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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过宠物的――嗯, 起码真的亲自用心养过宠物的――都知道, 这给宠物顺毛的时候,真比给自己梳发沐浴都仔细三分,挠下巴挠肚皮算什么?虽说一般儿人不会特意去猥亵, 但给宠物洗澡时、给宝贝儿清除不知道哪儿沾染上了草叶花瓣时、遇上宝贝儿身上有了跳蚤螨虫给清理抹药时……什么小鸡鸡小蛋蛋的,哪儿是能避得开的?
也就是灵豹不用挤□□腺罢了, 否则王子胜真能一路摸到皇帝的小菊花儿去!
不过灵豹虽然不用挤□□腺,但因为王子胜养的那一只尤其爱在草丛里头打滚的缘故, 王子胜也养成了每次给他顺毛时总要仔细摩挲一回, 将那沾上的花花草草清除掉的习惯。
用在皇帝身上嘛……
皇帝早年军中养成的习惯,那看上眼的绝对是第一眼看上、第二眼就琢磨着怎么弄上床、第三眼或者最多第四五眼,那绝对就是已经在床上风景极好的了!可现在, 一来, 他好歹当了一年多的皇帝了,虽说给朝臣宗室的印象还是极雷厉风行, 到底这为君的总不比为将帅之时, 起码身边儿人不再是看上了不赶紧儿弄到手、转天就可能因军务紧急各处一方、再见面时不是马革裹尸也很可能再没有原先的性趣了的,皇帝的性子也多少没那么急了;二来嘛,不说他在王子胜身上早习惯了慢慢儿磨、也犹有磨上自己的孝期再等他好些儿时日的心,就说这急人和被人急,可完全是两回儿事啊!
――朕都想着要为了子胜的孝心多多忍耐一段时日了, 实不想子胜居然这么急,连朕的孝期都等不及了……
――果然是朕魅力无边啊!
皇帝精力旺盛,非比常人, 这自打长成,除开嫡兄嫡母热孝中外,也就是战阵之中还忍得住,其他时候,虽不至于说是不可一日无美人,可起码三天两头儿的,总不会委屈了自个儿。此次一则因心、二则为名,生生守了一年多不曾闻得肉味,且眼看着还要再守两年多,又是正当壮年,成日家不见荤腥也没能熬掉那点子精力去,这累日累月的累积下来,偏还遇上平生第一回如此上心的美人儿这般梦里都没敢梦着过的主动……
――不对!主动的不该是朕么?
皇帝打了个激灵,原本昂首挺胸甚至快含泪向王子胜致敬的某处立刻消停了不少,美人儿主动自然好,孝期什么的,皇帝也愿意偶尔忘记一回,毕竟先帝虽说肉身不在,但英灵似乎还很能搞风搞雨的,且陵寝里头可也不寂寞来着,皇帝平日或者还算用心,遇上子胜主动时,他真不介意再白眼狼一回,反正先帝骂他白眼儿狼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再说这古礼的漏洞,却是没说连男色也必须戒的……
可是!
如果美人的主动那是真可能主动,而不仅是为了诱惑朕的更加主动……
如果是别个,哪怕是那个胆敢冲着皇帝阴测测地低吼“我等着你被人压的时候就知道爽不爽”的前燕王近卫队长、现代君皇驻守北疆的虎威将军柳逸呢,皇帝都是不担心的,柳逸也就是床上爽狠了嘴巴吼得凶,可最凶的时候也只是等着看皇帝被人压、真打皇帝菊花儿的主意……他就是再长出十七八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想这事儿。
可王子胜,哪里能同于别个?他身手极好,一只手都能完败皇帝;他手段神秘,禁宫大内,说来就来,满宫内侍士兵暗卫们,竟是一个也没看出他是怎生儿来的;他胆子更是大得很,早前在宫檐之上说的那什么“没事,别怕”,以及后续至今的一系列动作……
这这这,这子胜美人分明不是主动着要到朕碗里来,那是主动着要把朕弄到碗里嚼吧嚼吧从黄瓜吃到菊花啊!
孝期!孝期!
