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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确实是有发.情期的。
只是与omega不同,omega是主动发.情,而alpha大部分时候是被omega诱导发.情。尤其过了18周岁,成年后的alpha心火旺盛,发泄.欲.望的本能会越来越强烈。
尤涟很清楚这一点,因为所有小学、初中都会设置关于abo生理知识的必修课。
曾经有人简单粗暴地概括过alpha和omega之间的关系——播种机与肥沃待播种的地。
撇开其他因素不谈,alpha和omega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无法受孕,一个受孕率极高。也是因此,在这个世界上,aa和oo的婚姻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他们无法繁衍下一代。
而繁衍,一直是全世界的关键词。
数百年前,人类只分男女,并没有alpha、beta、omega的区分,但在一次宛如世界末日般的变故之后,人类的繁衍能力急速下降,老龄化加剧,新生儿稀少,为了维持后代的繁衍,人类渐渐出现了abo分化,除了极少数的alpha外,beta和omega都能生育。
也因此,即使数百年下来人口增长趋于平稳,无数人对“繁衍”二字依旧充满执念,仿佛这两个字已经深深烙进了他们的骨髓。
在他们看来,原本不能生育的男人都进化出了孕囊,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生育功能,而繁衍又是全人类的本能,所以综上,违背这种本能的行为,虽然没有法律明确规定禁止,但也得不到法律的承认,更得不到大众的认可。
如今大环境已经开放了许多,很多人对aa和oo恋人不再投向异样的目光,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们就认可了这样的配对。
aa和oo恋人,依旧处于弱势。
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都没有任何保障。
尤涟对此非常清楚,所以他心里对宫鹤是存着愧疚的。
他非常明白地知道,他装omega的行为属于欺骗,但他如果不装omega,他和宫鹤的婚约就不再成立,他也就没有了可以靠近宫鹤的借口。
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
但尤涟恶劣地、卑劣地希望在那一天来临前,宫鹤可以深深地喜欢上自己,这样的话,即使某天属性暴露,他们之间也可以藕断丝连,互相亏欠,无法干净利落地分离。
尤涟知道他很坏,但纵容他、宠坏他的人里,也有宫鹤一份。
所以,他心怀愧疚又理直气壮地赖上宫鹤,想要把他一同拉进乌黑的染缸。
房间里气氛凝滞,尴尬而微妙。
沉默了好一会后,尤涟率先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进入发.情期了?就因为我坐得离你太近?”
宫鹤轻摇了下头:“不是进入发.情期,是本来就在发.情期。”
尤涟眨眨眼:“??”
宫鹤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尤涟。
那双乌沉沉的眸子里笼着一层暖色的灯光,显得深邃又温柔。
尤涟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那次——”
顿了下,“可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啊,都十来天了吧。啧,没想到你还挺持久的啊。”说着说着,语气里带上了点调侃。
alpha的发.情期和omega不同。
alpha的发.情期可长可短,取决于期间是否有omega撩拨,在这段时间里,alpha会比较容易情动,但并不像omega那样需要整整三天的不断地被疼爱。
而且,alpha的发.情期是可以忍过去的,强忍、冲冷水、使用抑制剂等都可以。
只看这个alpha想不想。
“这儿有抑制剂吗?”尤涟又问。
宫鹤语气不变:“没有。”
显然,这个alpha不想。
尤涟:“……”
脸颊忽地一热,有温暖的风扫过。
尤涟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近得有些过分,以至于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宫鹤的呼吸,甚至数清楚他漆黑的长睫。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比刚才高了点,尤涟感觉有点热。
他伸手拉住椅子,想往旁边挪一挪,可椅子腿刚抬起来一点,就被半路伸出的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按了下来。
椅子挪不了了,人也靠得更近。
宫鹤略微倾身,深黑色的眸子看着尤涟:“去哪?”
尤涟舔了下唇:“……往旁边坐点,你不觉得挤吗?”
“不觉得。”
尤涟没吭声,他稍稍往后仰了仰头,因为宫鹤实在靠得太近,只要再靠过来一点,他们就能吻到一起。
等了会不见尤涟回答,那只按在凳子上的手覆上了尤涟的手。
尤涟缩了缩手,没能挣脱,反而被握得更紧。
“不帮我吗?”宫鹤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心咚咚跳着,不停加速,被握紧的手上传来对方滚烫的体温。
尤涟有些犹豫。
他现在的身份是omega,而宫鹤是标记过他的alpha,现在宫鹤对他表达需求,那么于情于理自己都该满足,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
虽然嘴上叫嚣着馋宫鹤的身体,但馋归馋,他实在吃不下。
他原计划是把那一套东西用完,就算不全部用完,至少也得用过一半再去找宫鹤,上回确实总的来说是舒服的,可舒服是后来的,他还记得开始时自己哭得毫无尊严。
又过了好一会,尤涟紧皱的眉头松开。
他抬起头看着宫鹤,声音艰涩地开口:“可以,我可以帮你。”摊上他这样的坏蛋,是宫鹤亏了,所以,给他点糖又有什么不可以。
宫鹤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尤涟毫不回避地和宫鹤对视,接着举起手朝他晃了晃:“用这个。”
……
……
宫鹤单手托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尤涟。
他微微眯起眼,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烫的,尤其是被碰到的地方,更是烫得仿若岩浆,叫他畅快,又叫他痛。
尤涟很卖力,但很生疏,完全谈不上什么技术,但宫鹤还是舒畅得头皮发麻。
不光是身体,心理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尤涟竟然肯替他做这样的事。
他着迷又沉醉地看着尤涟。
看着他那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微拧的眉头,湿漉的眼睛,还有那因为不情愿而微微噘起的唇,水红发亮,看上去格外柔软好亲。
眼里冒起火,他伸手捏住尤涟的下巴,大拇指不停擦过尤涟的唇。
和他想的一样,软软的,很适合接吻。
“疼。”尤涟皱眉避开他的手。
“疼吗?”
