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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感觉到了一丝微妙。
因为这已经是宫鹤第二次因为他们在群里讨论尤涟,而开启全体禁言。
上次他们都觉得宫鹤是因为尤涟的挑衅而针对他,这次……
众人互看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扣他们的分,却不扣尤涟的分,肖颂声提醒宫鹤可以加名字,他却直接闭了群。
要么是宫鹤根本不想扣尤涟的分,也就说明他并不是真的讨厌尤涟,甚至可能在维护尤涟;要么就是他真的非常讨厌尤涟,所以对他实施冷暴力,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尤涟当透明人,不把他当班内的一份子。
会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大家假装看书,目光却悄悄从宫鹤脸上瞥过,很快,他们就得出了结论——是后者!因为宫鹤那张总是表情淡淡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阴沉。
再看尤涟,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低着头似乎在跟宫鹤私信。
尤涟确实在跟宫鹤私聊。
他有点恼火,又有点尴尬,虽说上课时间还在手机上聊天肯定是不对的,但有必要一上来就扣分,把大家好好的一团和气全打散吗?
再说了,分分分,学生的小命根。
尤涟知道平时分扣了没什么影响,但现在他夹在中间,总觉得傅欢他们是因为他而扣分,心上不太过得去。
尤涟:不是,你干嘛?为什么一上来就扣他们分?
宫鹤直接发了张图片,内容是龙外学生纪律管理手册,其中一条明确说明了学生不可在课上聊天。
尤涟:……
尤涟:不能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再扣分吗?
宫鹤:已经第二次了。
尤涟:?
宫鹤又发了张图,是尤涟入学第一天的禁言界面。
尤涟看着手机:“……”一时竟无语凝噎。
沉默了十来秒,他无声地关掉手机,塞进了书包最深处。
算了,他还是补作业吧。
但补作业也补得很不定心,尤涟时不时地就要调整一下坐姿,即使垫了绵软的羽绒软垫,下半身也还是不怎么舒服。
他昨晚红着脸把7号在身体里放了一晚。
玉圆润光滑,再加上黏腻的药膏,放进去并不是很难,虽说很不习惯,但睡着之后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天早上他一醒过来,就去浴室把7号拿了出来。
但没料到药膏被体温融化成油,一晚上没能全部吸收,因此取出后温热的淡黄色药油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害得他处理了很久,因此差点迟到。
现在,他总觉得身体里还残留着那种含着异物的感觉。
有点胀,并且微微发热,不怎么舒服。
本来尤涟是不想取出来的,因为使用说明上关于药膏的用量和相对应的吸收时间写得很清楚,照着他填的药膏量,大致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完全吸收,而他不过才放了六个小时。
但早上醒来时他突然想起学校每天都有晨跑,所以还是取了出来。
光放着就不舒服了,戴着它跑不得被折磨死?
因此尤涟的打算是等跑完步再重新放回去。
今天没有体育课,一天都在位置上坐着,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七点整,早自习结束,所有人到楼下准备晨跑。
尤涟神色自然地站在同学之间。
其他班的人也注意到他今天换了形象,他们喃喃私语地讨论着尤涟明媚的脸庞,讨论着他的发型和穿着,他们都看到了他亮丽的表面,但谁都不知道,他马甲的内袋里,藏着一个塑封的透明袋。
袋子里放着酒精棉片,以及一根柱形的白玉。
没一会,晨跑开始。
跑起来的时候尤涟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不怎么舒服,但还能忍。
可毕竟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跑动带来的摩擦不光加剧了不适,还让尤涟隐隐感觉到再跑下去,小尤涟可能就要站起来。
因此跑到一半,他假装肚子疼,跟班长说了一声后大步往教学楼的厕所跑。
看向尤涟背影的目光实在太多,大胆的有,艳羡的有,欣赏的有,什么样的都有。
属于宫鹤的那道隐匿的、审视的目光,夹在其中,毫不显眼。
