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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川垂眼慢慢沉思道:“晓文,对不起。”
秦晓文微笑着,举起右手握紧拳头做加油状,“说什么对不起呢,这一切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放心吧,我和晏阳召都会帮你的。”
莫景川看着秦晓文离开的背影,他的眼睛逐渐模糊。
***回忆分割线***
莫景川拨打了无数遍电话,但另一端始终无人接通,“怎么不接?”
莫景川趴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得又重新拨号,但在嘀嘀的电话声中,他却看到车窗外驶过一辆粉色的老年代步车,车子从他旁边过去,他在黑暗的车内却看得一清二楚,车子驾驶座上的人无疑是刘磊。
莫景川的唇露出丁点笑意,“搞什么,这么慢!”
莫景川紧随其后,慢慢得跟着,却发现前方的老年代步车并未按照预料的线路在走,而是在各种崎岖的小巷内不断迂回,“靠!”莫景川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边开车边拨打**,却发现老年代步车快速驶入一条狭长的小路,两边高耸的房屋根本不允许莫景川的车子通过,他焦急得下了车,掏出**再次拨打通讯录里的“刘磊”,但对方依旧不肯接听。
“他妈的,敢玩我!”莫景川又跳回车上,打开电脑上的地图,只见安装了gps的**在地图上呈现出一个红点,不断向偏远的郊外移动。
莫景川既庆幸于在刘磊身上留了一手,但又对秦晓文的安全恐慌不已。
他绕远路跟踪至郊外一座废弃的旧楼里,慢步在黑暗的台阶上,楼道的尽头有间屋子的门没关,屋内亮着微弱的灯光,莫景川心乱如麻。
完蛋了!
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飞速狂奔过去,只见躺在床上的秦晓文,而她身上竟压着猥琐的刘磊。
莫景川凌厉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筋管,不顾一切的挥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他却毫无知觉,只有心里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莫景川带秦晓文回了宾馆,他将自己长期服用的安眠药倒入水中,递给惊魂未定的秦晓文,秦晓文服过后,安静得睡下。
他看着满脸泪痕,头发凌乱,手脚尚有几道红色淤痕,甚至身上皆是刘磊揉搓印迹的秦晓文,他终于忍无可忍,开车又折了回去。
废弃大楼里的刘磊仍旧躺在地上,他努力挣扎着试图求救,莫景川的军靴狠狠踩在他的脸上,他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不是说了,只绑架她,等着我来!谁他妈让你强|奸她了?”莫景川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即将爆炸的高压锅。
刘磊趴在地上说不出话,只是手脚不停的乱动,如同一只失去壳的蜗牛,不断无力的反抗着。
莫景川看着他后脑勺的血,如同饥渴的野兽,他拿起地上那根已经沾满鲜血的钢筋管,又再次狠狠挥起,“谁他妈让你碰她了!”他愤怒的脸几乎扭曲了,地上的刘磊哼唧了两声终于停止了呼吸。
“你他妈让你碰她了!”莫景川的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响彻整个废弃的大楼。
他温文尔雅的脸庞开始变得面目可怖,他不断挥舞着钢筋管,脑浆迸溅在他的军靴上,他终于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看着整个脑袋都已瘪了的刘磊,慢慢拿起地上的一块毛巾用力擦了下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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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两个选择,按照过去的判例,莫景川是逃不了故意杀人罪的,最多因为他救你,会轻判。”赵娆说着,不自觉看向桌子对面的晏阳召。
秦晓文犹豫道:“另一个选择呢?”
赵娆打开文件夹,有条不紊得说:“作伪证。”
晏阳召一怔,立刻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她已经这样了,怎么再去作伪证?”
赵娆狠狠得瞥了晏阳召一眼,随后淡然得看向秦晓文,“前者他是杀人犯,后者他不仅不用蹲监狱,还是救人的英雄。”
秦晓文犹豫着,慢慢咬着唇上的干皮,默不作声。
“绝对不行!”晏阳召毫不犹豫,准备拉起秦晓文离开赵娆的律师事务所。
赵娆歪头笑说:“是不行,让你老婆去救情敌,我想你晏阳召也没大度到这种程度。”
晏阳召冷冷的看着她,正要去牵秦晓文的手,她却开了口,“我作。”
晏阳召难以置信得看向镇定的秦晓文,“你疯了?”
