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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声回头, 知夏看向拍她肩膀的女生, 戴着厚厚的酒瓶底眼镜,齐肩发,皮肤白,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模样, 微胖的脸使得粉润如樱的嘴唇相对显得小巧,倒是长得清秀。
在对方眼中没有看出丝毫恶意, 知夏便合上手中的试卷,友好地朝弯了弯眉眼:“如果你说的是在娱乐圈当艺人的那个知夏, 那我应该是。”
看清知夏的脸,女生被遮挡在镜片后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抿抿唇,愈发抱紧了怀里的书, 开口,语气依旧生硬:“我叫董昕月,是市一中的学生,目前高一。”边说话, 抱着书的手无意识地抠着书页,揉搓的动作和滴红的耳垂透出几分紧张。
——她不是不友好, 只是不擅交际。
“董昕月?”知夏突然想起方才去了洗手间的董昕蓉, “你们俩的名字很像。”
微微启唇,董昕月正想说什么,就听自己身后传来熟悉的一个声音:“董昕月?”
董昕蓉去上洗手间回来了,看到正和知夏说话的董昕月, 面上先是有些意外,随后便双手环在胸前地走过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看到董昕蓉,方才还一副羞涩紧张模样的董昕月瞬间镇定了下来,极其义正言辞:“昨晚二叔给我发消息,要你来好好准备这次的市级赛,不要贪玩。毕竟你去年的比赛止步省队就是因为算错了小数点,错误低级得令人发指。”
对于董昕月故意揭自己短的行为,董昕蓉不仅一点都没生气,反倒唇角愈发上扬了几分,难得抓到堂妹小辫子,身体无意识微微前倾:“可我刚刚去洗手间了,不在这里啊。你还是过来了,难道不是特意找的知夏吗?”
“但知夏在这里。”董昕月用手指顶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面无表情,“你是她的颜粉,卧室墙壁还贴了她录制综艺的定妆照、一些今年新出的杂志图以及之前那部网络电影里面的一些截图,所以你也一定会来这里。”
董昕蓉:!!!
不是,你这人聊天就聊天,怎么这么玩不起!怎么能一恼羞成怒就直接把别人辛辛苦苦藏了半年的小秘密给戳穿!
红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根,董昕蓉方才被揭短去年因为粗心没能进省队的黑历史都没生气,现在情绪却音频波动一样剧烈起伏,甚至没敢看知夏的神情,也口不择言地戳换了董昕月:“你也是她的颜粉!上个月,你半夜不睡觉,偷偷躲被窝里给知夏控评做数据,结果被婶婶发现,第二天还因此被罚多写了一张化学试卷和数学试卷,这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食指顶了下眼镜,借着手指的遮挡,董昕月快速瞟了一眼知夏,见她面上虽然意外但并没有皱眉趋势,便放心了,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没说过我不是她的颜粉。而且控评做数据是必须的,这是作为知夏颜粉后援会分会长的基本工作。”
董昕蓉:??????
“你是夏夏颜粉后援会的分会长???”董昕蓉懵了,“我也是会员啊!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傻。你进群都不开小号,但我开了。”
“哎呀,这个是小事,不管了。既然你是我们颜粉这边的分会长,那你上次说的本月活动能不能给我好好说一下,感觉操作有点复杂……”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当着爱豆正主的面开始毫无粉丝该有的反应,一心讨论各自在颜粉后援会的具体工作,俨然姐妹俩重新认识了一遭的感觉。
知夏:……
hello?滴滴?两位可以看看我吗?看看被你们颜控的爱豆?我还在这里,没带耳机,耳朵也没聋,真的不考虑避开我再继续讨论这些吗?
尤其是董昕蓉,刚刚分明还情绪激动,很不高兴自己是暗暗馋身子的颜粉这一秘密被戳穿,怎么转头就姐妹好地讨论了起来?