刚刚还想着再白眼儿狼他爹一回的皇帝,忽然觉得孝期实在是个好借口,尤其是在他从三分力用到七分力、甚至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却还是推不开王子胜的时候。
王子胜眨了眨眼,他原不觉得给宠物――不,是心上人――顺毛,和孝期有什么关系,但给皇帝这么一挣扎,他也发现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顺毛顺到了皇帝除了头发之外,最有“毛”的地方。虽隔着衣物感受不到那处毛发是否也和他的头发一般顺滑,那握在手里半软半硬的物事倒是很够分量,王子胜又掂了掂,原先只当顺毛儿时不觉得,现在回味刚才那一把顺摸按捏,倒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含着笑,又捏了两把,捏得皇帝险些儿忍不住□□出声,好在王子胜对先老伯夫人不说多少孝心,那点因果是不愿意欠着的,虽觉得手里头那点子半软半硬的东西一掂一捏之下,又热烫烫的昂扬硬挺起来很是有趣,皇帝那咬着唇推拒的样子也实在可人儿,却也不足以让王子胜继续将那点因果继续背负下去。好在他到底是多年清心寡欲的人,此时虽给皇帝的反应弄得心头火花微起,也不过一遍清心诀的事情。
放开锢住皇帝腰身的手,松开捏在“小皇帝”上头的指尖儿,看着皇帝急急退出自己的怀抱去,却又似乎是不舍得太远离,只靠在另一边的扶手上喘气,瞪圆的猫眼儿带着些儿红又带着些儿水汽,倒和那灵豹儿被逗急时的反应差不多,王子胜虽明白眼前的不是灵豹儿,眼里也不由就带出几分笑,又有几分温柔,手略动了动,却不想皇帝这次反应奇快,直接又是一侧身,只忘了他刚才已经窝在椅子边角儿上,再这么一侧,几乎整个人带着椅子翻过去,也就是王子胜现在心思都在他身上,恰恰好那脚掌一勾,才堪堪稳住了。
这么一来,皇帝少不得将猫眼儿越发瞪得圆滚滚的,更显出几分小猫炸毛的可爱来,只是剑眉斜挑,且一手紧握扶手、一手成掌横于胸前,脚上亦是似丁似八的可攻可守,虽臀部尚未离开椅子,却显然是随时准备攻击奔逃的姿势,真真儿和那灵豹儿像足了十二分,王子胜看得越发想笑。
只可惜按照养灵豹儿的经验,这时候再笑出声儿来,只怕炸毛的小猫就要进化成暴走的大猫,顺起毛儿来难度大了不只一点半点的,王子胜也没想将这个今夜才发现进驻心底的人给逗得真恼羞成怒了,因此连连眨了几下眼,眨掉眼中那点子险些儿溢出来的笑意之后,才悠悠然撑着下巴评价一句:“不错,挺有活力的。”
皇帝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宓媚忧酱返卦偻诹烁隹幼月窳耍焐喜缓煤屯踝邮ど罹康降资撬摹靶实邸庇谢盍Γ故撬詹拍且淮欢杭绷说男∶u频亩饔谢盍Γ坏泌ㄚㄗ苏耍云燮廴说馗嫠咦约海偷钅诘恼獾阕拥乒猓也还蛔邮た捶置魉成涎鄣啄堑愫斓摹
也亏得是皇帝,北疆那儿日晒风吹沙子磨的十几年,到底不是白过的,这皮子虽没厚到脸红都看不出来的程度,但抖抖毛装得一本正经地唬唬人还是可以的,就是下头小皇帝的精神头儿还没彻底消去,下摆有技巧地略微弄出点儿褶皱来,也就看不出什么。
皇帝坐得很端正:“月色正好,明儿朕也不需早朝,子胜不如陪朕下一局?”
王子胜来时就遇上他和皇后对弈,却喜欢他盯着棋盘看时亮闪闪的眼神儿,虽自己对围棋没什么爱好,但此时说不得情谈不得爱,连顺顺毛都又恐将这人逗急了、又怕闹得自己心火上来不雅相,对弈也没啥不好的。
皇帝执黑,王子胜执白,一个剑眉微挑,一个桃花含笑,棋盘之上,黑白纵横,如群星争耀,又若两军对阵厮杀。
杀气纵横,寸辉不让。
黑白二色杀了个旗鼓相当。
王子胜撑着下巴,含笑淡淡。
皇帝的眼睛灿若晨星:果然子胜是天生与他一对的那一个,这黑白对弈,再没比他更痛快的对手了!
梁内侍垂首抹汗,可不是难得吗?就陛下您那一手臭棋篓子,皇后娘娘柳大人,哪个不是为了不赢您费尽心思?难得遇上大人这么位完全不用多想、一手棋力似乎就与您恰好相当的……
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王子胜撩了撩眼帘,瞥了那垂首伺立的中年内侍一眼,又淡淡扫过那几处有暗卫隐匿之地。
臭棋篓子什么的……
不就是对棋艺没什么兴趣么?
不过天生一对倒是正中心意,王子胜也不计较这几个除了忠心再无可取之处的脆弱凡人,复看向皇帝,恰皇帝思索片刻之后落下一子,正挑眉得意看过来,王子胜低头看一眼依然要靠衣摆褶皱掩饰着的“小皇帝”,抬头看一眼皇帝都忘了纠结的桃花项链,食指轻点,将那项链换成无色透明状之后,才转头看向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