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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秦栎然已经查过来的事,毕禾是几天后才知道的。
薛峤带着秋秋飞去外地录制晚会节目, 毕禾一个人在薛峤家躺尸了两天, 终于在这日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时, 接到了蕊姐打来的电话。
“小禾, 你得罪什么人了?”蕊姐大约是真的担心, 电话一接通就直接问道。
毕禾还有些迷糊, 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举着耳机问:“怎么了?”
蕊姐低声道:“这几天已经有至少两拨人来打听你了, 今天还有个直接找到了我这里,你最近在做什么?”
毕禾以为她说的只是安晋, 将脸埋进枕头里, 在差点又睡过去时含含糊糊道:“没做什么, 姐你别管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是吗?”蕊姐不太相信,“但今天那个人说是你高中同学。”
毕禾困得快昏厥过去:“我有好多高中同学……”
“我还是跟你讲下是什么人吧。”蕊姐一听他声音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毕禾闭着眼道:“是不是高高的个子,长得挺帅的,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
“……不是吧。”蕊姐沉默了会儿才道, “看着挺斯文的,不过我觉着态度不太好。”
毕禾无法将安晋与斯文二字联系起来, 一时有些迷茫,等到脑子稍微清醒一点时才开始慢慢思考:“都打听我什么了?”
蕊姐却没有回答:“你在哪儿?见面说。”
毕禾和蕊姐蹲在江边,像两颗颤巍巍的蘑菇。
蕊姐点了烟, 长发被风吹得很凌乱, 贴在额头和脸颊上的发丝被她随手扒开, 很有上个世纪老电影女主角的范儿。
相比起来毕禾就显得有点路人了,他出来得挺急,身上的T恤还是去年夏天冒充小英亲哥参加同学会后小姑娘送的答谢礼物,夜市地摊上十块钱批发价的那种,胸口一个大大的“WO!”
十分酷炫。
蕊姐抽烟了一根女士烟,转过头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毕禾好几眼。
毕禾眼神忧郁地看着江面,任由她看着。
蕊姐看了许久才悠悠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天天不着家的。”
“真没做什么。”毕禾打了个呵欠,“姐,你说今天来找你的人长什么样来着?”
“活的,男人。”蕊姐一抬手将烟头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又抹了一把头发,“穿西装,戴眼镜,长得挺漂亮的。”
毕禾原本有些漫不经心,一听到这里愣了愣,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知道是哪边的人吗?”他问。
蕊姐皱了皱眉:“说实话,不像道上的,你想想,城北郎哥那边,龙老大这边,手下哪个能长成那样?哎你没看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
“不用形容了。”毕禾叹了口气。
蕊姐眼里挂着问号看向他。
毕禾抬起头在风里忧郁了一会儿,许久才幽幽叹气道:“我怎么有这么不好的预感呢……”
蕊姐敏锐地听出一点含意来:“你知道是谁在查你?”
“本来知道。”毕禾说着低头去捡脚边的石子玩,“现在不知道了。”
蕊姐一头雾水,见毕禾的刘海有些长了,被风吹得遮了眼也没去管,便伸手过去想替他撩开发丝。
毕禾却看见了她的手,神色一变,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姐。”他低低叫了一声,缓缓转头看她,“怎么回事?”
蕊姐这日穿的裙子有大大的薄纱袖子,起初毕禾没在意,这时袖子滑落下去,便清楚地看见了她手腕处的一大片淤青。
蕊姐神色也是一变,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唉……阿宽打的。”
毕禾猛地看向她。
蕊姐一双漂亮的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看着毕禾漂亮的脸上神色越来越冷,就要站起来去找人要说法,她噗地一笑,抓住他重新做好:“骗你的,他敢打我才怪。”
毕禾一顿,怀疑地看着她。
蕊姐对他笑笑,明媚的脸上神色却非常温柔。
毕禾轻声道:“你要继续这样下去?”
蕊姐抱住自己的腿,半张脸颊枕在膝盖上,偏头看毕禾:“不然呢?我能怎么办呢?”
毕禾沉默下来,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前方。他不说话的时候,无论心里在想什么,看起来都好像在发呆。
半晌他才道:“其实我最近在做一件事,但我觉得可能快失败了。”
蕊姐眨了眨眼睛:“你是要我给你想办法吗?”
