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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无谓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早点杀死刘涵把她练成小鬼!”唐何为没有一丝丝的领情反而提着手中的剑指向了梦遥哥。
她不躲不藏不叫淡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明亮的瞳眸里全是坚定。
唐何为提着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睛手中的剑一直刺不下去。桃苑死盯着他的手腕,生怕他手腕一用劲就过去了。
这双眼睛里有太多他没有的东西了,或许以前是有可…现在他没有了。
“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以后不杀你,梦遥哥,你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他收了手中的剑抬脚出了走廊。梦遥哥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却像闪过了他的以前一样。
外面的天气在阴了一早上后放晴了,学校里的阴气也开始消散了。学校里多数的人都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有一些被救的早喝了符水后都醒的差不多了。
这架势颇有关罪犯的感觉。梦遥哥总觉得如果那些学生和老师醒了要是知道自己被关在了警车的牢笼里估计能兴奋死。
“梦小姐,桃先生。”两人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了身边传来了清脆的汉子声。刘汉兴也听到了,转身轻笑眼角却不见笑纹:“你们出来了?怎么样了?找到唐何为了么?刚才跟出去的那小子不知道地下室在哪儿。跑一半回来了,我正担心你们就回来了。”
叹气的失望摇头,双肩怂拉着坐到了一边的地上对着不远处正在记东西的邴瑞杰喊道:“邴医生,求救治啊!”声音很大,邴瑞杰手中的笔顿了一下抬起了带着眼睛的脑袋。梦遥哥的十指和手掌几乎都有伤口,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整的,反正每次见到她身上不是血就是口子。
无语的提着医药箱往她那边去:“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声音有些蔫。桃苑无奈的摇头看了看被关在车里疯掉的同学轻声道:“把他们绑起来。”
刘汉兴嗯了一声,就招呼着警察找绳子带子把车里的人给绑起来。等到绑完了谁知道又有一批人醒了开始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幻觉。
比如:有的意yin美眉,学长还有的流着口水说梦话,趁着幻觉的时候对谁谁谁说喜欢你这样的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整个场面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场面盛大。梦遥哥没心没肺的留在一边狂笑。邴瑞杰怎么训她别动她都不行,不出几秒就会笑到尿蹦。
其实她懂的,周下的人都想笑,只是场面不太适合所以忍着而已。但是她不会。因为这些人没出事儿已经是好事儿一桩了。虽然他们现在产生幻觉做了各种各样的那啥那啥的事情。但是看到他们还活着不是在里面被唐何为害死,她就很开心。因为……谁都没有出事儿谁都没有种下孽果。或许唐何为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可…他还没有真正的害死这些人。至于刘涵……
想到这里。她的笑容沉了几分。
桃苑用纸人术引出了那些人体内残余的阴气,幻觉也就此消失了。因为他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达到控制百人纸术来去自由的地步所以只能几十几十的引,可学校学生还是很多,引了一个早上才结束。
