就会说笑。”李峥听他们拿自己打趣,更是尴尬,隐隐觉得有甚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来。
又走了一段时候,鬼童说道:“大家当心了,我看那第二阵就在前方不远了。”李峥感觉道前面法力波动颇强,想是那老者设置阵法威力颇大,知道他们一行人必当想前,却也不加掩饰。
眼见前方渐渐明亮,偶有灵光火影闪烁而过,再转了个弯,终于看到那水火无情阵!但见那阵中焰火通明,水涌隆声,竟相互交织欲动欲猛,鬼童道:“无法,咱们就创创此阵罢!”说罢当先越入阵中。李峥待要跟上,突然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惊道:“原来此等俱是幻象!”此念一出,那余下几人竟都瞬然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