尤涟丝毫未觉。
他跑回教学楼,想也不想地冲进了alpha的厕所,直直跑进隔间,锁上门。
关上门后尤涟插着腰匀了会呼吸。
学校为了以防万一,不光在厕所装了两台信息素净化仪,还装了空气净化器,因此厕所内的空气并没什么异味,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alpha又分男女,学校为了方便,厕所内部全部设置成了隔间。
气喘得差不多了,尤涟把马桶盖上,在上面铺了两张纸,接着坐下拉开校服拉链,手指伸进其中,探入马甲,取出躺在其中的塑料袋。
白炽灯洒下冷光,给质地柔韧的白玉笼上一层刺眼的银光。
它看起来像是一支可怖的凶器。
昨晚已经细细打量过,该羞耻的也羞耻完了,尤涟没再墨迹,拿着酒精棉片把它擦拭了一遍,又从口袋里摸出小药罐和细长的金属勺,打开底部的小盖子,把药膏小心地往里填。
填满后盖好盖子,尤涟一只手捏着它,另一只手拉开了裤子上的系带。
就要褪下时,他忽然犹豫了。
在家里还好,做什么都没关系,但这儿是学校,是教书育人、自带神圣光环的地方。老师在上面上着课,坐在下面的他体内含着这种yin玩器具,想想都觉得非常没礼貌,也不尊重老师。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也没在玩啊。
这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用来“养身体”的,理由正当且正经,完全没有要搞.黄.色的意思,算不得什么yin玩。
尤涟咬了咬唇,纠结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戴,还是不戴?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概是做贼心虚,尤涟下意识地抿唇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对方上完厕所离开,才缓缓放松下来。
但很快,又进来一个人。
对方目标明确地朝最深处的一个隔间、也就是尤涟在的这个隔间走,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尤涟甚至能看到对方的鞋子。
纯黑色的球鞋,码数看起来挺大。
对方应该是个男性alpha。
尤涟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脚,生怕对方从隔间的缝隙往里看,同时又在心里腹诽,那么多空隔间不去上,非盯着他这间干嘛?
难道还有人有厕所必须上里间的癖好?
门外的人似乎确实喜欢里间,但也不是很执着,拉了拉门确认是锁着的之后,就转身进了隔壁的一间。
尤涟放松许多,但也清楚,他得加快速度了。
这个点跑操已经结束,有的学生在早读课之前就吃了早餐,所以跑完操会直接回教室,还有的喜欢把早餐带回教室吃,因此也早早地回来了。
开始厕所还没人进,现在脚步声一个接一个。
尤涟沉下心,很快做了决定。
——戴!
他解开系带,把裤子半褪,又岔开腿用膝盖绷住裤子,防止布料贴到地上。
灯光是冷的,空气也是冷的。
排气扇就在他的脑袋上方,丝丝凉气接触肌肤,带走温暖的体温。
在学校里用这种东西到底是羞耻而紧张的,尤涟试了几次都没能把东西推进去,只好把暖玉后头的盖子打开,从里抠出一点药膏,抹在玉的表面。
一股好闻的药味盘旋在鼻尖,尤涟搓了搓手指,忍着羞继续尝试把东西往里推。
他咬牙伏在抽水箱的盖子上,撑着盖子的手用力地攥着纸巾,漂亮的指骨绷紧,指腹泛红湿润,上面沾着一点亮晶晶的东西。
是刚才填药膏时不小心沾到的。
血色从背后漫上脖颈,他的脸还是抑制不住地红了。
琥珀色的眸子里升起水雾,眼尾也微微泛红,尤涟咬紧唇齿,神色难耐。
“嗯,我会和尤涟一起住。”
就在大功即将告成的紧要关头,名字蓦地被喊。
尤涟脊背一僵,整个人如梦初醒般地瞪大了眼睛,他神色惊恐,捏着玉的手下意识地往外抽了一下。
玉滑出半截,又一挤,整个掉了出来。
慌乱和恐惧一起冲上大脑,尤涟顾不上提裤子,转身就要去抓那跟骨碌碌直往旁边隔间里滚的白玉。
可手终究是慢了一步,尤涟眼睁睁地看着那玉滚进了旁边隔间,在地上留下一条晶莹的水渍。
“嗯?”
旁边隔间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语气有些疑惑,“没什么,刚有个东西掉到了脚边,你继续说。对,今晚我会去他那儿帮他拿东西。嗯。嗯。就这样。挂了。”
放在平时,尤涟早就猜到了隔壁的人是宫鹤。
但现在,他瞪大眼,脸色惨白,身体僵硬,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