董昕月方才也在她面前一副看起来很放不开的模样,怼董昕蓉的时候倒是一套一套的,那些控评、做数据什么的,她都听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个套路。
还有迟曼彤和祁思明,这两人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吃瓜群众”,两个人眼睛贼亮,就像孙悟空的火眼金睛,“buling buling”充满好奇地在旁边假装学习地偷听。
知夏:……
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当事爱豆的心情吗?当代粉圈都是这样不给爱豆面子的追星方式吗?
眼见这俩姐妹越讨论越欢,另外两人也越听越嗨,知夏便没有强行插.入其中,拿了自己手中的资料便走了十来步,去旁边另一根空着的柱子那边站定,倚着柱子翻看资料,继续在心里思考到底要怎么控分。
京都是直辖市,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复赛其实就是省赛。
也就是说,进省队仅仅只有六个名额……
这也太难控分了吧!
之前选拔联赛两百个名额她都控分失败,六个名额岂不是更难?而且每年的前六名分数都不一样,有的时候咬得很紧,又有的时候差分挺多,端看题目难度和学生们的水平,如果出现平分就会加试进行第二次筛选,这个度就更难把握了。
知夏现在这么努力研究各年的题目,就是在思考作为高三生的话,这个题目“难”与“易”的界限到底在哪里,还试着找了周天纵,没想到他真的找关系要来了联赛时前五十名同学的部分答卷,匿名的那种,妄图据此揣测这届参赛大家的水平。
临近比赛入场时间,原先还满怀参赛的骄傲以及对知夏好奇心的大家都开始埋头看题,好学生也是会有临时抱佛脚走运押到题的心态的,并且不少,知夏又作为其中的“典型好运”,临时抱佛脚的模样就更是完美融入其中,一点都不显眼。
就在这时,同样晋级了比赛的张翔宇路过这里,见知夏正在“临时抱佛脚”,登时冷笑了下。
“别人是复习,你这是预习吧。”轻嗤一声,他语气满是不屑,“省队只有六个名额,光凭运气是不可能进的,我劝你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点信心吧。”
怎么就光凭运气不行了?
听见自己早先想好的“失败后路理由”被否定,知夏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我从没否认过实力的重要性,但这并不意味运气没有作用。比如现在出一道题目,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或者计算一个三角形的角度,你觉得哪个题更合适,更愿意做哪道题?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如果三国不战乱,你觉得曹操、诸葛亮这些人又真的会像现在这样成为脍炙人口的存在,随便问一个小学生都能知道吗?”
“不,小学生不会知道,就好像你也证明不出来哥德巴赫猜想,所以运气很重要。”
叭叭说了一堆,知夏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想证明“运气很重要”。
知夏就是觉得很不服气。
谁说运气不重要了?要是靠实力,她前面两次也不会控分失败好吧!
但她“为运气代言”的话落在张翔宇的耳中就是“诡辩”。
“行,我不和你争。”张翔宇去年和第六名同分,和董昕蓉落选的原因一样,加试的时候无意中粗心算漏了一个步骤,以为自己写过了,结果以1分之差落选,是第七名。经过一年苦学,他很有信心这次自己可以一雪前耻,此时便对知夏的“诡辩”十分不屑,“我就等复赛成绩出来看你考多少分了,祝福运气女神光顾你。”
“运气女神可能不会光顾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颜粉姐妹交流的董昕月走了过来,冷冷地看了眼张翔宇,“但运气女神一定不会光顾一个人品不好的家伙,不然去年某人也不会落选。运气女神只会光顾她觉得人品过意得去的人,反正我去年的第一就是靠运气拿的。”
董昕月是去年初中组省队唯一进了全国赛的人,而且是以全国第一的傲人成绩。不过,很可惜的是,初中组没有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资格,这个比赛面对的只是高中组的学生,所以她只有等到今年上了高一,才终于可以有机会争一把全国赛。
别看京都外国语高中生源那么好,但也不是所有佼佼者都来了这所学校,也有比如董昕蓉这种从小就有天才之名但是不想去并不常规的高中读书的学生。
而正如张翔宇仗着自己“成绩好”而看不起知夏,她也完全可以用同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去对待他。闻言,张翔宇嘴巴张了张,却也没有可以反驳的话,毕竟两个人去年的分数摆在这了,即便有初中组和高中组的题目难度确实也没有特别大,初中组的全国第一绝对优于一个连省队都没进的学生。
听到董昕月的话,张翔宇简直要被膈应到骂人。
全国第一你特么给老子说运气?想偏帮知夏也别这么夸张好吧!