到了中午各家的家长开始来领孩子,居然将学校给堵的水泄不通。梦遥哥班级里的学生是最严重的,不像其他的喝了符水,引了阴之后就可以带回去了。他们迟迟没有发疯,喝了符水也没醒,邴瑞杰和刘汉兴担心他们的身体,所以一致决定之下没有通知家人来接孩子,而是送进了医院。
医院里今天特别的热闹,门口堵着大人孩子多不胜数,梦遥哥和桃苑在阮羽和刘汉兴的保护下进了医院。
桃苑负责引阴,还顺道让梦遥哥帮他一起。
傻愣愣的看着他啊了一声指着自己恍惚道:“你确定没开玩笑?我帮你引?我又不会纸人术。”
“我教你。”白了她一眼。梦遥哥脸色显得很铁青,一直在那边拖着嗯的一个音。
他们现在是在最近的病房里,刘汉兴和阮羽守着他们,门外的杨队一直在维持秩序,警察非常的多,很快就控制了糟乱的局面。最忙的就是邴瑞杰了,一回到医院就到处各个病房跑。
从身上掏出了剪纸人的剪刀和纸片。
“我们这行忌讳不多,一把剪刀一对纸,一碗朱砂,一根笔一颗心就可以做出媒介。”
“你已经开始教我了?”梦遥哥傻眼的看着桃苑已经把那些东西放了出来。
瞪了她一眼,桃苑的神情显得非常的烦躁。
这眼神把她给吓到了,赶紧闭起了嘴巴安静的听他讲。
“这行不需要多大的手艺,可是需要细心。尤其是隐藏在这剪纸中符文,更是不可缺少的部分以及万分的细心。”桃苑拿起了身边刚才放下的白纸,拿起了一边准备好的朱砂,蘸着毛笔就利索的在纸中心画了符咒,这些符文不同于她以往看到的符文一样,这些符文很奇怪,像弹簧的圈圈一样散开在了纸张上。
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就画好了,曲线很乱,她看的眼睛晕。桃苑一抬头就看见她皱着眉无奈的拿起了一边的剪刀开始沿着画的纸人剪:“中间的符文比较难剪,一定要小心不能剪坏了。坏了的话这纸人就相当于废掉了。”
梦遥哥看着他的手快速的在纸上飞来飞去,半分钟一个完好的纸人就出来了。桃苑点着头:“把手给我。”
“哦。”伸着被包扎好的手。桃苑直接从包里拿出了尖针,在几人瞪大眼的情况下重新刺破了梦遥哥的中指。
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痛感,伸着手就要往回缩,却被桃苑捏住了中指,还没反应过来中指已经被按在了那纸人的额头上,桃苑闷哼了一声,又将自己的手刺破中指血一涌出来马上给纸人点上了两腮。
血迹刚落,梦遥哥就惊异的发现桃苑剪的纸人居然活了!
她之前就有听说他们这行当有个手艺,如果你的手艺比较成熟,可以将死的扎材点腮成活物。尽管之前看见过一次可是点了自己血的小扎材活起来了的确是有够可怕的。
“从今天起这个小东西就是你的了。你的血刚才唤醒了它的意识。以后你要是出事儿它说不定会帮到你。好好善待它。”将纸人放到了梦遥哥的手中。
那纸人一落到梦遥哥的手中居然发出了清脆的抖纸声,然后直接飞到了梦遥哥的肩膀上,一双短手抱着她的一撮头发在那边不断的磨蹭亲昵她。这可看啥了刘汉兴和阮羽,两人在一边既是惊讶又是觉得好奇。他们是正正道道的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况。能不好奇么?
梦遥哥感觉那纸人在她的脖子上好像亲了一口。随后就没有感觉了。桃苑呵呵笑了一声对着她示意了一个眼神,她的目光随着桃苑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发现那纸人飞到了其他的病床前。一个小小的身体在那些病人前飞来飞去,梦遥哥不解的看着它飞来飞去。等到病房里所有的人它都转过来一遍后,紧接着就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刘汉兴一个激灵赶紧招呼身后的护士来看看,这是人的第一本能反应。
“不用了,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番吧。”桃苑拦住了要出去的刘汉兴满含着笑意,对着那个纸人吹了个响指,那纸人歪着脑袋可爱的看着桃苑居然向他飞过去。桃苑出门去了第二个病房,梦遥哥就跟在后面看,到了之后才发现,只要是那个纸人飞过的病人在短时间内都会发出咳嗽声。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纸人拥有吸收阴气的功能!
