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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周从书院回来就发生了各种事情, 简直可谓是人生处处有狗血, 反正,是够他刷新印象了。因此,心情吗, 也就不那么美妙了,特别是, 他家公主娘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振振有词的表示, 他年纪不小了, 得相看姑娘了,不然,好姑娘都被比人家抢走了。
这事情把宋天周雷的外焦里内, 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能说他还小,真不急吗?可他家公主娘就是不听, 非得给他找对象, 不找还不行。
从某某大学生到某某国公府邸,简直把宋天周烦的不行,也不知道这媒婆行当怎么就在女人身上发了根生了芽,连宋老夫人听闻后也热心肠起来,恨不得拿个放大镜去为他寻个好媳妇才好。
再三强调他的婚姻他做主, 现如今不谈的情况下,宋天周很没骨气的就遁去了皇宫,找他皇帝舅舅庇佑去了。
好在男人间的想法还是很能得到认同的, 就谈对象而言,他家皇帝舅舅还是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并表示,会和他家公主娘说,别急着定亲,有他这个做舅舅的看着呢。
不过,到了宫里,宋天周才发现无外乎从一个坑又跳到了另一个坑而已。因为,他发现,他家皇帝舅舅和他家外祖母闹变扭了。还是那种,你不说我也不说,我们两就这么冷着僵着憋着的情况。
这可难受死了宋天周了,每次跟着皇帝舅舅去见太后,都被这母子两之间的温度给冻的半死不活的。不过,他家太后外祖母貌似对他更好了,他试着想为他家皇帝舅舅说个好话,几个刚说了个音呢,就被他外祖母给岔开了去了,宋天周马上就懂了,这件事他能解决的概率为零。
这母子两个打这哑谜,宋天周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蛛丝马迹,也就没法子了。
倒是周立谦,也不知是初恋事件给他的打击太深,还是忽然发现书本里的那些也不完全是对了,周身貌似气质都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明显的是,在对于贤嫔问题上,再也不是母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早几日听闻还把一个妖妖娆娆的小宫女直接给贤嫔的四皇子送过去,表示不敢独享贤嫔的关爱,本着有福通享的理念,给四皇子也分一个妥帖人。
这事一出,引得太后把贤嫔喊来好好的立了半天规矩,还收了她手里协助管宫务的权利,再继续禁足。后宫也暗地笑话贤嫔,装模作样终于踢着铁板了,遇到二皇子这样的实诚人,反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众人都以为周立谦是碰巧起了牛性,这才让贤嫔弄巧成拙,毕竟周立谦的性子,后宫众人还是多少有些听闻的,简直就是个书呆子老实人,老实人会坑人吗?可宋天周却知道这回的事情怕没那么简单。
宋天周去找周立谦,见了面才发现,周立谦瘦下很多,然后整个人看上去有六七分与他家皇帝舅舅神似。且眼神更为的明亮,看到宋天周这个大表哥,立马露出标志性的,被宋天周笑称为书呆子的笑容。
“表哥,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还想去你府上找你,可父皇不准,我只好在宫里等你了。”周立谦顺带把自己父皇的小状无意中告了。
宋天周摇头晃脑,从小到下扫了周立谦一眼道:“几天没见,阿谦,你这可是越长越俊了。再过几天,怕是就要赶超我,成为宫中少年第一帅了。’’
被宋天周这般打趣,周立谦红了脸,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想起正事,宋天周正了脸色,带着周立谦去了小花园去游湖。说是游湖,其实也就是去湖上的小亭子上看风景。小花园的景色是没得说的,在湖面上,水波袭来,远远望去,更别有一番滋味。
而宋天周把周立谦带到湖上小亭子里不是为了看景完全是因为这而够保密,把下人屏退,也就剩他们两,也不怕有人听到,隔墙有耳。
等喝到第二杯茶,宋天周才缓缓开口道:“阿谦,你对薛氏的死还在耿耿于怀吗?贤嫔虽不是善茬,可她在宫中经营多年,膝下除了你这个养子外,还有亲生的四皇子,背后又有着韩国公府做依靠。在宫中,完全是个能和丁贵妃分庭抗礼之人。”