尤涟手已经酸了,他有点不想干了:“废话,嘴唇都要被你磨破了。”
宫鹤的眼眸猛地一沉。
磨破了,就会出血,出血就会弄脏嘴唇,不过没关系,他会帮他舌忝干净。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尤涟脸红红的,但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宫鹤强忍着闷哼的冲动,问:“什么?”
“这个礼拜六早上你跟我一起去看尤正勋吧,我已经跟我妈说好了,会把你也带过去。我看过时间了,礼拜六我们九点半开始考试,八点去医院也来得及,反正看一眼就——”
话还没说完,尤涟的手就被猛地抓住。
细白的手腕露出,被有力的大手捏紧,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猛地向上拉起,又被按着往后倒在铺着试卷的书桌上。
后脑勺轻轻在书上磕了一下,尤涟心下顿时有些来火。
可没等他开口,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宫鹤把他压得死死的,连动弹一下都难。
尤涟想质问宫鹤,却在看到宫鹤的眼神时怔了怔。
话被咽回喉咙,他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不安。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像是有乌云翻滚,仿佛在酝酿一场可怖的暴风雨,要把自己这艘脆弱的小舟侵吞。
尤涟下意识地想跑,可他跑不掉。
不仅没有跑掉,手还被攥得更紧,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
眼里浮上一层雾气,脸颊的红晕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尤涟咬住唇,再疼也不肯叫,像是在跟谁较劲似的,即使被压得呼吸都快喘不过来,即使脑袋几次撞到后面的书上,也没有吭一声。
又过了好一会,整个房间才安静下来。
尤涟终是忍不住,红着眼愤愤地一把推开了宫鹤,他连作业都不要了,大步拉开门,带着一身狼藉,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嘭地关上,尤涟直接仰躺在地毯上。
他抬手遮住眼睛,胸口不停起伏。
他的衣服有些乱,但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在衣摆和裤子上沾上了一大片黏黏的东西。
别墅里开着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恒温,所以他脱了外套和会发热的马甲,只穿了件薄薄的卫衣,现在,黏腻渗过了衣服布料,贴在他的身上。
尤涟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躺着没动。
因为除了恶心和愤怒,更令他羞恼的,是他发现他自己也有些意动。即使被宫鹤像个玩具似的摁在桌上,即使手腕被捏得青紫,腰被桌角磕痛,他也还是动了情。
心跳极快,胸膛里像是有股火在烧。
躺了一会后他猛地站起来往浴室走,把热水放满整个浴缸,接着脱掉衣服坐了进去。顾不得手上和腰上的淤青,他先洗起了手。
一遍又一遍,直把手洗得整个泛红。
然后他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僵持了好一会,还是输给了心里的火,低下头,轻轻地、小心地地嗅了一下。
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掺着忍冬花香的腥涩味。
尤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疯的不止他一个。
隔壁房间的某人,也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宫鹤没有整理自己,也没有整理书桌,任由书本试卷掉在地上,任由白色的污浊在地上渐渐干涸,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盯着中间的那堵墙。
别墅的隔音做得非常好,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知道尤涟回去后会做什么,是愤怒地砸东西,还是扑在床上委屈地哭,哭得眼睛通红,就跟小时候一样?
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但他很想知道。
心里的魔鬼终是压过了道德的束缚,他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这间房子是他哥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原本的主人家里有三个小孩,因此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他哥买下来后也没有拆,因为只是拿来投资,并不住人。
指尖在键盘上轻敲,各个房间的监控出现在屏幕上。
点开其中一个窗口放大。
看到里面的人后,那颗被攥着的心霎时放松下来。
他看着尤涟坐在床上用力地擦头发,擦完后泄愤似的把毛巾甩到了地毯上,然后双手环胸靠坐在床头,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宫鹤一看就知道尤涟是在生闷气。
这个习惯是他小时候就有的,那时的他总是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生气,所以生气时不光要双手环胸,还要很用力地哼一声,长大后这个习惯就再也没见他做过,大概是知道这样很难为情。
没想到,这个习惯居然还在。
而且做起来还是那么可爱。
心里又有点躁动起来,宫鹤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等他睁开眼时,发现尤涟不再坐在床头了,而是下床翻起了书包。
他有些后悔,刚刚应该截个图。
不过也没关系,他待会可以把监控调出来再看一遍。
想到这,宫鹤满意了。
他单手支颐,充满着占有欲的目光继续落在画面里的尤涟身上,然后,他看见尤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出来。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白色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