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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安娜塔西雅漂亮的脸蛋狰狞着, 对着克劳斯吡着牙,“以利亚已经赦免了我们!”
“没错。”克劳斯不情愿地想了想, “可你们并没有得到我的赦免,而且他已经死了。我又让他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棺材里, 你知道他总是喜欢搞点神秘兮兮的事情,这惹怒了我。”他笑了笑,同时将安娜塔西雅的神情尽收眼底,吸血鬼一旦有了弱点就真的无药可救了,他打心眼里承认自己的观点,“而我,更想知道在你离开了我的房子后干了什么蠢事。把你那位可爱的侄女弄去了哪。”
“丝黛拉?”安娜塔西雅的眼睛顿时变得闪闪亮的, 她突然笑起来, 依然风情万种,“这么说你把她弄丢了?或许,我可以猜测还有其他人想要她的小命?”
克劳斯的眼神阴了阴,一把放开了安娜塔西雅, 有时候他认为自己还算了解这个女人, 这么说就代表或许可以确认并不是她截走了丝黛拉。可谁知道呢,或许她也可以指使别人这么干!她喜欢玩这种反复无常的游戏!
“瞧,我很有诚意,安娜塔西雅。”他还不想闹得很僵,起码他自己认为这么做够可以了,“可我想我和丝黛拉共同的巫师朋友也非常担心她的处境,我不想强迫艾格伯特, 也不想在任何人身上施加什么痛苦。那么我们更应该拿出彼此的诚意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在安娜塔西雅和艾格伯特之间寻找突破口,然后继续说,“告诉我,丝黛拉在哪?或者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在参与这件事。”
“克劳斯,如果我知道丝黛拉的下落,相信她一定活不到你来找的这一刻。”安娜塔西雅的语气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甚至走到酒柜前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酒来表示自己的诚意。一边在心底打算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丝黛拉不见了,会有什么样的人可以在克劳斯眼皮子底下把她偷走,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她在心底暗笑。
“我们分开的这几天里,我和艾伯(艾格伯特的昵称)都在逃命,这一点都不为过吧。”她继续说,并将酒杯递了过去。
“唔——很有趣。”克劳斯挑起了眉,他看了一眼边上的切尼。
在切尼很有可能对艾格伯特动手前,安娜塔西雅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掷在了桌子上,酒洒了一些在桌子上,“需要我说多少遍!我现在丝毫没有把心思放在丝黛拉身上!”她恶狠狠地回答。
“那么你在我的房子谈及的条件之一,那一则关于我并不知道而你认为我会非常感兴趣的消息是什么?”安娜塔西雅看上去并不像是在撒谎,她一向敢做敢当。克劳斯阴郁着脸,换了一个问题。
“没什么。”安娜塔西雅无所谓的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就像在表明这是她一贯使用的离间计。她又变回了那个风情万种的样子,“这么说我挺遗憾的,你亲爱的哥哥在做什么居然做为他口口声声最爱的弟弟却并不知晓。”她恶毒地笑起来。
“我更想从第三方那里听一些有趣的故事。”克劳斯来了兴趣。
“不,你不会感兴趣的。”安娜塔西雅在故弄玄虚。
“告诉我,安娜塔西雅指的事是什么?”克劳斯的行动到是利索,他直接跑到艾格伯特面前迷惑了他。这是他最后的极限,他说过不会再和安娜塔西雅做任何游戏,那么得恭喜她成功的惹怒了他。
“一个狼人,以利亚收留了一个被狼人感染的女孩,那是他的巫师撒姆尔的女儿,叫艾薇。撒姆尔因为以利亚的隐瞒而非常生气。”艾格伯特回答得很流利。
“瞧,这样的解决方式简单多了。”克劳斯得意地看了切尼一眼,继而很嚣张地对着正愤怒瞪着他的安娜塔西雅大笑,“可最起码是一个动人的好消息,我很愿意看到接下去撒姆尔会用什么方式来对付我的哥哥。或许你想告诉我,撒姆尔已经知道了?”虽然表面上克劳斯依然保持着充份的自信,而且笑容满面,可不得不说内心却不得不扭曲了那么一下,如果说这件事真的和撒姆尔有关,事情会简单一些,可如果是巫师群体……他果断地想到这个可能。
安娜塔西雅表现出来的是漠不关心,从克劳斯放开艾格伯特开始她就没再正眼瞧过克劳斯一眼,依然坐在酒柜前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接下来需要怎么做?”切尼问,很显然他不仅闻到了火药味,还听懂了一些可能性,这种可能正在他内心缓缓成型。
克劳斯的脸色变得不怎么样起来,就连刚还在他脸上的笑容都好像从未出现过,“我想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这点,塞勒斯会派上用场。”
“你自己的人呢?”安娜塔西雅突然问。
克劳斯抬了抬眼皮,他的话听起来无情又充满着情感,“我为什么要在有可能会有牺牲的情况下,浪费我自己的资源呢?”