看着面前美味的糕点,周立谦却完全没了胃口,他知晓表哥是为了他好,可他心里却是无法忘记,那样一个鲜活的人就这么没了。韩家一个少不更事,柔柔弱弱的女子抬手间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那他的养母贤嫔呢?一个能毫不手软就除掉自己亲侄女的女人,对他这个养子,特别是挡着她亲儿路的养子,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周立谦完全都不敢想象,细思极恐。
再细细回想以前的事情,周立谦发现,若不是他有个表哥护着,怕不是被养残了就是被养废了,贤嫔,他名义上的母亲,对着他的心思完全可算得上是歹毒的。
周立谦不笨,以前只是想的简单,自己为自己树立起一座理想世界,自欺欺人的制定规则,以为人人都在规则以内,从无人越界。可事实用人命告知他,这样的自欺欺人只会害人害己,甚至会牵累到关心他的人,比如说他的表哥,宋天周。
若不是宋天周有皇上和太后护着,就凭早些年宋天周坏了贤嫔几次的算计,怕早就遭了报复了。一通百通,周立谦忽然明白,为何叶崇明很不喜宋天周带着他玩,虽然叶崇明没明着说过,甚至没多做表示,可周立谦就是能感觉到叶崇明对他的不满。想来这份不满肯定是因为他的愚蠢常常让周立谦这个保护他的人带来麻烦引起的吧。
看着周立谦不做声,宋天周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毕竟,当初他不就看中周立谦的心性和人品才愿意结交的吗?现如今自己为何非得让宫里的是是非非逼着周立谦委曲求全呢。
没等宋天周接着想下去,周立谦忽然开口道:“表哥,我知道你的意思。贤嫔娘娘不简单,我是知道的。我亲生母亲去的早,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印象,最早的母亲就是贤嫔娘娘的样子,既温柔又美丽,小时候,我就在想,贤嫔娘娘对我这么好,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孝顺她,把她当做亲娘一样。”
听了这话,宋天周心底一黯,终于明白了,当初他那么反感贤嫔,周立谦不是没有感觉,只不过,在他心里,贤嫔一直都是那位待他温柔的儿时慈母,他不愿意那样去想自己的母亲。即使有怀疑,有猜忌,也得逼着自己不去想。
“我一直以为,我于贤嫔娘娘,即使没有四弟那般重要,可也该有些分量,可却是高估了。贤嫔娘娘怕早就有了除我之心,只是一直不敢动,但却一直致力于把我养成贪花好色,愚笨无能的纨绔子弟。”想清楚这些,周立谦的心才更疼。一直当母亲的人,其实却是一直要他命的人,被在乎的亲人砍一刀,那样的伤怎么可能不痛至心扉。
“慎言,阿谦,你要知晓,无论如何,贤嫔是你的长辈,你如此妄言,被人知晓,就是大罪。”宋天周对假仁假义,喜欢标榜自己是白莲花其实是食人花的贤嫔也不感冒,可并不代表,周立谦能说这么直白的话。把怨恨放在嘴边,把敌视挂在脸上,这样的人在宫里若是没有强大的后台是活不久的。
“表哥,我知道的,只是心中苦闷,只能在你面前说说罢了。薛氏刚去没多久,贤嫔娘娘就给我派了两个贴心人,这样的做法,让我觉得齿寒,毕竟,她的亲侄女也没了,想来,连嫡亲侄女都能舍弃的人,我这样的眼中钉,自然是要处之而后快的。我当时也是一时气愤,就把人送了一个去了四弟了,现在想来,还是我欠了妥帖。若是没有太后娘娘出言,怕贤嫔总得寻了不是过来。”周立谦道。
宋天周也是烦着这个,毕竟是长辈,若是真撕开脸面,固然掀了贤嫔面皮,可若是打不死贤嫔,那周立谦就得麻烦的不得了。毕竟,占着辈分,又有几年的养育恩情,若是贤嫔不管不顾,确实也够周立谦头疼的。
所以,宋天周还是想周立谦别那么快,至少再手上没自保之力的时候去翻脸。因为没有那本钱啊,等以后了周立谦有了底气,咱就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好了。
现在听了周立谦的一番话,宋天周算是放下了心,就怕这二愣子犯蠢,即使他能帮衬,可宫里防不胜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着周立谦明白了,宋天周放下了心中担忧,两人略赏了赏风景就各自散去。
而这边,太后却是又把皇帝招来谈选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