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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中铸剑师有很多,跟秦晓川有交情的就有织剑师、令狐神逸、雨霖铃这三个。铸者们各有特性,铸造出来的兵器也带上了不同的属性。但其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替人量身定做名剑,那就是天下别无分号只此一家的名剑铸手,不知年岁几何,近乎千年不死,被道友暗中吐槽号曰老妖的名剑铸手金子陵。
沾血冰蛾正是金子陵早年间所铸造的一柄堪称天下最锋利的剑,论此剑逼格,给人留下的印象要远远超过后世所出现的其他所谓圣剑。秦晓川一直觉得,这柄剑一定能够和很多名剑pk个同归于尽。他之所以费尽心思不惜招惹极为难缠的炎兵燹也要得到沾血冰蛾,也不是为了自己。
秦晓川想将剑送给封剑主叹希奇。
现在他想想,封剑主其实对自己挺好,不但没真正一剑抽死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还一直提供使之变强的渠道,也并不吝于传授玄脉功法与绝招。
叹希奇应该缺一柄这样锋利的剑。
但兽眼赠出之后,跟着炎兵燹去取剑的人并不是他自己。物尽其用,既然已经杀了兽眼的原主人,自然要将相关利益最大化。所以一只眼给予兵燹,另一只眼则被秘密送给了经天子。
封灵岛五大高手,箭翊、横千秋、冀小棠的人情已在杀波旬时还清,炎兵燹出手杀了邪能境的探子,还剩最后一人,术法造诣堪能和舒石公并肩齐名的鬼隐。
鬼隐这个人最是奸滑不过,还一次人情很可能会隐秘地坑你一把。秦晓川自认自己智慧还没有达到妖孽的地步,所以选择了最安全的方法。他将这个人情用在了请鬼隐引见同修经天子这件事上。然后用一颗能看穿世间死角的兽眼,换来了经天子必杀犴妖族首领犴妖神的承诺。
这就涉及到武林上还未传出风声,但实际上已经开始的冥界首领之争这件事。冥界是苦境妖魔邪三势力合称,妖是妖后出身的犴妖族,魔是已经人才凋零的天魔录,邪正是鬼隐和策谋略二人出身的邪能境。因策谋略之死而引出冥界三族,妖后和策谋略之间的冲突经过时间的发酵已演化为邪能境与犴妖族之间的冲突。所以邪能境之主与犴妖神之间即将会因为冥界之主这个位置发生一战。对于鬼隐和修炼了阴阳秘册有意问鼎冥界之主位置的经天子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原本两人密谋之后,有五成几率成功,秦晓川双手奉上的兽眼是世上唯一能看破犴妖神四角的物品。
这可是被人自动送上门来的可以叠加的三成几率!
横空出世的经天子一旦连斩邪能境之主九曲邪君与犴妖族之主犴妖神,将会坐实冥界之主的位置。再加上看似两不相帮,实际上有黑衣剑少作为约束条件隐约可以倒向秦晓川一方的妖后帮忙,冥界毫无疑问能在一定程度上达到统一。于是暗中希望能够挑起争端,让冥界势力自相残杀的冥界天岳一方,目的再度落空。
从冥界天岳之主牟尼上师之死,到冥界一统功成,秦晓川用他两重身份接连坏去天岳两件大事。他果然需要马上离开中原,否则一定会被天岳军师平风造雨四无君抓狂地找上门。
这件事被完整地写入了书信里,已被心情好的秦假仙送去琉璃仙境给素还真。先有策谋略搞事在前,又有牟尼上师图谋在后,对于信中所提到冥界天岳这个名词,素还真心中早已存留警觉,已打算去找天魔问一问冥界信息。
秦假仙嗯哼哼地在吃屈世途好心提供的糕点:
“秦三说,后续交你了。”
“那个秦三来去匆匆,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从得知秦晓川和自家师父一页书之间的关系之后,业途灵已对某人改观,此时自动补充。
“还有公开亭已经贴出了大字报,是那个神秘的魔吞不动城!”荫尸人举手:“牟尼上师的头颅也被人挂出来了。”
“吾来之前,有一阵妖风已取走了那个头颅,很有可能正是冥界天岳的人。”秦假仙抹抹嘴:“素还真,这件事你要早日拿捏章程。”中原靠你了,千万别漏气,那个秦三就会搞事从来不靠谱。
“嗯,吾会。”
素还真综合信息,心中已有定数:“秦假仙,你可知秦兄有去何方?”
“是去找一个人!”荫尸人抢答。
“是去寂山静庐啦!”秦假仙抬手拍过去。这个小弟一丁点也不听话,做老大的还没表现,你这是急啥子哟。
寂山静庐,名剑铸手金子陵在中原的居所。
这是一处远离红尘极为幽静的山岗,并不太高,但曲径通幽风景优美,清溪环绕,鸟语花香。
金子陵在此结庐而居很多年。他的一些朋友们都知道这个地点,并不难查。但是名剑铸手喜欢四处采风四处走,又知天时晓天命,不是每个来到寂山静庐的人都能得见这位真颜。
秦晓川运气不差。这一日,金子陵正在家。
他沿着山路往上走,来到缠绕花藤的篱笆之前时,正看到一名蓝衫做文士打扮的人扇子插在衣领里,俯身持笔写大字。这本该是素还真第一次见到金子陵的场景。不过剧情都已经被崩坏到这种地步了,也就不用太在意。秦晓川脑海里似乎响起了阵阵清雅的琴曲……他赶紧晃了晃脖子,把水从耳朵眼里晃出去。
“好一阵逼人之剑气。”
金子陵喃喃自语,笔下写了个秋字,对着最后那一捺左看右看不满意,感觉自己是被风里的气息影响到了。
名剑铸手真正的年纪恐怕要比忆秋年还要年长,但看外表却是翩翩浊世佳公子。黑发如墨,束发入冠,两簇蓝羽向上挑起,抬手摘下折扇打开摇一摇,那清俊之容颜,诙谐之笑意,顿时一股轻松之意味莫名扑来:“哎呀……”
难怪今天不想出门。
原来是有客人到来了。
金子陵仔细端详秦晓川……腰间的剑。
秦晓川立刻错觉腰带一紧。
“虽剑意斑驳,气息也不够精纯,却能自行取长补短……可惜可惜。”已走出自己的路了啊,如果早一点遇到他,还能插一插手,这见猎心喜的毛病使得人心里痒痒的,金子陵一边摇着扇子,目光眨也不眨。
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
秦晓川最怕这种专注的人,他自己本身一点也专注不起来。解下黑剑,推开院门,自己送上去,白袍白发僧者一脸无可奈何。
两人都是初次见面,但彼此皆是性情中人。秦晓川做不来那种弯弯绕绕套近乎的事,金子陵本身喜欢那种坦率的人。终于折扇合拢,两人对视一眼。
“秦晓川。”
“金子陵。”
一个是名剑铸手,一个是世外来客。
金子陵:“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毫不客气接过黑剑,毫不客气地评判起来。
“手法粗暴,浪费材质,炉火生得太旺,还未能好好淬火,哎呀哎呀……”近看不如远观,看着真让人心痛。金子陵手指抚摸黑剑,这柄在功体日夜温养下已有稍许灵性的剑锋芒内敛服服帖帖。
“见到你,吾之心窝隐隐生痛,真正是想……”将铸剑的人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