“那祝你成功。”安娜塔西雅转过了身不再理会,不过她冷冷地笑了笑,又转回来,“啊,这么说来西雅图可真是比新奥尔良要单纯得多了,教会总会有更最佳的方案来安顿斯图亚特的女孩的。”
“什么意思?”切尼问。
安娜塔西雅不置可否地挑起了眉毛,“斯图亚特家族的女孩一旦成为了吸血鬼,谁最惊慌呢?”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切尼看向克劳斯,他更想知道安娜塔西雅话里的意思。
“那么说来,挺沉重的。”克劳斯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们去接我们的吸血鬼宝宝。”他拍了拍切尼,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克劳斯显然是有了主意,他和安娜塔西雅之间打的哑谜似乎只有他们知道。切尼只是看了安娜塔西雅一眼,她正在cd盒边挑选着音乐。也没抬头,也没说再见。
一路上克劳斯都没有说话,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就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暴发。切尼也没有询问他的意见,直接去了塞勒斯的房子里接回了克莱尔,然后回克劳斯的房子。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无功而返。
克劳斯有些抑郁得不像是他,一整天都没有丝黛拉的消息,丝黛拉的手机一整天都没有开启,永远都是关机,也没有任何的短信。就连切尼都有些吃不准丝黛拉的情况,照理说她不该有太大的麻烦,可起码该来个短信什么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的情绪一定是受到了克劳斯的影响。
在车库停好了车,克劳斯快步往屋子里走,直到切尼和克莱尔回到客厅,才看到他正拿着酒猛灌着自己。
“安娜塔西雅的提醒至关重要。”他终于开口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需要一些人,包括你。”
“我?”切尼惊讶道,他一边想要知道丝黛拉的下落一边又矛盾着是不是该让克劳斯找到她,“你知道她在哪?”
“猜测而已。”
“那么她会在哪?她会和谁在一起?”克莱尔问,“我们可以找她。”
“我说了只是猜测!”克劳斯突然怒吼道,他将面前的酒瓶直接扔到了墙上,那瓶酒被砸了个粉碎,酒溅了一墙壁,泛起的汽泡滋滋直响。可他丝毫没有心思关心这些,就像一整天的压抑情绪突然失了控,“我曾经失去了这片土地,可我把它们全都夺了回来,这里属于我,所有的一切,包括一切的资源!我的家族,我的团体,我的剧组,我的王国,我就是这里的王。丝黛拉同样属于我,任何人都休想夺走!”
在他吼出来后,克劳斯的思绪仍不时地被丝黛拉被无端截走这年事而生气,他的思维以及身体里的血液痛苦的沸腾着扭曲着,甚至那种要命的饥饿感直接冲击着他的大脑。他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失控过了,虽然他的兄弟姐妹们总是以喜怒无常来形容他。可他没有做错,他就是新奥尔良这片土地的王者,就算是输也是一时的,没有人可以打败他,至少一千前是如此,那么一千前后依然会如此。
此时,切尼和克莱尔正安静地坐在厨房里,克莱尔正迫不及待享受着血袋中的美味,而切尼就在那里,他正视若无睹的从冰箱里拿出了果汁。他们都沉默地保持着相对的安静,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时候去惹盛怒中的克劳斯将意味着什么。
丝黛拉,丝黛拉,是了,这个倔强又有趣的女孩。心理的强大以及生理上绝对的生涩,他都依然能感受到她在他身下扭动着身体的情形,不情愿又似乎对他全无抗拒。他还夺走了她的童贞,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真稀罕,他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关注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了。
克劳斯很快就意识到在过去数周来这个斯图亚特家族的女孩子在他内心存在着如何强大的渴求,他不停地在内心提醒自己,那是因为自己需要那份埋藏在她身上的巨大能量。情感,吸血鬼一旦有了情感就会变得懦弱异常,克劳斯.迈克尔森永远都与懦弱无缘……
他烦燥地给自己又开了一瓶酒被灌了一大口,甩开正聚集起来的可笑念头。等到丝黛拉的封印一被解除,他就会让她成为自己有力的左膀右臂,他要把法属区所有的女巫和狼人全都赶出去,他烦透了他们时不时的小动作。
可以从塞勒斯的人那里找一些突破口,女巫们不可靠,而且她们个个都很危险。塞勒斯看来很看重那个人类女孩,或许他有想过要把他的女朋友变成为永生的伴侣,那么完全可以拿来做交换条件。他满意于自己的计划,或许这个计划还需要再完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