“当然不。”毕禾伸了个懒腰,“又不是打游戏和喝酒。”
“在你心里我就只会这两件事了是吧?”蕊姐“啪”地一声去拍他的头。
毕禾笑嘻嘻地躲了,笑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你手上真不是宽哥打的?”
“真不是。”蕊姐翻了个白眼。
“行,那我就放心了。”毕禾拍拍裤子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回哪儿?”蕊姐抬起头问,“别又十天半个月不见人。”
“不会啦。”毕禾笑嘻嘻地挥挥手,漫不经心道,“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你要请我吃饭啊。”
蕊姐跳起来想踹他:“滚吧!”
毕禾真的滚了,留给她一个吊儿郎当的背影。
蕊姐独自又坐了一会儿,左手无意识地轻轻触摸着右手腕的淤青。
这块伤的确不是秦宽打的,事实上秦宽从来不对她对手,甚至经常因为怕伤到她,让她用绳子将他的手脚捆住。手腕上的淤青是在门框上撞的,当时很痛,这会儿却没有了什么感觉。
她独自发着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宋蕊?”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一张平庸的陌生男人的脸:“麻烦跟我走一趟,有人想见你。”
毕禾花掉身上一半的现金,买了一盒养生食品给王婆,回到筒子楼却没见到人。
隔壁姑娘打开门,一边梳子着头发一边问:“小禾哥你回来了?王婆不在,看热闹去了。”
“啥?”毕禾莫名其妙,“多大年纪了还爱看热闹。”
女孩子笑了笑,毕禾又问她:“你还上夜班呢?”
“对呀。”女孩子的笑容多了些无奈,“除了我没人愿意上夜班。”
“有合适的就换份工作吧,老这样多伤身体。”毕禾踮起脚把东西往王婆家铁门上的窗口里塞,“熬夜会变丑的。”
女孩子笑道:“那也没办法呀。”
“咚”的一声,东西成功地塞了进去,毕禾拍拍手转头对女孩子道:“行了,我走了啊。”
“你等王婆婆回来啦?”女孩问。
“等她回来骂我啊?”毕禾摆摆手,“我脑袋坏掉了。”
女孩又笑起来:“你总是这样。”
毕禾好奇道:“怎样?”
“就是嘴上话总是不好听,吊儿郎当的。”女孩道,“但其实特别好。”
毕禾眨了眨眼睛,又见女孩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继续开口:“我一直觉得你和这儿的其他人不一样,特别不一样。”
毕禾打了个呵欠:“对啊,我特别帅。”
“你帅你帅。”女孩笑着敷衍他。
“真走了。”毕禾挥挥手,“改天见。”
女孩“嗯”了一声,看着毕禾的背影消失在楼道。
她站了一会儿,转头去看这层楼尽头的屋子,房门紧闭着,因为麻杆搬走了,毕禾又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住,原本挂在门口的衣服被子都收了起来,吃饭的小桌子也收走了,原本杂乱拥挤的门口莫名空旷起来。
和其他屋子比起来,就像没人住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失落,总觉得这间屋子真的不会再有人住了。
毕禾在公交站附近吃了碗素面才晃悠悠地回了薛峤家。
如果那边计划不变的话,今天晚会录完薛峤就该回来了。
毕禾开了窗让屋子透透气,薛峤家太干净了,即使薛峤不在家,毕禾也不敢太造次,因此屋子里还是很干净,就是不知为何毕禾总觉得有些闷得慌。
他的右眼皮在不停地跳。
开了屋里所有的窗,他又将茶几和餐桌擦了,开着电视听了一会儿综艺节目的声音,晃到浴室里洗了个手。
他抬头一看镜子,发现头发已经快掉回黄色了。
于是他又翻出还剩一大罐的发蜡,准备继续黑发禾伪装计划。
正吭哧吭哧地抹到一半,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
毕禾手指一顿,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该做什么好。
——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毕禾大惊,镜子里的人头发上抹了一大坨发蜡,刘海搞笑地支楞着,有点像三毛。
而且有一半还是不黑不黄的颜色。
心里的黑发毕禾和黄毛禾惊慌失措地乱窜起来,黄毛禾一头撞在了黑发禾身上。
咔擦。
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毕禾当机立断地反锁了浴室门。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