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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猛都有些纳闷儿,吼人的是他,我俩还没哭呢,他怎么就先哭了?
匆匆擦去眼泪,少年捡起墨镜戴好,随后问我们到底是谁。
我眼见那两道黑影没有追来,金针先回来了,心说它们应该是放弃了。
正准备解释,少年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领着他找了家饭馆吃东西,我这才有机会仔细解释。
一听我爸的名字,这少年激动的不行。
搞了半天,他就是我爸那老朋友的儿子。
而我爸那老朋友和其妻子,几天前已经去世了。
他们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害死。
害死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少年口中的“那些人”和刚才那两道黑影。
少年边吃边哭,告诉我他叫项辰。
他们一家子本来生活得好好的。
可就在前几年,家里却忽然闹起了鬼。
睡到半夜总能听到屋里有小孩子在笑,那笑声瘆人得不行。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事儿,都是先找物业什么的,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可项叔叔,也就是项辰他爸却直接带着一家人搬走。
房子也不卖也不什么的,就这么空在那里。
项辰和母亲都觉得奇怪,但搬走之后,再也没有听到那瘆人的笑声,问题圆满解决,也就没当回事儿了。
可直到前些日子,那笑声不光再次出现,屋里的墙壁上还出现了血手印。
那手印小小的,就一个小孩子的手那么大。
平时项叔叔要上班,项辰要上学,就阿姨一个人在家,有多害怕可想而知。
可这一次,项叔叔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想着给我爹打电话求助,可我都打不通,他能打通吗?
事情愈演愈烈,到最后,趁着他们一家人都不在的时候,竟然还有人闯空门。
虽说没丢东西,但能看出来,家里每个房间都被翻过。
项辰无心上学,想留下来陪妈妈,却被项叔叔严词拒绝。
直到前几天,项叔叔很郑重的交代了他一番话,就把他送到了奶奶家。
等他再一回来,就看见家里躺着父母的尸体。
那一瞬间,他感觉天都塌了。
可这还不算完,那之后,很快就有人四处打听他们家的事,还去骚扰他爷爷奶奶。
甚至某天回家比较晚,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看到了刚才那两道黑影。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在扑过来的那一刻,突然被两道光芒打中,就这么跑了。
这两天,他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就琢磨这事儿。
爷爷奶奶都哭得不行了,却不发送他爸妈,说是要等我们陈家的人来。
正好这时候他看见我在网上的悬赏,以为我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所以把我喊了出来,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这么一出。
“陈哥,你可要帮我们啊!”
说到这里,项辰就要给我下跪。
我和张猛连忙扶住他,紧着安慰。
等他情绪稍微平复,我们这才结账走人,动身去项辰奶奶家。
这小区看上去挺新,应该就是这几年修起来的。
站在小区大门口,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微微皱眉。
项辰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摩挲着下巴,说这里的风水有些特别。
至于怎么个特别法,我暂时说不出来,只能等进去看一圈儿才知道。
就这么一路来到了项辰奶奶家。
一路上的一切我都记在了心里,包括他家的楼层数什么的。
打开门来,一股臭气和香味儿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和张猛都好悬没吐了,项辰却是一脸疑惑,问我们怎么了。
“这么大味儿你闻不到?”张猛捏着鼻子问道。
项辰挠了挠头,提鼻子仔细闻了好几下,却什么也没闻见。
我微微皱眉,有些在意。
稍微适应了一下,我们迈步进了屋。
里面就是普通家庭的模样,无需赘述。
可唯独门口的摆设值得单拎出来说说。
首先,门的正对面立着一面镜子,还是等身高的落地大镜子。
其实民间传说里面都提到过不少镜子的摆放问题。
把这么大一块镜子摆在门口,正常来说那是犯了大忌。
我初一看也皱起眉头。
可再一看,镜子两边各摆着一只大花盆。
说是花盆,但材质特殊,我估摸着市面上也没有卖,应该是定做的。
因为这花盆是青铜铸成的,正常来说谁会那青铜铸花盆呢?
仔细打量了一下里面种的东西,我基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甭问,这一定是我爹给出的主意。
好家伙,他平时和我娘俩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普通人的状态,也没掺和过修士界的什么事儿,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手,藏得真是够深。
“项辰,那些人和那两道黑影子是不是加起来总共找你们五次了?”上前摸了摸这盆栽里面种的植物的叶片儿,我这样问道。
此话一出,项辰愣了,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这植物的叶片儿,说是它告诉我的。
项辰和张猛都凑了过来。
定睛一看,这左边这盆栽上面有五片儿叶子发黑,但其它的叶子却翠绿翠绿的,还散发着一股子的香味儿。
项辰一下子愣住了,说他从来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么说来,这叶子黑了几片儿就代表我们家被他们找上了几次?那如果这些叶片儿全黑了的话……”
说到这儿,项辰说不下去了。
这孩子聪明,肯定也多少猜到一些。
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踏实住了,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让这叶片儿全部变黑。
这会儿功夫,项辰的爷爷奶奶从里屋出来了。
项辰的奶奶看着挺慈祥,也就是普通老太太的模样。
可他爷爷这模样,这状态却着实是吓了我们一跳。
老两口岁数怎么也得七八十了,可项辰这爷爷身躯还是相当的壮硕和魁梧,跟练过似的。
一双大眼好似铜铃,远不像寻常老人那般混浊。
眉毛又粗又黑,直入鬓角,面庞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胡须和头发只是开始有些花白,还是黑色的居多。
看见我和张猛,老两口先是一愣,随后看向项辰,等他介绍。
项辰上前两步把事情一说,老两口老泪纵横,连忙请我们坐下。
我客气行了个礼,说坐不着急,我想先看看项叔叔夫妻俩的尸身。
项爷爷微微点头,带着我进了里屋。
原来他们一直将尸身停放在家里,看这样子,在门口闻到的臭气也找到源头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一家怎么跟没那回事儿似的呢?
“这就是我儿子儿媳的卧室了,按照他们之前说的,在他们去了之后,我们一直将他们放在这里面,就等着你来呢孩子。”
一边说,项爷爷一边掉眼泪。
我正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可一开门,异变骤然发生!