“那是去年。”他被噎了下,重新组织语言后才开口,“我今年一定会晋级省队,倒是知夏,她根本不可能入选省队,这和你的成绩如何完全没有关系。”
“也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吧?”刚走过来的迟曼彤直接插嘴,无论语气还是面色都极为不善,“我就纳了闷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你这人怎么一个男的也仿佛八张嘴?整天叨逼叨个没完,还老喜欢找人小姑娘的茬,闲得慌就回家种田。”
在知夏来之前,迟曼彤是1班甚至其他十几个班都公认了的冰山美人,说话少,态度冷,但长得还挺好看,家里背景又大,属于“冰清玉洁,亭亭净植,只可远观”的高冷御姐。而在知夏来了后,众人才发现,原来御姐是真御姐,高冷却是假高冷,只要敢对知夏态度不好,美女开口能把你给噎死。
说话气人就怼死你,做事惹人烦就和你正面刚……妈的,那任劳任怨做第一狗腿的模样,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同性恋然后爱上了知夏。
平时,在班上,张翔宇就因为嘴欠没少被迟曼彤怼,但他本以为出来了她会保持一点个人形象也稍微留给他一点面子,却没想还是照怼不误。
眼见班上被评为“知夏骑士三人团”,但在他看来就是“知夏狗腿三人组”的另外两个人也走过来了,发觉附近正在看题的来参赛的其他学校同学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他们这里,想起来知夏除了是他们班的吊车尾插班生这一身份还是艺人,想到娱乐圈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各种偷拍和所谓的“内部透露”,他害怕了,没再回嘴就离开。
见张翔宇离开了,迟曼彤立刻收起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宛若努力呵护疾风骤雨后天边好不容易出现的那一抹弯弯彩虹的孤独的小太阳,小心翼翼地安慰知夏:“你不要把他这种人的话放在心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已经很棒了。”其实,如果可以,她还想安慰知夏肯定可以进省队,但又着实觉得这太不现实了,就算是抽卡的欧皇都不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押题命中,好运爆棚吧?
比起刚和知夏搭话时看起来很不擅交际,实则只是单纯在面对爱豆时候害羞,本身一点都不那么不擅交际的董昕月,她的堂姐董昕蓉才是真的不擅交际。
讲真的,除了聊八卦和讲题目,知夏也就方才看她和董昕月两个人交流什么粉丝心得的时候话那么多,每次都是迟曼彤说什么她在后面“嗯嗯嗯”狂点头,两颊苹果肌微颤,还挺可爱的。
正在这时,广播通知,复赛即将开始,让大家带上文具袋和相关证件,进入考场。
知夏和祁思明、迟曼彤他们都不是同一个考场的,便各自去往自己的考场所在楼层,却在走到半路的时候被董昕月追了上来。
没了董昕蓉才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在知夏的面前,她又紧张得变成了那副说话干巴巴的模样,抿抿唇,小声询问:“我刚刚看错了,我的考场号是9,不下心被我看成了8,其实和你是同一个……”
她小心翼翼说了一堆作为铺垫,然后才试探地开口:“那我们一起去考场吧?然后等比赛结束再一起去找我堂姐他们。”厚厚的酒瓶底眼镜下是一双忐忑的眼。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知夏哭笑不得,“你不要把我当成娱乐圈的明星。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也只是一个来参加比赛的普通考生罢了。”
“啊,对不起。”董昕月慌了一下,以为自己戳到了知夏以前想读书却被经纪人和家人双重威胁和压榨的痛脚,慌乱了一下,下意识就是道歉,旋即见她面容有些无奈,才赶忙收起自己见到爱豆时克制不住的欢喜和激动,努力变成爱豆想让自己对待她的态度,回想着平日里班上女同学相处的模样,红着脸,小心翼翼挽上了知夏的胳膊。
几乎是瞬间,董昕月的脸就红了,心里却在疯狂呐喊“啊啊啊妈妈我追到了,我馋了夏夏身子这么久,还买了等身抱枕,现在竟然碰到真的了!!!”