“我捡到宝了!”等到最后一个病房的病人全部发出了咳嗽声后梦遥哥惊呼的扯住了桃苑的手臂。
无奈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这第一个出来都是灵气十足的,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它,不然要是没了损失可就大了。”
那个纸人在最后一个病人咳嗽了之后唰零零的回到了梦遥哥的脖子上,手脚并用抱着她的脖子那叫一个亲。桃苑笑呵呵的看着那个纸人暗道没心没肺。
梦遥哥将它从脖子上拿下来,笑的非常的灿烂:“既然你能帮人吸阴气,又这么可爱这么白,你就叫白可阴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宠物了,独一无二的那种。”
依靠着墙壁桃苑翻着白眼:“这名字也是够醉的。”她高兴的将白可阴收在了脖子上,任由它玩耍。刘汉兴在一边心里也是高兴,毕竟这次没有任何的牺牲者,刚笑了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掏出了手机,姚道人的来电显示在阮羽和桃苑的面前显现出来,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看向了梦遥哥的方向,刘汉兴吐了吐舌头走到了一边,姚道人桃苑阮羽这也算是三个情敌了,要是碰到了一起打起来那可就不妙了。
悄悄的走到了一边接通了电话,他还没开口说话,姚道人就先叫起来了!
“梦遥哥呢!人死了!”
这声音也是声音够大够有力度的,直接将远处的梦遥哥给震住了。
“什么鬼?”
“姚道人来了?”
刘汉兴不好意思的在一边摇了摇手机,梦遥哥这才发觉姚道人的声音来自刘汉兴的手机。
因为早上那堆符水的原因,梦遥哥对姚道人的怒气也是消了,再加上白可阴她现在心情的确好不少。
随手接过了手机:“大叔,干嘛呢?你那边处理好了吗?”。
打了个哈欠,姚道人这才沉声道:“差不多了,你来一趟,我需要你的一点血,能尽快就尽快。”
“血?好,我现在就过去。”
“辛苦你了,这一段时期你总是受伤又缺血的。等今天过了,明天我带你出去玩,随便玩,想怎么玩怎么玩。唐何为这一段期间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我们可以消停几天了。”姚道人揉了揉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觉的眼。
梦遥哥听着他疲惫的声音心就蔫了:“好。出去玩之前你先好好休息吧,那些符水我看到了,有很多,还有他们的符文,你也花了很多的心思。比起我你辛苦多了。”
哼笑着姚道人心里流过一阵阵暖流:“要是知道心疼我那就好好的拜我为师。”
话毕梦遥哥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她才道:“先这样吧,再等等。我现在过去,你要是没事儿就休息一会儿吧。”说着直接挂掉了电话。
南平的医院里,姚道人拿着电话发呆,叹了一口气靠着病房走廊的椅子眯起了眼睛。
“你对这个丫头挺上心的。”他刚躺下,身边唐装的曲老摸着胡子就开口说话了。
听着他的打趣姚道人没什么东西只眼睛微微开了一条缝:“没有的事儿,如果她要是我徒弟的话我肯定更疼她。”
“是么?那你怎么不收她为徒?”
“我倒也想,那丫头要牵挂的太多了不肯这么多,我也不能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来帮我吧?”
曲老想了想也是,点着头:“这倒也是。那丫头我见过两次,悼念很喜欢她。浑身上下透着灵性,还透着道家的气息。那和善的态度和我们的九天玄女倒是有些像,差点以为她就是玄女的转世了。”
“你是人老脑袋秀逗了,玄女怎么可能转世到她的身上,小脑袋瓜一点都不好用。”姚道人说了最后一句话就睡了。
摸了摸已经花白的胡子:“这倒不一定,那丫头我喜欢的紧,如果她不愿意拜你为师我要是愿意细心的教她。这种有灵性的又与道有缘的年轻人少见少见了。”
他说完没听到姚道人的回答声,转着脑袋看过去他已经俨然睡着了。
摇着头在一边轻笑也闭起了眼睛休憩。
江平这边,梦遥哥接到消息后只身前往南平。阮羽开车带她去的,桃苑留了下来,以防万一,刘汉兴不能离开指挥总部,所以也留了下来。杨队也身为指挥之一更不能离开,所以最后决定阮羽开车带她去,为了防止发生其他的事情,还特地配了两名警察跟着。
兴冲冲的应了,跟在阮羽的后面往外走。刚走了没有几步,她的目光就瞥见了不远处病房里正在哭泣的女人和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