赵娆却微微一笑,“放心吧,作伪证而已,警方也不确定十点多的时候,莫景川到底是否回去过,你就直接一口咬定当晚你和莫景川一直在一起。”
“但我上次已经说了,我服了安眠药睡啦。”
赵娆自信得说:“那又如何,你就说上次你是受惊过度,所以有些事情具体记不清了,但你现在好了,可以清醒的肯定莫景川当晚没离开,不是吗?”赵娆说着望向脸色难堪的晏阳召。
晏阳召转过秦晓文的椅子,面对她义正言辞的说:“听着,晓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杀人偿命,如果真是莫景川干的,他就得去负责。”
秦晓文冷冷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况且就算是他干的,他也是为了救我!”
晏阳召看着眼前的她,自从整件事情发生后,她变得对他越来越冷漠。
赵娆微笑着送两人离开,秦晓文走在前面,到门口时赵娆忽然拽住晏阳召的胳膊,“我已经答应帮你了,我跟那个法官的底片呢?”赵娆尽量压低声音,晏阳召却不耐烦得推开她,“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娆强忍着积压已久的怒气。
晏阳召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找她,材料是她提供给我的。”
赵娆紧紧捏住手中的名片,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潘翠敏。
晏阳召紧跟上秦晓文的步子,回头对赵娆说道:“你树敌不少,收敛点吧。”
赵娆听着晏阳召的警告,手心不住的出汗,从她孤身一人进入律师圈,就发誓要闯出一片天地。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法官的手缓缓抚摸过她的大腿,她知道,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名声,况且她还是个女人,靠自己是永远无法摘得最明亮的光环,不择手段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菜。终于为了案子的胜诉,她微笑着向法官张开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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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晏阳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确定真要作伪证?”
秦晓文自嘲的笑了,“怎么,难道你要去揭发我?”
晏阳召微微皱起眉,“你为了救他,什么都不顾了?”
秦晓文的眼里含着泪,“他为了救我连人都敢杀,我为什么不能为他作次伪证?”
晏阳召反问道:“他这么值得你献身?那他爸开车撞你和你妈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维护他?”
秦晓文愣在原地,她使劲喘息着,却感觉自己一丝空气也吸不到,“你,你怎么知道?”
晏阳召浑身散发着寒气,“你当我是傻子吗?”
“够了,我不想跟你说话,我等会出庭,需要休息。”秦晓文准备向卧室走去。
晏阳召却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她的手臂那样细,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捏断似的,“不行,明天无论如何,你都不准去!”晏阳召用力将她甩到床上,狠狠关上门将她锁在卧室内。
秦晓文慌跑过去用力拍门,“开门啊,你打开!”
晏阳召却充耳不闻,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秦晓文望向窗外,公寓位于二十多层的高楼,除非她插上翅膀,否则根本无法飞出去。
秦晓文喊得嗓子也哑了,但楼层太高,晏阳召又将窗户锁死,她根本就如笼中之鸟,完全无法逃离。
“晏阳召,你开门好不好,求求你啦!”秦晓文哭着用指甲使劲挠门,晏阳召却对镜快速系好领带,仿佛根本听不见屋内的叫喊。
“饿了,床头柜抽屉里有吃的。”晏阳召轻声说了句,扭头走出公寓,开车朝法院的方向驶去。
秦晓文心急火燎,她试了半天自己的发夹,根本无法像电视上一样打开门锁,她听见晏阳召关门的声音,知道大约离开庭近了,秦晓文奋力拿椅子去砸,但怎奈房门那样的结实。
她终于累了,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完了,彻底完了。
莫景川要坐牢了!
秦晓文觉得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天花板的一角有个小巧的烟雾感应器,秦晓文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记得晏阳召前段时间在屋里抽烟,被她说了一顿,他就把烟掐了,将打火机随手扔进床头柜的抽屉内。
秦晓文使劲将抽屉拉出来,里面的东西哗啦掉了满地,她从中扒出打火机,啪啪两下努力打着火,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害怕,她的手不停出汗,汗水濡湿了满手,可打火机怎么就是点不着。
“快点啊!”秦晓文一用力,忽然一团青红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秦晓文如跳芭蕾舞时轻盈得踮起脚尖,使劲将打火机上的小簇火苗靠近烟雾感应器,随着烟雾感应器的一声尖锐报警,喷出大量的清水洒在了秦晓文的头上。
水浇灭了打火机上的火焰,秦晓文却不肯放弃,继续奋力点燃打火机。
物业接到烟雾感应器连续不断的报警后,立刻赶来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