而看着小姑娘脸红红的模样,知夏的心灯饰软了,觉得实在太可爱了,心想果然还只是个高一的孩子啊,而且是一个特别乖巧上进的孩子。
不过,想到董昕月在张翔宇走后短语解释去年获得“全国第一”的过程,知夏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之中。
——总觉地这是一个特别好的可以栽培的苗子啊。
虽然……但是……
想骗粉了,颜粉也想骗。
两人并肩往9号考场走去,一路上引起极多注意力。关注娱乐圈的人是在好奇知夏,不关注娱乐圈的人则是在打量她身旁的董昕月,思考她今年会不会直接进省队,然后原本六个的名额其实可以说只剩五个了,除非董昕月发挥失常。
这样一下,众人顿时有危机感了,忍不住又把资料拿出来翻了遍,不然总觉得内心焦虑得不行。
在考场门口,参加复赛的选手们排队检查了下身上是否有违禁物品,而后便拿着文具袋进去,等复赛开始。
之前联赛以及方才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知夏还能明显感觉到附近有许多同来参赛的学生都在偷偷打量自己。
但当广播里通知复赛即将开始,便从到达考场教室门口开始等候,到后来排队检查身上的违禁物品,还有现在的坐在考场等监考老师发复赛试卷,考场里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已经所剩无几。
大家都盯着监考老师手中的试卷袋,零星几个瞥过来的视线也不是在打量知夏,而是在估量座位在她左前方的董昕蓉,略带敌意的那种。
并不是明夏不漂亮了,也并不是她还不够红。相反,在复赛中,男女比例已经十分不平衡,知夏的颜值和气质都很突出,更遑论还有娱乐圈当红明星这样一个光环,说不引人瞩目绝对是掩耳盗铃,只是能到这里的学生眼界本就不低,看重的事也不会这么浅薄。
毕竟,想看明星不知道逛逛微博,刷刷网页推送?什么“国民女神”、“国民初恋”、“国民老公”……无论男女,总有一个类型是你喜欢的。
而现在,争取进入省队的那六个名额,对他们而言,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联赛会有浑水摸鱼的学生,因为报名没有限制,是高中生就行,但能进复赛的绝对都是真刀真枪真水平进来的,即便部分学生有运气的因素,比如“众人皆知的锦鲤知夏”,也都被大家公认数学水平绝对不是两眼一抹黑的那种。
还是那句老话,“来都来了”,他们都想进省队,想去参加全国赛,更想顺利进入国家队,而后去代表祖国出战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这便是在这里所有人共同的目的。
“……监考老师分发试卷。”
听到广播的通知,监考老师便拆封密封袋,按照顺序依次发试卷。
填完考生相关信息,知夏便大略将试卷整体扫了一遍。
和联赛相比,明显可以看出来复赛的难度有所提升,除了出题角度刁钻,在理论的深入程度上也有所加重。
——知夏也觉得很难,但难的不是题目,是控分这件事。
成败在此一举啊。
可为什么偏偏只有六个名额,这个高低真的太难控制了吧!她感觉这届总体水平好像比往年要好,但特别突出的也只有一份试卷,是满分晋级的复赛,其他都只能说相对不错,可万一有人超常发挥了呢?又万一那么多人都发挥低于往年水平线了呢?
复赛的试卷满分一百五,和联赛相比,选择题没有了,只有填空题和解答题。填空六道,一题是十分,解答题占了总分的绝对大头,剩下的九十分都是解答题。
选择、填空类的数学题目,在联赛时就是知夏最爱的题目类型,因为不用写过程,自己确定做对就直接写正确答案,不想做对就写错误答案,哪像解答题那个矫情的家伙,不管你决定到底做对还是做错,都要大工程修改,而且给的空有限,不允许反复横跳地纠结,对正处于控分选择困难症的知夏而言一点都不友好。
既然省队的名额仅仅只有六个,而知夏又想继续自己的“励志人设”,就根本不可能考太低的分数,而按照正规考卷的难度设计,题目都是从易到难,这样不会上来就打击考生的心态,所以填空题和解答题她都一口气直接答到只剩最后两题,便开始纠结自己到底该怎么写。
写对,还是写错,这是一个问题,堪比哈姆雷特的“生存与死亡之问”。
两个监考老师在考场一前一后地看着,总览整个教室。
于是她们很快就发现,在所有参赛选手都埋头苦想的时候,就前排的那个长得漂亮还很有气质的女生一直在“刷刷刷”地写,全程一点卡顿都没有,顿时惹眼起来。
两个老师交换了一下眼神,昂昂下巴,示意了下知夏座位的方向,都一副“原来你也注意到了”的了然眼神。
那不是知夏吗?复赛题目按理说是相对联赛有所提升的,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所以她怎么做得这么快?
好奇之下,两个老师在换监考位置的时候你轻轻捣一下我的胳膊,我拍了拍你的手臂,互相示意去看一眼,最后还是按照正常换位置的顺序,那个从讲台上下来开始的监考老师便开始走“s线”巡视考场,顺便“路过”了一下知夏身旁。
她在草稿纸上写的思路仿佛正式填写答题卡,还自己给自己的每个步骤都确定了得分多少,字迹清晰,逻辑严谨,乍一看都以为是不小心把答案写在了草稿纸上。
再看答题卡,正好知夏翻了个面,这个监考老师就发现她无论填空还是解答题竟然都只剩下了最后两道题,而此时距离开考时间其实刚过了半个小时多一点,更多学生还卡在填空题都没有做完的进度上面,除了在她左前方的那个女生。
以知夏这个答题速度,按照她这些年教书的经验,这种以前成绩不显现在却突飞猛进的学生,要不就是厚积薄发,要不就是确实是天才但以前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
可这个知夏,说是厚积薄发,她才刚刚返校读书半年,说是天才,以前的中小学成绩确实不好,而且那些老师也在匿名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曾因为成绩差而和知夏私底下在办公室谈过很多次,这个孩子确实在当时没有表现出什么在学习上的天赋。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她这都是瞎写的?
监考老师脑中灵光一闪,越想越觉得这个是最靠谱的猜测了,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叹息,便轻轻通过鼻子深呼吸了一下。
正埋头苦思题目到底该不该写对,却突然听到身旁传来监考老师叹气声的知夏:……
来了来了她来了!她带着魔鬼的叹气声来了!啊啊啊!那第二次控分失败时熟悉的三大坑阴影仿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握紧笔杆,知夏觉得自己这次不可以再轻易听信监考老师,便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座位在自己前面的痛考场考生,结果就发现大家都笔尖“唰唰”地动着,感觉好像很努力在答题,并没有被难到的样子。
知夏:……
不行不行,再等等,可能是现在还太早了,考试时间还没过去一半呢!
于是知夏又在草稿纸上反复思考每一步是否恰到好处,熬啊熬,熬到离比赛结束还有半个小时,董昕月已经提前交卷离开了,同考场还有两个考生也交卷离开,其他考生虽然眉头紧锁但也并没有露出焦急的神色……
看来题目不是很难!
这才是他们一个考场,竟然就有三个考生提前交卷,更别说其他考场的提前交卷人数了,怎么也得加起来十多个吧?也就是说,今年复赛前六名的分数可能会咬得很紧,说不准到时候还会因为平分而出现加试。
为了不被这么早就刷下去,她必须写正确答案!!!
尽管心里还有些纠结,但看了下还剩二十来分钟的时间,知夏便把先前空着的最后两道解答题和填空题逻辑有序地在答题卡上作答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控分】
知夏:事前千万准备,不抵事中三大坑。
台下:出卷人!监考老师!同届考生!
(合唱)逃不过啊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